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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妖唐咨询馆-第7部分

小说: 妖唐咨询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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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兴奋的等到天一亮,就顶着熊猫黑框,双眼冒着血丝,激动的奔到那院的石桌前,阿狸小爪一比,我立刻加足马力——开挖!

很快,一个红色的鼓鼓囊囊的小锦盒被顺利的挖出来的。我俩的对望一眼,成就感十足。

慢慢打开小盒,顿时傻了——里面的玉酒杯,早已跌成片片碎块——得,俺俩整夜算是白忙一场。

仙家

轻轻吁了口气,我咯咯一笑,“阿狸,收工!时间还早,现在回房应该还能补个小觉!”

某狸目瞪口呆的望着我,迟疑着涩声问:“就这么回去了?还补觉?”

“要不暂时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目前倒是没有。”

“那还不回去继续睡!”我理直气壮的说:”怎么莫非昨晚你没摸到,嫉妒我,还想潜回小姐房。呃——再续前缘?”

“呸!”嘴角微微抽搐。

“那就快点回去吧,大家都辛苦了一晚了,好好休息。

眼下咱们以保存实力为第一要务;在这个大前提下,再考虑后面经常要参与的短线活动嘛!”

“你也睡的着?”

“怎么睡不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小命儿就要没了,这样也睡的着,笨心你还真是迟钝。”

我拍拍胸脯:“放心,天塌下来,我个儿比你高我顶着。”

某狸身形一晃,歪歪倒倒。“你还真是不要命啊!”

“要命?何为生?何为死?你知道真相么?”

“————”

“真相是不存在的。”我正色道:

“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即使我明天就死了,至少我今天还活着,就要活好当下。我只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每个人最终都要死的嘛,只是早晚不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害怕吗?”某狸神色微变,若有所思。

“怕又怎样?不怕又怎样?每件事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急不得也躲不过。随它该怎样就怎样呗!人之一生,长短各异,但始终无法回避该有的遗憾和恐惧,所以道家佛家才会有所谓的修行啊。”

晨风吹过,日霞四散,明媚缤纷。

某狸眼睛一亮,点点头道:“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

“是啊,正是这种种遗憾和恐惧,才能让我们更加珍惜当下。未来本就易变,人生起落如四季更替,循环不变自有定律,所以做人只能顺势而为嘛!比如眼下,何必在看不见底儿的洞前执著呢?我俩的最好选择,就是回屋继续睡觉喽!”

我潇洒的一回身,负手哼着“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的调儿,回房去也。

————

时间就这么象提款机里面的人民币,遇见月光女神一样,哗啦啦的流啊流啊,加速飞转着,一晃,居然半年有余。

可以看的出来,对于这事儿,某狸比我还急。虽然它嘴上不说,有时还讽刺讽刺,挖苦挖苦我,但落实到实际行动中,该童鞋还是为我四处奔走,多方打探,积极的态度是绝对值得表扬的。

比如伙房的李伯经常发现,他晚膳特制的红烧鱼少了一条,恨的直跺脚……

比如下院的带喜经常发现,她整齐铺晒着的黄灿灿的稻粒,给踩出一个个爪印,气的直掉泪……

比如上房半夜三更书斋里,经常传出老爷嗔怒的唾骂:“臭猫,把我过去的奏折全毁了!”

当然,某狸童鞋还是功绩显著的,至少我们成功的的得知:

夫人的饮食爱好自小姐醉倒不醒后,就由红烧鱼改成了桂花糕……(甜食果然能调节心情)

老爷得了颇为头痛的痔疮,真实原因是因为加入了“怕太太俱乐部”……(精神压力过大)

下院后山中杂草丛里,扒拉扒拉果然有不少残衣断袍——尸没见着,白骨在我的坚持环保,决不深挖的理念下,至今也没露头……(应该不是凶案第一现场吧?)

