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桃花消逝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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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开遛的时候,桑桑终于收回了满含深意的眼睛,笑着对我说,阿蓝长大的方式倒是很特别嘛。
我讪讪的笑着,不知道怎样回桑桑的话,只好对桑桑说我饿了。然后趁桑桑去叫女婢给我拿参了酒的栗子糕的时候,几步的快速跑了出来。摸着头上的虚汗,不知道桑桑本身就有着锐利的眼神思维,还是桑桑在阿爹身边太久了已经将阿爹学的八九不离十之像了。
丰子寒最近一直很安静的待在阿爹安排的会客的中和殿内,乖巧的让我几度怀疑威胁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丰子寒。表面上来看,凌国没有几个人与他见过面,甚至女婢奴才们都不知道丰子寒的眉目,只是每每在私下里会谈论丰国的那个皇子长的真是俊朗之姿无人可比,墨宇公子完全是优雅中带着威严,让人不自主的去俯首称臣,但丰子寒却是俊朗的带着冷峻,让人不敢靠近,甚至带着惧怕。
我知道这一部分并不仅仅是传言,我第一次见到丰子寒还不知道他是丰国的皇子的时候,就已经使我震撼住了,甚至从始至终每次见到他时都是带着惧意的。他就好像来自于地狱的修罗,满目狰狞,不知道那是不是全部来自于一种仇恨,说到底,我宁愿每日和阿木讨论毛头到底该叫什么名字每日排几次便算正常都不想和丰子寒打交道。
当我一步一步走向所谓的中和殿时,就感觉旁边有一道视线愈来愈热烈,好似要把我拨了煮了一样,使我浑身不舒服,想了想还是作罢,找丰子寒才是重要的。但当我将将要踏入专属于丰子寒的中和殿时,忽然被人截住,我多庆幸在来找丰子寒之前就将他的下榻之处打听好了,不然我真怀疑我会不会还没有找到来时的路就被人拦下。
“公,公主!奴才见过公主!”
公主?我还以为你这厮要叫我公公呢!
“起来吧,有什么事?”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啊?奴才给公主带路吧?”我已经要踏入这中和殿了,你居然过来明知故问问我去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我尽量显的很有公主的架子。
“奴才,奴才叫小豆子。”这奴才的年纪还是很年轻的,就连刚刚我一直感受到的炽热也随着小豆子的话消失了。
“哦,小豆子,你猜本宫要去哪里呢?”我温和的冲着小豆子一笑,我就不信这丰子寒这里没有问题,不然这奴才怎么会从我往这面行来就一路在观察我,此时我将要进去的时候急忙的出来拦住我。
“奴,奴才不知。”
“哦,那你自行领赏吧,找太保阁的张嚒嚒,本宫现在开心的紧,现在就去罢。”我挥了挥手转身向中和殿内走去,斜眼看到小豆子迈着直发虚颤悠悠的腿离开了。我都不知道太保阁的张嚒嚒是谁。
向丰子寒的院子走去,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本应该伺候着的奴才与女婢也不见一个。我的眼睛转了几圈,面前应该是会客的小正殿,侧面绵延而去有一处水榭,现在这时节看着有些显的荒凉,池子里荒凉的金鱼荷花一种也没有。
我猜想小正殿的后方应该是丰子寒平时会在的地方,例如寝殿或者书房之类的。除了阿爹的正殿和寝宫我还未看过其他的会客的正殿。阿爹的正殿两边各配着九间楼阁,正殿前有丹墀护以石栏,到处散发着威严,而寝宫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形势极其庞大。我鲜有见过男子的房间的,所以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但是,因为小豆子的行为,我估计着会发生事情的应该都在书房内吧,我向着后方的庭院继续走去,一路的阶石不染尘埃,我笑了笑,没想到丰子寒这样冷峻的人也是如此在意这方面的么。
走到后方,我就愣住了,两座完全一样的英善殿并肩而立,这怎么让我知道哪个是书房,难道我要去敲门问丰子寒在哪里么。想了想每次墨宇与我并肩而行的时候都是走在左面,于是我丝毫没有停顿的向左面走去,但走的过程当中很是怀疑自己为何要以这样的一种判断方式选择先敲哪一面的门,墨宇对我的影响力让我自己都汗颜了。
看着面前的竹门,憋了憋气趴在门前听了一下里方的声音,却是一片寂静。这样倒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些底气,回头望了望四处的高树房顶,不知萧直有没有在。终于稳了稳情绪,捏了捏脸,感觉脸颊温度应该会有些上升泛红,用力的推开门,嘴里凌厉的喊着:“丰子寒,你给我出来!”
结果,我呆了。不仅我呆了,里面的一个人也呆了,那人衣衫不整,满面潮红,白皙的面容染着粉汁般,透着甜蜜也透着被人打扰闯入的娇羞。而另一个人从容的用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衫,顺便帮那衣衫不整娇羞不已的人也整理了一下衣衫,而后将手背在身后,退开几步挑眉望着我。满室暧昧气息,流在空气中,险些让我也红了脸,这是生生的撞开了一睹满室春风的情形么?
我收了收嘴,看着那一个正绞着手指低着额头的娇羞之人不能言语—那人是凌笑,而他们两人看样子,应该是……亲热?
