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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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外人难以察觉地苦涩,从列横眼中掠过。他缓缓道,“是七窍圆盾。修真界消失很久的七窍圆盾。惑人七窍,将真实当成虚妄。那层光幕,该是由七窍盾构成的惑神阵。传说它能吸收生灵地七成感知。”
见张峰似有些不解。列横笑了笑。解释道,“简单的说。面对七窍盾,你可能变成瞎子、聋子,可能丧失嗅觉、味觉,也可能无法运用神识。”
张峰心中一颤,暗自苦笑道,得此法器,枭骑怕能在修真界继续他们的神话了。
“七窍圆盾既然出现,那蓑衣下,一定隐藏着青霄矛……”列横不像是在给张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青霄矛?有机会,张峰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他插言道,“宗主,您是说七窍圆盾不会单独存在?”
列横看了眼张峰,望向已慢慢消失在密林深处的枭骑,道,“六千多年前,九道宗百余人侵入剑州,生存了数百年,令白云殿束手无策。最终还是白云宗主紫亲自出手,才将九道宗杀绝。九道宗凭什么抗拒白云殿达数百年之久?凭的就是青霄矛、七窍圆盾,既然七窍圆盾在枭骑手中,青霄矛就不可能不在。”
张峰刚想再问,列横笑了笑,继续道,“如果说,七窍圆盾是诡异的防器,那么青霄矛就是诡异的杀器。青霄矛对肉体的伤害有限,但它能直透紫府,伤及元婴、摄取魂魄。虽然在修真界比青霄矛高阶的法器不少,但却少有法器能针对修真者地根本而杀。炼此法器已是逆天,用它断然无法渡过天劫。”
张峰已惊骇在青霄矛、七窍圆盾的诡异、强横中,他甚至有些嫉妒,同样来自于江湖,为什么枭骑能得到如此法器?张峰在嫉妒的同时,却忘记了自己得到“离魂珠”也曾被别人嫉妒过。
列横仿佛很清楚张峰地心理,他淡淡一笑,道,“张峰,你可知,本宗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张峰不敢怠慢,躬身道,“请宗主吩咐。”
“阴鬼宗要和大威府打交道,很可能会结为同盟。你来自于江湖,行事、说话都会方便很多,少不了做些跑腿、传话的事。”
张峰听得瞠目结舌,阴鬼宗地势力到底有多大,张峰心中有个猜测。虽然不
,但张峰相信半个寂州,一定是阴鬼宗的天下,“请大威府曾在益州荒原掀起过滔天杀戮以争霸主,他们必不会诚心和我阴鬼宗结盟。在大威府一群土匪心中,有的只是惟我独尊地念头……”
张峰还未说完,列横已挥手打断道,“阴鬼宗为魔宗一脉,怎能有善良盟友?惟我独尊……”列横说完最后四个字,眼中掠过了一丝不甘,但他相信鬼祖,“只要大威府行,那么就惟我独尊,有何不可?”
