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略-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些!”
青瑶乖巧的应道:“爷爷说的对极了,青瑶这两日也在反复的想这个问题,爷爷一生南征北战,走遍了大秦的山山水水,方才有那样的气势,青瑶长在深闺见识浅薄,纵是有心,也只能做有形似,想要神似,只怕青瑶需要增广见识才能做到。”
韩老太爷右手拈须,连连点头欣慰的说道:“瑶瑶你能有这般的见识实属不易,嗯,等过完年,爷爷得闲了就带你到外面见见世面去。”
青瑶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拜了下去,欢快的说道:“谢谢爷爷。”
韩老太爷一把拉起青瑶,开怀大笑的说道:“原来你这丫头给爷爷下套儿呢,早就在这里等着。”
青瑶不好意思的扭着韩老太爷的衣袖,不依的轿嗔唤道:“爷爷,你笑话青瑶!”
在将军府里,自来也没有谁敢这样和老太爷撒娇的,这种新奇的体验让老太爷感觉好极了,不免对青瑶更加喜欢起来,这会子谁敢在老太爷面前说青瑶一个不好,老太爷绝对会眼一瞪喝令将那人叉出去打上个四十军棍。
前来向老太爷回话的远逸堂的下人还在画室外面候着,听到画室中传出的阵阵欢笑声,这名下人不由的心里发虚,忍不住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汗,他知道远逸堂那边,夫人还在等着老太爷发话呢。这一耽误就是两刻钟,等他回去了,夫人指不定怎么责罚他呢。可是在老太爷这里,谁敢多说一句呢。
韩老太爷让青瑶歇会儿,才淡淡对外面说道:“传大老爷过来见我。”
远逸堂的下人如逢大赦,赶紧应了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回远逸堂,传了老太爷的吩咐。
远逸堂的正厅中,韩大老爷坐在主位,陈二舅爷坐在左下首,他虽是舅爷,可是年纪却不比韩大老爷大,论身份,陈二舅爷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的主事,而韩大老爷已经是正三品的大员了,况且他的妹妹陈氏也不是韩大老爷的原配,只是个填房继室,陈二舅爷的腰杆子到底硬不起来,只能陪笑着说话,在一旁等着韩大老爷去见韩老太爷。
韩大老爷到了画室,韩老太爷也不先说正事,只是让韩大老爷赏画,赏的就是青瑶刚刚画好的鹰击长空。韩大老爷虽不善画,可是善品评画,他细细看了一回,见黑迹未干,必是刚刚画完的,又见那画风虽然极力摹仿韩老太爷的,可是到底透着一股子纤弱,便笑着问道:“父亲,这画是青瑶画的?以一个女孩儿家来说,已经是极难得了!”
韩老太爷点头道:“嗯,你还算有点眼力,不错,这画正是瑶瑶画的,她才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跟着你母亲去演武场练功了。远城,你的这些个孩子们,也就青云青瑶是难得的好孩子,耐得苦,受得富,是我韩家的好根苗。”
韩大老爷心头一颤,他没有想到父亲给青云青瑶兄妹如此高的评价。特别是那“耐得苦”三个字,真如一记重拳砸在他的心口,以他三品大员之尊,家里的嫡长子嫡长女尚要“耐得苦”,这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韩大老爷急忙双膝跪下,以头触地,惶恐的说道:“都是儿子没用,对他们兄妹照顾不周。”
韩老太爷长叹一声,伸手拉起头上已经有几茎白发的大儿子,有些伤感的说道:“远城,不只是你,就连我和你母亲也对不住青云和青瑶。”
韩远城赶紧摇头道:“不,若无祖父母的护佑,青云和青瑶的日子只怕更难,父亲快别如此自责。儿子从此会远着陈氏……”
韩老太爷摇摇头道:“远城,为父并没有这个意思,你是外放的官员,朝中若无支持也难以做下去,为父老了,你二弟又……唉!”想到因为救自己,二儿子远关成了废人,原本的大好前程一朝尽去,女儿女婿又为国捐躯,连个后人也没有,韩老太爷悲从中来,不由洒了点点虎泪。
