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德斯岛战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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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强盗所干的吧。”
盖拉克也歪过了脑袋。然而竟敢在弗雷姆境内撒野,与其说是大胆倒不如说是有勇无谋。
“没有让士兵保护他们同行吗?”
“士兵们应该也是全灭了。”
在回答了骑士总团长萨达姆的问题之后,骑士就像是要等候裁决般的对卡修深深低下了头。
“看来不能坐视不管了。”
卡修露出苦笑如此说着,与萨达姆以及史雷因相视点头。
“就算是对死去牺牲者的哀悼,这次就由我自己来收拾吧。我们就趁这个机会,根除那些栖息在沙漠的可恶怪物。”
“沙漠的怪物——难道是砂走吗?”
听到卡修这番话,史派克不由惊讶地说道。
“就是这么一回事。那些吃人的怪物移动到商队的贸易路线上了。这已经是第3个被袭击的商队,而且死者也累积到好几十人了。”
史派克实在是无法相信卡修的这番话。
贸易路线距离砂走的栖息地很远。而且砂走至今也从来没有远离过栖息的地方。
疑问席卷着史派克的脑海。
他希望用自己的眼睛来进行确认。
他想知道风与炎之沙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跟魔物的战斗在玛莫可说是种宿命,因此被称为英雄王的卡修会进行何种处置,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亲眼拜见的。
他的想法大概已经写在睑上了吧。
“玛莫公爵也要同行吗?”
卡修国王忽然露出若有含意的笑容。
“请务必让我随行。”
史派克乘势如此回答。
“那就在明天出发,不过今晚还是照预定举行宴会。除了要欢迎玛莫公爵之外,也先预祝我们讨伐怪物成功吧!”
卡修国王的这番话,得到在谒见大厅里亲卫骑士的热烈回应。
从他们的表情跟语气,感觉得到他们对自己国王的绝对信赖。
(总有一天我也要……)
史派克悄悄地如此心想。
然而他自己也无法想像,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会来临。
Ⅲ
成为罗德斯最大王国的弗雷姆。相当符合这个称号的豪华宴会从黄昏时开始了。
由于是历史不久的新兴国度,因此并不须重视什么形式,身为主宾的史派克也一样大吃大喝,并且应和着吟游诗人演奏的音乐,起高声唱着沙漠民族的歌曲。
也被炎之部族的女官所邀请,在大家的面前表演剑舞。
这是炎之部族的传统舞蹈,史派克的表姊,同时也是前任族长的娜蒂亚,便是这种舞蹈的高手。
在两把曲刀的刀刃涂上油脂点火,并且以激烈动作所展现的这种舞蹈,在很久以前一些离开炎之部族,就这么四处流浪的旅行表演团流传之下,不只是罗德斯全岛,甚至传到了以海相隔的亚列克拉斯特大陆之中。
尤其是被称为“沙漠之王国”的艾雷米亚,由于同是沙漠地带,因此相当热爱这种舞蹈,还盛行到成为了当地的传统技艺之一,以被称为“剑姬”的传说舞者为首,有着好几位相当为人所知的名家。
虽然并不能说是跳得很好,不过史派克并没有让剑掉到地上,总算是跳完了这个剑舞。
可是在因为口渴而拿起自己的酒杯时,却有一名风之部族的年轻骑士,耻笑说这根本就是女人的玩意。
如果是旅行各地的表演团,会表演剑舞的的确只有女性而已。一般来说都是穿得比较裸露,藉此勾引出男性心中的欲望。
然而在炎之部族,不管是男女老幼都会跳这样的舞蹈。
这种舞蹈的由来,是为了让自己习惯用剑的一种训练,同时也是激发自己的战意,或是在胜战之后作为庆祝的舞蹈。
而战斗的对手一直到几年前,都无疑的是风之部族。
史派克当然不会没想到这一点。不过由于自己有些醉了,原本不会在意这种耻辱的他,竟然变得完全沉不住气来。
他就这么狠狠一拳,让那个骑士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风之部族出身的几个骑士见状马上气愤至极,加上炎之部族以及各都市出身的骑士前往劝阻,使得宴会差点就变成了打群架的场面。
而出面制止的正是卡修国王。
曾被称为佣兵王的这位最强战士,豪迈地笑着说自己也要来参加这场群架,并且很认真思考着自己要站在哪一边。
也就是说卡修特地让大家知道,这场架正是目前弗雷姆内部对立的具象表征。国王本人站在哪一边,在政治上有着相当重大的意义。即使是选择任何一边,也都将会为将来种下祸根。
原本像是杀气般的气氛也很自然地冷却下来,闹事的人也在一瞬间就醒了酒。最后宴会就这么自然解散,史派克也在极度的后悔之下,离开大厅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是目前史派克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他所属房间的寝室。
他在堆积了木材石块的新王城建筑工地其中一角。在晴朗的夜空之下,他坐在一颗石头上跟一位少女相对。一位侍奉大地母神的侍祭,也是弗雷姆宫廷魔术师女儿的黑发少女……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让激烈的心悸镇静下来,史派克从刚刚就仰望夜空寻找星座、或是看着月亮想像一些构图,然而却完全没有成功。
妮思现在穿着一件淡红色的礼服。长长的黑发盘在头上,看起来比平常要成熟得多。因为她不是以大地母神神官的身分,而是以宫廷魔术师女儿的身分参加宴会的。
邀约史派克来这里的是她。
她就像是在等待史派克走到外头,之后就这么半强迫地挽住史派克的手,默默将他带到了这里。
然后就这么以开心的表情凝视着史派克。
察觉到她这样的视线,使得史派克的心跳不禁加速。
“跳得真好呢。”
妮思露出微笑对史派克如此说道。
由于不是在公众场合,因此她的语气有点半开玩笑,而史派克也是毫不在意。
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可以相处得如此自然了。
“虽然有些狂野,但却相当的热情。请你跳舞的女官也一直很陶醉的看着你。像刚刚要把你带走的时候,她还露出有点生气的表情呢……大概她本来也想要约你吧。”
“不要再说跳舞的事情了……”
史派克开始感觉满脸发热。
“虽说足有点喝醉,但我竟然会表演那个舞蹈,还因此在宴会上引起骚动……”
“玛莫公国的公王被侮辱,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行动。你没有用剑去砍那个骑士,他就应该要谢天谢地了。”
“妮思?”
