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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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了换洗的纱布和水站在营帐外,有点犹豫。帐内正在商议军政大事,我是很想听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易的举动,我又退缩了。而且,帐门外就站着两个彪悍的卫兵,让不让我进去还是个未知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怯怯地问那卫兵,“我能进去吗?”
卫兵讨好地笑道:“王爷吩咐,林公子随时可以进去的。”
哦,我感激地点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硬着头皮走了进帐。一进门,就发现众人全部齐齐住嘴,所有的目光全盯着我。尤其是楚枫,他的眼神有些邪气,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小鬼头竟然也跟我玩深沉。努力地装作看不到,我若无其事地走到楚易跟前,镇定地说道:“要换药了。”
楚易表情并无特别,往榻内坐了坐,道:“你先坐着等一下。”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借换药为由坐在这里听吗?我窃喜不已,喜滋滋地靠着他身边坐下。
“刚才不是说到议和了吗?山上可有情报传出?”楚易的声音仍是轻轻的,但让人听得很安心。
“有消息说苗疆内部也有人想议和,只是他们内部太难打入,我们也无法确知。他们的防范很强,我们的细作根本没法打入到高层。”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们想议和?我心中一动,不知郑夫年的态度如何?若是能议和,倒也少了不少麻烦。和楚易关系也不至于会闹僵。
“那个刺客还是不说话吗?她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在场人人一脸苦笑,楚枫撅着嘴,恼道:“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刺客,屁大的孩子,还一直哭,弄得好象我们怎么虐待了他似的。”
弄伤楚易的刺客竟然是个孩子,我着实有些惊讶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只有孩子才会让他毫不介防地近身。这楚易竟似对孩子还不错,人都差点没命了,竟然还没对那孩子怎么样。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他突然把目光射向我,邪邪地一笑。我只觉得手上一紧,不得了,又被他抓住了!!!有些恼,使劲地拉着,可是他的手像紧箍,怎么也收不回来。偷偷地看了众人一眼,他们都在为此事热烈地发表评论,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之间的不对劲。他穿的是楚国特色的宽袖长袍,大大的袖子正好将我们两人的手盖住,就是走近了,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他是故意的,我心里狠狠地想,从我坐到他旁边的时候起,他就在找机会了。卑鄙的男人,不对,是卑鄙的GAY。他见我不再挣扎,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你笑吧,笑吧,待会儿有得你好受的。我心里恶恶地想着。
这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了,一心只想着会议早点结束,然后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色情狂。
好不容易所有人都走了,我使劲甩开他的猪碲子,生气地坐到一边,道:“王爷也太无礼了,你把林若当成什么人了?”
“救命恩人呐。”他好笑地看着我,我自然用平生最恶毒的眼神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活活撕碎。他却好象感觉不到我的怒气,仍是笑着说道:“不是要给我换药吗?”
“是啊,我来给你换药。”我甜甜地笑道,那声音腻得连我自己也忍不住想吐。
看我不整死你,心里这样想着,我麻利地解开他的外衣,他的上身赫然显在我的眼前。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小样儿,身材还不错,上次怎么没发现?可惜是个GAY,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我咽了咽口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象色狼。手有些发抖地去解他身上的纱布,手指时不时碰到他的皮肤,软软的,暖暖的,心跳的厉害。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还是自己在发抖,他好象也有些发抖。
不行,不行,云雨,镇定一些,别让这个色狼勾去了魂儿,我现在是要报仇的。想到这里,我头脑清醒了不少,手上也下意识地重了些。痛死你,心里暗骂。
“丝——”他果然还是受不了我的重手,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我心里的高兴啊,于是又来了一次。
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丫头。”
我一呆,丫头?!!!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月黑风高夜
我一声尖叫跳起三丈远,十指打颤,声音失色。“啊!你,你怎么——?”“哪有你这样易容的,我又不是瞎子。”他嘴角浮起一丝轻笑。
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还故意沾我便宜,吃我豆腐。死王八蛋,我要骂人了!!“楚易,你是个大色鬼!!!”一声怒吼,我把纱布全扔到他身上,气呼呼地从营帐冲出来,隐约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丫头,你把我看完了,该怎么负责呢?”
