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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囚奴-第75部分

小说: 囚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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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溅到他的未及收回的指上,鲜红的只觉讽刺,轩辕菡不由狠狠地攥起拳,仿佛要将那血迹捏的四分五裂,却因极度压抑微微的颤抖着,心中早已理下的害怕失去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塞满了整个心房,肿胀的仿佛随时都要炸开来。

浓烈的血腥味道刺鼻扑过来,快的仿佛一场恶梦,几乎所有人都征在原地,空气中漂浮着死寂一样的味道,残酷的没有丝毫生气。

“爹……爹……”

拂影目光呆滞的喃喃,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到地上,双眸中已然没了半丝神色,她眼前满是楼幕然临死前望她的那一眼,瞪大的、迸出血丝的双眼,得逞的、悠罚的、甚至诅咒的目光,,一口一口挖着她身上的血肉,仿佛在告诉她,拂影,你要为我报仇。

你要为我报仇……。

仿佛楼幕然用那样癫狂报复的语气在她耳旁不停的说着,为我报仇……

她垂头跪在那里,发丝遮住低垂的双眼,让人看不清神情,双肩却剧烈的抖着,惊慌失措如小兽,轩辕菡心中剧痛,方才一直注意拂影,没来得及阻止楼幕然已让他暗暗懊悔,这会子见她那般模样心中已然痛得无法呼吸,眼前楼幕然身下的血迹越聚越浓,鲜红的颜色刺得眼底只疼,他不自觉地想

,是他错了么,是他太过自负,只以为一切都在他把握之中,一意孤行的让她按着他安排好的行走着,是他错了么,明知他们会有此一劫,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进得轩辕府来,是他错了么,只以为他只是在演戏,却在不知不觉中灌入太多真情……

是他……错了么……

明知她是颗棋子,就不该这般情不自禁的接近她……

四周的锦旗随风剧烈飘动,只听得风声呼呼作响,火把上的火焰也被风斜斜的吹向后方,时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那火光落到随锦旗起伏的“轩辕”大字上,只将上面的锦线照的一清二楚,周围却越发寂静起来,仿佛到了无人际的荒芜之地,没有一丝活气。

楼若兰望着楼幕然的尸体突地双手抓发高声尖叫一声,她松了拂影一个步子跌到地上,双手死死抠住地面上的砖缝,身体伏在地上剧烈的颤抖起来。声音凄厉尖锐的在空气中回荡,“你……怎么……能死,你说帮我得到他!”她突然抬起头来,回光返照一般的拼命捶打拂影:“都是你,是你吃里扒外引狼入室,是你害死了爹爹,害了整个楼家!”拂影只一动不动忍她捶打,活尸走肉一般,轩辕菡皱眉看着,他要上前,又怕他上前让她情绪愈加不稳,终于没有动弹。慕容迟已经咬牙切齿的上前狠狠治住楼若兰,楼若兰抬起脸来,已见枯竭之色,他不觉一征,她却突喘息着抬起一只手去拂他的脸,双目迷离,动作温柔珍惜,如获至宝,慕容迟禁不住皱起眉,不知哪里发出“噗”的一声响,轻微的几乎为不可闻,他未有所觉,仍旧困惑的低头看她,良久,才闷哼一声,钳制住她的手缓缓松开,低头看向胸前,她手里握住一支银簪稳稳的刺了进去,接着血色顺着簪身汩汩流出来,浸湿了衫子,落到她白色的衣上,簪头錾刻着精致的梅花,似不知什么时候,他偶得了送她,只看了这一眼,他方才不可置信的看她,用尽力气才惊愕的发出声:“你?〃。

楼若兰气若游丝,身体终于无力的伏到他身上,唇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声音轻若云烟:“黄泉……路上,有你……作伴,我……才不会……寂寞……”

他本是想笑的,笑她临死还要拉上他,笑他们这对夫妻心怀怨恨却终于同日死,身上却终于使不上力气,他想能回头看她一眼也好,他早已想过这条命是为她而留,期望能死在她怀中,期望她能紧紧抱住他急切的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那句“拂影”沉沉的荡在胸口,仿佛

