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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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来梨花湾,才坚持要报名的。来的时候,图书馆的老华还不想放我呢。”王社笑容可掬地说,“官越当越大,朝我们学校图书馆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这些年,真的有种恍如一梦的感觉。想当初,你我,还有古风,咱们那时候常在这村子里的黑桑树下玩耍,真的就象发生在昨天一样。”柳岩亲切的拍了拍了王社的肩,“你还好,今年没有四十吧。”
“三十有八了,你比我大两岁,我是属小龙的,你属虎,是吧。”王社也表现出故人重逢的亲昵,他很想让柳岩去自己的住处,但古风已经发动了车子。
歌厅里的小姐很时尚,柳岩摇头叹气:变了,社会真是变了,唉,不可思议。古风是个包工头出身,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水平,在工作上没有任何思路,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女人特别感兴趣。有一天他抵不住一个叫天天红的女人用甜言蜜语的引诱,竟然投进了她的怀抱。天天红要来梨花湾投资开歌厅,古风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这样,他有时候到歌舞厅里去玩荤弄素,有时候干脆把天天红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云来雨去。天天红人样长得确实妩媚妖娆,说话的声音也嗲,令人一见欲火顿生,销魂蚀骨。难怪古风会为之倾倒,隔三差五总要与天天红来一次陈仓暗渡。
“两位大哥,还有这位小妹,你们都是贵客,以后要常来呢。”天天红很妩媚地向柳岩、王社和燕子笑了笑。
天天红身上浓浓的香水味熏得柳岩直恶心,他目送古风一瘸一捌地搂着天天红出去,望着天天红扭着水蛇腰渐渐走远,才回过神注视王社。
“现在墟城正在搞开发,难免会出现一些占地和纠纷。”柳岩掏出烟递给王社,“来村子时间不长,可能有些事情你不懂。以后,可能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农村工作,远不是学学文件发发材料那么简单的事。不过,也好,你到下边来,正好可以积累一些写作素材。你以前出过几本书的,是吧。”
“是的,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素材是有的,我刚来到几天的时间里,就遇上你刚才说的土地的事情。”王社点燃烟吸了一口说,“我刚来村子几天,有些事情还不知道。听古风说以前葡萄酒厂扩建占了我们的责任田,说是一亩地给八千呢,现在只给了两千就不给了。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扩建葡萄酒厂占地赔款的事情再不解决,可能有群众都要到省城去告状了。你是秘书长,现在的领导最怕群众上访,上访案件多就说明不安定,不安定就说明领导不称职。扩建葡萄酒厂是谁的主意,工程又是哪个负责的,现在群众的实际问题解决不了,就难想办法克服困难。”
“是成杰公司的事情。”燕子呷一口饮料说,“现在谁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呢,钱,主要是钱的问题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成杰公司的摊子铺这么大,房地产,工厂改造,还有酒店,钱在哪里?眼下,成杰老总又想和那个姓林的一较高低,想拿下和日本合资的汽车配件生产线项目,谈何容易呀。”
“真正的工作并不是写小说呀。”柳岩弹一下烟灰,“记得我那时候还是这个村子的农民,柳志华是乡长,他因为计划生育分流产指标的事曾和市里来的计生委主任吵架,他认为分流产指标不合理,说如果没有那么多怀孕妇女怎么办?又怎么能够完成流产指标?其实很多乡就是去其他地方弄一些需要流产的妇女充数的。柳志华乡长,不,现在是镇长了吧。现在桑树坡叫镇了。当时计生委主任的态度很生硬,说完不成任务就不别当乡长了。柳志华没有敢再说什么,就这已经得罪了计生委主任,后来那批乡长都升书记,只有柳志华一个人没有升,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决制的。也就是说,计划生育工作抓不好,你什么工作都不要谈。”
“谈什么,你们在谈什么呀。”古风来了,他身后还跟随着两个娇艳的女子,“来这里就是放松的,什么都不要谈。”
“古风,这样多不好意思,人家小李是个女同志。”柳岩推了一把燕子说,“燕子在这里,咱们如此风花雪月,多不好意思呀。”
“既然你们都是从小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好不容易聚一起,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吧。”燕子站起来,“要不,我先到外面走一走吧。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我也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这怎么可以呢。”柳岩嘴上这样说,见燕子走出门外,人却没有站起来送她。
“这个叫红荨,上次送给王社不愿意要的。”古风凑近柳岩的耳畔说,“每次做的时都能使她找到与上一次不同的感觉,这个女人的技巧太棒了,她每一次都变幻着高潮到来时狂叫声。如果你体力不支,可是她仍然在一个劲儿乞求,最后她会跨在你的身上疯的。真的,这个妹妹太厉害了,连我这种人都能被她弄得招架不住,柳岩,要不,现在把她交给你了。”
“我也想出去走一走。”王社把烟蒂弃进烟缸里,“要不,我出去陪一下李小姐吧。柳岩,她叫什么,燕子?”