日夜奔劳下,阿狸本来就貌似营养不良的小身儿,(其本尊坚称是族中最完美的身材),又足足瘦了一圈,心疼的我直接向刘妈借了杆称,作为随时捉它休息的借口。不带薪也能免费工作成这样,真将我乱感动了一把。

当然,解压活动也是必须常常举办的。自从我见了它的法技“花开顷刻”后,我就常常缠着它进行技术交流。

我说:“狸,听过这首名诗吗?

琴弹碧玉调,炉炼白珠砂。宝鼎存金虎,芝田养白鸦。

一瓢藏造化,三尺斩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

“谁写的?写的挺不错。”某狸赞许的沉吟道。“很有我们仙家的风范。”

我白了它一眼,明明是个臭小妖,还仙家风范?算了,不计较,不计较。

“一百年以后,我朝会出个著名的大诗人,叫韩愈韩退之,流芳千古。

他有个侄子,修炼得道了,跟一南方卖豆腐家的姑娘,一天地初开的白蝙蝠,一整天抱着篮子唱歌的文艺爱好者等8个人,合称八仙。

诗呢,就是他做的,花开顷刻就是他的成名绝技哦!”

“呵呵,你果然不是开耀人……”某狸向我挤眉弄眼。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你考不考虑先收我为徒,把这招教教我啊?”

“收你?为徒?想都别想!”语气很是斩钉截铁。

“不急,”我伸出五指,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凭空一抓:“嘿嘿,五指山呀嘛五指山……”

有狸哆哆嗦嗦,七窍生烟:“你还是讲讲那个得到成仙的人的事儿吧!”

“韩湘子?OKOK,”我立马来了劲头,“话说这个小韩同志呢,从小就喜欢和道士在一起鬼混,有一天遇到一个仙人,就死皮赖脸的粘在人家身后,工作呢,就是做跟班——和你一样啦!所以你要知道你现在还是大大的有前途滴!”

洋洋得意的一瞥,没人理我!我再接再厉:

“后来他啊,爬上桃树给师傅摘桃子,树太高,技术不过硬,结果掉下来摔死了——可见我们要不畏酷暑、勤练技术,最起码基本功要过硬啊!”我感慨。

“继续……”面无表情中。

我笑嘻嘻的接着道:“他师傅用下人也用习惯啦,怎么也舍不得吧?就帮他尸解成仙啦!他就跑回家见亲戚报喜。他叔叔就像从前一样,鼓励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韩湘子就说:“叔叔,我所学的,和你期望的不一样啊!”

韩愈叔叔听了后,很不高兴,就问他,你的志向是什么呢,于是湘子童鞋立即做诗一首,就是这首: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

韩叔叔不信,韩湘子立刻打开酒坛子,大家一看,已成佳酿;然后又聚土成堆,在土堆中,开出碧花两朵,而且花间写了一首预言诗喔!后来他叔叔被皇家贬斥,又调回京做国子监祭酒,都预言成真了呢!”

“国子监。。。。。。祭酒……年底太平公主要下嫁薛绍,我听说下个月皇上安排咱相府举办大宴,其实是公主要求暗中见见驸马啥样儿。相府十几年了,才又举办了这么大型的宴会,也许到时我们能发现点什么。”

我又惊又喜的握着它的小爪,满含热泪毅然道:“就靠你了,兄弟!”

