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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废后-第37部分

小说: 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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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怔忡片刻,哄然笑声震动胸膛,压迫皇帝聍、隐卫耳膜生疼,隐卫更是吐血不止,若非他顾及皇帝聍丝毫不懂武功,即便用笑声震断隐卫心埋也易如反掌。

“身在草莽之人,皇上不需要知道。”黑影狂妄道,睥睨天下之势不可小觑,“皇上只要知道,皇上与舒相两大阵营,我站在皇上这边就够了。”

眸子一眯,皇帝聍冷笑道:“连名讳都不敢吐露之人,你认为眹会相信你么?”

“利益的合作,何来‘信任’之说,呵呵……”黑影不禁嘲笑皇帝的天真。

皇帝不会相信他,他早料到。

而他,更不会相信皇帝!

皇帝聍为之气结,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血腥之人,他的存在,任何人无法忽视,他的邪恶,挑衅帝王尊严的刻薄之语,着实令人愤慨难当。

“眹不需要与一个连脸都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的草民合作!”皇帝聍绝对不会让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即便他的确会跟他合作。

他必须与他合作,这是无法选择的。

他全身上下流露出来的狂霸气势,显示了他拥有多大的势力,这份无法预知的势力,是他迫切需要的。

朝廷中,可以为他所用的臣子不多,四征大军,勉强在他掌握之中的惟有征东大军,江湖草莽,更没有他的人。

而舒隆革手里却掌握了江湖黑道的统治者幽婉阁,若想在江湖方面与俗话龙哥一较高下,他必须掌握慕容世家。

超廷里的确有少数慕容世家的人为官,但没有一个能做到正三品以上的官位,自从舒隆革与幽婉阁勾结后,慕容世家好不容易安插进的几个人;立即被毫不留情的连根拔除。

慕容世家安排进朝廷的人,并无什么大功绩,他正面违逆舒隆革启用他们对他也没什么帮助。

噬血深眸闪过一丝恨色;冷冷一笑道: “只要皇上愿意大莫江上换人坐;我一介升斗小民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他的话,像是在皇帝聍的脸上重重掴了一耳光,打得他头昏脑胀,晕乎了片刻后随即清醒异常。

此刻,不是计较个人荣辱的时候,保住大莫江山的千秋万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个黑影,等他夺回至高无上皇权之后,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默默坐回象征着大莫皇朝至高无上权势的龙椅上,皇帝聍肃穆以待道:“你想要什么?”

“权势!无与伦比的权势!”黑影漫不经心的微晃着身子,显得无限轻松惬意,叫人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江湖上无人可及的庞大势力!”

最后一句话,使皇帝聍放下心来。

无与伦比的权势,与江湖上无人可及的庞大势力存在着天差地别的差异,前者指的极有可能是皇权,惟有皇权才是无与伦比的,后者指的仅仅是江湖上的草莽英雄,永远也成不了气候,颠覆不了江山社稷的稳定。

“眹允诺你!若你真能为眹铲除舒相、夺回朝廷的主控权,你想要的,眹必定会赐给你!”

他究竟是谁呢?

江湖上,除了幽婉阁、慕容世家外,还有什么样的人有狂妄至此的资本呢?

嘴角弧度微微上扬,笑意却不及眼底,黑影颔首,转眼消失无踪,去势之快之猛无人能想象。

空气中,淡漠如远山的话语,如同一缕轻烟飘荡。

“幽婉阁主……”

空气,流动如浮云,凝滞如死地。

时间,似乎停滞。

时光,似乎静止。

画面,如同定格一般。

隐卫,机械般站起身来。

皇帝聍,定坐于龙椅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聍打破沉默,御书房内压抑人心的沉默:“眹要知道幽婉阁的一切。”