“嗯,燕子。”柳岩已经没有走的意思了,他冲王社笑了笑,“好吧,我把燕子交给你了。”
王社出去的时候燕子正悠闲地走在田畴上。
“你住在哪里。”燕子笑灿灿的,整个人象田野里的一树野花。
“村委会,就是这里人常说的大队部。”王社朝前方一片院落指了一下,“就是那里,很近的,走,坐坐吧。”
到了王社的住处,燕子看到墙壁上有一帧正楷:
三槐世第,及至于今,英才辈出,卓尔不群。孝悌为先,忠信为本,惟耕惟读,恩泽子孙。百世不竭,积厚且纯,张德扬惠,守规遵训。
“这字写得真好。”燕子脱口赞到,“王社,看得出,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指柳岩和古风吧。”王社笑了笑,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漂亮娇媚的女子,眼如秋水,顾盼传情,呈现出成熟女性的美,只是面色发黄,有些病态,样子也有些多愁善感。那秋波泛情的眼神,那脸蛋上镶嵌着的两个酒窝,能让人活活淹死在里边,那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极有特点。“我们是以前都在这个村子生活过,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时光过得真快。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聚到一起的机缘呢。”
“以后,没有人知道以后的。以后,也不知道我们能否见面呢。人不要等明天,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我们置身何处,而是我们将前往何处,是吧。你不会觉得我和柳岩一块,是他的什么人吧。其实,我和他也就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燕子莞尔一笑,“人生的成功不在于拿到一副好牌,而是怎样将坏牌打好,当心灵趋于平静;精神便得到永恒。你的一些朋友混得比你风光,或者说如果朋友让你生气,这说明你仍然在意他的友情。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是这样的吗?”
“你说的话挺有深意的。”王社想笑,但又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目光很特别,那种忧郁让人看上去就顿生怜意。
那是王社第一次见到燕子,当然,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以后会给自己的生活得来那么大的变化。
第十九章 暗恋
命中,不断地有人离开或进入。生活中,一些事情有记住的,也有遗忘了的。有时,王社觉得自己活得艰难,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他想写作,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投以理解的目光,他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他感奋不已。多少年来,王社都想弄一部以官场为噱头小说,他设想着自己从一所高校被选派到地方,从此踏入官场。官路崎岖,谁可平步青云,盘根错节,能否脱颖而出,欲望诱惑,又将如何以对?宦海商途,官路,忍耐,坚韧,执着,勤奋,看上去有些平常,却暗中有着风流。官路风流,小说里的每个人的命运其实和荔枝花一样,有些人天生就没有花瓣的,只是默默的开花,默默的结果,在季节的推移中,一株荔枝没有选择的结出它的果实,而一个人也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道路吧。
林荫市长为摆平一件有关墟城的负面报道,由柳岩亲自出面,在墟城大酒店宴请《墟城晚报》的两名记者,晓涵和柳岩说起过自己想从墟城师专图书馆调整出来的想法,当时,柳岩打电话约晓涵吃饭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想调到宣传部的事情有些忧眉目了。
听柳岩说到龙市长要来一起吃饭,晓涵顿时来了精神。柳岩说,酒桌上,还有宣传部的其他几个同事作陪。由于那天酒桌上只有晓涵一个女人,再加上晓涵长得如花似玉,自然惹得两个记者眼睛不住地往晓涵身上盯,并且轮番向晓涵敬酒。晓涵也真是好样的,连喝了两杯白酒居然面不改色,话也说得十分到位,博得坐在她身边的龙市长一个劲儿地点头。两个记者似乎占不到晓涵的便宜不甘心,尽管都喝得语无轮次了,还要和晓涵接连碰杯,晓涵当然不会拂了他们的面子,强作笑颜地应承着,最后终于将两个记者撂倒。宴请结束,天色已晚,柳岩要送晓涵,但被她拒绝了。
晓涵半开玩笑地说道:“和你这个风流才子在一起,还是我自己回去踏实一些。”晓涵的话音刚落,便惹来几人的一阵哄笑声。
“晓涵,我是想给你谈一些你工作调动进展情况的,又不是想在路上强暴你。”在送晓涵回家的路上,柳岩很小心地和晓涵保持着距离,本来想打车来着,但晓涵说不用了,她正想走走散心。柳岩便只好跟在晓涵的后面,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路灯很昏暗,四周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呼啸而过,带来瞬间的光亮和轰鸣。柳岩试图打破这种沉闷,便说:“真没看出来,你很有酒量啊,喝那么多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晓涵回答道:“哪有啊,你没看我走路都不稳了么?我喝酒有个特点,就是当时不怎么样,但是过后就发作了。”
正说着,晓涵忽然就斜靠在路旁一棵树上不走了,只是弯下腰大口地喘粗气,还没等柳岩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晓涵已经张开了嘴巴“哇哇”地呕吐起来,那还未消化完的食物夹杂着浓烈的酒精味道,瞬间就吐了一地。柳岩赶紧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这时晓涵已经吐得花治乱颤、一塌糊涂了,柳岩没想到一个弱女子酒劲儿发作的时候,居然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柳岩站在晓涵的身后,见她难受的样子,几次都忍不住想帮她敲敲后背,但一想又不妥,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晓涵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羞涩地说:“对不起柳岩,让您见笑了,我说喝不了多少酒的,您还不信。”柳岩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会不会有事!”晓涵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踉跄着就要往前走,谁知刚迈了一步,就像中弹了一样,一头就扎了下去。幸亏柳岩手疾眼快,迅速张开双臂,实着着地将晓涵接在了怀里,整个攀附在柳岩身上,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控能力。这下可苦了柳岩,怀中的女人柔若无骨,一身嫩肉就像棉花一样,按哪儿都会陷进去。柳岩调整了一下姿势,架起晓涵的胳膊,用另一只手兜住晓涵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