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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若然桃花消逝时-第15部分

小说: 若然桃花消逝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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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看到萧直的表情是不想认识我,但还是向那方向掠去,三下五除二便将男子解决掉。我见萧直已经结束战斗,便快速的向那女子跑去。
  我跑到她身边却一时停到那里,不知怎么的见女子的面容身形只让我想到蝴蝶般的精灵,脸色莹白如玉,年纪应与我相仿,却让我有种莫名的保护欲。黄色纱裙上染了几滴血迹,低头看到手腕上有些划伤,发髻上的簪子还紧紧握在手中,看似惊吓不小。萧直那边的男子还在一遍遍嘶喊着求饶,萧直见我一时没有反应,看我呆愣愣的站在一旁,便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我赶快将女子扶了起来。想要帮她包扎一下流血的手腕,她却本能般挡开了。
  
  “姑娘,你的手腕受伤,应该稍微包扎下,不然会失血过多的。”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痛,只知道这个样子会失血过多的。
  
  “谢谢姑娘与公子相救之恩,奴家身上带毒的,不好让姑娘相碰。”我很诧异她的直白。有些颤抖又很柔软的声音,我猜到她的声音会很好听,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娇小不做作。
  
  萧直这时走了过来自然的阻隔在我们中间,我回头见那猥琐的男子已被萧直拍晕。
  
  “萧直,没关系的。”只见那姑娘闪着蝴蝶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我心想着姑娘的适应能力很好么,一般这种情况下不都应该扑入救命恩人的怀中可劲的哭泣发泄伤痛的么?但后来才明白,那一般是没有恋人的女子的一般行为,而已经有了恋人的女子一般是不会想要扑入陌生人怀里的。
  
  “姑娘你是自己一人么?”见萧直扯下身上一块布条为她大概的包了一下后我开口道。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异常虚弱,因我见她的身子略微有些摇晃。好似站立一会便要摔倒的样子。
  
  “奴家是自己一人来庙里祈福的,不想却遇到此事。”说到这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才明白这姑娘是一直假装镇静呢,从小除了牛妞那样本身就是强壮型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不矫揉造作的女子,尤其像眼前这样长相娇小却坚强的小姑娘。
  
  躺在马车里,她告诉我说她叫林芃芃,我告诉她我叫凌蓝,她的性子极其对我的胃口,我便开口直接给自己加了个阿爹的姓氏后告诉她我的名字,虽然还未举行什么礼仪公布于众,但在心里早已给自己冠了这个凌字。
  
  “芃芃,你的毒是怎么来的啊?”我实在很好奇这样的姑娘是怎么样中毒的,一般来讲不是政府内部人员也得是在江湖混饭的人才会中毒的,而她身边既没有女婢亦没有高手,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为何,何况还是自行想象。
  
  “呵呵,姐姐,告诉你了莫要说我傻啊。”这声音比刚才较有些虚弱,但仍然可以听出本来有的清脆与优柔。我点头示意让她慢慢说来,我不会说她傻得。
  
  “那日,本是我们相识的纪念日,他带我在湖上泛舟,我为他弹琴他在一旁作诗写词,不想却有几人忽然出现要刺与他,他躲过了第一剑,眼看着第二剑要刺中他胸前,”说罢,抬头看了看我,有些腼腆,“我当时心跳好似都停了,只知道不能让他受伤,抬起手中小椅便向那边扔去,那剑果真没有刺中,却反身刺在了我的胸前,我晕倒后才知道他们将剑上淬了毒。而他至今也没有明白那些人是从哪里来,又为了什么。”
  
  我很诧异,这样小小的身体里装的是什么样的勇气,直至将她送至家中离开后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好似有些魂不守舍,萧直也看出来一些,将我送回萧府之后便直接离开去找瑞暄了。
  我支着头坐在桃林中间,微眯双眼,听着夏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回响声,不停的回想着芃芃所说的事情,她不明白自己做的那些事,有些像是我永远不会明白这本是一个月便会凋零的桃花为何在墨宇的手下维持缤纷。
  想着想着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女婢的声音说有人来拜访,本以为不是瑞暄便是燕莎,却没想到是张夫人。
  