韩远城神色肃然,声音低沉的说道:“父亲放心,儿子心中明白,韩家不会永远消沉下去,儿子如今在皇上心里也是挂了句的,只要儿子为皇上经营好江南,咱们韩家就不会败落,何况还有青云,这孩子的功课是极好的,他一定能考中,为我们韩家光耀门楣。其他的孩子们现在虽小,可也都不是那种胡闹的孩子,父亲,我们韩家一定会再起来的。”
韩老太爷点点头,拍拍韩远城的肩说道:“远城,话虽如此,可是做人要有底限。你在官场多年,不可把这一点丢了。”
韩远城正色称是,他心里自是明镜一般,若是没有底限,他这官早就做不下去的,正是因为他心里有条线,凡是过线之事他一概不做,这才能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从一个七品小官累升至三品大员,这样稳扎稳打的升迁,不算快,却也不算慢了,若是没有意外,韩远城完全能在五十岁之前登阁拜相,将韩家带上一个新的高度。
第四十七章庆王世子
“世子爷,您尝尝这点心,这可是奴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淘换到的,听冯公子说这点心好吃极了。”一个王府家丁打扮的伶俐小厮捧着一碟点心兴冲冲的跑进屋子,对一个身着白色水波纹软缎中衣,懒洋洋躺在美人榻上,嘴里叼着根牙签,眼睛瞧着屋顶发呆的青年男子叫了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庆王爷的嫡子,世子赵天朗,满京城里的口味最刁钻的一个人。
“四九,没看见你家爷我正在想心事,还这样大呼小叫的,没规矩,罚你今儿不准吃点心。”那正在发呆的赵天朗被人打断了思绪,很不高兴的拉长了脸沉声说了一句,成功的让那名叫四九的小厮白了脸,闷闷的嘟囔一句:“爷您能不能罚点儿别的呀,回回都罚这个,您瞧,四九都饿的不长个儿了!知道的是四九不讨世子爷喜欢挨了罚,那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爷你虐待四九呀!”
四九的抱怨倒把那懒洋洋的赵天朗说给笑了,他翻身坐了起来,向端着点心碟子的四九招招手道:“过来!”
四九捧着点心上前,赵天朗眼皮略抬了抬,看了碟子里的点心一眼,大喇喇评价道:“嗯,瞧着颜色还不错,黄嫩嫩的,形状也有点儿特别,闻着有奶香气,四九,这是什么点心?”
四九献宝似的说道:“听冯公子说这点心名叫蛋挞,是伏威将军府里送冯府的,不过送的可不多,笼共也就一匣子六只,冯夫人原是留着待客的,却被冯公子偷便顺了出来送给爷,偏爷今儿懒的动弹,冯公子便留下点心先回了。”
赵天朗曲指重重的敲了四九的额头一下,笑骂道:“冯公子冯公子的,你家主子本世子爷,可不是什么冯公子。说吧,你那冯公子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这般买力的替他说话?”
四九是自小跟着世子爷的,他们两个名为主仆情比兄弟,所以四九也没真的害怕,只笑嘻嘻的说道:“不敢瞒世子爷,冯公子想请爷一起出城打兔子,给了奴才一个银锞子,爷,奴才可是按着您的吩咐收下的,您可不能为了这个罚奴才。”
赵天朗轻哼了一声,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财迷样子,我还短了你的赏钱不成。”他边说边从碟中拈起一只蛋挞送入口中。一口嚼下,那种特别的香甜便弥漫了他的整个口腔,赵天朗那双微向上挑的凤眼不禁眯了起来,两道修眉眉梢微微上挑,露出满足的笑容。四九在一旁瞧着,心中偷笑不已,每当他的世子爷露出这种神情,那就说明爷吃到真正喜欢的东西了。
赵天朗细细的品着蛋挞的味道,吃完一只后又吃了半只,才颇有些遗憾的说道:“这种点心要才出炉的味道才好,冯二送来的味道虽不错,却不是最好的时机,四九,去打听打听这点心是那个厨子做的,叫他到王府来给爷单做一回。”
四九眨巴眨巴眼睛,神秘的笑道:“爷,这个点心师傅咱们王府可是不好请的。”
赵天朗挑挑眉毛,颇不愉快的看向四九,四九再不敢卖关子,忙一五一十的说道:“爷有所不知,这蛋挞的制作方法是伏威将军府里的大小姐想出来的,听冯公子说那位大小姐还会做什么双皮奶,香蜜苹果派,虎皮蛋糕,嗯,还有好几样,奴才愚笨,竟记不得名字了。”
赵天朗不屑的笑道:“伏威将军府的大小姐想的法子?怕不是沽名钓誉吧,十有八成是伏威将府里的厨子的手艺。他们府里的大小姐是不是该议亲事了?”
