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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殊颜-第105部分

小说: 殊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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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经大家闺秀的表侄女们,却也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想到此,不由得有些了底气,起身来,指着许书颜的鼻子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你以为我的表侄女们不如你么?许书颜,你不要太高看自己。表面上清清朗朗,柔柔弱弱,却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让二爷上了心,竟日日夜夜去求老爷从了他娶你为嫡妻。不过,老爷不是傻的,我这个做二娘的更不是傻的。连宫里那个表面上很照拂你的三姑奶奶也是傻的。你要进祁家可以,最多做个偏房奶奶,想要做嫡妻,做梦也轮不到你这个没根基的孤女!”

“我没根基,确实是这样。我现在倚靠祁家,说起来,是没有任何根基。”许书颜自嘲地摆摆手,却话锋一转,语调变得凌厉起来:“但过不了多久,我就不是你这样的姨奶奶可以指着鼻子骂的祁家表姑娘了。到时候,就算二太太你想尊重我,我也不会再领你的情了。”

说完,一挥袖,书颜冷冷地转身推门,向着早已守在屋外的翠袖示意,正想离开,却想起今儿个来还有件正事忘了说,便回头丢了句:“还有一事是专门过来知会二太太一声的,您屋里的芜梅我会去找大姑娘要过来,她是我房里芜兰的亲姐姐,在你的奶娘周嬷嬷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如今正好水莪没了,我也差个丫头服侍。您不是向来喜欢塞人过来么,水莪没了,我再找您要一个人,您应该也会割爱的吧。”言罢,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浮华气的富贵冷窟。

柳如烟看着许书颜态度傲慢地离开,咬着满口的玉牙气得怒火攻心,吓得守在门外的水袖赶忙进来取了一碗梅子燕窝汤递到她面前,谁知却被柳如烟一挥手,那个碧玉紫玺碗就此“啪”地一声落地,碎了个稀稀落落,原本精贵的汤汁也淌在了青石玉面的地板上,变得一文不值。

翠袖快步跟着许书颜出了这柳宜斋,直到四下无人,才赶紧问了出来:“小姐,刚才看二太太的脸色,好像气的不行。她到底承认是她指使水莪去勾引二爷没有?”

许书颜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刚才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也终于舒了出来,发觉自己手心全是汗,将捏着绢帕都弄得湿皱了,点头道:“原本害怕她是个精明的,抵死不认,我也无可奈何。可她偏偏托大,以为自己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二爷好。我没问两句就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她还厚着脸皮说死了个水莪,她还要抬三个表侄女进府,总会有一个能爬上祁渊的床去。”

“她真这么说?”翠袖一惊,忙道:“那小姐去给二爷说,给老爷说啊。二太太想闹得这家宅不宁,难道就没有人能管么?”

“二爷那儿,我自然会去说的。但祁老爷那儿,却万万不该由我去开这个口。”许书颜抬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汗,总觉得刚才都没有现在这样情绪紧绷,又深呼吸了两口气:“老爷现在病中,恐怕受不得刺激。而且你看他对柳如烟金山银山地供着,也知道有多疼她。这时候任何人说她的坏处,恐怕祁老爷也听不进去的。”

“您的意思,是让二爷去告诉老爷?”翠袖点头,明白了许书颜的顾虑。毕竟这祁老爷子年事已高,又患了痼疾久久不愈。若受了刺激,一个血气上行,气急攻心,很可能就会撒手人寰。到时候惹得许书颜沾上麻烦,就算是占了‘理’字,却也失了祁渊和祁家人的心。

但由他的儿子去告诉他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这场面,说到底,祁老爷若真的去世了,那就没人能阻止祁渊娶许书颜,大不了先定亲,守了三年孝期之后完婚,怎么都对许书颜是最有利的。