  此时太阳有些下山,夕阳的余光照在张夫人身上,暗红的光芒仿似一种异域情怀,我不了解这样的感觉为何会从这样淳朴的夫人身上得到。
  
  她静静的站在几丈以外,手中拿着她那院子里的未知名小花,她说:
  “阿蓝,你想要为瑞暄公子治毒对吗?”
  
                  第二十章
  我点头,可能是张盛金告诉张夫人的。我心中的疑问从张盛金改名叫做张敏,到张盛金提到他母亲也许会知道然张夫人说不知道之后愈发有疑。外带上她认识桑桑,奈何墨宇的不允许,这疑问越积越深,雪球般越滚越大。
  我起身将张夫人扶过来,张夫人却步伐悠然的走过我的身边,负立而站看着桃林,眼中透漏着回忆往事才会有的朦胧之色。手中还在拿着那未知名小花,透着黄色光色,娇小艳丽,我想不到张夫人会这么女孩家家手中拿着小花。
  
  “你娘亲也是偏爱桃林的,不想你也如此。”我想说这不是我种的好伐,我再偏爱也没有墨宇那本事能将它留在这个季节里。
  
  “你叫我姨娘吧,我虽与桑桑不是亲姐妹,但也差不离了。”
  
  看得出夫人与桑桑的确情谊深深,她身上有种浓浓的奶香味散发出来,世人俗称是母亲的味道。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身体,不知道夫人怎么会离开族中,来到秦国。而多半女子都是因为夫家才会离族,那么现在相公已经辞世的她为何仍然守在这一池之地,还让张盛金时常去陪国主谈诗。
  
  “姨娘,你真的不知金雪莲么?”
  
  夫人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看着桃林,她有个很好看的侧面,睫毛长长,俩手交叠在身前,拢入袖中。瞬间一阵凉风吹过,看到林中些许鹊鸟飞起。
  
  “阿蓝,有听说过谖草么?”
  
  我摇头,我很孤陋寡闻的。
  
  “谖草,令人忘忧。世人常说的金雪莲根本是不存在的,你知道,人们总是把不存在的夸大,不知道是给他人希望还是给自己希望。灵族实与倚灵族只是不同称谓而已,谁知道它们实际是同一个族类呢。”夫人低声说。
  
  夫人还说什么我都未听得到,脑中只一遍遍重复着这清冷的声音“金雪莲根本是不存在的。”
  
  昨日,萧直与我说,墨宇以为金雪莲与雪莲形为相似,且听说是在灵族边缘,便想到了高山之地。他用了将近两月的时间找到一处高山,然满山白雪,异常寒冷。起初他以为这就应该是他心心念想要找的地方,心中却是兴奋不已。
  听说他在山上驻扎一个月,每天都要承受着高山反应一寸寸土地翻越,白雪纷飞,寒风侵身,他的很多护卫都承受不了得了重病而被送回凤城,他仍然继续寻找。终在一日晕倒在山上,大雪纷飞,险些将他埋在那一股雪山之上。后被护卫找到背下了山,墨宇病了之后仍要继续寻找,无论护卫如何劝阻都不予理会。瑞暄听与此事,派人来寻,并传消息说自己病危,墨宇以为是真的才匆匆回来。
  
  我想着墨宇在高山雪地中,风雪大作,无法使用武功。雪没脚踝,仍一步步蹒跚而行踉跄前进。无论情况多么恶劣,唇角仍然带笑,这是何等的毅力,现在却有人告诉我说墨宇的那些努力,所承受的痛苦全部是无用功,金雪莲根本不存在。
  我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低着头思考,女婢来叫我几次才回神过来,见夫人已经不见,想必是见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出不来,便离开了。
  
