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给公主跪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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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是。”
“什么叫‘勉强算是’?”
战士把酒杯送到嘴边的手一顿:“游侠没有归处,我有。”
“有归处的持剑之人叫战士,对吗?”女孩眼珠一转,“可你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也不是莱特人。”
“我在历练。”洛克乌干脆也不喝酒了,把桌上的果盘往女孩面前一推,“你是谁家的孩子?”
玛丽也不客气,道声谢后,从果盘中拿起一个苹果就啃,含糊不清地开口:“特拉蒙啊,这还用问?莱特除了新来的贵族就只有我们特拉蒙一家,那些新贵族还不到有我这么大孩子的年纪吧。”
这倒也是,莱特城里就特拉蒙一系旧贵族了。白霜这些城邦的新旧贵族的矛盾那可是出了名的,洛克乌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块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在外面着实不安全。”
“放心好啦,我肯定会在天黑之前找到卫兵的。”玛丽踹了踹椅子,满不在乎地开口,“你到底叫什么?”
男人沉默了半晌,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洛克乌。”
“不是吧?!”
玛丽惊讶地都忘记合上嘴巴了,随便搭讪就搭讪了一个了不起的战士,她也真是好本事啊。女孩怔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说话:“你你……你真的是第一战士?不是吹牛?”
洛克乌笑了笑,没再说话。
女孩的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她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洛克乌身边:“那你一定去过很多很多地方,我把花都给你,你给我讲讲好不好?”
这在洛克乌眼里还真没什么好讲的,男人笑了几声,摇了摇头,指向门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说好的天黑之间回去。”
玛丽咬紧嘴唇,这么轻易地放洛克乌走她有些不甘心,可是在传说中的第一战士面前,她又不想表现得格外任性,女孩想了半天,最终蓝色的眼睛一亮:“几天后金色闪电会有一次宴会……你要是在莱特,他知道了肯定会邀请你,到时候让我爸爸带你来我们家,你再给我讲,行不行?”
第一战士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知道我在莱特?”
女孩与天空同色的眼睛里闪着聪慧的光芒:“我说知道,他就一定会知道。
。
然后金色闪电安迪尔果然知道了第一战士就在莱特。
宴会上,洛克乌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喝酒,他对政治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就算是战士平时里懒得动脑子,也明白安迪尔把自己邀请过来只是来为宴会增添光彩,第一战士受邀,这说出去多好听。
他是因为答应了玛丽才来的。然而特拉蒙本人并没有在。
莱特的贵族全在这里,为什么特拉蒙不在?
金色闪电人看起来草包的很,对面子功夫还是很认真的,酒是好酒,度数也高。男人自觉自己不过时个布景板,到时候特拉蒙来了,跟着他走就是,也没多想,忍不住多喝了几瓶。
只是喝了几轮,特拉蒙依旧没有来。
战士微醺,他依靠在桌边,不经意地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对着安迪尔悄声说了什么。金色闪电喝了点酒,听到消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显然也是借着酒精的光,不小心把秘密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们最后的麻烦也被根除了!”
洛克乌一愣。
莱特最后的麻烦,金色闪电最后的麻烦。
怪不得特拉蒙没来。
洛克乌酒醒的时候,看到的是地牢的天花板。
宿醉很是痛苦,再加上他隐约记得揍翻了莱特大半个城市的守卫,闹得那么精彩,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男人揉了揉额角,坐了起来。
昨晚在宴会,几个按捺不住的贵族当场问了出来,特拉蒙的确是死了。
斩草除根的道理洛克乌还是懂的,特拉蒙已死,那玛丽也恐怕……
他只记得自己当场掀了桌子,要取安迪尔的人头,之后的记忆便不是很清楚了。第一战士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
政治斗争?死个孩子的确没什么。
然而就算是他清醒着,也会对着金色闪电挥起剑。他答应了玛丽,诺言不能实现,但是他能够帮女孩复仇。
“洛克乌?”
那是一个温婉的声音。男人抬起头,一个少女。她手握着法杖,浅得像是玻璃一样的瞳孔中闪烁着悲恸与焦急。少女的长发垂在脸边,也遮不住那鱼鳍状的耳朵。她脸上淡淡的鳞片和金发在地牢中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亚特兰蒂斯人。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如女神。
战士眯起了眼,他知道白霜和亚特兰蒂斯的关系密切:“谁?”
“我不是敌人。”她缓和下来表情,勾起一个带着善意的笑容。但是随即,那笑容被担忧破坏了:“你跟我来,现在特拉蒙的势力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她想帮自己。洛克乌想了想,昨晚的宴会上,好像的确有这么个姑娘,她大概是看到了自己大闹宴会的场面,只是……
“为什么?”
来自海底的少女叹了口气,眼中有斑驳的泪光闪过:“因为不想看到无辜之人被害的,不止你一个。”
说着,她的法杖向地面一落,金属碰撞石板,发出清脆的响声。门锁应声倒地。
“快点,现在……或许还得及。”
洛克乌推开门,跟在少女身后。亚特兰蒂斯的姑娘一路飞奔,白色的裙角就像是盛开在地牢中的铃兰,她的魔法相当了得,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真的跑起来,洛克乌都有些跟不上。只是她的魔法仅限于拖住追兵的步伐。金色的头发没有沾染上鲜血,就算是直直把剑对准她胸膛的敌人,少女也只是击昏,并没有对任何人痛下杀手。
“你到底是谁?”