“祁渊会有他自己的决定,但这个决定却不是让我来帮他做的。”许书颜知道翠袖已经想到了后面将会有的各种可能,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今天的事,最好其他人谁也不知道。柳如烟那儿我确信她不会泄露半句与我的谈话,因为此事于她是极下等的,她也想保住自己在锦上园的面子。我这里,除了祁渊再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也一定要守口如瓶,切莫让人知道水莪之事和她有关。回去我会给芜兰和她姐姐都提醒的,你也让挽歌一定不能多嘴。”

“小姐,奴婢明白的。”翠袖重重地点头,随着许书颜回了拢烟阁。

章一百八十八 暗渡

回到拢烟阁,许书颜用过晚膳就换上了一身绀青色的便服,卸下钗环,只用丝带系拢了侧髻,让翠袖去水阁通秉一声,让祁渊晚上到露台来找她,只说有云月庵送下来的干果清茶请他一并赏脸品尝。

因为是初夏,热茶用着显得有些热燥,事先就将红泥火炉起了,把清茶煮沸,再等它冷却,灌注入一个青花小叶纹的茶壶之中,再放上一颗冰糖,把茶壶放在一个木制的小盆中,将其放在湖面,只系了一根红锦绳在露台的扶栏上,免得木盆飘走。

只等到月上时分,祁渊果然前来赴约,也是一身浅月色的轻薄绸袍,只交领处系了个结,也没有腰带,衣袍随着夜风轻轻带起,显得很是随意。但若是看到了他的神情,却又不会这样认为了。

一个多月,许书颜愣是没有同自己说过一句话。偶尔隔湖相对,却也连对方的眼睛鼻子也看不清楚,心中焦灼可想而知。

但祁渊知道,许书颜要避嫌,是不想因为水莪的死而背上勾引祁家二爷的闲话,自己也不能主动去和她说话,免得引来更大的猜忌和风波。

只是理虽齐全,情却难耐。

每每望着她日渐纤薄的身影从湖边经过,祁渊都觉得一颗心仿佛也随之去了拢烟阁,怎么也收不回来。以前常常能和她调笑说话,即便是被她骂上几句,下来细想也会有微微的回甜。可如今,两人就像陌生人一般,别说面对面交谈了,就是遥遥对望一眼,也是绝无希望的。

祁渊去求了祁冠天,让他答应自己娶许书颜为妻,可祁冠天却没有点头,只说一切由宫里的三姑奶奶定夺。祁渊又去求了祁含烟,却只为许书颜求得了一个偏房奶奶的位置。

其他女子还好,若是丢出个祁家二少爷偏房的位置出来,她们没有人会说一个不字。毕竟偏房的地位和姨奶奶不同,算是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奶奶,但归根结底却始终是妾,不是妻。但许书颜不一样,她在祁渊的心目中,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娘媲美的美好女子。对待真心喜欢的她,祁渊根本开不了口让她接受偏房的位置。

所以,即便是心里苦闷,日日饮酒消愁,却也难以迈入拢烟阁半步,以诉相思。

可今日,水清竟告诉自己,许书颜请他过去品茶。祁渊知道许书颜必定有事要告诉自己,或许是听到了外面的一些传言,知道了祁含烟只答应她做偏房,叫来自己相商此事。要么,便是她已经下了决心,要放弃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感情。

想到此,祁渊就觉得犹如被人勒住颈项,胸口闷的无法呼吸。

但祁渊本能地不想让许书颜看到自己紧张和在乎的样子,也不想让园子里有人发现自己去拢烟阁和许书颜相会,就特意着了件便装,故作闲散地像在湖边散步一般。

只是身形的悠闲自若,面上的神态也怎么也掩不住一丝焦灼和心慌。

“给二爷请安,四姑娘已在露台中等候多时,请——”

翠袖见祁渊踱步而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先前害怕他身为祁家家主,只是游戏花丛罢了,对自家小姐并非真心,再加上两人一个月都没能说上一句话,要是寻常男子,若无真心情意,怕是早就对自家小姐忘了个干干净净。