列横言语一顿,不管脸色已变地张峰道,“如果三日后,大威府还能存在于珞珈山,你张峰就是阴鬼宗第五长老,方便你代表阴鬼宗和大威府接触……”
“阴鬼魔云”已卷着列横,掠入森林。但他地声音,依旧在张峰耳中回荡,“你跟着那些枭骑,他们的目地该是三大妖地。如有需要,你可调集九怨五鬼帮帮他们,用你们的话讲,是攀个交情,留个接触的由头。不必担心,离魂珠正是是青霄矛的克星……”
列横消失后,张峰看了眼突然出现在掌中的“鬼面铜牌”,苦笑连连。没想到近三百年苦熬,盼望已久的权利,得到的竟会如此轻易。铜牌正是调集九怨五鬼的令符,五个阴鬼宗出窍期的高手,足以将张峰捧为阴鬼宗势力最强的长老。
黑蚣妖地,位于珞珈山正北,一百五十里外。
阴沉的森林中,隆起的数百土包,正是凶残的黑蚣妖巢穴。
这些凶妖,即是寂州和灵州的第一道自然屏障。也不知有多少修道者、礼佛者,葬身在这片森林。在一个个土包环绕中,是由枯骨堆砌而成的高地,寂州南部三大妖王,黑蜈王,正是隐于其中。
黑蚣王,是一条修炼了七千年的红纹黑毒蚣,但妖物并不像人类一样得天独厚,七千年的岁月,黑蚣王的修为相对于人来说,不过是合体中期。
数月前,这片黑蚣妖地,困得了几个修道者,黑蚣王至今才将他们消化。庞大的元力转化为妖力后,已是所剩无几。黑蚣王的心情并不太好,一堆白骨,从高地顶端的凹陷中喷出,滚落于高地下,代表着黑蚣王消化了最后一个猎物。
白骨的滚动,仿佛力量有些过大,整个由枯骨堆砌成的高地,竟然有些颤抖。
脸上浮有血红花纹的黑蚣王,坐于高地内的白骨椅上,还当自己有了些错觉。他刚刚抬起凶目向上打量,整个高地,轰然塌陷,生生将寂州一大妖王埋入其中。
大地已开始起伏,草木在翻腾的泥土中沉陷,树木一根根折断,砸平了不少土包。有些修行不够的黑蚣妖,生生被粗大的树木,活活砸死在土包中。
“是谁,是谁敢毁我黑蚣老祖的家园!”黑蚣王的咆哮声,伴随着一股冲天而起的黑雾,传遍了整个森林。
五十四名枭骑,十八人为一组,从三个方向,冲入了黑蚣妖盘踞的妖地。当他们距离妖地一里时,淡淡的青色光幕,已缓缓蔓入了妖地。大地在无声中震动、树木于无声中断裂、草藤在无声中沉陷……一切破坏性的肆虐,于无声无息中开始。
黑蚣妖有着惊人的遁地天赋,它们对环境的感知力也极强。即使修行不深的黑蚣妖,也能在强敌来临时,先一步逃脱。枭骑来的无声无息,大地仿若在梦中震动,陆悍仿若于幻境中肆虐……
上百修行不高的黑蚣妖、和一些还未修行的黑蚣,只在枭骑的一次冲袭下,不是生生被陆悍踩死,就是被一颗颗倒下的巨树砸死。
一个个稳坐于“陆悍”背上的枭骑,仿佛没有听到黑蚣王的咆哮。他们仿佛一具具没有任何感情的杀戮机器,只数个呼吸,就在黑蚣妖地,肆虐了四、五个来回。但凡冲出地面抵挡的黑蚣妖,在一束束青芒下,莫名其妙的倒下,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充满剧毒的黑雾,根本无法透入一个个枭骑体外的淡青光环。
“孩儿们……”不知何时,站于空中的黑蚣王,看着森林中的狼藉、看着一具具黑蚣尸体、看着已不存在的土包,大声哭嚎道。
第220章 木屋、力场
枭骑离去,整个珞珈山仅剩敖厉、二狗子和蝼扈,两人一妖,蝼扈自从主持禁制“天妖凶地”后,就再没露过面。神秘的妖族凶禁,对蝼扈修行上的帮助不是一点、半点,有如此机会,它怎能不沉浸于其中。
珞珈山顶,少了奴才的二狗子,只得亲自为敖厉搭建了个简陋的木屋,即便在元力的神奇运用下,二狗子也累的满头汗水。他身体上倒无疲惫,累是在心里。原本简单的事,敖厉却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生生将简单的搭建木屋,变成了对二狗子元力运用技巧的训练。
“不要依赖法诀去震荡天地灵力,元力才是你的根本……”
二狗子手掐的法印,无力的散却,单纯以元力遥控着一根木梁升起。这是第五根木梁了,先前的四根不是折断,就是在二狗子磅礴的元力下,化为了木屑。
“就算先天武者,干这活也是轻而易举。二狗,你进入修真界后,越来越依赖法诀了……元力的运用,和真力相比应该更加轻松、如意才对……”
二狗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元力,终于将木梁安顿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转身向敖厉谄笑道,“是,是,魁首所言极是,二狗确实懒惰了。”
敖厉靠在一堆木料上,看着已然成形的木屋结构,向二狗子笑道,“你在三百年前,也算是先天武者。好好想想,如果当年,弄个小屋会如此吃力?虽然凡真将你的修为提升太多,心境怕再难进步,但世间的事,有多少绝对?想要在大威府生根。实力才是根本,我能托你几百年,但岁月漫长,你二狗要完全指望我不成?”
