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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殊颜-第55部分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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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变得极为安静,偶尔一两只黑鸦会飞过枝头,留下一串悠远凄厉的鸣叫声,一两个小丫鬟许是结伴出去小解,怕的小声说着话,倒更加显得山中幽静。

此时突然刮过来一阵夜风。书颜看到脚边地火堆有些小了。赶紧过去又丢了几只枯枝进去。等把火拨大了。才起身来。觉着有些冷了。想差不多自己也该睡了。

刚坐在垫子上。书颜扯过被子。却听得山洞深处传来“咳咳”地响声。不由得停住了手上地动作。竖起耳朵仔细听。

“咳咳咳”

果然。断断续续地。虽然极轻微。却很清晰地从洞中深处传出来阵阵咳嗽声。

书颜蹙眉。疑惑着。莫非是祁渊还躲在那甬道中?

怀疑过后。书颜却只是笑笑。觉着自己太过多心。祁渊先前因为受伤才藏在甬道内。怕祁冠天发现了责罚和担忧。如今都晚了。他根本没必要再藏着。毕竟人人都睡下了。想要发现他受伤地事儿。也看不清楚吧。

确定自己的想法后,书颜扯过被子躺在了垫子上,闭上眼

片刻过后,那阵轻微的咳嗽声却又一次钻入了耳际。

睁开眼,书颜屏住呼吸,再次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心中一紧,随即担忧了起来。这都入夜了,先前也不知道若琳找着祁渊没有,若是没找到,那他应该连晚膳都没用吧,如今夜风刮的烈,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呆在那儿会不会冷

想着想着,书颜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拿了先前翠袖放好的干粮和一床薄被,又看了看挽歌是否还在熟睡,这就穿上了绣鞋,悄悄往洞里走去。

还好,沿路走过去没多久就远远看到一点火光,书颜才敢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直角弯道,悄悄探出头,书颜可不想没发现祁渊,反而撞见山鬼什么的躲在里面,那可得吓死自己。

一看之下,这才悔得肠子都青了。

祁渊仍旧是下午那身白色素衣斜躺在石壁边,面色有些微微的潮红,不住地用完好的手捂住心口,一阵又一阵的咳嗽着。火光忽明忽暗,已经燃的差不多了,再不添上枯枝,恐怕一时半会儿就要熄灭。

“祁渊。”喊着他的名字,书颜赶紧过去。

听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祁渊才有气无力地睁开了眼,见是许书颜来了,仿佛松了口气,随即又锁紧眉头:“笨女人,你知道爷在这儿,就不能早点出现么!”

“我怎么知道你一直都呆着没走,真是有够呆的。”书颜赶紧取下身上的披肩系在在他的肩头,又将薄被散开来铺在他的腿上。

“你稍等,我去给你弄杯热水来。”书颜掖了掖薄被的四角,捡了两根枯枝丢在火中,这才赶紧提了裙角往回走。

看着许书颜匆匆的背影,祁渊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又缓缓地闭上眼。这次却没有再咳嗽,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仿佛根本不曾那样难受过。

回到洞口,书颜咬着唇,响了半晌,还是决定过去将挽歌叫醒。

毕竟祁渊那个样子,不仅需要热水,还得再弄些枯枝来燃火,另外一床薄被怕是不够他过夜的。自己一个人可无法悄声无息的弄好这些东西,只好叫醒了挽歌,吩咐她帮忙。

挽歌正睡的香,听见许书颜在耳边叫自己,迷糊地睁开眼:“小姐,饿了么?奴婢去给您拿翠袖留下的糕点。”

“你先起来,我有话要说。”书颜压低声音,递了外袍给挽歌让她穿上,这才拉了她的手过来,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挽歌,你去值夜的婆子那儿,就说我有些凉着了,让她们帮忙煮一碗姜汤,再打一盆热水给我擦汗。记住,只说我是小感风寒,不碍事的,让她们不用担心,只用准备好这些你带过来就可以。”

