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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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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后面江充学聪明了,他表面温文儒雅,都被称之为“江绣衣”,因为他乃直刺绣衣御史,“绣衣”此称相当雅致,因着这样的性子,他能够结交众人,还颇受欢迎,此人在朝中的风评乃是相当好的。

    这一次,群臣大多声讨宁成,而声援江充,也终于让刘彻开始注意到江充此人的才能,可以说,宁成一死,江充平步青云的时候就到了。

    只是——这一次,促发了这一场变动的人,应该还是宁成自己。

    如果不是他察觉到张汤并非真正想要亲近自己,而准备去拿张汤的把柄,张汤也不会在行推恩令刚刚结束的时候就对宁成发难,毕竟这样会显得刘彻这皇党们卸磨杀驴的功夫太好,刚刚利用完了江充就将人杀了。

    要怪,只怪宁成自己想不开吧。

    他将这写着字的白帛放到烛火上燃尽了,火焰吞上来,差点烧灼到他的手指,他松开了手指,任由灰烬落下。

    转头看向窗台,碗莲还放在那里,留了张字条,原来是太子改主意了,说要自己为陈阿娇再养上几株碗莲。

    太阳落下去了,宁成死了,陈阿娇在椒房殿里问道:“太子去哪里了?”

    旦白道:“太子说有事,馥郁带着他去亭子里了。”

    “有人跟着就好。”

    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后殿去,说道:“早早熄灯了吧,今夜陛下那边有的忙呢。”

    刘弗陵,刘彻的儿子,大汉的太子。

    此刻,真趴在亭子里,使劲地将自己身边的莲子硬皮在地上蹭,馥郁无奈地看着,可是又不敢叫他起来:“太子殿下,让婢子来帮您吧,您这样回去我怎么交代啊!”

    “不妨事儿,回头换件衣服就好。”

    小浮生还是一门心思地将那种皮使劲儿地磨薄,栽养碗莲的方法还是张安世告诉自己的,他不想让别人帮忙。

    馥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想哭,这孩子……

    王太后走过来的时候正瞧见这一幕,这些年她与陈阿娇是一直冷战,婆媳矛盾一向是相当要紧的,刘彻本来也不想插手,近来又有些刻意打压田汀氖屏Γ跆蟮哪讣医匆膊缓霉�

    她从来没有去看过浮生,也不想看,今日出来散步,倒是看到了刘弗陵,她知道这孩子小名叫做浮生,是个很好的名字。

    站在亭子下面,王太后抬头看着他,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人去提醒馥郁,王太后只是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此后几天,浮生每天都到这里来侍弄他的碗莲,王太后也每日恰巧从这里经过,馥郁第一次不知道,后面几天却并非不知,她将这个情况告诉了陈阿娇。

    陈阿娇一是惊讶浮生的孝心,几乎让她当场就落泪,只是随后就止住了,想到王太后,她垂下眼,只是说:“继续看着,小心些,暂时不管。”

    到了第七天,浮生对于每日路过的王太后也熟悉了,他那天抱着自己的碗莲,站在台阶上,喊道:“奶奶,你为什么每天都从这里过去呢?上来喝茶吗?”

    王太后愣了一下,她惊讶于浮生对自己的称呼,“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太后奶奶吗?”

    完全不顾旁边馥郁那惊恐的眼神,浮生竟然颤颤地抱着自己的碗走了下去,来到了王太后的身边。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寡居的女人而已。

    她退了一步,摸摸自己眼角的皱纹,忽然有伸手摸了摸浮生的头,“好孩子……”

    然后她转身走了,留下浮生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浮生的小脑瓜还不明白,太后奶奶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更多的话。

    刘彻听说这件事之后,跟陈阿娇的反应如出一辙,他说,看着不出事儿就好。

    浮生的碗莲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开花,夏天过去了。

    陈阿娇骗他说,开花了,只是她不小心打碎了。

    于是浮生哭闹了很久,揉着自己的眼睛说要再给陈阿娇养一碗。陈阿娇说秋天到了,冬天也快了,这个时节太冷,碗莲活不起来,还是来年再种吧。

    那一天晚上,浮生死活要翻到陈阿娇的榻上睡觉,把刘彻气了个半死,两父子斗了大半夜才困,陈阿娇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只是刘彻起来却是两只眼圈黑黑的。

    他已经换好了朝服,一转眼瞧见自己儿子还沉在黑甜乡里,简直嫉恨得不得了,“迟早要办了这小子!”

    陈阿娇只是随手从枕头下面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玉佩丢过去打他:“要滚快滚!”

    刘彻眼明手快接住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哈哈……”

    陈阿娇只差没抽他一鞋拔子,直接侧身躺了过去。

    刘彻将那玉佩往身上一挂,便出去了。

    小浮生还睡得香甜。

    他忽然梦见了自己的碗莲,又梦见了张安世,张安世捧着自己家里的碗莲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打碎了,他又梦见自己来年给母后养的碗莲开得很漂亮……

    这个梦,他很快就忘记了。

    第二年,他的碗莲,放在窗台上,果然很快就开了。


☆、第一百零二章 囹圄


    减宣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可是人难免有执念;而他对于权势的执念却是从来都不简单的。

    自己与张汤几乎是从同样的位置上爬上来的;可是现在张汤成为了御史大夫,就是义纵在治了宁成一案之后也顶了廷尉的缺;成为了新上任的廷尉;只有他减宣;还在原地踏步走。

    陛下诏令抄了宁成的家,竟然藏有万金,其罪难免,满门抄斩;监斩官汲黯;乃是所有酷吏都看不起的一个直性子;今日减宣就是要与这样的人一同监斩。

    他从马上下来,走到了汲黯的身边,坐下来:“汲黯大人来得早。”

    汲黯手指敲击着漆案,瞥了减宣一眼,有些不冷不热,只是道:“午时将到,只要不迟,又有何妨?”