有千斤重,他想,他死的这样寂静,她定是不知道的,老天这样不公,这样微小的愿望也不满足他,胸前的血大量流出来,染红了大片衣衫,他的身体终于失了重心,就那样仰面倒进血泊里,意识灰飞烟灭的刹那他依稀还可以看到她的背影,那样脆弱,那样心疼,他却……再也没有时间留在她身边了……

他的血流至身下,滚烫灼热,恍若大片的秋日霜打枫叶,拂影木然转过,仅见两人相叠着倒进血泊里,慕容迟胸口直插的银簪血色淋漓,那血粘稠的淌下来,浸到他的发上,衣上,连着她的裙裾也尽是血色,她终于意识到什么,不由失声的扑上去,脸上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的滚落而下,仿佛心被狠狠撕开也没有那么痛,她惶惶的不知想着什么,不自觉地转头看向轩辕菡的方向,眼前模糊的厉害,只见火光中一抹黑色直直而立,眼眸幽深,与她一般的痛楚,她终于不堪重荷,腔中血海翻滚“哇”的吐出一口血来,那血色染红了衣襟,便是满目的血色梅花,眼前终于没了一丝光亮,沉沉的陷入一片冰冷昏暗。。。

一无所有,一夜之间,她已一无所有……

“拂儿!〃

轩辕菡见状沉声低喝一声,飞身奔过去,不想一直冷眼看着的银魄突然就近俯身将晕过去的拂彩捞在怀中,轩辕菡眸中杀意顿显,直直逼上去,顾及他怀中的拂影,一时竟未得手,银魄轻声一笑,退至远处,轩辕菡不觉眯了眸看他,冷冷道:“银魄,挟持妇孺可不是你的作风。”

银魄闻言不由一笑,竟如月华初绽,妖异异常,他饶有兴趁的扬唇:“这女子能让你这般失态,可是不一般。”

轩辕姜脸色一沉,顾及拂影伤势,不愿再拖,眸中已然显露杀意道:“将拂儿放了,否则别怪我无情。”

银魄方也敛了神色,竟是一脸肃然,“这才像个比武的样子。”回身却邪邪勾唇,随手将怀中的婴孩遥遥的朝轩辕菡掷过去,纵身一跃,雇只留声音在夜色轻灵回荡:“五日后午时三刻,月胧峰顶!〃

第十部分 107

胸口这般痛,仿佛心脏从中炸裂开来,炸得四分五裂,骨肉皆碎,周围仿佛焚着大火,灼烧着每一肌肤,似要把血肉也给炙干了,她仿佛置身针毡之上,密集的针尖扣入骨髓,一分一毫的神经也痛得仿佛涨裂,她忍不住痛苦的扭动,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那火海越来越大,燃至眼前,满耳都是火苗灼烧寸肤的“噼啪”声。

那火焰却越来越淡,将手中灯笼燃了个干净,那灰烬随风散了,却见星光宝石一般散落星空,朦胧中一个身影优雅而坐,她不由止住步子,那人才回过头来看她,绝世的容颜,眼底具是温柔,他对她伸出手来,低低耳语:“弱水三千,但求一瓢!”那一刹,恍若星光都在他眉宇间闪烁,心也仿佛

飘飘然的荡起,欢喜的几乎眩晕,她惊喜地朝他伸过手去,他的身影却缓缓在那星光处淡去,她满目惊慌,提裙去追,他的身影终于不见,入目的只见一袭纱帐,轻烟缥缈,其中人影幢幢,只听声音空灵透过来:“楼家祖业,遍布各郡,如一张网脉,四通八达,得之如得万千情报……”

“只要今尊不在,楼小姐便是一把钥匙,一把可以让楼家各部听命的钥匙………”

她不觉头痛欲裂,身体娑娑发起抖来,对她这般好,不过是为着得到楼家,让她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么?楼若兰凄厉尖锐的声音在腔中徘徊不断:“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棋子!

