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离去,后会无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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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牙⒛训薄
她答应马上就到,在电话中她也感觉到了我的怒气,不名所以,追问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许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又或者她早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我在去往蝴蝶树的路上心里愤怒莫名,想着要如何怒斥她的无耻,卑鄙,把我今生能想到的伤害她人的语言全部组织起来,如何一击即中,让她深感自己的愚蠢。
外面下着小雨,我面无表情的望着被雨打的模糊的窗外,人影绰约,景物朦胧,多像我这一段荒唐的爱恨故事,到此为止,只是那水中花,镜中月罢了,辩不清这之间的是非与对错。
直到到蝴蝶树门口,司机提示我到了,我才恍然回过神来,这么快就到了,可是我下车的步伐却不如我上车时的坚决,那时我像一个复仇女神,此刻我却踌躇犹豫,把她痛骂一顿又能如何呢?
高玲啊高玲,你这样对我用尽心机,可是觉得我有动摇他的能力呢?可是,你料想错了,这个男人,你没有办法,我也一样。
他除了你我,还有别的去处,我不知道这样的故事结束后,我的感情将重归何处,你呢?你是否有办法逃脱,还是依然如此,一如既往的破坏着他的所有约会,以为他最终会回到你的身边?
在这一刻我无比同情高玲,甚至远远超过了同情自己。如果我是一个可怜的人,那她一定是一个既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如此的付出,如此处心积虑,不是爱的太深,又怎能几年如一日的如此执着?原来这世界我并不是最傻的,天下尽是痴情人!
可是有人发现了吗?
我擦擦玻璃,看着蝴蝶树,高玲已经在老位置上了,曾经对面是我,可是今天,我不想再执着于要让我们彼此尴尬了。
“小姐,蝴蝶树到了,你下吗?”司机奇怪的看着我迟迟不下车。
我看了一眼高玲,依然风华内敛,仿佛丝毫不觉得这样日日面对情敌还要装出友好的辛苦。
我终究输了,输在我不如她能如此伪装自己。
“不下了,回去刚才的地方吧。”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习以为常的将车开走。
“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啊?年轻人啊……”
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目睹了那么多故事和繁华的凋谢后,我已经明白爱情之于我不应该是这样的自私论调,我们不应该固执的守着自以为是的爱情,Qī。shū。ωǎng。然后束缚自己和别人,我爱他,但是我得更爱自己,否则那种爱只是没有自我的爱,懦弱的爱。
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我输给了高玲,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有一个人,我远远无法超过,而我所能做到的仅能如此。
就像杜拉斯说的:
爱情之于我并不是肌肤之亲,一蔬一饭,而是一种平凡生活里的英雄梦想……
张启帆依然和过去一样,不论是我还是高玲都没有办法掌握他,依然醉心于他的事业王国,周旋于那些交际应酬的场合,和不同的女人调情,感情真真假假,参和在一起,让人是非难分。
用他的话说那是逢场作戏,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仿佛心里打翻了调味瓶一般,滋味不知怎么形容。
程亚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想去新加坡旅游吗。我想也许我该去看看这位老同学,或者给他和我一个机会。
在我离开蝴蝶树的那一刹那,我已经原谅了高玲当初故意接近我的企图,我曾经说过,我和她是一类人,都是对爱情有着莫名的坚持和固执。更何况,对她,我就仿佛对着另外一个自己,除了怜悯,我真的无法提起恨,因为我们都是辛苦的人。
也许我们是爱情偏执狂,我曾经笑着对她说。
我和她一样都是可怜的女人,只是她是已经没有了退路,而我还在中途,我比她幸运一些。
但是无论旅途谁比较幸运,但是结果却都得一样,这是我们的悲哀。
事实上,她大约比我要好,至少外表看起来,她是比我幸福的,她至少拥有过这个男人,而我除了自欺欺人,手中握着的却只是一片空虚和寂寥。
我们很难再继续像从前一样知心的交谈,一起喝咖啡,聊男人和婚姻,因为当一场赌博进行到最后,所有的底牌都已经亮出来后,我们就失去了让我们共处一桌的理由。
只是她的底牌让我很惊讶。
不久后,我接到郑教授打来的电话,告诉我通过了,录取书会随后寄过来。我接到电话后,决定去北京开始读书,也不得不中断了去看程亚的计划。
离开这城市,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清理一个简单的行李,退房,结束花店。橙子决定拿出了工作好几年的积蓄,又借了点钱,接下了桃夭,她说她已经和这店分不开了,有了感情,我苦涩的笑笑。
我何尝对桃夭没有感情,我的伤口有多疼,我对这城市的感情就有多深,我叹口气,让这往事尽付于东风,罢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走的时候对橙子说:“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去了哪里。任何人。”
橙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什么人都不说?那三七,还有沈小翠他们找你怎么办?”