“小姐,您脸色有些不好,多穿些衣裳才是。”挽歌赶紧猛点头,立马就替许书颜担心了起来,胡乱穿上鞋就往外跑。

“对了,让她们再给一床厚些的被子,还有,就说火堆要灭了,再要一些枯枝过来。”书颜压低声音吩咐完,这才替挽歌拢了拢领口,怕她冷着,“你得多跑两趟,小心些。”

“放心,奴婢这就去。”挽歌点点头,两个羊角髻晃地厉害,一蹦一蹦就跑得没影儿了。

章九十四 佯病(二)

不多时,挽歌跑了两小趟子,就一一搬回了热水、姜汤、被子,枯枝,甚至还有半只热烘烘的烤鸡。

书颜瞪大了眼睛,过去拿了丝帕擦去挽歌额角的汗珠,心疼的道:“小家伙,你弄来这么多东西,婆子们没过问一句么?”

“她们才不敢呢。

”挽歌摇摇头,有些骄傲的抬起下巴:“原来大姑娘临睡前专门去吩咐了,说是只要四姑娘有要求,她们必须一一应了,不能闲话多嘴。想来大姑娘知道夜里山风大,有意让她们备好这些东西,就怕小姐您凉着了身子。”

“这样?”书颜点点头,想来祁玉容有些愧疚吧。毕竟她们两姐妹挤在舒适平坦的撵子里过夜,独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山洞里吹风,心里应该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这样正好,有了祁玉容的吩咐,那些婆子自然不敢多嘴说一个字。

“小姐,奴婢先服侍您吃东西吧。”挽歌说着挽袖就要动手拿汤,许书颜却笑着阻止,拉了她过来面前,轻声道:“挽歌,接下来的话你听好,若觉得奇怪了也别问,更不要叫出声,好吗?”

“哦。”挽歌迷惘地放下双手,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说什么,却信任的抬眼看着她。

于是,书颜就简单的将如何发现山洞深处有相连的通道,祁渊如何受伤,又怎么悄悄呆在那儿直到现在,一一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听着听着,挽歌的一双杏眼儿也越睁越大,等许书颜讲完,就像两个两个铜铃,满满是惊异和疑惑:“天哪,要是让祁老爷知道二爷受伤了,怕心尖尖怕是都要痛地颤呢。”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许是想起平常和丫鬟们的闲话,忙道:“都说祁老爷对二爷严苛,可打心眼儿里不知道多疼这个儿子呢,也难怪二爷要躲着受罪,也不想冒险让祁老爷发现他受伤了。”

“所以,等下你拿了这些东西跟在我身后,我们去帮二爷渡过这难关,好吗?”书颜深有同感,每每想起祁冠天责骂祁渊的那副情形,明显就是因为心疼才如此,从未有过一句重话。

想到此,不再耽搁了,书颜取过姜汤和烤鸡托盘,一手又裹了被子在腋下夹着,便小心地往洞里走去。挽歌也没再说话,伸手拿了枯枝和水壶跟在许书颜身后,半步也不离。毕竟前面看起来黑漆漆的,怪吓人。

走了两次。许书颜总算是摸清了路况。加上心中着实担忧祁渊。脚步不由自主地快了许多。

挽歌磕磕绊绊。倒也跟得近。不多时。两人就看到一丝火光。书颜让挽歌稍微快些。两人赶紧过去了。

祁渊听见响动。睁眼。看到许书颜竟带了个小小地挽歌一同前来。眉头一蹙:“你怎么让她也来了。”

“挽歌。你放下东西就自己过去。”书颜说着先是将托盘摆在了祁渊地面前。没来得及理会他。取了一根燃烧地树枝递给表情怯怯地挽歌:“小心些。你在前面睡就是了。若是有人来。就帮着放放风。”

“嗯。若是凑巧有人来。奴婢就说小姐去解手了。”挽歌认真地点点头。说出来地话却让许书颜脸一红。赶紧拍了拍她地肩头。让她走了。

“你身边地人也一样有意思。”祁渊憋着。见挽歌憨憨地小样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二爷,我这是为您跑腿呢,您若是这样打趣儿,我走了便好,省的让人笑话。”

