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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渎龙君 BY live-第39部分

小说: 渎龙君 BY live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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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老妖怪是什麽?!年岁已经够几万了,还老惦著算计人,这般小肚鸡肠,也不怕人笑话!!”
  
  他身後的黑龙王听得有些脱力……方才一轮恶斗耗去他不少体力,如今见敖殷中气十足地那麽一搅和,实在是再无战意,再听他这麽一说,不由得歪起脑袋径自苦恼起来,他好像也有个万年的寿龄,在敖殷眼中该不会也是个老头子吧?
  
  那边的九鸣听了之後,竟然不怒反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也、也就只有你敢这麽叫我……哈哈哈……老妖怪!?哈哈哈……”
  
  敖殷手臂一甩,一道水龙激射而出,直向九鸣噬去。
  
  赤发的妖怪连一个指头都不曾动,水龙迎面打来,突然背上三翅齐扬,一股圆形气场凭空而起,挡在九鸣身前一尺之处,激烈的水流打在圆形气场之上,似喷淋般溅起飞花,却偏偏无法沾湿九鸣分毫。
  
  黑龙王看在眼里,倒也不是敖殷法力不隶,皆因九鸣乃是鸣蛇化身,说白了就是只上古旱妖,可说是遇水见枯,敖殷又是善使水法,故总是无法克制对方。
  
  敖殷正在气头上,哪里管他许多,正要再加大法力,忽闻天上有人说话:“四渎龙君,接天旨。”
  
  敖殷猛是一愣,连忙收了法术,抬头一看,见一灰衣男子站在半空之上。这人笔直得像树干一般全无其他动作,就这麽直挺挺地飘下来,加上木无表情,还有一身灰旧的衣裤,没看真还以为是飘来一具尸体,叫人毛骨悚然。
  
  他觉得他有些面熟,还没想起来,便闻身边黑龙王诧异唤道:“飞帘?!”
  
  来人居然就是当年妖军阵前飞帘大将!
  
  只见他踏空落下,也不与黑龙王打个招呼,展开手中一卷金帛,平辄无波的声音宣道:“兹有济水枯竭,域内生灵无继,令渎龙神君调黄入济,以解苍生之困。”宣罢手一挥,帛卷消失。
  
  敖殷听完不由出神,他也不是未曾想过以黄侵济之法,事实上济水由湖泊所供,本就水源有限,自凡人为求水利之便开凿通济渠以来,济水更受其影响至巨野泽以上河道萎缩乃至湮没,此时黄河下游河道偏北,经年决溢改道偏下,日渐南侵,早有侵济入海之势。只是要令黄河改道入海,若不小心处理恐怕其时决堤泛滥乃至生灵涂炭,他虽是四渎龙神,但引黄入济之事却从未做过,河水泛滥少不得毁坏百姓家园,是救是灭,不过在转念之间,难以权衡。
  
  忽然觉得手掌轻轻一紧,低头看去,原来是黑龙王伸手过来握住了他。
  
  “无论发生何事,你我一并承担。”
  
  简单的一句,带著无比温厚的暖意,稳住了他的心绪。
  
  敖殷抬眉一笑:“二叔恁是小看我了……不过既然二叔说过作陪,可不要言而无信!”中原水脉所司之繁复,可不在简单,更何况是调动水脉迁移,没个几百年是跑不掉的,呵呵……
  
  黑龙王岂知他心中正在算计,转过头来看向飞帘,问道:“飞帘,千年未见,我尚以为你失踪,原来也是降於帝君座下。”
  
  飞帘不言不语,却闻那边九鸣突然发狂般大笑起来,捶地顿足,几近疯狂,良久才边咳嗽边沙哑著声音幽幽说道:“我说黑虬,你不是还这麽天真吧?他根本不用降服,因为他本身……就是神仙。”英俊的脸庞露出狰狞,眼底的恨意扭曲再无之前的冷静施然,“我没有说错吧?……”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廉贞星君。”
  
  黑龙王闻言错愕当场,难以置信地看著飞帘,仔细观察,虽两千年不曾见面,然这个灰衣男子似乎并无太大变化,且身上弥漫的更是妖气,而非仙气,又怎麽可能是位星君?!
  
