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gl)-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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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往袖子里塞入,口中笑道:“客官真是客气,有什么尽管问便是。”
那人点点头,缓声道:“不知老板娘可见过一个姑娘,脸上蒙着面纱,肤色白净,大约这么高。”男子说着,比了比自己的下颔,顿了顿,自同伴手中取过一卷画,在柜台上摊了开来,“便是这画中面纱装扮的姑娘。同行的应该还有另一位年纪相仿的姑娘。”
华以沫并不能看到铺展在柜台的画卷,但听男子描述已知□不离十是寻着苏尘儿而来,眉头不由紧蹙起来。
果然,老板娘见到画卷微微一怔,很快点头应了:“客官这下可是找对地方了。这姑娘昨晚就在我店里住下的。”
两个男子闻言一喜,互相对视了一眼。原先开口说话的男子又朝老板娘道:“不知这姑娘现下可还在?”
老板娘目光有些狐疑地扫过两人,踟蹰道:“两位客官不知找这位姑娘有何事?”
“老板娘莫要误会。我们兄弟二人来自阮家堡,寻这位姑娘,是奉了堡主之命,来转交一封信,并无恶意。”男子怕老板娘误解,出声解释道。
老板娘闻言,视线又打量了两人一眼,方拍了大腿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我瞧着你们的装束有些眼熟,你们一提才想起来。两位客官莫怪,我们这小地方,来往江湖人士并不多,恕我眼拙了。”
“无事。不知画中姑娘在何处?”男子摇摇头并不介意,只开口问道。
“亏你们来得巧,她们正准备走呢。现下还尚在二楼歇息。”老板娘说着,目光正好扫过坐在大堂处的华以沫,忽顿了话头,遥遥指向华以沫道,“喏,你们要找的蒙面纱姑娘的同伴就坐在那里呢,你们看可是不是她?”
几乎是老板娘话音方落,原先站在柜台的两个阮家堡手下便略带惊讶地转过身来,望向华以沫。
只一眼,神色便皆为一变。
“果然是鬼医!”清秀模样的男子朝身旁的人低喊了句。
同伴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浑身戒备地盯着华以沫,一时不敢动作。
而华以沫在听到老板娘指到自己的时候已不再隐藏,缓缓转过身来,抬眼瞥向两个阮家堡之人,目光冷凝似冰,口中却兀自轻笑一声,率先开口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不知两位大老远赶来,费尽心思寻尘儿,是为何事?”
清秀男子的眉紧紧皱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华以沫,沉默了片刻,方道:“不牢阁下费心。”言罢,男子偏头低低地朝身旁同伴道,“我拖着鬼医,你速上楼去寻苏姑娘,将信交给她。”
同伴神色虽是忧虑,但也知晓任务在身,当即点了头应下来:“好,你一切小心。”
言罢,又瞥了华以沫一眼,抬脚往旁侧了一步。
华以沫见状,只冷眼望着,唇边泛起嘲弄的笑意:“不知是何东西,不如交由我便好。何必再跑一趟。”
话音落,华以沫衣袖一挥,一枚银针已以迅雷之势钉在了男子同伴身前,硬生生将他欲上楼的步伐逼退几步。
尚站在原地的清秀男子脸色沉下来,出言道:“阁下连这也要插手不成?”
华以沫缩回了手,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看两人,顾自道:“此话何讲?我不过想给予你们一个方便,你们可是不满意么?”
“鬼医,你莫要太过分!”清秀男子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道,“苏姑娘被你抢了去留在身边也就罢了,如今竟连见都不让阮家堡的人见上一面么?你别忘了,苏姑娘这十多年来,好歹都是在阮家堡长大的!”
华以沫的目光一顿,飞快地抬起眼来,眼神冰冷地望向男子:“你话太多了。”
两枚银针在弹指之间如离弦之箭般朝开口的清秀男子射去。
男子神色一变,连忙往后退去,一枚银针几乎擦着男子的鼻间而过,另一枚则刺穿了飘起的衣袂,惊出对方一身冷汗。
“小心!”趁这短暂时刻方跑至楼梯口的同伴瞥见这般情形,忍不住顿了脚朝清秀男子喊道。直到看到对方无事,方舒了口气,伸手扶住了楼梯扶栏,显然也收到了惊吓。
清秀男子方躲过华以沫的银针,听到那声小心,猛地转头朝同伴喝道:“还愣着作甚,快去!”
闻言,华以沫目光闪过一丝狠意,这一回,又是三枚银针朝着男子飞去时,同时封住了他的去势与退路。男子身子翻转间,却只来得及躲过两根,一晃眼,最后那根已深深没入男子胸前,。
清秀男子瞬间睁大了眼,嘴巴开阖了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只带着愤恨地瞪了华以沫一眼,便缓缓地软倒了身子,面目发青地躺在了地上。
几个呼吸里,便断了性命。
华以沫也不多瞧,转头望向另一边咬着牙往楼梯上冲的男子同伴,唇边渐渐爬上一抹冷笑。
又是两枚银针同时朝男子飞去。
那人脚步一顿,一枚银针“咄”地钉在楼梯之上,而另一枚银针却刺入对方小腿,带起一阵软麻。男子同伴整个人不由得撞到身旁的扶栏,连忙伸手稳住了自己身子。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停顿,他的眼底浮现坚毅之色,艰难地又拖着脚步往上迈去。
华以沫冷哼一声,目光并无丝毫怜悯,眨眼间又抬起了手。
那同伴却忽的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向楼梯上方,眼睛惊讶地睁大。
一声呼唤已自唇边落下。
“苏姑娘!”