破阵

真是一场华美的盛宴,整个相府仿佛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热闹而喜气。

厅檐下礼邀了大唐的国手,特意奏的是宴戏韶乐;院里请的是西市有名的胡人,演出的曲子全部回荡着异域的风情。

我们这批仆人们统统集合在后院,分为三拨儿:一拨儿专门席间伺候显贵,一拨儿专门传递酒菜和负责卫生,最后一拨儿安排在各个院落,随时听候传唤吩咐。

席上堂菜,也是以固定的四味八珍为主,清淡软烂,嫩滑酥脆,应有尽有。裴相还特意调来了赵州渍瓜,高丽栗糕,江南蒿笋,蓟北黄花。

美貌的胡姬像插了翅膀一样,轻盈的在宾客们之间,来来往往,穿插来去。听出来的婢女们说,漆耳杯在牙床上半躺着的大人们手中,飞快的传来传去,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热闹非凡。

这次本钱可花大了,我坏心眼儿的想,虽说是皇上指定,但要是没有国家财政拨款,死抠门的裴相大人这回可要亏惨了。

言归正传,我被吩咐的,正是随时听候传唤的工作。前院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闹的我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奔过去,凑凑热闹。

在院子里左转来,右绕去,就是不见老钟头儿的身影。不会他把我这个机动人员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不耐烦啊不耐烦。

突然,某狸从旁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消息?”我满怀希望的问。

“只是刚才听到相爷在应酬凤阁侍郎胡元范,两个人说到今日府里大宴的盛况,胡侍郎说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相府的那场宴席。又说到,如今连太平公主都到了下嫁的年纪,嫣红小姐却在宴后就长病不起,胡侍郎觉得颇为可惜……”

“然后呢?”我焦急的嚷道。

“然后裴相就直截了当的把话题岔走了,似乎根本不愿谈及,很是为难。胡侍郎也就没有再提。”某狸摊开爪,表示它也就只探到这么多。

“哎——”,我叹了口气,京中都知道,凤阁侍郎胡元范是和老爷交情最好的大人了。连他老爷都不肯多说,看来只有从别的渠道想办法了。

“丫头——方丫头——”身后传来老钟头儿的气喘吁吁的脚步声。阿狸“嗖”的窜进最近的草丛,我也赶紧跑过去,点头哈腰的凑近他:“大管家有何吩咐?婢子已经等候好久了。”

“你,快点去西跨院的酒窖里,取几坛富平的石冻春来!大人们喝的太高兴,备的酒都不够了!

对了,酒窖里酒太多,记得别拿错了,上面有红字条贴着——哦,你不识字,那记得,是封坛上扎了黄绳儿的那种!记得别拿错了啊!”

“知道知道!婢子这就去!”

“知道西跨院的酒窖在哪里么?”

我摇摇头。

“唉,丫头片子,看着就不放心。”老钟头儿又好气又好笑。

“喏,这是钥匙。进了西跨院,走到最后一间房,用这钥匙开门进去。屋里是空的,把地面正中的木板拉起来,顺着小台阶下去,就是咱相府的酒窖了。哎,都是些陈年的老酒了,上次大宴后,就再也没用过!”

那你也不怕过了保质期,都喝死人!我暗骂到。

领了钥匙,我直奔西跨院。左右没人,阿狸跟在我身后一阵小跑。我戏谑道:“是不是也听到老钟头儿说,酒窖上次大宴后,就再也没用过,觉得有疑点啊?”

阿狸认真的点点头,悻悻而言:“还是小心点好,我总觉得没啥好事。”

西跨院冷冷清清,我们一人一狸来到最后一间房,实在被它的破旧程度惊吓的

不轻——果然是十几年没人碰的老屋子!门轴还是用铜线拴的,感觉摇摇欲坠。

用钥匙开了门,进去一看,果然空空如也,满屋遍布了不少蛛丝网,灰尘立刻让我连打三个喷嚏。我柔声对阿狸说:“什么是节俭?——抠呗!”

屋子地面正中央,确实有块正方形的木板,上面附着个生锈的铁把环,应该是活动的没错。我蹲下身伸手就要拽,某狸一把拦住了我:“我来!”

我感激的退到它身后,黝黑的小爪快速的扳起铁环,木板“吱呀——”一声,倒掀起来。

蓦地,一股庞大无比的酒气,腾空而出,笼罩住了整个屋子,我只觉得全身一震,刹那间眼前天昏地暗,耳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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