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 >

第50部分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50部分

小说: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等待的时间里,陈阿娇看了那密室竹帘之中一眼,主父偃没有动静。

    阮月却奉上了茶来,陈阿娇端过来一看,淡淡道:“茶色太浓,重新泡一杯吧。”

    阮月气得浑身发抖,整个一杯酒楼里别的人虽然没有看到那场面,可是都待在后堂,安安静静地听着,生怕是错过了什么,这些人都是自由身,原本觉得这老板还不错,不过感觉有些好欺负,现下都从心底冒出几分胆寒的意味来。

    冲撞了手里握着自己的契约的人,下场就是这样。

    谁都知道陈阿娇是在故意为难她。

    “这一杯太浓,换。”

    “水温太凉,换。”

    “烹茶之时,当以文火煮至水开蟹眼,此水过烫,换。”

    “茶水溢出杯沿,换。”

    “婉画没有告诉你,茶倒七分满方为上佳吗?你再倒一杯,给我看看。”

    ……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将那茶随手泼到地上了,陈阿娇言笑晏晏,始终不疾不徐,就这样来回折腾着阮月。

    老娘这样玩儿自己下属炒掉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跟我斗?作死!

    她心里的想法一个狠似一个,最后却不得不全部压了下去。

    有的事情是能够让人增加杀伐狠戾之气的,她呼出一口气,阮月压着自己狠厉的眼神,之前是她不该对陈阿娇出演不敬,只要一想到那契约,她背心都在发凉,可是此刻陈阿娇如此羞辱于她,她恨得要命,也委屈得要命。

    赵婉画看着阮月倒茶的时候那手一直在抖,她简直怀疑阮月会将这一杯茶给握碎了。

    陈阿娇却带着几分惬意,指点她:“手端稳,小指贴到下面去,你该奉给我,而不是举着这茶盏给我。”

    阮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低头弯腰双手举过头,将茶杯奉给了陈阿娇,陈阿娇这才接过来,却拿在手中没有喝。

    看上去是很不错的,可是在她看来,无论程序如何标准,这茶的味道也不可能比赵婉画泡的好,没心意的东西,寡淡无味。

    “一会儿李氏将你的契约拿来,我便将你送给别人家吧,毕竟——我驾驭不了你。”

    她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长安,虐待自己手下奴婢的人不少,陈阿娇没有这样做,不代表她不知道可以这样做,开个酒楼,无非是想上下一心,现在阮月这事出来……

    李氏终于算是倒了,她脚程倒是快,不过去陈阿娇的房中找契约花的时间不少,这个时候将阮月的契约递上来,陈阿娇伸手接过来,只是在阮月面前这么一晃,“契约在我的手里,明日为你找个归宿,齐鉴先带她下去。”

    她看了齐鉴一眼,却是带有暗示性的,她不希望阮月再四处乱跑,不要像上次一样惹出事情来。

    阮月似乎是想要看看陈阿娇手中的契约,可是齐鉴上来,她看着陈阿娇正在用她最厌恶的那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惊胆寒……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带下去了,陈阿娇坐在那里,看着那一纸按了手印的契约,却压住自己的太阳穴,慢慢站起来,竟然觉得有些眼花,她身子颤了一下,赵婉画一惊,扶住她:“夫人?”

    陈阿娇站稳了,脸色却苍白了几分,说道:“让张汤、来见我!”

    这奸诈狡猾的死人脸,刀笔吏!竟然敢算计到自己的头上!

    阮月分明是个官奴!


☆、第四十六章 有孕【二更】


    “夫人,阮月这事儿不如就这么揭过去吧,我看您似乎……”李氏帮她揉了揉额头,有捏了热的帕子给擦了擦,陈阿娇额上一片温暖,她靠在椅上,半躺着,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李氏心下暗叹,却知道陈阿娇是在想事情,只是模模糊糊地答应了自己一声而已。

    主父偃坐在竹帘前面的漆案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陈阿娇忽然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末了。”李氏答道。

    陈阿娇将额上的帕子揭了下来,递给了李氏,却说道:“你去忙吧,我这边谈些事儿。”

    李氏眼底有着隐忧,走之前道:“夫人操劳这些事情,也该有个度,大人能熬得住,腹中的孩子却不一定熬得住。”

    她这么一说,陈阿娇心中更加烦躁。

    身边除了赵婉画没有能够完全放心的人,更何况赵婉画现在还不是很成熟,不能够完全将自己的事情接过去,一开始陈阿娇是看好主父偃的,不过他后来的这些作为让自己失望了。

    主父偃到底为什么会偏袒阮月?之前根本没有过半分的预兆。

    李氏一走,坐在漆案边的主父偃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他觉得只要张汤一来,这事儿就算是完全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不过是偶然一下色迷心窍而已。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陈阿娇挑了一下眉。

    主父偃坦然抬头,“我说了,夫人会动气。”

    陈阿娇手搭在自己的腹部,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她也不想动怒,可是事情已经摆在这里了,怎么可能不动怒?如果她不知道这个事情,一直在这里拖着,她就会一直记挂着,长痛不如短痛,最好今日将这些事情全部解决了,才可高枕无忧。

    “那你现在便不说吧。”

    陈阿娇也淡定得很,等着张汤过来,刚到戌时,张汤便来了,这天色是将黑未黑,将尽未尽,张汤由李氏引进来,对着陈阿娇长身而拜。

    陈阿娇冷笑:“张大人,别来无恙?”