我负责把你扔到江里喂鱼!我心里暗骂,这个色鬼,早知道就该让他伤口毒发,痛苦而亡,免得贻害世人。要不是现在还得求着你,我刚才就该动手打得你跪地求饶。我脑海中浮现出楚易被我扁得鼻青脸肿,包头包脑的模样,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恹恹地回营去了。
云箫竟然在营帐里等着我,见我进来,忙站起身,走到帐门前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番,这才转身看我。
“干吗?”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挺神秘。
“我打听到刺客的关押地点了。”他低声说道。
我马上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们这样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决定了,今天晚上我就去探一探,问清楚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的表情很坚定,我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心,可还是担心地劝道:“他们都审了好些天了,一直没有问出什么来,你这样冒险也不一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我们什么事情都不做,我心里难安。”云箫一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见此也只好叹气:“那好吧,今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去。”
“你别去,很危险。你武功不好,到时候我还得顾着你。”云箫一听我要去,眉头马上皱了起来,想也不想,立刻回绝。
“我们又不是去打架,要真的被人发现了,大不了转身就逃,我的轻功可不比你差。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咱们俩也一起。你若真出了事,我还能逃得了干系么?”反正我今天也跟楚易闹翻了,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看在我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放我们一马。哎,管不得那么多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我和云箫身着黑色夜行衣,身行轻巧地溜进了营地东北面的一处暗地。这里灯光暗淡,有些阴森森的安静。正是天亮前的半个时辰,所有人都睡得正香,戒备最为松弛。趁着守卫不注意,我偷偷地扔了一粒“昏天昏地弹”,一会儿,就听见他们打哈欠的声音,然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悄悄伸出头,只见那几个守卫早已昏睡过去。不由得赞叹郑夫年的东西果然好用,下次再都偷一些。对云箫打了个手势,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营帐。
虽然早就知道刺客是个小孩,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我和云箫还是吃了一大惊。我比划这小女孩细细的手臂,不敢置信地问道:“小丫头,楚王的那一箭真的是你刺的,你没骗我。你有这么大力气吗?”
小女孩睁大眼睛盯着我,眼睛里净是疑惑。我和云箫此时蒙着黑巾,只露出滴溜溜的两只眼睛,难怪她不肯说话。我向云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使用美男计。不果,只好自己拉开面罩,和蔼可亲地说道:“小妹妹啊,不用怕,姐姐有点事要问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大声叫,不然,哼哼……”脸上的笑容渐转为狰狞,云箫都看得忍不住掉过了头。
但是这种萝卜加大棒的方法就是百试百灵,小女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依言点头不动。“果然很乖。”我呵呵地笑着,又朝云箫得意地一笑,怎么样,不靠你我也行。
“小妹妹啊,姐姐向你打听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作郑夫年,年纪嘛,四十岁左右。有这么高,脸上留了这样的胡须,很会治病,武功很高。哪,长成这样的。”我拿出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画成,并被云箫称为残不忍睹的郑夫年画像给他看。
“我没有听过那个人,”小姑娘的声音怯怯的,果然被我的威胁吓着了。“不过,”她指了指我手上的画像说道:“这个人很像西崖土司。”
“嘻牙土司?”我差点笑出声来,“怎么叫这个名字?”'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是西崖土司。”小姑娘很认真地帮我纠正,“西崖土司人很好,对我们部落的每个人都很和气,他的医术很好,救过姑姑和酋长。而且他的武功很高,我们部落里谁也打不过他。”顿了顿,小姑娘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姓云?”
我惊讶得“噌”地从地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今天怎么搞的,非得把我惊出心脏病不可。
“我听西崖土司提过你们,他说你们是他的弟子,说不定会来救我们的。他还说你们长得特别好看,跟别人很不一样的。刚才你们一进来,我就想会不会是你们呢。”小姑娘显得很兴奋。
好个郑夫年,故意不传消息出去,吃定了我们会因为担心他而进苗疆。可怜我们还傻傻地直往里钻。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正要开口,一旁的云箫已经问了。
“是西崖土司派你来刺杀楚王的吗?”
小姑娘眼圈一红,眼泪就在眼眶里头打转,吓得我连连安慰。不由得瞪了云箫一眼,心里却想,还好不是我问的。
“西崖土司劝我们不要打仗,大家都听他的话。可是族长和祭司他们不听,他们还整天跟那个什么太子在一起。后来太子抓了族长和祭司,占领了大庙,威胁我们要是不听话就烧了大庙,还要杀人。他们的武功很高强,我们打不过,只好听他的。姑姑怕西崖土司跟他们打架伤了族长,就偷偷给土司下了药,所以他根本不能动。那些坏蛋说楚王不会防备小孩子,就逼我来行刺。我不肯,他们就抓了我父母。我没有办法,只好……呜呜”小姑娘说到这里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和云箫有些恹恹地对了个眼神,弄了半天,师傅竟然被人下了药,连动都没法动,真是惨罗。那个什么姑姑的胆子还真大,就是我们也不敢跟他来这手,最多也就在他酒里头下下巴豆什么的,还往往不能得逞。
“怎么办?”云箫有些为难地问道。
我也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抓抓脑袋,“我们先回去好好议一议,跟何保誉商量一下。再不行,就跟楚易合作,反正他们也想议和。只要能抓住太子,那就一切好办了。”
云箫点点头,又回首对着小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尼澜。”小姑娘嫩嫩地答了。
“那好,尼澜,我们现在不能放你出去,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再来救你的。这里的人不会为难你,你也不要整天哭。我们会尽快把你的家人救出来,你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我在一旁忙着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这小鬼安慰人倒挺有一套的。
顺原路返回,仍然没有遇到任何状况。我和云箫在营帐门前分了手,各自回去。说来也奇怪,这里的帐房也不是特别多,竟然给我一个人分了一整间,难道连袁鹏也知道我的身份?
天快亮了,我瞌睡得不行,一进帐房就往床上倒去。奇怪,怎么床上软软的,什么时候换了床垫了。我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去,一张偌大的脸忽然浮现在我的面前。“小丫头,夜探监牢还顺利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