  无机的眼珠转过来看到赤发的妖怪,仿佛此刻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淡漠言道:“你现在,应在锁妖塔中。”
  
  九鸣扯起嘴角,笑得僵硬:“那个破塔,早崩掉了。”
  
  灰衣男子又道:“所以,你出来为祸人间?”
  
  “是又如何?!”
  
  “之前说过,留在锁妖塔,我可饶你一命。”
  
  “放屁!!”九鸣一掌拍在地上,一阵旱燥之气暴然飞升,自他身下蔓延出珠网地裂,竟是鬼蜮法阵!然他先前与黑龙王一场恶斗,妖力几乎消耗殆尽,又强行催动法阵,如今堪比燃烛至末,只见他背上三支蝠翅逆风展张,浑身妖气燥火般燃烧,一头红发似滴血颜色。
  
  飞帘见地上幽光四起,眉头未皱,口中轻念法诀,便见地面一阵剧动,仿佛有地龙蠢动,震得众人皆不稳当,反而是飞帘像根植大地般随震而动,稳立不移。鬼蜮法阵中的幽光渐渐熄灭,只剩下龟裂的痕迹。
  
  九鸣眼见法阵被迫,却未肯放弃,企图再行施法,但他法力见底,若再强行催动,只怕就是以生命助燃!
  
  此时飞帘缓缓抬起左手,低喝一声:“天魔锁。”
  
  九鸣脖子上突然现出一道环形暗光,竟是一个灰黑颈箍,随即一道锁链快如光出连到飞帘手中,飞帘反手一扯,将已法力耗尽无从反抗的妖怪扯过来,赤发的妖怪重重摔在飞帘脚下,哪里还能再念诀施法。
  
  然纵使狼狈,这妖怪始终未见低头求饶,反而桀桀笑起来:“星君神威……呵呵……怎麽尽喜欢捡现成的便宜?桀桀……奇怪了,既为神仙,怎麽还不脱掉那层妖怪皮?该不是当妖怪当上瘾了吧?呵呵──”
  
  飞帘灰白无情的眼珠莫名流过一丝情绪,突然左臂扯过锁链,抬脚踩在九鸣肩背,未等黑龙王他们明白过来,就见他双手抓住妖怪背上其中一支蝠翅,使力一扯!!生生扯断了一根──
  
  九鸣痛得一声惨嚎,几乎昏死过去。咳嗽著吐出一口黑血,迷糊的视线中,根部白骨□,血肉模糊的断翅被丢在面前,耳边听到与两千年前一般,冷漠却也残酷的声音说道:“你的话很多。翅膀也太多。”
  
  “飞帘,你……”黑龙王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多少有点接受不了曾在应帝麾下的同僚竟然是敌军之谍,只是如今他也是天殿为臣,更是难有立场责怪。他忽然有些明白九鸣为何枯干济水,布下法阵。妖怪无法上天,唯有制造混乱,就算引来满天神佛,总有一次,会是这个曾经背叛过他的飞帘……不,廉贞星君。
  
  “你要杀了他吗?”
  
  飞帘转过身来,似乎对於他的问话感到不解。
  
  “既无意旨,我缘何杀他?”
  
  “那他……”
  
  “带回去,由帝君定夺。”
  
  言罢,不再理会黑龙王与敖殷,扯了锁链飞升而起,红发的妖怪神志不清,无法反抗,只由得他拖著飞走,背上断翅处滴下来的血,触地地枯。
  
  良久,黑龙王大大叹了口气,侧头去看敖殷,他似乎也一脸难於接受的模样。
  
  “殷,怎麽了?”
  
  敖殷震惊莫名,居然也没注意到他直唤其名。
  
  “这、这家夥真是星君吗?……”突然醒悟过来般一跃而起,“他想杀我啊!之前才一见面就险些把我杀了!!有这样的神仙吗?!可恶!我要告上天庭!!”
  