棋子……

脑中仿佛被那两个宇占据,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看得她眩晕,她忍不住死死闭上眼晴,那两个宇却愈加清晰起来,她终于泣不成声,求救一般的唤他:“流景,流景……”他的眉目终于出现在眼前,火光闪烁,他的轮廊明暗分明,那曾经对她倾吐誓言的唇里,吐出的却是:“抓起来!〃

身体突然冰冷的难以忍受,他的身影“啪”的一声碎裂,利器一般的尖锐扎进心脏,痛得只想痛快的死掉,楼幕然临死前那双眼晴突兀的出现在眼前,接着便是鲜红的血液,海一般的汹涌而至,拈衣神情凄楚的看她,楼母的身影在火海中若隐若现,慕容迟和楼若兰的身体相叠在血泊里,染红了她白色的衣。

那般鲜艳的颜色,红的像是新娘脸上的笑焉,大红的霞披喜袍,云头踏殿鞋,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鸟牡丹簪,金镶辰砂石坠……她踏上华丽的轿舆在他府门前挺直而立,他豁然转身,黑色的衣如墨漆黑,眉目间满是冷凝:“楼拂影,你不要后悔!〃

后悔……

她终如此是何等滋味,那滋味让她痛不欲生,如在火上烤着烧着,煎熬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想这样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睁开眼晴,她挣得满腔情爱,到头来不过雾中花水中月,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一场大火烧去她的所有,连着希望也一并烧了,她腔中痛极,只隐隐眼角渗出

泪来,楼幕然那双眼眸透过无边无际的黑暗充斥而来,凄厉喊叫:“要为我报仇!〃

她不禁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仿佛一丝光亮划破夜空直直的刺进来,她痛,她伤,那光却灼伤了眼睛,眼帘忍不住轻轻颤动,便引来一声不悦低语:“醒了?〃

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日光透过窗棂落到周围的白亮光晕,枯木堆砌而成的墙壁,残风吹过破旧的窗纸引起“沙沙”的摩擦声,身下是和泥堆砌的土炕,身上的被子被头处破了一个洞,露出发黄的棉絮,像是放大了发黄的书页。炕下站着一个白衣白发的俊美男子,抱臂对她挑眉而视。

她不由茫然看他,恍若不认识一般,半晌脑中才回放晚上些许片断,她脸色煞白,终知原不是梦,双眸只瞬间失了颜色,那痛又从心中蔓延而来,只艰涩的无法呼吸,眼晴眨也不眨的看向别处,窗外透过来的光亮落到她白皙的脸上,只觉苍白的毫无血色,恍若透明一般。

奇?银魄不觉微微蹙眉,却是再也不理她,转身出了屋子,过了许久,屋外传来食物醇香,合着风飘进来,恍然觉得饥肠辘辘,她却丝毫没有吃食的胃口,仿佛身体上的每个感官都已麻木没了知觉。银魄却又进来了,手里举着烤好的鱼肉,皮肉烤得恰到好处,醇香的仿佛能流出油脂来,见她那般光景,却又转身拿了回去,只这一天,他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书?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落到砌就的青石砖上,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按理这种节气早已过了下雨的时候,偏偏就这样下了,雨滴掺杂着风侵到殿内,打得阶前的一簇花枝乱摇,汉白玉的阶上像落了一袭花瓣,水珠在上面盈盈滚落,倒像是女子哭泣的脸。殿内的红烛已剩不多,成堆的蜡脂堆砌在灯

网?台上苟延残喘,火苗愈小,恍若一刻便会熄灭,这会便有侍女拿了红烛过来,他抬眼看见,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那侍女一福,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殿里静的悄无声息,只听廊檐上淅沥雨声,熏炉里的香也已尽了,香味残淡飘荡,已不见轻烟。身下是海棠云合纹的大红毡,那花纹细细密密烙在手下,似是受了雨意侵袭,只觉沁凉,他,不由抬手探向身畔毡毯,毡上丝丝凉意侵到肌肤里,仿佛顺着肌理蔓延心房,凉的难以忍受,他才皱了皱眉

;恍惚忆起以前这个时候,她尚未睡下,着了薄透的纱衣懒懒的窝在锦被里,眉目轻阖,只见睫毛浓密如蝶,偶尔抬起双臂勾住他的颈浅笑,纱衣层叠露出一双如雪皓腕,他总是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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