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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九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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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侧过头来打量她一眼,突然开口说道:“刚刚我还跟老太太和老爷提起,你现在身子这样重,也没什么精力带着五小姐了,不如把先把五小姐送到孙姨娘那里,让她帮你带一阵子,你觉得如何?”

乐以珍一听这句话,听觉得头上“轰”地响了一声雷。

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她刚回来,就要抢她的女儿吗?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受托

乐以珍刚坐下来,就被沈夫人的话惊到了…这算什么?下马威?她屋里三个丫头一个奶妈,还带不了一个孩子吗?

来她对沈夫人此时的心境还是能理解的,对她也存着几分同情。怀远驹自来待她就是疏冷,如今她唯一可依靠的儿子也不辞而别,回了淮安,这么久也没回来看过她,想来她现在必定是脆弱而敏感的吧。

若是其他事,乐以珍做小伏低,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关涉到孩子的问题,对乐以珍来说就是一件坚决不能让步的事情。

她本欲张口回驳沈夫人的提议,可是心窍一转,又闭上了嘴巴,看向怀远驹。她倒要看一看,这个在凤州对她信誓旦旦,昨晚还让她什么事也不用操心的男人,对这件事会做何反应。

怀远驹接收到她探询的目光,在椅子上动了一下,一张脸仍是沉静地看不出喜怒来,却开口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梦儿跟我,就住祗勤院,奶妈子和丫头都有,难道还照顾不了一个孩子?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乐以珍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低头不出声。谁知脾气一向顺和的沈夫人,却在听了怀远驹这番话后,提高了音量辩驳道:“老爷不是一向不管内院的事情吗?难道我还做不了一个姨娘的主?老爷的子女也不止五小姐一个,这样惯着她,别地儿女看了心寒不说,怕她将来恃宠而骄,也长不成个样子呢。”

怀远驹还没遇到沈夫人当着人驳他的时候,心里惊讶,语气也重了起来:“你自然是做得了一个姨娘的主,可现在是我在说话,难道你还想做我的主不成?”

乐以珍一听。这可是要吵起来了呀!她动了动嘴唇。。。 又觉得自己不好插嘴。便看老太太。

从乐以珍进来后就一直在静默着不说话地老太太。听儿子和儿媳妇针锋相对地急着。将眉头一拧。挥挥手说道:“嗨!一回来就吵。还让不让人清静?梦儿那丫头从小就是吃珍儿地奶长大地。又跟他们两个在外面住了大半年。难免会有些粘爹娘。跟了别人不习惯。再闹出点儿毛病来。反而不好了。这事就先放着。等珍儿觉得累了。再另找人带她。”

乐以珍觉得昨天傍晚在府门口见到沈夫人地时候。她虽然没有什么热情地现。但看起来还算正常。今早这一出。肯定是因为昨晚怀远驹没过她房里地缘故。夫妻之间有没有恩爱不说。怀远驹这样做。让她看起来像个弃妇。在府里众人面前。未免抬不起头来。

既然老太太和怀远驹都替自己说话。她也没有必要再尖锐地反对了。便对沈夫人恭敬地说道:“太太怜惜我。我心里是知道地。只是梦儿从生下来就没离过我身边。现在若让她跟了别人。怕她一时难以适应。生出什么毛病来。再说了。平白无故地给孙姐姐添乱。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如果太太允许。我还是自己带着她吧。”

沈夫人被三个人驳得脸都青了。缓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我也只是一说。何至于急成这个样子。既然你不怕劳累。那就自己带着吧。”

于是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经此一闹。屋里地气氛就有些尴尬。再说几句话。怀远驹便起身走了。

乐以珍随后要告退,却被老太太叫住:“珍儿,你留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沈夫人闻言,漠然地站起身来,向老太太告了退,先走了。

乐以珍感觉有些压抑,她总觉得老太太那殷切的目光给了她莫大地压力,虽然她猜不出来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可出于本能,她心里还是在抗拒着。

老太太见她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对身边的丫头说:“去扶姨娘过来坐,我也好跟她说话儿。”

月儿答应一声,将乐以珍扶到老太太地座榻上。老太太拉过她的手,难得声音轻缓地说道:“你们太太…最近情绪一直不太好,她刚才说的事,你不必往心上去。

出来,梦丫头是你们老爷的心头肉,他疼孩子的样|是不多见。我以前就说过,也就是你能让他像个活人的样子,如今可不正应了我地那句话?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是乐见自己地儿子有个知心的人,所以我这个儿子,就交给你了…”

乐以珍听了这话,没来由地从后背“嗖嗖”地冒冷气,赶紧回老太太道:“老太太言重了,我可担不起您这几句话。即便是我跟着老爷出去了大半年,可是一回到家里,我与群芳院地姐姐们也没什么不同。若论襄助帮扶老爷,那是太太份内的事。”

老太太抿起嘴唇来轻笑一下:“我说这话,自有我地道理。丽娟要是能辖住你们老爷,这个家早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群芳院里那些个婆娘,脑子里都不装正经事的,除了争财争宠,就不会别的了。今日算我正式拜托你,你们老爷虽然精明能干,可有时候犯起糊涂来,十头牛也拉回来的。

咱们长房在族里的地位,还有怀家的荣辱兴存,如今都系于他一身了,他走这半年时间,家里闹成什么样子,你大概也知道了。以后这种耍性子的事可不能再发生了。总需你时不时地提醒他一下,我看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老太太话说到这份儿上,乐以珍再说什么推却之辞,反而显得假了,她只好谨慎地应一声:“我知道了,我尽力而为。”

“恩…”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题一转,突然问乐以珍,“凤州那边的生意…还好吧?”