隐卫低着头,忍着胸口剧烈的痛楚,缓缓道:“幽婉阁是百年前的君天拓创立的,阁主的人选历来都是君家人,每一任的幽婉阁主都是弑父杀兄残弟产生的,君家的男人,只要活着,就不会对权利放手,惟有死!根据多年来对江湖各大门派资料的收集显示,君家的男人三岁学文,四岁习武,自七岁起开始进入密集训练,从幽婉阁千名好手中挑选出最次等的百名好手,百人合攻七岁的君家少年,一年换一批人选,十年后千名好手全部打垮,此间幽婉阁若接下重大任务,君家人做为历练出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便会丧失竞争幽婉阁主的机会。”

喘了口气,隐卫继续说道:“幽婉阁里有个庞大的组织,是由姑娘家组成的,叫‘水灵宫’,每一任的水灵宫宫主都叫做水灵灵,是君家男人的母亲,每一任的幽婉阁主让每一任的水灵宫主为他生下最强的子嗣,让君家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比寻常人家的孩子优秀。”

“水灵宫主的产生,比幽婉阁主的产生要残酷的多。据说是从千名不到十岁的少女中挑选,千名少女按十人一组分成百组,每天每个组只有一个馒头吃,十人抢一个馒头,惟有击败其他九人,才能吃到每天仅有的一个馒头,抢不到的人必须饿肚子。如此训练,经过大约六个月的时间,每个组里只有一个人幸存下来,百名少女再十人一组分成十组如此训练,一年之后只能有十名少女活下来,活下来的十名少女,各自开始学习武功。五年之内,各自分开执行不同的任务,为成为水灵宫主积累功劳、实战经验。如果他们能全部活下来,不死在江湖暗杀中,五年之后,这十名少女再次聚集一起,面临最后一次考验,是什么样的考验隐卫不得而知,通过考验的人只有一人,唯一活下来的人便是水灵宫主。水灵宫主在初葵之后,就会成为幽婉阁主的女人,为他生下天资最高的继承人。江湖传闻,这一任的水灵宫主是水灵宫自创立以来最年轻最有能力的,无论心志武功皆出类拔萃,江湖上但凡见过她并知道她身份的人,都被她杀了。”

水灵宫主的产生方式,隐卫为之心惊,身为隐卫,他自小接受非人训练,以便长大成人后暗中贴身保护皇帝,但与水灵宫主的产生比起来,实在小巫见大巫。

皇帝聍静静的聆听着,隐卫的话,似寒风吹拂,飘过耳旁。多少年后,当他蓦然想起此刻所知,才明白这非常人所能想象的,能接受的产生方式,早已印烙在他心底。

离他距离之近,仅仅一张龙椅的距离,距离之远,一条人命,隔着生死。

“幽婉阁不是舒隆革的人么?”皇帝聍无暇去管幽婉阁主、水灵宫主产生的方式,他要知道的是幽婉阁主为什么会背弃舒隆革,转而站在他这边。

是阴谋么?

“新任幽婉阁主弑父夺位。”隐卫如此回答,“幽婉阁里老阁主的势力被他在十天之内铲除的一干二净。”

隐卫的话,萦绕皇帝聍心头。

幽婉阁主的邪佞,困惑着他的心。

“皇上!皇上!”贤妃哄着怀中粉团团、嚎哭不止的小皇子,不解的轻唤着,近来皇帝聍一直愁眉不展,似有什么烦心事。

她想问,又不能问。

后宫不得干政。

后宫无数人等着抓她的小辫子,她不能再为皇上添麻烦了。

皇帝聍一怔,回头瞧着贤妃消瘦的脸庞,疲惫而满足的模样,心里泛起疼惜。

小皇子不停地哭闹着,任谁抱谁哄也无济于事,贤妃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只得不停的哄着。

“皇上抱抱小皇子吧!小皇子一直哭个不停,可能是撒娇想要父皇抱抱呢!”贤妃提议道。

不知为何,皇帝从来没有抱过小皇子,一次也没有,甚至连哄一哄、对他笑一笑也没有过,似乎小皇子不是他的儿子般。

第一卷 输后 第六十三章

看来皇帝对皇后的成见不是一般的深啊!

