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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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长萧再次奏响,带着催命的妙音。
一队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大张旗鼓的行进在山林中,突然,无数的黑衣人从山林里窜了出来,将那几十个士兵团团围住,双方怒目而视,没有一言一语,双方的杀气,顿时点燃。
只是,黑衣人们再次傻眼了,他们还未靠近分毫,已有无数的同伴丧命,就像见了鬼一样,而被包围在中间的士兵却毫发无伤,甚至,他们的兵器都未出手。
悠扬的萧音在耳边回荡,云起一身黑色盔甲,不慌不忙的指挥身边的“流云七十二枭”拔出武器,踩踏着被陷阱埋葬的黑衣人尸体,正式交战黑衣人。
“主子,您这招真厉害,一环扣一环啊”,云棋佩服不已。
“这叫做连环计”,沧澜淡笑,带着睥睨天下的风采。一招引蛇出洞,暴露了公子遥夕的所有势力,实则云起的人早已做好了埋伏,这招,叫做请君入瓮。公子遥夕的人为了阻挡他们“支援”火流云,必当全数出动,而他们设下的陷阱,能让他们至少去掉一半,剩下的,就看云起的了,她相信,“夜火流星”中的“流云七十二枭”,可是精英中的精英。
公子遥夕来回的渡着步子,脸上带着些不耐。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为何没有半点消息,就连通报之人,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
该死的,他不会是中计了吧。
“来人”
“在”,他身边,只留了几个高手而已。
“再去探对面的山头”,为何对面的箫声也不见了?一切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的诡异。
“咦?公子遥夕也来看风景吗?”公子遥夕身子一怔,倏的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慢慢朝他走来的红色人影。
不可能,这么可能,是公子夜凰,竟然是公子夜凰。
沧澜淡淡含笑,脚步踏在落叶之上,悄无声息。灿红的腰间,一支碧绿的长萧,安静的躺着。
公子遥夕满脸惊讶,好似看到了鬼一样,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主仆三人靠近,为何他身边的高手竟然毫无所觉?
“公子遥夕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欢迎我吗?”白玉骨扇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摇着,公子夜凰绝世风采顿时让山林添了不少光辉。
公子遥夕再也没有文质彬彬的儒雅笑容,眼神阴鸷的可怕,“公子夜凰,是你?”
“是我,当然是我啊,难不成公子遥夕的眼睛有问题了?”公子遥夕,任你藏的在深,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明人不说暗话,公子夜凰,你同公子流火联手了?”他仍旧记得,九公子聚会上,公子夜凰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的话。
沧澜用扇子掩嘴轻笑,“公子遥夕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跟公子流火联手呢?”
公子夜凰满脸不耐,全身的杀气恨不得能撕烂那张美丽的容颜,“公子夜凰,你不用再狡辩了,你腰间的长萧,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呵呵,呵呵”,沧澜眼带戏谑,“公子遥夕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呀,同公子流火,本来就是一伙的”。
“你说什么?”公子流火同公子夜凰一伙?怎么会,怎么会?
一道黑影,好似从天而降一般,彻底打破了公子遥夕最后一丝骄傲。
“主子,清除完毕。”冷漠的声音,简洁的语言,利落的黑衣,腰间横跨的长剑。
公子遥夕狼狈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单膝跪在沧澜面前的公子流火。
“你……你……”公子流火叫她主子,“夜火流星”竟然是公子夜凰的,竟然是公子夜凰的。
他输了,竟然输了。生平第一次,他公子遥夕机关算尽却输的如此的惨痛,他算到了所有的人,独独算错了,公子夜凰。
恐怕,天下人也都算错了,公子夜凰。
沧澜倏的收起白玉骨扇,满身风华绝代,眉目透着凌厉和肃杀,铺天盖地的气势弥漫在山林之中。
“公子遥夕,记得我的话吗?灿国,绝对不是第一个亡的,而你,公子遥夕,在灿国的一切阴谋,我都会,阻止。”
公子遥夕俊颜有些挫败,却仍旧带着高傲和倔强,他的自尊,即使是败了,也不允许他露出一丁点的颓势。即使输的再惨,他也仍旧骄傲着。
“既然在下输了,在下也不多说什么”,公子遥夕高抬着头,突然满身说不出的凄凉。他身后的几名侍卫将他护在身后,手持武器,满脸戒备,大有拼死搏斗的架势。
“公子,我们杀出去,公子放心,就是头断血流,我等也定护公子周全”。
公子遥夕苦涩的摇摇头声响,“不要妄自轻生了”,这三人突然出现,就连他们都没发现任何声响,可见武功足在他们之上,硬拼,又有什么用呢。
“公子夜凰”,公子遥夕目光凛凛的看着沧澜,“称王败寇,在下愿凭你处置,只是这几个侍卫,上有老下有小,公子夜凰能否网开一面”。
沧澜挑眉,“看不出来公子遥夕倒是还有几分善心,若是如此,为何公子遥夕所到之处,非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呢?”
公子遥夕不屑的撇过头,“我说了,巧合而己”。
“巧合?”沧澜嗤笑一声,“公子遥夕,你以为我夜凰也是天下般痴傻之人吗?从几年前你第一次现世,津国挑衅汜国起,你的阴谋就已经开始,别的我不清楚,但是公子遥夕,你的野心,我却是清清楚楚”。
公子遥夕突然认真的看着沧澜,眼眸又变得深邃不已。
“公子夜凰,果然不愧是天下九公子之首”。
“过奖过奖”
“既然公子夜凰知道了,而在下如今又是阶下之囚,不知公子夜凰想要如何?”山风,吹起衣角一片,公子遥夕一片坦然之色。
沧澜打开扇子,伴着山风,将身上的曼珠沙华香点点弥漫,“我想问你一件事,若你能据实以告,我便,放你走”。
公子遥夕眼眸微眯,带着深深的审视,“公子夜凰莫不是在耍手段?”