  黑龙王安抚地搂住抓狂的青年,看著灰色身影已然远去再无影踪的天际,久久不语。
  




尾声

  尾声
  
  秦岭余脉,崤山之支,有岳曰邙山,乃洛阳以北之黄河水与洛河分水岭。山有林木森列,苍翠如云,故其峰有翠云之称,古有帝王埋骨,陵墓成群,只是经日月洗礼,朝代更迭,哪里还有人记得这些作古的帝王将相、达官显贵?倒是文人雅士,喜登岳远望,尽览伊洛二川之胜,渐有了有名闻天下的洛阳八景。
  
  日已西斜,游人却未减,皆因於邙山峰上,晚眺城郭,别有一番滋味。
  
  然今日却是奇怪得很,这些千辛万苦爬上山顶来的游人,全无一人低头眺望远处风光,眼神全集中在峰後岩石之上。
  
  乃见夕阳下处,有一黑一白的两名男子,并肩而立。
  
  显然他们看得是那位白衣的俊美男子,此人相貌雍容华美,一身白缎剪裁贴身更显其修颀风姿,不需多作细表,举手投足间已尽有上位者独尊姿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皇家贵族公子,只是一站,摇著金骨纸扇的潇洒,已引得游人中不少官家小姐心动。
  
  当然,这要忽略站在他身边,魁梧像座铁塔一般,面黑相丑的男人……
  
  游人间偶有窃窃私语,评头品足猜测那个男人是不是护卫打手。
  
  不过看真切些那黑袍的男人衣著光鲜,虽是丑陋,但眉宇间不怒而威,教人未敢亲近,且对白衣男子一脸宠溺,并不像是一般人物。
  
  偶尔见那白衣男子侧首与他说话,只是话音太小旁人听不得,时而窃笑,那黑袍男人却是露出尴尬表情,反而让其他人好奇起来,他们到底在说些什麽。
  
  “这有什麽好看的?还不如夜里在水晶宫底看湖面。”
  
  敖殷撅了撅嘴,引来周遭更加热烈的视线。
  
  黑龙王有些无奈,叹道:“不是你说近日祭办济水分黄口之事已了,辛苦了两百年,要寻个地方休息一下吗?我瞧著这里游人络绎不绝,想必不错。”
  
  “人多坏事……”敖殷轻声嘀咕,他所说的休息,是指两人共行,寻个僻静之地,最好能有个深潭重渊什麽的,好让他可以贴著黑珍珠般的龙鳞厮磨个够。可注意到黑龙王有些失望的神情,不由换上一副开心笑容:“看惯了水底美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黑龙王不疑有他,见他也是喜欢,自是开心。
  
  他们在峰上又站了片刻,四周的游人似乎按耐不住心思,视线更热切之余,还有许些官家小姐不著痕迹地凑过来,欲语还羞地盯著敖殷。
  
  可惜敖殷却仿佛见不得周遭的莺莺燕燕,一心一意只看著身旁那个又黑又丑的壮汉,实在是匪夷所思得很。忽然黑龙王转过头来,横扫一眼,本就丑陋的脸加上凶恶表相顿时吓得附近的女子心抖退开,敖殷尚沈浸在完全无视旁人,当作整个山上只有他们两个般的意境,却忽然被黑龙王一手拉了,往山下走去。
  
  敖殷不解:“不看了吗?”
  
  “确实没什麽好看。走了。”
  
  敖殷回头去看,见他们适才站的地方不知何时围上了一圈美貌女子,心中顿明,不禁著喜,呵呵……他那条榆木钝龙终於开窍了!!
  
  如此,今晚应可……呵呵……
  
  俊美的青年嘴角翘起豔丽笑容。
  
  然而下一刻,重重地凝固。
  
  便是因为听到男人低沈压抑的声音说道:“你的鳞和角都长回来了,我想看一下……那个,金水河便在前面……”
  
  青年该心有不甘,然而被拽著的手感到不似惯常的力度,掌骨被捏得生痛的同时,感觉到传递过来的热量,泄漏了那个老实男人的紧张,还有不曾回头的宽厚背影,遮不住耳根到脖子处隐隐浮起的可疑红熏……
  
  罢了……今晚,就暂且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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