乐以珍被问得一怔,含糊地说道:“那边…我也不晓得,老爷不许我问太多外间的事,我也不常出门,都是老爷一手处理…”

老太太呵呵笑了两声,对她说道“你太紧张了,凤州的事,我可不是现在才知道。远驹为怀家辛苦了这么多年,自己在外面开个酒楼货行,置几处宅子,数目也不大,我还是能容得下的。”

乐以珍尴尬地咧了一下嘴:“老太太真是好度量,不过那边的事我确实不清楚,老爷的秉性老太太还不知道吗?他岂能容女人插手他生意上的事?”

“那倒是…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们两个人有多好,家里的这些可都眼巴巴地盼了半年了,你可不能独霸着远驹,像昨天晚上…”

老太太提这个话题,让乐以珍马上想起了自己以前住在群芳院的时候,夜里听到怀远驹推开不同的院门,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不同的屋子的情形,她就觉得胃一阵抽搐。

“你们太太今早的火气,也不是完全没来由的,心地宽广方主家和业兴,我瞧你一直是个知事明理的孩子,这点儿事情,你还是能想开的吧?”

“老太太,您这可是冤屈我了,昨晚老爷从席上回去,又用了些饭,结果吃完他就困了,我可是劝着他去太太那里的,他说歪着歇息一会儿,谁知竟睡着了,我能怎么办?”乐以珍心里不舒服,回话的语气也有点儿急。

老太太赶紧安抚她:“八成是路上累着了,以后你提点着他就是了。”

乐以珍被这个话题闹得堵心,随口答应了老太太,便推说自己从凤州带回的东西还没安排归置,起身告了退。

出了德光院,她心里闷闷的,随性在府里瞎逛着。在凤州决定回来的时候,她就猜到一进了这个家门,怀远驹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眼下真面临了这种境况,她发现自己的接受度比想象中的还要低。一想到怀远驹每天要光临不同女人的床榻,她就一阵一阵地反胃。凤州那个任她打闹、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怀远驹,难道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吗?

她在一座小木桥上站住,望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流水,一双手不由地使力握在桥栏杆上,心里暗暗发着狠:怀远驹!你要是敢再当回种马,就甭想再上我的床!

她兀自在心里赌着咒,旁边有一人经过,正好见到了她死死地瞪着桥下水流,面露狠色,摁在栏杆上的指甲都泛白了,便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姨娘跟这水里的鱼儿有仇吗?要不要我找人来捞几条,煮给姨娘吃了解恨?”

乐以珍赶紧收回自己的表情,转头看向来人——

第一百一十章 莫名遭恨

乐以珍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郭元凤时,是在她成亲第二日清晨的轩正堂里…那个时候她虽然神色清冷地不像个新娘子,可是面颊丰盈红润,也是一个花龄女子该有的样子。

再看眼前的郭元凤,眼角眉间挂着淡淡的哀怨,面色有些泛黄,下巴尖尖的,明显瘦了一圈。她见乐以珍眯着眼睛打量自己,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本我这一阵子就消瘦好多,跟姨娘这一比,越发显出我清苦来了。”

乐以珍听她这样说,收回了目光,关切地问道:“听说少奶奶最近身体不好,春天正是滋养身体的好时节,少奶奶多用些补品,多出来晒晒太阳,总会好的。”

“不出来也罢,出来了看那些怪异的眼神,反倒给自己添堵。”郭元凤声音轻地像是在叹息。

“二少奶奶是一个豁达的人,又何必去理会那些是非呢?只要是活着,就总得看各种各样的脸色,你看的是幸灾乐祸或者同情怜悯的脸色,我看的是妒忌猜疑、愤恨不平的脸色,说起来我们也是一样的。”乐以珍倚在栏杆上,劝郭元凤道。

“本来我也想给你一个愤恨不平的脸色看,让你这样一说,我倒不好意思摆那种脸子了。”郭元凤笑道,“姨娘跟我可不同,你是有福之人,有老爷疼惜,有儿女承欢,哪里像我?我刚进这个家门那会儿,就看你与那些女人不同。那时候我还常想,其实在这个府里,最应该惺惺相惜的三个人便是太太、我和你。咱们三人说起来出身相同,太太和我虽然顶着一个荣耀的身份嫁进来,却都所嫁非人。原本以为你最凄凉,良好地出身养成你冰清玉洁的品行,却偏偏沦为下贱。如今看来倒是你比我们要幸运得多,身份也自由了,儿女也有了,又有老爷给你掌腰,竟是太太和我都比不得的快乐了。



郭元凤双肘支在栏杆上,双手托着腮,将身体斜靠在桥上,定定地瞅着桥下的一溪春水,悠悠荡漾地波光映在她的脸上和眼中,闪烁明暗,显得她神情不定的样子。

“二少奶奶多虑了。二少爷也只是一时治气。总有回家地时候。。。 那时候你们小夫妻团聚。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再生一双儿女。你还用羡慕谁去?”乐以珍忍不住劝慰她。却发现自己说话时竟有些心虚。

“姨娘有所不知。我也不是那种忍不得寂寞地人。只是明弘他…人说夫妻同心。若他当我是妻子看待。也该把心事说与我一起分担。何至于一声不响就走了呢?分明就是拿我当外人…”郭元凤说到这里。眼圈红了。

乐以珍正不知如何劝她。身后传来一阵轻轻地脚步声。郭元凤也听到了。转头看一眼来人。轻轻地“哼”了一声。扭回头继续看向溪中清波。

乐以珍好奇地扭过身看去。只见一个女子一身穿一身淡青色地祅裙。将头发拢成一个简单地髻。发上只有一只素净地银簪。面色暗沉。一手扶腰一手抚在肚子上。正步履沉缓地往这边走来---正是传闻有了怀明弘孩子地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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