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与无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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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尹默然,再开口时,已经不再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但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你母亲给的可是散功散,可不是什么好意。”
苏容胜刚才还通红的脸因为这句话渐渐白了下去,可眼底终究还是无法相信的,那可是她敬了、爱了十七年的娘亲啊,怎么会害她呢?可是上官尹也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她脑中思绪混乱,一时理不出头绪,只好匆忙告辞。
上官尹望着苏容胜跌跌撞撞的身影,嘴角似有似无的一笑,被最亲的人背叛确实不好受啊!
翌日,李府少了一人,苏容胜未告知任何人,启程回“蝴蝶谷”,一路上思绪万千,失魂落魄。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刚才发不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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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重回 。。。
第三十一章
巨大的石屋里,梨花开得灿烂异常,那一方小天地里,终于一片素白,一如多年前的情景。
杏色衣衫的男子,眼神沉醉,思绪穿透年华岁月,无法自拔。
直到一声不甚应景的咳嗽声将他惊醒。
夏重光不动神色地皱了皱眉,一不小心折断了手中的那株梨花,眼神一黯,过了很久才开口道:“鹰九,你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
鹰九听此言,立刻跪倒在地,暗地理骂自己运气怎能如此不好,可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鹰九该死!请主子责罚!”
夏重光拍掉手中的残枝,这才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语气平淡的犹如吃饭,可有人听来却生生浑身都抖了一下。
鹰九沉默不言,眼神却再也不敢看向夏重光。
夏重光这才淡淡说道:“鹰九,这些年,我虽然器重你,但是‘刹血楼’的规矩你还是不要忘了才好啊。”
鹰九听言,连忙忙不迭的答道:“属下明白,主子的事做下人的属下的问不得,听不得,是属下该死,是属下逾矩,属下保证没有下次。若鹰九不能说到做到,还请主子赐死!”
夏重光却笑了笑,还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鹰九,弄得鹰九更加诚惶诚恐,只听闻杏色衣衫的男子说道:“那是自然。”他抖了抖,心里浮出一股阴凉的感觉,连忙匆匆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主子,现在一半的‘无情决’已在我们手上,请您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夏重光眼神又看向眼前的那株梨花,开口:“然、宇两公子呢?”
“回主子,还在‘刹血楼’。”
“嗯,请宇公子来见我!”
鹰九虽没得到明确的指示,但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告退。
夏重光终于一时清净,却转身向外走去,走得匆忙,连片刻仿佛都不敢停留片刻,还是……不敢……
石屋的外面是一座亭子,很是江南的风格,邻着一条人工开挖的池塘,池塘里本是种满了荷花,只是在这个季节里还未张开,有的只是残冬过后的面目。
夏重光坐在这座亭子里的时候,没来由的心里一阵不舒服,心想这里也该种上梨花吧……
红色衣衫的男子终于摇曳赶来,看到亭子里的石凳,终于只是抽了抽嘴角,任命地掏出丝绢擦来擦去,这才似乎放心地坐了下来。
“我要让你办件事。”夏重光开口。
隐日丝绢一收,点点头,漫不经心地回道:“好啊,多少钱?”
夏重光哼了一声:“上次的事情办砸了,这次还想要钱?”
隐日无辜地眨眨眼:“怎么办砸了?你不是已经拿到一半的‘无情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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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怎么,难道我的计策不好,话说,还要感谢你将慕容倾城带了出来,不然事情可能还要艰难一些。”
这句话成功地使夏重光眼神一黯,那天,他为了让慕容倾城死心,将她从后院带了出来,他想让某个人死在她的面前,可哪会料到她会扑上去呢?他握紧了双手,凉凉开口:“可是你毕竟没杀了他!”
隐日奇怪,这人怎么这样,难道想赖账不成?他嗖得站了起来,大红袖子甩的虎虎生风。忍着脾气说道:“那天是你不让我追的!”
夏重光无视他过于激动的行为,只是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应该一刀杀了他的!”为什么要给慕容倾城救他的机会?
隐日心里大火,把他叫到这么脏的地方也就算了,怎么还想不给他钱了!
江湖一流杀手,“刹血楼”隐日,洁癖,爱财。
夏重光这才瞥了他一眼:“放心,钱还是会到你手里的,只是还有一件事要你办!”
隐日这才又坐了下来,开口:“什么事?”
“查出慕容倾城的具体位置,把她带回来。”
隐日微嗤:“杀鸡焉用牛刀?”
夏重光没有反驳,只是轻勾嘴角:“那也要看什么地方,况且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
江南李府。
上官尹笑着说道:“迟先生,上官一家的隐卫还有多少人?”
迟湖愣了一下,但还是答道:“只剩‘木’这一支,不知公子……”
上官尹还是笑道:“迟先生,将这一支调出来,去查渝州刺史钱学理家的小女儿。”
迟湖惊道:“公子,钱家一家不是……”
上官尹摇摇头:“钱学理知道自己大劫将近,两年前把自己的小女儿送到了百岁老人的身边,只是这小女儿被保护得太好,江湖朝廷都不知道罢了,直到前几日我会玉寒山的时候才听师父提起,只是这钱家小女儿在钱家出事前一个月离开了百岁老人,至今下落不明,连李家都查不到。”
迟湖脸露笑容,喜不自胜:“公子,真是天不亡我们!”
上官尹点点头:“明天,我会进宫,这件事还希望先生早早吩咐下去。”
“进宫,难道……?”
上官尹微微一笑,点点头。
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让迟湖忍不住老泪纵横,意儿,你看到了吗?上官一家终于又要回到朝堂之上了!
迟湖兴冲冲地离开,所以谁也没有发现上官尹眼底一片寂寥,他做出了选择,却仿佛一瞬苍老。
翌日,阳光甚好,二月初一,春意渐渐到来。
那是一条长而宽的台阶,有很多人为走上这条台阶而奋斗了终生,却还是被挡在门外;很有多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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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劲手段,终于有资格走近门内,踏上台阶,却因为一步错而满盘皆输,被赶出门外。
上官尹脚步沉着,前面的公公时不时回头对他点头哈腰,看,就是这样,荣耀时,你如再生父母;落败时,你是墙边蝼蚁。而他上官尹,为这条路,也奋斗了七载年华,从懵懂孩童长成了青年少侠,终于刀枪不入,无人可伤。
随着大太监一声尖细的叫声:“宣……夏寅……进殿……”上官尹一脚踏进了金銮殿。
朝堂上的熙庆蒂拖着病体,残容满面,看见他,却露了个笑容。
这一笑,把一些不明皇帝心意的窃窃私语彻底消失,站在皇帝身边的当朝太子也将眼光投向了龙椅。
熙庆帝招招手,大太监连忙拿出事先已拟好的圣旨,尖声尖气的叫声又回旋在空旷的朝堂之上,上官尹心里突然不甚舒适,只是这一刻他已不是“无情公子”,而是上官家的独孙、熙庆帝曾今被弃的皇子。
“夏寅,听旨!”
一声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寅乃朕之二子,天姿聪颖,能力不凡,然因奸人陷害,离朕数年,朕着实不忍,又逢此多事之秋,故复夏寅之位,另担吏部侍郎一职。钦此!”
上官尹微勾嘴角,谢恩领旨。
朝堂上的太子仿佛朝他笑了笑,只是他没有看见,他眼神太过平静,毫无喜悲,直直盯着某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摄政王夏俭却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弹了弹衣袖,笑了笑,若有所思的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