乘上抢来的马,洛克乌禁不住再一次开口问道。
少女一甩金发,清秀的面庞在阳光之下干净的像是婴儿。那双浅色的瞳孔对准了洛克乌,她扯起淡淡的笑容,一勒马绳:“柯拉。”
然后,两匹马绝尘而去。
只是他们终究没有赶上。
触目惊心的血红让第一战士的心沉了下去,柯拉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她惊呼出声,那原本很是温柔的声线在颤抖着。
“不,不不……”
她跳下马,整个宫殿空无一人,满地的尸体,不论男女老少。没了特拉蒙,整个莱特的贵族便都在金色闪电的掌控之下,这里……甚至还没来人收拾现场。
满地的血迹,柯拉的浑身都在颤抖着,她跑了进去,白色的长裙扫在地上,殷红的血液染在上面,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纵然是洛克乌,也不禁闭上了眼。
他们在寝宫找到了玛丽的尸体。
小小的女孩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亲眼目睹了什么鬼怪。对她来说,那些持着武器的士兵的确是鬼怪,白色的床单被大片的红色泅湿,一如她给洛克乌的玫瑰那样鲜艳。
几天前还对着陌生人绽开灿烂笑容的女孩,还把整个篮子的玫瑰亲手赠予自己的女孩。
洛克乌走向前,他小心翼翼地将玛丽的尸首抱了起来。伤在颈动脉上,纯白的裙子已然变成了红色——那些士兵甚至都不给她一个痛快。
他没有生气。这种权利的纷争,第一战士见得多了。
只是那种无力感,不可遏制地席上心头。男人根本无法燃起怒火,银色的铠甲上同样染上了血液,真正冷静下来时,洛克乌悲哀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种事情发生在西铁,洛克乌能做什么?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安迪尔对莱特做出的贡献,足够弥补他手上所有的血债。就算是第一战士,他也明白旧贵族对这个新城市的威胁。金色闪电不能杀,哪怕是他害死了玛丽。
“……我不敢相信。”柯拉的声线软软地从男人背后传来。她的语气中带着痛苦,但是更多的却是震撼,“他……他竟然是安东尼教出来的。”
第一战士没有将少女的叹息听进去。
以剑为铲,洛克乌亲手为玛丽挖的坟墓。柯拉找来的鲜花,娇艳的玫瑰还带着早上的露珠,红得刺眼,这便是玛丽的墓碑。
男人将那小小的身躯放了进去。
泥土与鲜花覆盖出了她的躯体,洛克乌站了起来,背对着柯拉:“如果你不来,金色闪电想怎么处置我?”
柯拉怎么不明白第一战士的意思,她摇了摇头:“不,这并不重要……我只是……”
“他想怎么处置我?”
洛克乌的语气中带上了质问的语气,少女呼吸一窒,旋即叹了口气。她的声线中还残存着泪水的痕迹:“他,安迪尔……他说,等到一切都处理完了,便会在公众面前将你处以死刑,哪怕这会遭来西铁的责问。”
“你救我一命。”
“不!”柯拉有些急切,“我这并不是救你,我只是想或许有你,特拉蒙的后人还能留下。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你没有欠我人情,第一战士,我也不需要这个。”
“你还救了玛丽,哪怕是失败了。”
男人转过身来,他的影子几乎将柯拉完全藏在阴影之下。那双褐色的眼睛里,罕见的流露出直白的痛苦。
柯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少女垂眸,眼泪再一次落下。
第一战士的身躯矮了下去,他的膝盖碰到了地面,金属护膝发出一声闷响,柯拉猛地瞪大眼,可她还没走向前,洛克乌再一次开口。
“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你的性命。”第一战士抬起头,诺言掷地有声,“以玛丽的名义。”
☆、74女王万岁072
尤洛斯来的时候仍旧是一个人来的;但是这次总算是走了回正门,在卫兵的引领下堂堂正正的走到了露娜面前。
黄金的弓和奥林匹斯之剑分别挂在他背后两侧,他把那身简直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盔甲换了,看起来不再那么落魄,坚实的肌肉暴露在盔甲之外,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同样裸|露在外的脖颈上还又新添一个刚刚结痂的疤痕;他见到女王,微微眯起眼。
不过随即他的目光便转到露娜身上的洛克乌身上。
男人冷笑几声:“难不成你走哪儿都得带着你的狗?”
洛克乌青筋暴突。
女王美目一瞪:“你再说他是狗试试?”
“那又怎样?”
“你见过这么大只的狗?这明明是熊。”
第一战士:……
尤洛斯不再搭理露娜;对着洛克乌挑衅似的一扬头,暴戾的瞳孔中尽是不屑的表情:“人间的战神……真是恶心。”
当年那个将军其实是放狗把他咬死的吧,转生的时候狂犬病没好;所以逮谁咬谁是吗。洛克乌本来就是个相当傲气的人,又不像安东尼似的懂得隐忍,听他第二次挑衅,那个表情简直是要当场拔剑决斗的节奏。露娜跳起来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手都摸到大剑边的洛克乌被打了个趔趄。
侧过头,看到女王面无表情,再看向尤洛斯,那疯子摆着非笑似笑的事情,洛克乌把摸向武器的手放下,哈哈笑了几声,刚才的杀气一扫而空:“在大陆上我就是比你出名,有本事你过来咬我啊。”
露娜:我擦,学我台词,我要去告你抄袭!
尤洛斯也没想到洛克乌被女王耍了这么久,智商也跟着涨了那么一点点,他被洛克乌噎了个不轻。第一战士来白霜之前就换了一身极品装备,他就算手握神器,那也是没开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