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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片伤心画不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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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谢恩了。”阿不轻声提醒我。

等太监们都走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不,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小姐被封为什么公主了……”阿不高兴起来,“哇,我们家小姐从今天开始就是公主了呢。”她顿了顿,又换了自言自语的语气道:“就是怪了,怎么不是封美人,夫人……怎么会封了个公主?”

我摇摇头,直觉这道圣旨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理了理思绪,携着阿不赶往清萧宫,我相信太后肯定能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进去后,却发现珍慎公主也在太后这里。

一大清早,若不是急事,珍慎公主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暗暗好奇。

珍慎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双眼通红,脸颊上还留有依稀的泪痕,一双杏眼中透着怨恨。太后则表情凝重,沉默不语。

她见了我,揪着太后的袖子哀声道:“母后可要为珍慎做主啊—”

我顾不得多想,行了跪礼,起身后站到了一边。我偷眼打量着这对母女的举动,心里依稀觉得这一切似乎跟我有关。

太后长叹了一声气,抚着珍慎的肩膀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君无戏言,难道你还想让皇上收回成命不成?”

“可,可是……”

太后朝我招手,“静瑶,你过来。”

我应了声,对于她示意我坐到她身边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经过跟太后和珍慎公主交谈才知道,我之所以一大早起来就被封为公主,全是因为皇后的意思……

时间追溯到昨天的晚宴,皇后起身给太后敬酒时说:“臣妾听闻太后娘娘的清萧宫近来来了一个名叫陈静瑶的可人儿,甚得太后欢心。”

太后不明白她说这番话的意思,便只笑不语。

皇后抿嘴一笑,继而转向皇帝道:

“皇上,臣妾想,太后娘娘既然这么喜欢陈静瑶,不妨封了公主,让太后娘娘认了干女儿可好?”不待刘锦答话,皇后又道:“臣妾听说最近东煞国蠢蠢欲动,屡次进犯我大金边扈,扰我大金子民,皇上已经为这事好一阵子都吃不下睡不着。臣妾认为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跟东煞的邻邦巩固关系,以备后用。那陈静瑶容貌清秀,能歌善舞,皇上何不将她以大金公主的身份下嫁到托仑国,这样一来托仑国跟大金的关系更加密切,万一哪天大金跟东煞国交锋,托仑必将助我大金一臂之力。”她话音刚落,便已引来一帮老臣的声援。

皇后颇有些得意,挑了挑柳眉道:“不过就是要让太后娘娘忍痛割爱了。”

皇帝沉默了一阵,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太后,突然点点头道:“皇后所说有理,朕即刻下旨封陈静瑶为公主。”

我将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终于明白过来我成了第二个刘月君。

托仑国位于大金国的西北边,离东煞国不远。据说那里的人以游牧的方式生活,托仑人个个强壮野蛮,马上的骑射功夫了得,且生性喜欢征战。照珍慎公主的话来讲便是:“托仑乃苟利所在,不知礼仪的野蛮之邦。”

早些年前他们曾频繁骚扰大金的边扈,令大金列王甚为头疼,后经过多番谈判两国才终于化敌为友,和平相处了有二十年之久……

我的“大好日子”定在正月十八,也就是上元节过后的第三天。这几天我呆在灵妍阁一直都没有出来,我几乎每天都在发呆,我的头脑里曾经冒出过很多计划,但都被我自己逐个地否决了。

灵妍阁最近多了好几个人,有两个是派来伺候我的宫女,还有四个是宫内的侍卫,两个一组地守在门口。

也许他们可能觉得我会自杀或者逃走。

我看着一边忙碌的阿不说道:“阿不,等我走后你就回翼南府吧。”

阿不停下手中的动作,表情错愕地看了我半晌,嘴巴咧了咧突然哭了,“阿不不走,小姐到哪里阿不就跟到哪里。”我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哭起来。

这是我听到自己要下嫁去托仑国之后第一次掉泪。

正月十八,长安城还沉浸在新春的洋洋喜气之中。

刚过卯时,三声炮响之后长安城的城门豁然大开。

民众们早早聚在官道两边,伸长了脖子看锦然公主下嫁去托仑国的送嫁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出城去。

看热闹的人们对着车队指指点点,个个笑逐颜开。

哪里知道此时坐在暖轿里的人心如死灰。

第三十五章

我的身体微微发颤。

自从那日入宫以后,我满脑子都在盘算着日后怎么跟刘锦周旋,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会以大金公主的身份下嫁到野蛮之邦。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我手足无措。

“小姐,吃点东西吧。”阿不递了些糕点过来。

我摇摇头,我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

车队半路停了下来,领头的让众人就地休息,喝点水吃点东西后继续赶路。我掀开马车的帘角往外面看了看,只见到四周围一片荒芜,干枯的野草如黄沙一般,一路延绵向前望不到边。