    也算是有小半个月没看到了,再看到张汤,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他才是真的高枕无忧。

    “劳夫人记挂,张汤无恙。”张汤垂着眼,双手握着,却看了身边不远处的主父偃一眼。

    主父偃也扭过头打量张汤,一个是流氓,一个是高官,张汤觉得主父偃很眼熟,主父偃却是记得张汤的。

    在张汤还是判官的时候,他审过主父偃,主父偃被那个时候张汤吓得要死,直接一五一十地招了自己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结果被拖出去打了好几十板,这笔账,主父偃现在还没忘呢。

    陈阿娇不知道这二人有旧怨,她伸出手去,向着自己对面那漆案一指:“张大人请坐。”

    张汤依言落座,其实他本不必向着陈阿娇行礼,可是齐鉴来请自己的时候,就说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张汤也没有想到阮月会闹出这些事情来。不等陈阿娇问,他便答道:“我知道夫人要问什么,此事是臣下考虑欠妥。”

    他说了这开场白,下面却不说了。

    陈阿娇一看主父偃,后者很自觉地直接退出。

    她冷笑了一声:“阮月是官奴,你竟然将这种人塞到我身边来?不知道张大人打的到底是什么如意算盘?”

    陈阿娇介意的果然是这件事,张汤解释道:“阮月是宁成的女儿。”

    只这一句,陈阿娇就沉默了,她看着张汤,很久没说话,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张汤垂着眼,更加平淡,像是入定的老僧。

    一室之中,安静极了。

    “罢了,张汤,你冷也冷不到心底,可是热也热不到心底。别人说你无情,你偏偏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情意,能够顾念着往日对你有知遇之恩的人。宁成几年前不是已经越狱走了吗?”

    那个时候的陈阿娇还是皇后,宁成也是汉朝有名的酷吏之一,不过他资历要老得多,刘彻登基之后,外戚权势很大,宁成作为皇权卫士,被外戚排挤,最后没有办法,建元元年,由中尉调任内史,也就是在这个位置上,他发现自己手下的张汤。

    没有当初的宁成,就没有如今的张汤。

    不过他在内史的职位上不满一年就被下了狱,文帝时接受贾谊的建议曾有“将相不辱”的惯例,所以后来蒙了廷尉府诏狱的将相之高位者,往往在获罪接到诏狱的时候便自杀,绝不接受审讯或刑罚加于身体的侮辱,可是宁成没有自杀,他接受了“髡钳”之刑,最后竟然还越狱跑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还在通缉状态的人,他女儿被没为官奴,本也是法理之中的事情。

    阮月是宁成的女儿?

    也就是说,阮月竟然曾经是宁成这身列九卿的人的女儿?

    陈阿娇觉得讽刺极了。

    她看向张汤,张汤低头称是,却说道:“我张汤无情无义,独独不能对不起宁成。”

    “宁成刚愎自用,咎由自取,阴险狠辣至极,他死有余辜!”陈阿娇的漆案上摆着那张契约,眼神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森然极了。

    死有余辜。

    这句话刺痛了张汤,张汤良久没有说话,最后却笑了一声,有些苍凉的意味:“夫人说得对,我张汤日后的下场,怕也跟宁成差不多。”

    “你此刻位列九卿,将来也许位列三公,宁成不肯自杀,你却难受折辱,你张汤要死,也是自刎而死。”

    陈阿娇不觉得自己说话多伤人,因为她此刻的的确确很愤恨张汤,“你这是知法犯法,阮月本该姓宁,你却给她改名换姓,并且交到了我的手中,连这一纸契约都是伪造的,张汤——律法森严,你自己考虑好了。”

    “宁成他不该是这个下场。”

    张汤截然,最后却又黯然。

    “伴君如伴虎,他不该是这个下场,最后也是这个下场了。”宁成现在越狱跑了,估计还在等着刘彻大赦,每一代皇帝都有几次大赦,有罪者无罪,当死者免死,宁成也该等到了。

    卫子夫距离当皇后不远,大赦天下估计也快了。

    到了那个时候,宁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来。

    可是历史上的宁成,此刻怕是在某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根本不管自己的儿女。

    在越狱之后,这位奇人又去经商了,还说什么“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千万,安可比人乎”,真能把人气个半死。

    张汤说不出话来,伴君如伴虎,这种道理谁不懂?他被陈阿娇一句话给扎伤了,下一句话却想要扎回来:“夫人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

    狠。

    张汤狠起来也是不要命的。

    陈阿娇忽然大笑起来,张汤却板着一张脸。

    她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却说道:“我跟你就像小孩子,这些事情有什么可争的?你把阮月官奴的七月给我。”

    张汤又许久没有说话,他今晚似乎每句话都要考虑很久,“夫人,我不能。”

    陈阿娇的眼神一下就冷了,“张汤,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阮月对陈阿娇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那契约是张汤伪造的,之前陈阿娇在以“契约”一词试探阮月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契约的真假,拿到的时候便看出那契约作伪之处——只因为笔记,在阮月那边留了个签名的小篆,然后盖了阮月的首手印,在这个位置本来只应该有手印指纹,而不该是名字,有名字的都是会写字的,可是阮月——阮月在之前根本不识字。

    因为她父亲是酷吏宁成,所以阮月也对汉律略有了解,甚至因为这想要与陈阿娇争辩,更因为她曾是位列九卿的大臣的女儿,所以阮月她带着一种自负和自傲,而如今沦为官奴,她更加不平,可是同时也因为自己那不自行了断的父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