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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废后-第36部分

小说: 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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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失去女儿的恨、儿子被抢走的痛萦绕心头,如巨蛇盘卷,她必然会心生好奇,询问究竟。

古怪之感,被忧恨掩盖,可已悄悄掩埋心底,犹如一枚希望无限的种子,随时准备发芽、茁壮成长。

涩然一笑,残阳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该喜她进宫嫁人,甚至为别的男人生下了儿子,在感情方面依旧单纯如白纸,还是该悲他多年的精心呵护,她纯粹将他视为兄长。

摇了摇头,低吸口气道:“凤暄宫里的奴才,除了两宫女外,其他都死了,丫头打算什么时候挑选新的奴才?”

一语切入要害。

贴身伺候的奴才,必须精心挑选,否则在身边养无数条毒蛇可是非常危险的。

水灵灵沉吟片刻后道:“过些日子吧,等笑颖纤眠能下床了再选。残阳哥哥,我已经让人知会舒老狗,叫他物色些可靠的人送到浣衣殿,残阳哥哥帮丫头筛选一番,安排几个识字、会武功、懂医术毒术的人,掉包也行,到时我会再让纤眠选的。”

她虽憎恨舒老狗,但要想在皇宫中安然恙的生存下去,想夺回她的儿子,保护她的儿子,必须依靠舒老狗才行。

当然,幽婉阁的势力也必须巧妙运用,相互制约,平衡宫中各种势力,借此保护自己。

经历过风雨雷电的袭击暗杀,她再也不敢完全相信幽婉阁,即便此刻幽婉阁当家做主的人她的残阳哥哥,她也不能相信。

她赌不起,因为她输不起。

“残阳哥哥,你会帮丫头么?”水灵灵仰头凝视着残阳昭显着血腥残酷的面孔,“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丫头?”

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不是笼统的承诺。

残阳微微一怔,这是第一次,他的小丫头开口请求他,如此迷恍且不忍心看她悲痛。

微微颔首,深邃幽深黑蛑闪烁阴狠精光,他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伤害他的小丫头的。

“皇后娘娘,您不瞧瞧,再挑选下么?”音旋见皇后久久没睁开眼,轻声提醒道。

轻柔的声音,打断水灵灵的回忆,睁开眼,随意一扫,目光温凉如水,犀利如刀。

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当即选出合适的奴才,速度之快与笑颖纤眠的细细挑选之慢截然相反。

笑颖见皇后挑好伺候凤暄宫的奴才,命他们报上一一姓名。

“奴婢落梅,今年十九,入宫十年,在浣衣殿当差六年。”

“奴婢相思,今年十八,入宫八年,在浣衣殿当差七年。”

“奴婢卡怜,今年十八,入宫九年,在浣衣殿当差八年。”

“奴婢晚净,今年十七,入宫六年,在浣衣殿当差六年。”

“奴婢菊英,今年十九,入宫四年,在浣衣殿当差三年。”

“奴婢绣香,今年十六,入宫五年,在浣衣殿当差五年。”

被选中的奴才们一一报上姓名,音旋命伺候一旁的小宫女赶紧记下他们的名字,供皇后娘娘使唤。

水灵灵无暇顾及被选中的奴才,低声下令道:“笑颖纤眠护驾有功,各赏赐黄金十两,锦缎十匹,玉如意一柄,珍珠项链一串,笑颖升为凤暄宫宫女姑姑,纤眠升为一等大宫女。”

彻底的换血行动,该赏的赏,该杀的杀,决不手软。

“奴婢叩谢皇后娘娘恩典!”笑颖纤眠赶紧跑下谢恩,突如其来的赏赐,令她们有些措手不及,尽管明白这是她们应得的。

然而,对于两个奴才来说,皇后的赏赐委实太过丰厚,丰厚得她们心慌意乱。

笑颖斜眼瞥了身后一干挑选出来目瞪口呆的奴才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他们满脸的羡慕。

跟着不得宠的皇后怎样,宫女们哪个不喜欢存一笔数目可观的银子,将来出宫时有笔丰厚的嫁妆,嫁个好人家。想要出人头地的宫女,也需要大笔的银子买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才有资本勾引后宫中唯一的男人——皇帝。

