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河图h小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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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将棋谱牢牢抱在怀里,那小姑娘不由分说,打了弟子一掌,趁弟子失神之
际,抢了棋谱便走,弟子也拦她不住。弟子无能……
居然给一个小姑娘……。“
他还要再说,洞庭子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转头对我道:“放心,她定是等不及,先回山去了。”说着,嘴角却带一丝
古怪的笑意。
我心下大羞,知道左小琼经过疗伤一事,隐隐猜出男女之别,懂得害羞了,
不敢与众人朝面。
心中暗骂:“这洞庭子身为有道之士,想到男女之事,居然也这般无聊。”
洞庭子倒不知我心里想些什么,温言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资质不凡,如
今又多通了内窍,更是如虎添翼,加上你相貌颇为清俊,我有一事须你相助,不
知能否答应?”
我心中一凛,这洞庭子大不简单,他费心促成裴元度下山,名为救我师姐,
恐怕更多的是出於弹压全真教气焰的考虑,他热心助我疗伤,却不知又有什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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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相貌长得如何,跟办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想是这般想,我对他还是感激之心多於疑忌,便道:“掌教有命,弟子无有
不遵,只是弟子功力低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洞庭子呵呵笑道:“如此,你便在观中住下,咱们慢慢商议。”
慧空道:“阿弥托佛,贫僧明日便将慧现带回少林,洞庭道兄,小施主便交
给你照顾了。”
洞庭子点头道:“大师放心前行。神龙门系我南方道门一脉,自当加以照应。”
我想起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他们,不知现在何方?他们功力不像师尊,
能够千里传讯。有何三长两短,我也茫然不知,无法感应。心中不由怅怅不乐。
' 本贴载至第十三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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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03
十四、宗阳之秘
第二日,慧空、慧真、西域喇嘛携同慧现告辞出观,前往少林。洞庭子似乎
知慧空了得,也不如何担心,只命人密切注意全真教动向,有事便可随时前往施
援。
我在宗阳宫住了下来。想想那灵河远在西北荒漠,离临安城近万里之遥,就
算左小琼日行千里,一去一回便得一个多月,师姐还要在全真教手中呆这么久,
能安然无恙么?所幸全真教道士戒忌女色,否则情形更加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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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琼帮我疗伤之后,我对她总有股怪怪的感觉,兄妹义气间掺合了这么一
事,实在难以消受。真不知她回来之后该如何面对。
杂七杂八乱想间,我在宗阳宫四处闲走,愈来越发觉它不像一座道观,倒更
像一座王宫。
不仅屋宇华丽,雕梁画栋,宫内的一草一木,也都格外珍贵罕见。
我在青阳山虽未出山见过世面,但是为阅习道家典籍,师尊七岁便开始教我
识字,长大
后看了不少书籍,这宗阳宫的格局便与书中王府皇宫的描绘毫无二致。
茅山宗历史悠久,在百年前更是地位尊崇,为南北道门各派之首。宋室南渡
之后,逐渐衰微,北方崛起了全真教,南方龙虎宗也开始显露声势,地位已大不
如前,但仍传承不绝,时有高道名於世,稳居南方三大教派之位,实力尚在阁皂
宗之上,只稍逊於龙虎宗。
它能在临安繁华之地占据这么大一个道观,实力自然非比一般。然而仅靠实
力是不够的,龙虎宗在南方无论从徒众规模、教派影响都比茅山宗强,却也只在
临安城建了一个小小的道观作为落脚点而已。茅山宗定是深得皇室王公尊崇,方
能如此。可是以前只听说,当今皇上除了按先祖成例尊奉真武教外,最宠信的便
是宫中一名女冠和余杭洞霄宫的道士孙处道了,从没听说皇上对茅山宗有何特别
眷顾。或许其中另有缘故也不一定。
在宗阳宫住了数日,洞庭子事忙,一直没空见我。我与疾风子倒渐渐熟了起
来。疾风子此时已身为茅山宗少掌教,对宫中道士上下却都谦逊有礼,并无少年
得志的骄狂之态。他平日冷峻少言,一旦与人接语,便温言相向,我对他颇有好
感。
()
疾风子见我无所事事,在宫中闲走,对我道:“李道兄,宫中其他地方可任
意游览,只北边那所独院,为本派禁地,千万莫要擅入,致生误会。”我点点头,
也不便问个究竟,只道:“这宗阳宫甚是华丽,远非其他道观可比。”
疾风子道:“当然,这宗阳宫是当年高宗皇帝禅位后居住的地方。这里最早
原是秦桧旧第,秦桧死后,第宅改筑新宫,命名‘德寿宫’。高宗皇帝住进后,
皇宫被称为‘南内’,德寿宫称为‘北内’。这里原是皇宫,自然富丽堂皇。前
些年才改了一半为宗阳宫,赐给本派作为在临安城内的道观。”
我心中一惊,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不敢多问。於是笑道:“那日见疾风道兄
身法,快捷无伦,使的是贵教的‘云步魅影’轻身术么?”
疾风子道:“不敢,小弟的‘云步魅影’尚未修成,李道兄见笑了!”
我道:“疾风道兄年轻有为,定是要参加本年的道法大会了?”
疾风子沉吟道:“嗯,我师弟比我聪明,可是年纪尚幼,如无意外,应是我
代表本派参加。”
每届道法大会,各派都有年轻弟子参加。我们修道之人,虽讲究清静却情,
但毕竟少年天性,大会上既能在众人前风光露脸,又能结交许多年纪相仿的朋友,
都很期盼,谈起这个,连疾风子也多了份兴致,随口反问我:“李道兄也会代表
贵派参加么?”