然而声音响起的瞬间,两枚银针已自华以沫指间脱手而出,悄无声息地同时没入对方停在原处的身体里。
华以沫的脸色,却在对方唤出苏姑娘的同时,跟着猛然一变。
这人的身子,也跟着之前的清秀男子一样,微微摇晃了下,然后往后倒去。
一样物事自对方手中缓缓飘落。
几乎与此同时,一只洁白玉手从楼梯弯道处探出来,似是欲抓住男子衣袖。却已太迟。
或者说是因为一切发生太快。
翻滚声在房间里响起,乒乒乓乓,男子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最后仰面倒在了最底下的楼梯上。
华以沫缓缓收回了手,死死地盯着那只探出来的手。
一个熟悉身影,果然自转道处缓缓迈了出来。
然后转头,自楼梯上朝她望过来。
苏尘儿的目光是一贯的清冷。
然而此刻落在华以沫眼里,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多了几分难言之意,令她捉摸不透。
华以沫这般沉默了片刻,忽然无声地笑起来,也不提方才之事,只道:“尘儿下来得正好,我方让小二去备马车,想是快到了。”
苏尘儿却并未应华以沫的话,抿唇望了华以沫半晌,又回过头去,也不看她,往楼下走来。
“尘儿可是怪罪我杀了阮家堡之人?”华以沫见苏尘儿这般,方开口道,语气颇有些玩世不恭。只有眼底暗自波动的神色才堪堪泄露出她心底的不平静来。
苏尘儿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之叹出一口气来,继续往前走着,口中只淡淡道:“没有。”
华以沫自是不信,正待说什么,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呼唤。
“姑娘,你要的马车我给你找来了。”顿了顿,对方的声音里带了诧异,“咦,老板娘,你作甚躲在柜台后?”
石头方说完,老板娘气急败坏的声音便响起来:“你个蠢货,我真是要被你气……气死了!”
这般说着,老板娘才自柜台后探出一个头来,劈头盖脸地朝站在门口的石头压低声音吼道:“你不会先瞧瞧店里的情况吗?叫我作甚!你个蠢石头!”
石头闻言疑惑地环顾了一遍客栈,目光在楼梯口躺着的尸体上一顿,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这……死,死人了?”
“老板娘,实在是对不住。”苏尘儿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迫得石头猛地闭住了嘴。
老板娘见到苏尘儿朝自己走来,脚步不由往后一退,整个人贴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浓妆艳抹的脸上显出惊恐之色:“不……不要过来!光天化日……你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苏尘儿果然依言停下了脚步,有些歉意地朝老板娘笑了笑,自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也不靠近,放在了身旁的桌上,劝慰道:“老板娘莫慌,我等与那两人……”苏尘儿的视线扫过一旁的尸体,目光微微晃了晃,又接着道,“我们有些江湖恩怨。这银子可用作赔偿的,老板娘先用着。尸体我们处理好,不会给客栈添麻烦。”
老板娘闻言暗自拍了拍胸口,目光扫过桌上的银子,落在苏尘儿身上时带了些疑惑:“当……真?可是这两人,说是来给你送信的……”
☆、117暗涛汹涌(二)
苏尘儿闻得老板娘提及的信字;眼底有片刻的一凝,随即恢复了淡然道:“他们不过胡乱诌个理由,老板娘莫要偏信。除此之外,他们可还有说什么?”
老板娘连忙摇了摇头:“其余便没有说了。”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有些踟蹰地望着苏尘儿道;“对了……他们有提到,说是阮家堡的人。这……”
苏尘儿沉吟了番;方定定地望向老板娘,道:“这两人说是送信;实则是我们两人握了他们把柄,特来此灭口。老板娘也知阮家堡在江湖里是何地位,这事还望保密;否则怕是连累老板娘你,惹来阮家堡的杀身之祸。”
闻言。老板娘脸色一惊,果然忙不迭地点头道:“定然不说,不说。”说着,又瞥了尸体一眼,“那……姑娘能不能尽快将尸体处理掉?我怕……”
“我知道了。”苏尘儿颔首应了,转头望向堵在门口一脸呆愣的石头,柔声道,“麻烦小二哥关下门罢,此时莫要让人进来。”
石头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瞥了一眼老板娘,见她点了头,方踟蹰地关上了门。自己却仍贴在门上,有些惧怕般的并不挪步。
苏尘儿与两人言罢,转身朝华以沫走来。
华以沫方才一直望着苏尘儿处理眼前状况,本以为她生了气,但如今见此,竟一时有些拿捏不准她的态度。正思忖间,苏尘儿已在自己身前站定,冷静地开口问道:“你可有毁掉尸体的药物?”
一刻钟后。
老板娘望着彻底消失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尘儿神色平静地望着华以沫将尸体融化殆尽,方转头朝柜台后的老板娘略一颔首:“老板娘,此事便当没有发生过罢。老板娘这般聪明,也该知晓要如何做。我们便先告辞,不打扰了。”
“是是,我知晓的。姑……姑娘慢走。”老板娘说话的语气里仍是掩不住的心惊。言罢,忽然转头瞪向犹自呆立在门口的石头,低声道,“石头,还不开门让客人出去!”
石头傻傻地点点头,方挪了步子,忽然咦了一声。
“你咦个什么劲!”老板娘见状忍不住提了声音呵斥。然话一出口惊觉眼前两人尚在,又压低道,“又怎么了?”
石头有些无辜地挠了挠后脑勺,指着楼梯边道:“方才……听老板娘提及信,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他话音一落,华以沫与苏尘儿不约而同地望向石头指着的地方。
果然,紧贴着楼梯的地上安静地躺着一封褐色的信,应是之前男子滚落间飘到那处楼梯角落。而之前两人只顾着尸体,因此并未留意。
苏尘儿瞥过那封信一眼,才缓步走去,俯身拾了起来。
四个淋漓墨字出现在苏尘儿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苍劲字迹。乃阮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