至于太监,舒相权倾朝野的权势他们怎敢得罪,只要乖乖听皇后的话,锦绣前程唾手可得。

“平身。”水灵灵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好好调教调教新来的宫女。

不相干的人全部退下,凤暄宫里,刚被调到这里的奴才躬身站着,聆听笑颖姑姑、纤眠贴身大宫女的指点。

虚弱着身子,笑颖纤眠的声音显示着她们的疲惫,炯炯有神的眸子,却流露出精神百倍的模样。

她们是凤暄宫的老人了,皇后如此信任她们,她们怎能不为皇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待笑颖纤眠指点完毕,便被人搀扶回房休息,水灵灵呷着香茗,神情是那般冷漠,透着冰山倾覆世界的寒冷,护甲轻扣声再度响起,如同生命的丧钟。

落梅等人感觉到身子紧了紧,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栗,棉袄,紧贴着身子,闷得近乎喘不过气来。

好热!

汗流浃背!

好冷!

浑身冒冷汗!

“本宫不喜欢吃里爬外的奴才,也不喜欢口蜜腹剑的奴才……”水灵灵开口道,语气中云淡风轻的淡漠,似春日悠闲赏花扑蝶般自在,“是的,现在滚出去,本宫可以赏你个全尸。”

话里的意思,现在不滚出去的,将来查出来,连个全尸都别想有。

“咚。”

沉闷之声。

所有奴才全部跪下,软若棉花的双腿,让他们无法再次站立起来。

颤抖的身子,如同蝴蝶双翼,不住颤抖的模样着实可怜又可恨。

后宫中生存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即使此刻双手没有沾染鲜血,不代表他们依旧拥有赤子之心。

等待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凤暄宫里无一个奴才敢吱应一声,水灵灵嘴角一抽,眼光发寒道:“没人滚出去么?那好,希望你们之中,将来不要有人让本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

言罢,手中茶碗狠狠摔碎于地,厚底宫鞋踏在其上,碎裂成几片的碎片化为粉末。

“奴才誓死效忠皇后娘娘!对主子绝对忠心不二,若有异心,天诛地灭!”众人异口同声道,铿锵有力的话语,不知是否如同他们决心一般真诚呢?

第一卷 输后 第六十二章

皇帝聍的心情如此刻御书房的空气般,温暖而干燥,干得龙唇干裂,燥得满心怒火难以抑制。

站起身来,慢吞吞的踱着步,华贵的御书房,珍贵名品古玩,袅袅茗香,悠悠寒梅怒放,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舒隆革!!!

皇帝聍心里不住的念这个名字,念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舒菲烟!!!

她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范了么?

他告诉她,这绝对————不可以!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不得不向舒隆革,向舒菲烟妥协。

连日来,舒隆革伙同朝中大批臣子向他施压,逼他将小皇子送回凤暄宫,逼他赐死贤妃,逼他向姓舒的妥协!

对此,他可以置之不理。

舒隆革手中掌握着边疆军权,南边仡易国跃跃欲试,想要侵犯,征南大将军饷急缺,严重影响军情,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难免边防失守将意味着什么?

大莫皇朝南面门户大开,仡易国可长驱直入,其他邻国落井下石,趁机进攻大莫……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朝堂上,户部尚书郝经石危言耸听,国库不足,短时间内难以筹足所需军饷五百万两白银,各个大臣纷纷告穷,说筹措不出银两捐献。

气死他了。

他万万没想到,舒菲烟那女人如此狠毒,竟把主义打到军饷上,分明是要致十万西面边疆将士于死地。

“隐卫!”一声怒喝,隐卫不知从何处闪出。

“隐卫参见皇上。”隐卫低声告罪道,“隐卫无能,让皇后从宫中送出消息,致使边疆危机。”

“该死……”皇帝聍咬了咬牙,握紧拳头,他知道,这不关隐卫的事,舒隆革在宫中埋伏下无数心腹,舒菲烟想要传递消息出去易如反掌,“凤暄宫怎样了?”