  当晚没有吃晚膳,早早就休息了,整晚做梦刀光剑影,血腥模糊,或者酷似墨宇的身影蹒跚在雪地当中。早上早早起床,望着那幅千山碧雪又开始发呆。直到女婢几番来通知我墨宇在门外轿上等候一会了,这才想起与墨宇约好要去泛舟的。
  央求了墨宇好多次他才应允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担心我的安危,毕竟风城里知道我身份的一个都没有。因为凤城有个泮水湖,我总想在这种名字听起来就有些诗意的湖边泛舟应该很有回忆的韵味的。我着实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近些日子里愈发感觉到他的身份非比寻常。他拥有着贵族优雅风范的气质,却也有皇族权在手中的高傲。
  
  匆匆跑到房间换了几套衣裳才又跑了出来,出了府邸门时,被门槛拌了一下,低头看这粉色纱裙又被我弄乱了,心中悔恨不已。抬头看到墨宇倚着轿子悠闲的望着我,素雅青衫,阳光勾勒出修长轮廓,目光悠然却深邃,心中某个位置砰砰快速跳了几下。
  
  “怎么这次又换了几套衣裳呢?”
  
  我大囧,越过墨宇直接上了旁边的轿子。想了想,临起轿前还是掀开轿帘对着墨宇说了一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墨宇低声笑了出来,我没敢看他的表情便鸵鸟般钻进轿子。
  
  出轿时墨宇来扶我,只见柳叶微拂,沁凉的微风吹起,墨宇的墨色发丝随着微风拂动,手指贴在他的手心,触手是一片干燥的温暖。
  这一刻让我想到了女子出嫁,夫君踢轿门接新娘的情景,默默对自己说这是一种提前演练,对自己说了之后又开始脸色发红,很有了羞愧之色。
  抬头看到不远处汇成了不同蓝色湖泊,深浅相宜,这就是泮水湖。泮水湖上有风袭过,拉过长长弧线,外带着波上斑斓点点,波光璀璨夺目,有人将小船调来,墨宇又扶着我踏入船只。这让我很有一种纤弱少女的感觉,不再敢想象夫君接新娘的情景。
  
  只见对面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男子拦过女子香肩。只见女子目若水杏,柳叶弯眉,婀娜聘婷,男子仪态翩翩,玉色腰带,头束金冠。双双负立船头,偶尔相视一笑。
  
  那是林芃芃与张盛金。
  
  林芃芃有时抬头儒慕的望着张盛金,张盛金有时低下头一脸深情凝视林芃芃。我不知道外在是诗人的张盛金还有如此柔情之处。我也不知道张盛金就是那个让林芃芃甘愿挡剑的人。
  
  我激动的想要过去与他们拼船,墨宇把我拉住,眯着凤眼挑起眉头问我:“怎么有兴趣拼成四人幽会么?”
  
  我呵呵干笑,心想这是不应该打扰别人,这厢我还有墨宇陪着呢,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墨宇用的还是“幽会”二字,心中外加了些许甜蜜幸福。但我很诧异他怎么对于张盛金旁边有个女子一点也不惊讶呢。墨宇表示凤城这么大,我去哪里遇到谁都会了解的,何况身边还跟着萧直,早些时候就有人向他汇报说张盛金经常去看一个弱女子,想必就是她了。
  
  我点头,“果然这就是滥用职权吧。”
  墨宇:“……”
  
  我看着对面湖上的张盛金与林芃芃,我对墨宇说了林芃芃命薄的事,顺带感慨了一下这样美人命薄多艰辛的情绪。墨宇不语,半晌,我打趣道,“墨宇,你的名字是说不要说话么?”
  
  墨宇转身看着我,随手整理了一下我被风吹开的披肩,“找些时间应该教与你写写字了。”
  我:“……”
  
  我对墨宇说:“这种女人才是水做的,好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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