    这汲黯,说话的时候总像是要呛人,减宣懒得跟这样的人多说。最近汲黯与田汀淦美骱Γ鞲纲染驮谝慌钥聪罚龀枚加行┤饶郑皇悄烧馐虑椋丛菔弊屏怂腥说氖酉摺�

    这两年以来,宁成如何荣宠?却不想,一朝破败,竟然也落得满门抄斩。对刘彻这生杀予夺的果断和杀伐,所有人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了。

    减宣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了下面跪着的一排排宁成的家人。

    百姓们围在刑场下面看着,市口上这个时候人来人往,听说要斩的乃是酷吏宁成一家子,竟然已经有人往形台上丢臭鸡蛋和烂白菜。减宣看到这一幕,竟然忍不住笑起来。

    而汲黯,只是回头看了减宣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来。

    张汤这个时候也在角落里,只是他没有接近,而是看着所有百姓指着刑台上那些引颈待戮的人喝骂的场景,忽然想到了自己——有人在骂,这天下间的酷吏都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他一垂眼,在刽子手们举起屠刀的时候转身,迈出回头路的第一步时,人头便已经落了地。

    宁成的家人里面,自然也包括宁月。

    在抄家的时候宁月曾经苦苦哀求张汤,甚至想要逃跑,周围的兵士们甚至没有能抓到她,只可惜——宁月太傻,她竟然跑到了当初与她有过暧昧关系的主父偃那里,却被主父偃掐着颈子问道:“你傻了一次,不曾想竟然还有第二次。痴人愚昧乎?”

    张汤与主父偃看不对眼,这是很正常的,只是主父偃这人的脾气古怪,有时候会连着上奏本参张汤,有时候又会私下递些消息给他。

    宁月,应当是被主父偃亲手送上断头台的。

    恩怨不会轻易了解,可是当死亡到来的时候,就轻而易举了。

    断头台上洒满鲜血,身首异处的人倒在那里,减宣看了一眼,勾起唇角,终于告辞了,回了宣室殿将监斩的情况告诉刘彻,刘彻只是点头,也没什么别的话,死了个宁成,也就这样死了而已。

    只是减宣告退之后,心中一口闷气,始终是出不来,他回了御史府,重新翻看此次宁成案的卷宗,只是看着看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宁成出事之前在查以前严助案?

    他手一抖,差点打翻了侍者端上来的茶,忽地站起来,眼露杀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一个张汤,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张汤!”

    只是,严助一案,到底跟张汤有什么关系呢?

    严助因为与三王之乱有关,为赵王及淮南王美言,当初的定罪是勾结反贼,收受贿赂,严助此案正是张汤负责,他与张汤素来有隙,所以张汤手段严酷一些,也没有让众人怀疑。只是想一想,当初淮南王一案便是张汤在负责,后来严助为淮南王鸣冤美言,又被张汤治罪。又及宁成查严助案,最后也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宁成分明就是被张汤毒杀!

    一切的一切都与张汤有关,一切的一切都与淮南王一案有关!

    减宣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张汤……

    他捏住那卷宗,终于勾起了唇。

    府外忽然有下属送上来一封卷宗,减宣打开一看,竟然是与义纵有关的,果然是天助他。

    减宣这边忙碌着,张汤那边也没闲着,只是这个时候的张汤没心思害人,他只是忙着盐铁律一事,与桑弘羊合作,一直在细细推敲。

    时间过得很快,宁成一家乃是秋后问斩,转眼已经是冬天,盐铁官营这政策他们仔仔细细地敲定了小半年,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就颁布了,这一次,因为有了宁成做前车之鉴,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因而敢公然反对的人不多,所以表面上推行很顺利。

    只不过,阳奉阴违的人不少,仅仅是盐铁官营推行半年,这狱中便已经死了不知多少高官厚禄之人,如宁成之地方豪强,亦多有死亡。

    小浮生这一年的碗莲,就在这样的一片喧嚣之中养出来了,他端着自己的杰作到陈阿娇跟前炫耀的时候,她恰好在此前一刻收到了朝上的消息。

    减宣检举廷尉义纵贪赃枉法,并且证据确凿,义纵大约也活不了。

    酷吏宁成,为义纵所治;酷吏义纵,为酷吏减宣所治;酷吏减宣,又当为谁所治?

    岌岌可危的张汤。

    陈阿娇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这个,她这个念头还没放下来,小浮生便已经到了后殿,将那此刻还是菡萏的碗莲捧了过来,讨她欢心。

    她放下一切的思绪,问浮生道:“听说你在殿前与张安世等人应答,安世答错了,你却答对了,很厉害,可是我前些天才问过你《国风》中的句子,你却支支吾吾——老实回答母后,可是安世帮了你?”

    浮生连忙摇头,头上扎着的小辫跟着他动作一起晃,“前日被母后抽问,答不出来,回去安世就拉着儿臣背了。”

    “那因何安世不会,你却会呢?”其实这样问的时候,陈阿娇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还不确定。

    浮生凑上来,窝在陈阿娇的怀里,四五岁已经不小,却还要将自己团成一团,像个丸子一样滚来滚去,闹腾着。“儿臣也不知道,反正安世说,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不知道最好。安世懂得可多了,但他就是不跟别人说,也不让我跟别人说。母后,您说安世为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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