沧澜浅笑,“耍太多手段的人,果然心里不安啊,你如今任我处置,我何必还要再耍什么手段,若是我愿意,公子遥夕不管是一张皮还是你的颈椎骨,我只需动动嘴皮子,你便是惨不忍睹的一具尸体”。
公子遥夕听着沧澜的话,顿时变了脸色,当日九公子聚会时,“风云居”上,她当着八位公子的面,残忍的处罚冒充她的人,那狠戾的手法,残忍的画面,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不过她说的,没错,此时,若是她想要他的皮或是他的一切,他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抬眼望望沧澜身后的“医毒双圣”,公子遥夕突然有丝惧怕。
云琴云棋不动声色,俊颜上满是淡然,可即使如此,他们的名号也响彻了天下七国两陆,其实公子遥夕有时候在猜测,若是没有了“医毒双圣”,公子夜凰还能否如此嚣张,可转念又想,若是没有些手段,如何能让傲慢的“医毒双圣”甘为下人。
公子遥夕顿时垮下肩膀,“公子夜凰要问什么?”此次,他是真的败了。
沧澜满意的一笑,“我只问一句,公子遥夕身上,可有一根羽翎?凤凰羽翎?”
公子遥夕身子一僵,双眼踯躅了起来,“公子夜凰……什么意思?”
沧澜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没事,开个玩笑而已”,脸上带起一抹无害的笑容,好似纯真的孩童一般,“公子遥夕,你可以走了”,答案,已经有了,不是吗?
公子遥夕抬眼,不确定的看着沧澜,“就这样?”
“就这样。”沧澜侧身,云琴云棋也让出一条路。
公子遥夕疑惑不己,却小心翼翼的踏出了一步,发现沧澜并未如何,反而仍旧淡然的看着他,他才大胆的走到下山的路口处,只是仍旧转身,“公子夜凰,今日你放过在下,他日,在下也定当还你一个人情”。
说完,挺拔的背影毫不留恋的离去。
沧澜看着那消失在山林中的身影,久久没有动作。
“主子,为何要放他走?”云琴不解,这公子遥夕可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沧澜摇着扇子,一派风流潇洒,“他若是死了,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云琴云棋皆惊,虽不明白主子时常挂在嘴边的“回去”是什么意思,却知道主子的意思,“主子,你是说他是您的羽翎之一?”不对啊,主子的羽翎不是皇室中人吗?
沧澜看着公子遥夕消失的方向,沉思不已,“这公子遥夕,藏的果然深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七十章 叛乱
祖皇祠内,吏部的祭祀官大声念叨着什么感天谢地之祠,所有皇家子嗣百官,都跪了一大片。头顶,烈日炎茭,所有人额头都泛起了汗珠,膝盖上被硬石板咯的生疼生疼的,却没有人敢动一下,有几个后宫妃嫔隐隐有支撑不住之势,幸好被身旁的宫女扶着。
这边看似一片肃静祥和,却不知风云早已密布。
“……祖皇恩泽,保我灿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当祭祀官念完最后一字,所有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火炀率先起身,从旁边侍官手中接过高香,恭敬的拜了三拜之后插到前面华丽的香笼之中,转身,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好似被风霜侵蚀的厉害,面部蜡黄的早已看不出当年的伟岸风采
火炀缓缓抬手,“众卿平身”。
太子的起身,身后无数百官后宫妃嫔和子嗣也相继起身。
“今日我灿国皇室祭祖祭天祈福灿国,望百官和睦,后宫丰盈,子嗣充沛,天下安生。祖宗基业已几百年有余,朕定当尽心尽力操劳国事,为天下百姓谋福泽……”
火炀站在前面侃侃而谈,无非就是报告这一年来自己的丰功伟绩,可是下面,终于有人暗耐不住了。
太师吴慈从百官之中跨出一步,“皇上,臣有话要说”。
吴慈一句话,让安静异常的祖皇祠顿时沸腾了起来,只因,祭祀之时,众人不得言语,有权利说话的,除了祭祀官,就只有灿国皇帝。
火流云倏的看向吴慈,眼里带着危险的气息,火炀也满脸的不满,却很好的隐藏了下去没有发作。
“太师有话,可等祭天之后再说”。
吴慈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挺直了腰板,目光带着倨傲,“老臣今日有些话,不得不说,还请皇上见谅”,阴险的笑着,心中早己将火炀看成了手下败将。
“水火两陆分离以来,七国并存,而灿国,也存在了五百多年了,几十代君王励精图治,我灿国也算辉煌过,可是,曾经的辉煌并不代表现在,如今,我灿国于七国中力量薄弱,更有些地方官员腐败,民不聊生,如此下去,我灿国将会被其余六国取代,而造成我灿国如此景象的人,就是你,火炀”
“大胆。”火流云怒吼出声,“竟敢直呼皇上名讳,来人,给本宫拿下。”
肃穆的祖皇祠被一阵盔甲摩擦和沉重的脚步声彻底的打破,一队御林军侍卫迅速的包围了太师,可吴慈却仍旧得意的笑着,丝毫不为那些对着自己的武器所震慑。
“既然皇上和太子殿下无能,那臣只能取而代之了,皇上,臣请皇上立下让位诏书”
“吴慈,你胆子未免太大了”,火炀一生无所作为,可却仍旧带着皇家的气度和风范,即使如此,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请皇上立下传位诏书……”吴慈话落,百官竟有一半人跪下,个个立在吴慈身后,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