隐卫见皇帝聍又一次将满腔怒火愤慨强压下,喘了口气,眼波轻晃,如海面波澜荡漾,晦声说:“皇后娘娘挑选了一批新奴才伺候,皆是舒相精心挑选筛选过的人,每天坚持喝药,补品,坚持在寝宫四处走动,似乎打算满月后走出凤暄宫。各宫娘娘遵皇上吩咐,暂时罢免每日请安,太妃派衍喜宫音璇姑姑伺候皇上,茗昭仪曾去请安,被挡在宫外。”

思量片刻,隐卫踌躇道:“请皇上小心,凤暄宫宁静的不同寻常,皇后似乎有大动作了。”隐约觉得,皇后受到什么刺激,她人虽没走出凤暄宫一步,可凤暄宫里里外外透出的阴寒气息,却令人胆战心惊。

小公主的事,皇后可能知道么?

此事极为隐秘,连舒相都不疑有他,身处深宫,无法踏出一步的皇后,可能知道么?

自皇后生产之后,凤暄宫被围的水泄不通,皇后要传递消息,惟有通过守卫凤暄宫的夏侯忠将消息传递给舒相,若皇后知道小公主的事,舒相怎可能不借机发难?

皇帝聍冷笑一声,眼底闪过蔑色,似乎浑然不将隐卫的话放在心里,心底却并非如此。

舒菲烟,这个女恩他从未轻视过,尤其在那碗安胎药的事之后。

“皇上好大的火气啊!”邪恶调侃之声突兀响起,如一枚石子猝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水面,泛起波波涟漪,从湖面一直荡漾到湖底。

什么人?

隐卫即刻调转视野,搜索御书房内藏得住人的可疑之处。

没任何发现。

不禁大为吃惊,什么样的人可以闯入守卫森严的御书房,在出声之后依旧神秘隐藏,让他发现不了?

皇帝聍镇定自若,低沉道:“出来吧。”能避过隐卫的防范,事先出声警告,决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一道黑影出现立于眼前,张狂残佞气息瞬间充斥整个御书房,淡淡血腥之味刺激着皇帝聍,隐卫的嗅觉。

偌大的御书房,光线充足,无一处不暴露在阳光之下,而他的出现,似一片乌云,明明站在阳光之中,却似隐藏于黑暗之中,使人瞧不清身影,更别提瞧清他的脸。

心头,投下层层叠叠黑云,阴影笼罩着。

“皇上好定力!”黑影轻声赞许道,不愧为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隐卫闪身站于皇帝与黑影之间,防卫性的紧盯着他,低喝道:“放肆,见了皇上还不跪下?”隐卫本想怒斥他,一想到他出神入化的武功,邪恶狂妄的举止,必是江湖上极端自负,眼高于顶的人,若是一言说错,说不定会给皇帝带来无限危险可能性,故而只说了声“放肆”。

皇帝聍斜眼凝视着黑影,嘴角抽出一丝冷意。

黑影“呵呵”低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嘲讽的斜了眼隐卫,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目光直刺皇帝,如同闪烁寒光的刀子:“皇上何必生气,不过是一脚踏进棺材的糟老不死,皇上还会怕了他么?”

皇帝聍黑眸微微睁大,似隐隐诧异,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狂徒,竟敢说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话来,委实不知死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隐卫一手扣在腰际剑柄上。

黑影冷淡暼他一眼,无限讥诮,隐于黑暗中的手轻挥,隐卫身子蓦地弹出两丈多远,直到撞到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呕了口鲜血,才勉强稳住身形。

方才,一股强大到他不可思议的无形剑气直刺他死穴,偏偏在距离他死穴一寸处硬生生偏了方向,否则,他必死无疑。

他,究竟是何人?

忍不住,悄悄一怔,皇帝聍终于转过身,不再半侧着身子对着黑影,正视他:“阁下是何人?难道怕说出自己的名字么?”

黑影怔忡片刻,哄然笑声震动胸膛,压迫皇帝聍、隐卫耳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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