“他们我已经通知了,我是指其他人。”那个其他人其实不是别人,仅仅是张启帆而已。
橙子仍然不懂,我也不想解释,这样的事少说给一个人听就少一个人好奇,橙子还年轻,我希望她少接触这样的事,不要如我一样,最后伤痕累累的狼狈逃离。
离开的时候,收到关玫西发来的EMAIL,询问我是否了解关于西藏的事,她说她准备写一个发生在西藏的爱情故事,以她自己为蓝本。
我笑着想一定包括她那三生三世的情人传说。
但是她自己从未去过西藏,她以为我知道。实际上,我也没去过西藏,无意中跟郑教授提了这事,郑教授说他的一个朋友很了解西藏,可以让我去问。
郑教授说他叫陶少杰,我对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小翠来送我,除此之外,我并未再告诉任何人,一座城市几年于我最终仅仅就两三人而已。
“我真不觉得你有心情能在北京读书。”小翠看着我说道:“你常常告诉我怎么怎么样,我以为你能应付,结果没想到到头来,你倒是比我还伤得最深。”
“我就是那种典型的理论家,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笑笑,心里苦涩难辨。但是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不被人察觉。
“你真的能一个人在那生活吗?”
“我都能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这么久了,哪里对我来说不是一样?”
“是啊,哪里对我们来说不是一样。”小翠重感慨道。
“你还是好好过你的日子吧,别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到时说不定你比我惨。”
“这个最惨还是留给你吧。我可不想要。”她笑。
我也笑:“好歹我也混了个第一,以后可以当反面教材教育其他人了。”
“你还真的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我以后会多多拿你教育别人的。”
“也好,省得别人又走了我的老路。”
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我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站起来:“先进去了,只有十几分钟了,还要安检呢。”
“一定要走吗?分手就分手了,不一定非要这样决绝的,清扬。”
小翠定定的望着我,仿佛很不懂我的选择。
“你知道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淡淡的笑道,但是眼神却坚定的告诉她,我就是这样一个决绝的女人。
“你这样的女人,男人估计都很怕。”
“那就不要随便来接近我好了。”
小翠点点头:“多久以后会好?”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的心伤,我默默的看着安检的队伍,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不知道。”我回答:“也许好了就回来了,也许以后都不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我拖着行李箱,小翠帮我拎着包陪我排队。通过安检,我在对面与小翠招手,让她回去。
然后我独自一个人走向登机口。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的位置是15F,窗外的景象迅速向后,然后身轻如燕……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前尘旧事又如倒带一样,在我眼前迅速回演了一遍,虽然无法马上释然,但是心里的痛终于可以慢慢被自己控制了。
我默默看着窗外天高云淡,城市和建筑逐渐缩小,成为一个点,最终飞机翱翔在白云之上,蓝天之间。
再见,高玲;再见,成愈;再见、张启帆……
你们过你们的生活,幸福也罢,痛苦也罢;而我已离去,从此绝无逢期。
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如遇轻风,化归云雾
如遇草木,化归尘土
如遇沧海,化归一粟
如遇苍穹,化归虚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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