我不由一呆。本来这届道法大会我的确盼了两年,眼看今年便可随师尊出山
参加,只是现在师门离散,自然什么都谈不上了。
疾风子见状,安慰道:“待救出你师姐,你师门团圆,便可重建神龙门。到
时一样能参加大会。”
()
我点点头:“但愿如此。”心下随即一阵惭愧。重建神龙门,是师尊离山前
交代师门秘笈时就留下的遗命。我这几日心灰意冷,迷迷糊糊,练功都停了下来,
只寄望於旁人将我师姐救出,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有朝一日与师兄、师姐
重逢,只怕也要责怪於我的。
我心下惴惴,疾风子说了几句什么便没听清。只听疾风子续道:“……那日
掌教师叔便是担心太乙派会邀请全真教参加道法大会,故设想拖延,命我明日即
出观打探金丹南宗留元长前辈消息。李道兄,珍重了!改日回观,咱们再切磋切
磋!”
我半天才会意过来,他是在向我告辞。於是忙道:“疾风道兄,一路顺风了!”
疾风子点点头,消失在屋角处。我方回想他刚才所说的一席话,怪不得洞庭
子那日对张幼玉的态度令人费解,原来里头牵扯全真教是否参与道法大会之事,
寻思道:“这几日发生许多事情,处处都透着全真教的影子,哼!全真教,全真
教,难道当真如此不可一世、威风八面,势力大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么?”
不由记起师尊在一次闲谈中偶然提过:“全真势大,恐非天下之福。”当时
我对全真教茫
然不知,听说全真教势力在北方崛起,气势上甚至超过了在北方根深蒂固的
佛门众派,颇有点引为我们道门一系的荣耀,对师尊的话不以为然,心想:“管
它是什么门派,只要是属於道教一支,总比那古里古怪的念外来经的佛教强大起
来要好吧?”
佛道之争延续了近千年,自西晋惠帝时起,或激烈或缓和,却从未中断过争
斗。我们神龙门也算道教一支,所以自小对佛门隐然有排斥感。道教中有一派能
压过佛门气焰,对我们修道羽士来说,最是欢欣鼓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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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人冲淡,从未在我们几个弟子面前贬斥过佛门各派,但在我们弟子私
下心里,总存有些争强好胜之念的,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道门压过佛门一头,我
们修道羽士也可在世人面前更加风光。牛鼻子全真道士在我心眼里,虽不似对龙
虎宗道士那般有好感,总还是超过和尚尼姑的。
如今全真教果然日益强大,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狰狞面目。此时再想起师
尊的话来,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一路想着,不觉到了宫中一处后林,放眼满是清一色矮树,树枝细条枝蔓,
上结金黄|色小花。微风吹拂,浓郁的花香满园四溢。我心怀一畅,放下心事,游
目看去,但见叶片被风吹得瑟瑟抖动,一时望不到头,当真好大一片林子!林子
那头一个孤零零的独院,墙角被矮树淹没,便如建在树丛之上,露出部分,青墙
灰瓦,十分洁净清爽。
那个院子或许是茅山宗那位前辈高人的居处吧?倒真会享福,住在这儿,说
不准睡梦中都是香的。
忽觉有些奇怪,那院子离这至少隔了近千米,怎地那青砖一丝一毫,纹理糙
面,如此清晰?稍一寻思,才发觉自己凝神细观,不知不觉气布双眼,使出了超
常目力。
耳边听得一阵细微的沙沙声响,数百米外,左侧矮树丛一乱,枝头颤动,瞬
间往林中深处延伸,所过之处,树巅轻动,宛如一道弯弯曲曲的细线直逼那个院
子而去,似有野兽在树间穿行。可是这宫中哪来的野兽?
眼见那响动如一阵风掩过林子,院子门前的树丛倏的窜出一个人影,推开院
门,闪了进去。难道是住在那个院子里的道士么?当真好快的身法!
我绕着林子,折往东行,堪堪离那独院有四五百米,忽的心中一动,此时日
光照耀,以影辨位,院子恰处在宗阳宫之北,莫非便是疾风子所说的茅山宗禁地?
好奇之下,凝神细听,瞬间一种极其动人的风吹树叶的微响传入耳中,哗啦
啦似闻远处水声,又如夏夜里池畔万虫齐奏,天籁妙音,令人心怡神醉。
忽听得风声中一个女音“哼”了一下,接着半响没有声息。我心中一跳,虽
然仅仅是短短的一声哼叫,却瞬间让人想像到那女子的绝世容颜和无限风情。我
不禁浑身一热,耳力探寻过去,声音正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的。
隔了好一会,才又听到那女子娇柔无限的轻叹了一声。接着,一个男子长舒
了口气,道:“我……回去了……你小心身子……。”听声音竟像是洞庭子!
那女子“嗯”了一声,似乎不置可否。有个脚步声退出房门,“呀”的一声,
将门带上,院门处出来一个身影,果然是洞庭子!我心怦怦只跳,忙矮下身藏在
树下,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让我流了一头冷汗,心中直期盼洞庭子千万不要
从这个方向出林。
偏偏听得那沙沙声响,往这边逼来,我避无可避,满脸涨得通红,正欲寻词
以对,却听响声忽顿,洞庭子折往南行,去了宗阳宫正殿方向。
我不知洞庭子是否因发现了我,才改道南行,总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浑
身便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