四九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回爷的话,从前一直没有听说过这位韩大小姐,倒是韩家二小姐常跟着韩大夫人出来应酬,奴才莫约听说韩大小姐弱不禁风,一年里倒有十个月是病着的,从来不见外人。不过奴才倒是听奴才的娘说过韩大小姐的生母江夫人,听说江夫人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就是生韩大小姐时过世的,嗯……算起来韩大小姐也该有十三四岁了吧。”
赵天朗听了这话,倒把那不屑的神色收起了几份,淡淡说道:“十三四岁,倒是可以议亲了,四九,去仔细打听打听韩大小姐。”
四九心中一喜,忙响快的应道:“是,奴才遵命。”
“二弟在家么?”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赵天朗的脸色一沉,咻的闪身上床,顺手一拉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只侧身向内,理也不理外面传来的那个声音。
四九飞快的将赵天朗吃剩下的半只蛋挞塞到口中,也来不及品尝味道,只囫囵的咽入腹中。然后抹了抹嘴,才转身迎了出去,此时的四九脸上完全是另一副表情,带着合适的卑微谦躬,四九向来人行礼,以一个完美下人的态度恭敬的说道:“给大公子请安,世子爷正睡着。”
来人是个与赵天朗有三四分相似的男子,不过眉眼之间却比赵天朗多了些谦和。他就是赵天朗的大哥,庆王爷的庶长子赵天赐,生母是庆王爷身边最得宠的侧妃柳氏。他只比赵天朗大三个月,去年就娶了户部尚书的嫡孙女儿孙氏为妻。赵天朗这个正牌庆亲王世子,在王府之中有时候还不如赵天赐这个庶长子有份量。
“哦,二弟睡着?这个时辰!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四九,你是怎么服侍的?”赵天赐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悦的责备四九。
四九低眉顺眼的听着,等赵天赐说完方才低声说道:“爷想歇着。”
赵天赐沉沉嗯了一声,将一只用金丝楠竹丝编的竹节形点心匣子交给四九,淡笑说道:“我今儿才得了些稀罕点心,想着二弟喜欢这些,便给他拿过来,等二弟醒了你服侍他用一些,我听说二弟今儿中午没怎么吃东西,必是府里的厨子又不合他心意的,让二爷别烦心,我正给他寻好厨子,这几日就有回音了。”
四九乖觉的说道:“奴才替世子爷谢大公子。”
赵天赐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很和气说道:“不必如此,只要二弟高兴,我便是再费心力,也是高兴的。行了,我走了,你去服侍二弟吧。”
说完,赵天赐转过身去,玉白色的衣袂飘飘之间,他挥洒自如的走远了。
第四十八章世子动意
四九将大公子赵天赐送的点心拿进屋子放到桌上,躺在床上的赵天朗根本懒得理会,四九将那点心盒子打开细细看了一回,惊讶的说道:“爷,大公子送的也是伏威将军韩家的点心,这点心匣子是定制的,还刻着字,您过过目?”
赵天朗皱着眉头起身下床,走到桌旁坐定,先看了一回匣子上的字,又伸出修长洁净的手拈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