当年在黑子沟,二狗子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二狗依旧是个小人物。自从凡真以拔苗助长的手法,将二狗的修为生生拔高于出窍期。二狗子懂,所以他对未来的修行早已没了期望,而且他平日里也很难抽出时间闭关、修行。
敖厉的话,让二狗子心中早已泯灭地火花再次燃起,他恭恭敬敬的向敖厉行礼道,“多谢魁首指点,二狗明白了。”
敖厉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狗子继续盖房,“外堂的事物繁杂。但静心闭关并不是修行的唯一途径。坐卧行走,平日的一举一动无不是修行……”
一块块木板,在二狗指尖的跳跃下,仿若被一缕缕无形地力量牵引,规规矩矩的合于房顶。虽然木板在不均匀地元力运用下,依旧有所破碎、折断,但二狗子的眼中。已没了勉强,也许他是真的懂了。
木屋并不大。也不复杂。二狗子以并不娴熟的技巧,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算将其搭成,木屋的样子并不规整,在珞珈山顶也显得有些扎眼,但胜在结实、牢固。敖厉对这个简单的住所非常满意。
“你继续。在守住珞珈山前,只能以木屋遮遮风雨了。”敖厉吩咐了声二狗子。便走入了散发着新木香味儿的木屋。在他内体的主鬼必须要处理了,否则一不小心怕会遭其反噬。
敖厉一进木屋,抬手一挥,一面血旗乍闪即隐,木屋中发出了一声声“噗噗……”闷响。一个个血红拳印,印满了墙壁、房梁以及地面,微微散发着血腥、红芒的拳印,将整个木屋空间封闭。
三面血旗,凭空于木屋间出现,呈三角形,将敖厉围于中央。
随着一声凄怨地鬼嚎,本属于列横的那只主鬼,被敖厉震出体外。化为阴雾的主鬼,在被封禁的木屋中横冲直撞,但却不敢再攻向敖厉。
列横所炼的主鬼,彻底升华了鬼的特征,无本体、借浊阴、行虚力,摄人魂魄。普通鬼魂那虚无鬼力,无法和主鬼相比,但主鬼在得到的同时,也存在了一个破绽。鬼丹,虚无间地唯一实体,也是主鬼虚力的来源。
要取鬼丹,必须摧毁四周地鬼力虚无。很难,太真九老之一,镇守灵山雷霆峰的弘牧,其“九天雷法”是阴鬼克星,但也对七鬼汇聚的“阴鬼魔云”无可奈何。
敖厉放出主鬼,并不是想夺其鬼丹,而是要验证自己对力场的理解。
力场,敖厉根本无法以语言来组织自己对它的理解,那是存于心间地一点明悟。
主鬼在木屋中仿佛没有任何方向感,到处乱转,每每撞于墙壁时,血红地拳印便猛然一亮,随之,将其弹回屋中。主鬼没有灵识,但却属于阴间生灵,对危险有着先天感知,失去列横的控制,它宁可一次次碰壁,也不愿再接近敖厉。
敖厉默守着心中地明悟,静静观察着主鬼的动静,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主鬼能破墙而出。
一刻钟后,敖厉突然踏步而出,化为阴雾的主鬼正好从敖厉面前掠过,敖厉的右拳狠狠的插入了阴雾。毫无着力点,感知上,却依旧是虚无一片。
受到惊吓的主鬼,哀嚎一声,阴雾陡然散发,四溢。也就在这个时刻,敖厉明明已经透出的劲力,猛然收回、凝固。四溢的阴雾,如同凭空静止于空间,若有若无。
敖厉似乎没有看到,刚刚散开,却突然静止的阴雾,他只是体会着劲力的奇妙凝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主鬼虽然被凝固不散的劲力约束,但它简单的意识却惊恐到了极点,奈何这种惊恐根本无法露出半点外在表现。
原来如此,敖厉嘴角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