可如今看祁渊踏步而来,神色谨慎,目露期待,双拳紧握在广袖中,步子越发急促,分明就是极想看到自家小姐的。

眉目舒展,扬起一抹笑意,翠袖揽开露台垂帘,等祁渊进去了,这才放下帘子。

“翠袖姐,请问,芜菁在么?”水清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并未跟进去,只左右望了望,想起上次和他一起煮茶的那个侍婢。

翠袖带着水清来到了离得露台不远的石桌处歇脚,见他竟提起芜菁,笑道:“水清大哥和芜菁相识么,她正在拢烟阁里做活儿,若是您想见她,我这便进去找她出来。”

“也没什么,上次和她一起煮茶,她说喜欢吃糖渍梅子。正好二爷今儿个赏了我一盘,恰巧又陪着二爷过来四姑娘这便,所以……”水清说着,面上有些臊了,话音渐小。

“您这儿候着片刻,我这就去请芜菁出来。”掩口一笑,翠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水清,很是一表人才,神清俊朗。若是他真的对芜菁有意,能凑成他们一对也是件乐事。

“且慢!”水清却一把拦住了翠袖,将一个三层油纸小包从袖兜里掏了出来,塞到翠袖的手里:“不用专门耽搁芜菁做事,这梅子您转交给她就行。我还要在此守着二爷,若无二爷吩咐,是半步也不敢离开的。”说完一把坐在石凳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明显是有些紧张的样子。

“那就劳烦你在此守着片刻,我先进去给了芜菁再倒杯茶出来给您。”翠袖掂了掂这油纸包的分量,虽然极轻,拿在手里却感到很是沉重。这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呢,若是不完好无损地交到芜菁手上,自己也赔不起这小少年的感情。

踏步进入露台,发现四处的纱幔随风微动,因为临着湖边,也感觉很是清爽,没有丝毫的燥热之感。

许书颜端坐当中,着了一件羽纹绸衫,淡淡的水色,映着透过纱幔的朦胧月光,显得很是清雅娴静。侧颈微露,被夜色勾勒出一抹极诱人的弧度,引人遐想。

此时她手中提了个瓷瓶,正将果茶注入一杯白玉小碗中,使得整个露台都氤氲着淡淡的清甜香气,让人一嗅,便更觉舒畅,撇弃了外间初暑的燥热。

听见动静,许书颜没有抬眼也知道是祁渊已经来了,柔声唤道:“二爷,请上坐。”

祁渊一挥袍,盘对面对许书颜坐下,按耐住心头想要问出来的千百句话,只借着浅浅月光,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章一百八十九 夜昧

因为露台中并未点灯,祁渊只借着一片淡色月光,凝神看着对面端坐的女子。

素颜之上未施任何粉黛,却红唇粉颊,显得肌肤细腻如玉。远山黛眉舒展开来,恍若将世间一切忧愁也涤荡了个轻轻濯濯,衬着黑白分明的双眸,清透的让人寻不到半点杂质。只是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使得她原本就有些纤弱的身形,也愈发的消瘦了。

“二爷尝尝,这果茶是初凌托了她姐姐带来的,以青色葡萄干果混合山间嫩茶炒至而成,香味清淡,却犹有余香,萦绕不断。”书颜被祁渊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埋头,将白玉瓷碗凑到唇边,轻轻啜饮。

祁渊打量了好半晌,却猜不透许书颜表情后面的心思为何,只得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夜你找我来,却不仅仅是为了招待我饮茶的吧。”

“先前,我去了一趟柳宜斋。”许书颜放下瓷碗,说起了正事。

“你去柳如烟那儿?”祁渊有些意外,“你找她做什么?那个女人,不会因为你求了她,就到老爷子面前替我们说好话的。”

“我找她,是想弄清楚一件事。”看来祁渊对柳如烟的了解比自己想像的要多,书颜放心了一些。

“什么事?”祁渊举起茶盏,只凑在鼻端嗅着,并未着急饮下。

“水莪当初是她房里的大丫环,我找她,是为了确定她和水莪的死有没有关系。”许书颜面色变得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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