脸色瞬时一变,变得乌云密布,下意识的想抗拒,触及贤妃明媚美眸,苦苦恳求的神色,心头难以拒绝,直勾勾的瞪着小皇子苦的脏兮兮的小脸,直觉性的厌恶。

不可否认,这小娃娃长得非常可爱,不似刚抱到来仪宫时的干瘦,皱巴巴的身子被养的圆润、结实,短短两个月时间,至少胖了三斤,贤妃付出的辛苦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小娃娃着实可恶,每天哭闹个不停,闹得来仪宫上上下下不得安宁,尤其是夜晚,更是连哭带嚎,精力十足,惟有贤妃抱着才稍微好点,哭的小声点,偶尔歪着头吐个口水泡泡小睡一觉,醒来接着号啕大哭。

不安分的小娃娃,跟他娘亲一样令人心生厌恶!

“皇上……”贤妃再次恳求,水汪汪的美眸泛着叫人心疼不已的泪花,点点晶莹,红润眼眶中打转,“不管他的母亲是谁,小皇子都是您的儿子啊!”

贤妃说这话的目的,本事想唤起皇帝聍的舐犊之情,不想无疑戳中皇帝聍心底痛处。

皇帝聍眉头紧扣,瞬间放开,拳头青筋暴跳,随即松开,面无表情的接过号啕大哭的小皇子,僵硬而无措的包在怀中,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小婴儿特有的浓浓奶香扑面而来,刺激着皇帝聍的鼻息。

好特别好香的味道!

皇帝聍不禁悄悄深吸一口,眸子里闪过一丝满足,怀中又软又暖的触感,也会死他从未体会过的。

如果,他不是舒隆革的外孙、不是舒菲烟生的,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小皇子,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

贤妃一直注视着皇帝聍的神情,生怕不喜欢小皇子的他做出什么伤害小皇子的事情,瞧见他嘴角隐隐笑意,心头大喜,想请皇帝聍多疼爱点小皇子,话未出口,却惊愕瞧见皇帝聍脸上掠过一丝杀机,顿时慌乱不已,为自己的猜测而心悸。

小皇子可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

难道……

不!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做的。

在她心里,皇帝聍是世间最仁慈的男人,决不可能做出如此残忍无情的是奇。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来仪宫里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

皇帝聍黑眸一眯,她终于来了。

贤妃一颤,立马从皇帝手中接过小皇子,紧紧抱着,母鸡保护小鸡般地抱着,似乎生怕有人来抢走她的孩子。

低头瞧了瞧怀中嚎哭不止的孩子,美眸中闪过不舍与挣扎,抬头望着皇帝聍,神色复杂而痛苦。

皇帝聍微微颔首,小太监立即出去传皇后进来见架。

这是皇后第二次踏足来仪宫,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皇后身后除了太监宫女还跟着密密麻麻的侍卫,个个严整以待,惶惶不安地注视着皇后。

进了来仪宫,行了礼,水灵灵冷着脸,目光锁定皇帝聍,保持一丈的距离,尽可能的防止皇帝聍身上的龙涎香飘入鼻子。

皇帝聍凝视着皇后,来仪宫里干燥的暖意使她发梢,肩膀上的晶莹雪花渐渐融化,点点湿痕渗入发丝,貂裘中,可扑面而来的寒意并不因此而消失,反而更为浓重。

这寒意,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

浓烈如百年醇酒,冷冽如千年冰山。

与来仪宫的温暖形成强烈对比,刺眼且突兀。

锁定目标渐渐转移,移向站在一旁惴惴不安的贤妃。

水灵灵不觉失笑,她怀中抱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可自他出生两个多月,她连一次也没抱过他,而这个女人,却摆出一副捍卫孩子的模样,似乎她是要抢走她孩子的恶魔。

“皇……皇后娘娘……”贤妃不自觉的移向皇帝身后,手更紧了些,死死地抱住大哭不止的小皇子,目光乱瞟,就是不敢直视皇后。

她深切的感受到,感受到皇后身上传来的寒意,比三九天更为冻彻心扉的寒意,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感受到,一切仿佛是她的错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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