书颜嘴上虽然顶了回去,手上却没停下。先是过去将盆里的冷水倒了,将水壶里的热水注进去,再拧了帕子递给祁渊让他先擦擦脸。然后又丢了树枝,将火堆燃地大了些,这才过去端了姜汤坐下,递给他。

一口便喝下了汤,祁渊这才觉得身上暖了不少,又接过许书颜地上的烤鸡,没两下就吃得精光了。

看着祁渊狼吞虎咽的样子,许书颜掩口笑了笑:“你何苦受着罪,让侍卫们帮忙掩护一下就好了。”

顺了顺气,咽下一大口鸡肉,祁渊这才埋怨似的冷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些侍卫是我的人么?”

“怎么不是?”书颜忙了一阵,觉着腿有些软了,便铺好被子,临着祁渊身边坐了下来,取了个长些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疏通着火堆。

“那些侍卫都是老爷子一手调教出来的,根本不会帮我隐瞒。亏得受伤时只有先前那个侍卫在一边,他误伤了我,自然不敢说什么便帮着掩护回来了。”祁渊闷哼一声,又道:“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老爷子保准立马就知道了。”

“那,你也是太过在意父亲,才自己一个人忍着一切藏在这儿吧。”许书颜有些羡慕,虽然祁冠天平时对祁渊呼呼喝喝,祁渊也爱理不理,但关键时候,两个人都是极在意对方感受的。这样的父子亲情,不由得让自己想起过世的父亲。

看着许书颜颔首,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伤感,祁渊憋着半晌,轻声道:“你很早就丧母,和父亲应该关系很亲密,这才是我羡慕的。”

许书颜抬眼,知道祁渊是变着法子来劝慰自己,含着笑意瞪了他一下:“你们是父子,关系应该比父女之间亲密许多倍才是,用得着羡慕我么。”

话音刚落,一阵山风竟裹着阴寒从甬道两边灌了进来,惹得许书颜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的袍子还在祁渊身上披着呢,刚才忙活着也不觉得冷,如今风一过身,竟有些受不住了。

祁渊看在眼里,心中一紧,暗暗责怪自己竟没发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赶紧掀开腿上的被子,取下披风罩在了许书颜的肩头。

觉得祁渊此举太过亲密有些不妥,书颜侧身想起来拒绝,却感到肩头一沉,竟是被他双掌给护住了,下一刻,背上一暖,耳后传来祁渊略带责怪的声音:“你这个笨女人,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我”书颜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觉得浑身上下出了暖和就是一股异样的**感,随即双颊也有些烧烫的感觉,赶紧扭了扭肩头,试图摆脱祁渊的“魔掌”。

“别动,乖乖的坐好,等身子暖和了我自会放你离开。”祁渊命令似的话音毫无一丝妥协,双掌微微滑了到许书颜的双臂位置,放轻了力道,只那样护着她,便不再动了。

章九十五 佯病(三)

甬道内不时会有冷风灌入,火苗也会随即扑腾着闪烁不停,更显幽冷碜人。

虽然穿着单薄衣裳,许书颜此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凉的,反而从头到脚烧烫的厉害。毕竟如今贴近祁渊的距离,又是唯一一次两人并未在争执或是斗气,这样的距离,足够她面颊绯红,心跳加速了。

“呃我已经不冷了。”觉着不应该这样下去,书颜咽了咽发干的嗓子眼儿,试图再一次让祁渊放开自己。

“你就不能安静的待一会儿么。”祁渊盯着怀中姿势僵硬的人儿,更加手了双手的力道,将许书颜靠拢了自己几分,感觉手掌下微暖的肌肤,凑上鼻端嗅着那丝熟悉的发香,眼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你要是再动,我的手臂可又要疼了。”

“我真的不冷了。”不知为何,许书颜话一出口,都觉得自己声音太过软弱,连自己都无法信服自己,更何况是强硬惯了的祁渊。再说他手臂上的伤还是自己亲手包扎的,若是真动的凶了害他撕裂伤口,遭罪的岂不是自己。

“你可知道这甬道的来历?”见许书颜稳住身子不再想逃开,祁渊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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