听到平常的妮思不可能会说的这种话,史派克不禁惊讶地凝视着她的睑。随即他便回想起来,妮思在之前也曾说过一次这样的话。
那是在公都暗巷里差点被一些年轻人袭击的时候。那时她使用神圣魔法严惩了这些年轻人。
虽然她是有着自己的意图才这么做的,怛一直认为妮思生为圣女的史派克,还是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跟耳朵。
他至今仍然认为妮思是位圣女,但也觉得她是个跟年龄相符的女孩。
在史派克的内心中,这样的两个想法并没有矛盾之处。
妮思开心地微笑着,把盘起来的头发放了下来,之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将额头靠在史派克的胸口,并且放松全身的力量靠在他的身上。
史派克连忙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
史派克再度想起,如今他们两人正在夜空下独处,也因此他再度紧张得僵直了身子。
此时妮思忽然抬起了头来。
彼此的脸就近在眼前。
“史派克……”
妮思如比轻声说着,并且缓缓将脸靠近过去。这时她也已经闭上眼睛,并且微微闭起自己的双唇。
史派克与妮思的唇轻轻相触。史派克在一瞬的踌躇之后,便轻轻捧起妮思的脸颊保持彼此的距离。
“难道你喝醉了吗?”
在双唇相触的时候,感觉得到些微葡萄酒的香味。
“我没有喝醉,只是稍微喝了点酒而已。今晚妈妈不在,爸爸也很早就回去,所以有很多男生邀我喝酒……”
史派克知道她会这么说就表示喝醉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只告诉妮思应该要回去了。
“史派克你真迟钝,我就是为了要等你,所以才在宴会里待到最后的啊。不然的话我早就跟爸爸一起回去了。”
“为了要等我?”
史派克惊讶地如此反问。
“可是要两人独处的话,其实还有很多机会……”
“所以才说你迟钝啊。庆典、宴会或是酒可以让人变得亢奋,会因此有勇气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或是说一些平常不敢说的话。”
妮思不满地如此说着,并且对史派克投以疑问的眼神。
“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呢?我都已经十五岁,这个年纪甚至已经可以生小孩了……”
“你问我怎么想我也……”
这突然的质问使得史派克有些狼狈。然而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次。
“我觉得你是很特别的人……我并无法对你只抱持着喜欢或爱这样的感情,因为我也很尊敬你并信赖你……不过如果只是喜欢的话,我们之间应该是会更为自然的对吧?例如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很自然就希望可以彼此相拥之类的……”
“……听到这些我就安心了。”
妮思将手放在胸口,并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对我来说,这比起只说喜欢我更让我感到高兴。因为我也把史派克当作是个特别的存在……”
“妮思也?”
史派克惊讶地如此反问。
“我很信赖你,也很尊敬你。有时会请你帮忙,有时也希望可以帮上你。不过像是喜欢或爱这样的感情,其实也存在于我的心中喔。”
“我当然也有这样的情感的。”
史派克连忙用力点头。
“我认为了解彼此也是一种爱的形式,不过爱的形式当然不只一种就是了……”
妮思就这么继续说道。
“例如很自然就会在一起,这应该是相当自然的男女关系吧。彼此说着自己喜欢的话题,也会想要试着把自己的感情真实的表达给对方。”
“大概就像是很好的朋友,或像是兄妹一样的关系是吗?”
听到妮思这番话,史派克就这么一个人自言自语。
原来这也是男女关系啊,他真的是相当的感慨。而他也因此重新体认,自己实在是对这样的事情相当陌生。
(其实我是在说你跟那个人的事情……)
看到史派克的反应,妮思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在他人的眼中看来,他有着一个相当好的异性朋友。
“爱的形式还有另外一种……”
妮思说着便离开了史派克的怀里,之后就像是在等待答案般,静静凝视着玛莫公国年轻公王的脸。
“我想不到……”
虽然思考了一阵子,但是史派克完全没有头绪。
而在同时他也做出了自己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爱别人这样的结论。虽然似乎有些笨拙,但是只要真心爱着妮思,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史派克感觉自己的疑惑似乎已经消失,于是就这么伸出自己的双手,希望能再度拥抱着妮思。
然而妮思却没有回应他。
虽然看不清楚,但在星月照耀的微薄光线之中,她的身上似乎有种悲伤的气氛。
史派克见状不由得停住了手。因为她的悲伤并不是为了求救,而像是消极地拒绝着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
因此史派克也只能等待妮思继续说下去。
“将其他所有的东西,甚至是世界毁灭也在所不惜的激烈爱情。这就是另一种爱的形式……”
妮思就像是以吟诗般的语气如此说着,并且再度对史派克投以疑问的眼神。
“我应该要怎么说呢……”
史派克以呻吟般的声音如此回答。
“虽然这相当糟糕,但这或许可以说是爱的究极形式也说不定。即使要牺牲所有的东西也希望能结合的爱。不过我做不到这种地步就是……”
虽然不想认同这样的爱情,但是能爱一个人到这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