我猜到了丰子寒和凌笑会有些联系,却依然难以形容亲眼见到时的震惊。凌笑偶尔抬起满面红润的脸颊望着我,碰倒我的视线再快速将头低下,羞得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身子里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最初指着我说我才不是她妹妹的英姿飒爽的公主。
而后却让我看到更是震惊的画面:
丰子寒本是阴冷的望着我的眼神忽然就变得深情切切,温柔的好似一个柔弱少年,用着温和的声音星亮的眼睛望着凌笑,用手扶上凌笑的面颊摩挲着,轻声说,“二公主可能有些事要说,笑儿最近身体不是不太好么?先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明日我再去寻你。”
凌笑娇羞着推开了一些丰子寒的手,“阿蓝还在呢,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把我为你熬得汤喝了。”
“好。”
凌笑走过来:“阿蓝,子寒就是我要嫁的人呢,是你姐夫,不准无礼啊。”
我呆愣着点头,看着凌笑一身华服高贵的却又娇羞的迈着金莲步离开。
“怎么?二公主不是有话对本王说么?”凌笑离开,直到那个妖娆散发妩媚的背影彻底消失,丰子寒笑着对我说,眼神里我却感觉好似一枚枚袖箭向我飞来,满眼寒光恨不得全部射中我。我在想这八成的原因是我打扰了他,忽然想笑却隐忍着不能笑。
忽然想起我来时的目的:
“丰子寒!你别欺人太甚,你这勾引完我的王姐,就派人刺伤我凌国国母,你这太目中无人太放肆了罢!”我掷地有声的问丰子寒,不在意他那凌厉的眼神。
“刺伤凌国国母?”丰子寒眯起了双眼,寒气具发。
“你还想狡辩么?丰子寒你敢说不是你?别用这种好似我诬陷了你的眼神望着我。”
“呵,狡辩?我也未否认过就是我刺伤凌国国母的吧。”
“那你就是承认了?果然是你。”
“二公主,这话我可未说完,我未否认过也未承认过,为何二公主就说我在狡辩呢?还二公主是在急于些什么呢?”
丰子寒的思维真快,或者是正在散发某种欲的男人不好惹,我笑了笑,缓和了刚刚争执的气氛:“三国一族都聚集在凌国国都内,秦国凌国,再加上灵族都是不可能派人刺伤桑桑,那么丰子寒难道你要说不是你派人刺杀的而是丰国国主么?”
丰子寒眯起双眼,不语。
我笑了起来,越过丰子寒,向他身后走去,谅他也不敢对我做些什么的,凌笑可是看到我在这里的:“丰子寒,你当然知道你父王爱桑桑至深,怎么会动手伤他呢。”我无视丰子寒越来越冷的气场,自顾自的说着,“如果凌笑知道你的真面目会对你怎样呢?”
我看到丰子寒的右眼一跳,又迅速恢复如常。半晌,丰子寒朗声笑起来打断我:“凌笑么?你以为我欢喜她么?我怎么会欢喜这样幼稚的女子呢,霸道,娇贵,再说我贵为一国的王子,以后有更多女人的,何在乎这一个呢!”
我收起了笑脸,“丰子寒,你可别做什么会后悔的事情!此次桑桑没有受伤,你也算是逃出一命,倘若桑桑再出些事情,我会让你永远拿不到你的王位的!你可以试试看在丰之扬心中到底谁重要。”
凌笑番外
我叫凌笑,是凌国的长公主,奶娘时常为我梳着发髻忧愁的对我说:
“笑儿天生长着这样美的模子,不知道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这样生在王家的公主都不是好下场呢。”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有个好下场,自古以来美人命薄,包括那个正在天牢里面我的娘亲凌胡氏,她再美也无法抓住父王的心,然后孤零零的在永不见天日的天牢度过下一声。
用阿蓝的话形容我就是我有着天下男子见了都会神魂颠倒,女子见了都会嫉妒讨厌的面容,琴棋书画以及歌舞,样样精通,武艺略通也是可以空手摔倒几人的,这样的奇女子可以与丰国公主丰燕莎丰蓝莎并肩而立,是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可是,我知道,除了这些我无法与她们相比,因为我没有疼爱的父王母后。
每个人都说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实际却不然。
我没有了祖父,他在我出生前之就已经葬身沙场,黄沙壁天之下留下遗言传位给父王;而我的外祖父,只知道与母后策划着怎么样削弱父王的势力,怎么样才能将朝中的忠心大臣归为己用,我的外祖父也许连我的生辰都不记得。
我的母后胡姬对我的疼爱多年来如一日之美好,却也只限于赠予我除了国主国母之外最尊贵的权利而已;我的父王,凌国的国主,却是很少用过正眼瞧过我。我知道,他不仅不宠幸我的母后,一年都不会进入母后的寝宫一次,他也不欢喜我,甚至看到我就会有一种疏离的距离,这个距离比陌生人还不堪。
小的时候,我甚是不能理解,时常抱着母后问母后为何父王总是不来看我,每当这个时候我最奢望的母爱也会被母后收回,母后会露出怨恨的眸子望着远处说你父王根本不会来看你,他只知道他的桑妃,因为他从未承认过你。
然后伸手在我的身上掐出大大小小的紫迹告诉我说是桑妃那个贱女人抢走了她的幸福,连带我的一起抢走的,让我深深记住对那个贱女人的仇恨。
只有当我哭着喊着躲着发誓说一定记住那个贱女人,长大后不让她好过,母后才会一脸鄙夷的松开掐我的手离开。我知道其他人的母亲也会打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也知道有一个谚语叫做给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可是她没有,她离开之后会再派来好多先生,教我各种才艺,从早到晚,如果我达不到她满意的程度,她会将我关在黑屋子里面一整夜作为惩罚。我会害怕,可是也渐渐的明白我的生活充斥着一种叫做逆来顺受的乏力感。
我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父爱是什么。
长大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里我从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是因为母后险些将父王的另一个孩子杀死,是因为母后一直打压着父王最疼爱的妃子,是因为母亲她只在意的是她的后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