天色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朵层层叠叠地排在空中,似乎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我们去的是西北方向,如今正是严冬,一不小心就会碰上恶劣的风雪天气,据说那里一下大雪就下好几天,积雪高达一丈有余,加上令人可怕的暴风……若是刚好碰到了这样的天气,那就等于进了鬼门关,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

我一直以为皇后赵倩是个骄纵跋扈却没有什么头脑的女人,没想到她居然还会用借刀杀人,想到这里,我干干地苦笑了起来。

阿不啊,这次我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在心里默默说道。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车队又开始动了起来。

我揣摸清楚了皇后赵倩的心思,心里倒是格外平静了起来,干脆闭起眼睛假寐。一路上,阿不也甚少说话,我想她应该也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

车队在路上紧赶慢赶,第二天的天黑前终于赶到了驿馆。

有人在外面让我们下车,只见车帘一动,那人递了一件斗篷进来,有个尖尖的声音道:“公主乃千金之躯,万不可被人随便看了样貌。”

我怔了怔,莫名觉得此人的声音虽然奇怪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是个很小的驿馆,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看起来从里到外都显得暗淡无光。驿馆中只有两个小吏,一老一小,恐怕已经好久都没见到那么多人,这会儿显得手忙脚乱。

“小人张超,林五格叩见公主殿下。”他们一脸仓皇地跪倒在我面前,反倒把我吓了一大跳。

年长一点的小吏张超把我领到房间,讪讪道:“这里的条件恶劣,恐怕这次要委屈公主殿下了。”

我谢过他,跟阿不进了房间。

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在有暖坑有火盆的地方过上一夜,还有什么奢求呢。不一会,张超拿了一些吃的上来,很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说自己手艺不怎么好,恐怕要让公主殿下见笑了。我原本没什么胃口的,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我原本倒没什么胃口,倒是被你的饭菜香味给勾起了食欲,一会儿你便来收了空碗走吧。”

他很高兴地走了,我让阿不关了门,把身上的斗篷给解了下来。

张超的菜烧得有点咸,但我想自己有可能再没机会吃下顿,便大口大口地吃,直到饱得有些反胃。

这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睡的死沉,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抑或是因为……破罐子破摔。

早上很艰难地醒来,眼皮沉甸甸地就好像坠了铅块,驿馆里面很安静,我只听得外面呼啸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

大概送亲的众人昨天太过劳累,这会儿还没有起床。

阿不还睡在我旁边,那丫头不知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竟然把被子都蹬到了地上。

“阿不,该起床了。”我推推她,揉着眼睛披衣服下床。

阿不从床上跳起来,咦了一声道:“我昨晚竟然睡到这样死,竟连天亮了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连被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呢。”

她说,怪不得梦里一直在雪地里转圈圈。

我打开窗,一股凌厉的寒气迎面扑来,定睛一看发现外面竟然已经被皑皑白雪所覆盖。

“果然是下雪了呢。”阿不哈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说道:“阿不去给小姐打点热水。”

她拖着步子走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听见她惊叫了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都没想便冲了出去。

阿不看着我,一脸的惊悚。

“驿馆空了,一个人都不见了小姐。”

我说怎么会?便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却发现阿不说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歇在驿馆的人真的好像凭空消失了,就连原本在驿馆的两个小吏也不见了踪影。

“让你披上斗篷再出来见人,你怎么又忘记了?”

陶青突然间地出现在了门口,远远地注视着我,弯弯的唇角带着一抹微笑,跟平时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窄窄的银色长剑。

我说:见鬼,小青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昨天给我斗篷的那个人也是你吧?

他说:是见鬼,要不是皇上派我来,打死我都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我听见他说起刘锦,心里一下子来了气,“他派你来做什么?”

小青的头撇了撇道,“先离开这里再说,这个鬼地方冷死个人了。”他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道:“呐,我的手都快冻肿了。”

“我们去哪里?我可不回皇宫。”

他扯了我的胳膊往外走,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我一下子便火了,猛力摔开他的手道:“你先说去了哪里我再决定去不去,别老把我当傻子似的,烦!”

他笑得更欢,“哟,还发起脾气了嘿……走吧走吧,否则我点了你的穴,扛了你走。”他不依不饶地扯着我往外走,回头又对阿不道:“把你家主子的东西拿上赶紧走了嘿,不然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被陶青塞进了马车,一会儿阿不也拎着包袱爬了上来。车夫呼喝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小青和另外两个身穿劲装的侍卫骑马跟在后面。

马车在崎岖的路面上走,一路摇晃地我差点浑身散架。

半路上,阿不问我道:“小姐,我们不用去托仑国了么?”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一连串的事件中我好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一般,一会儿被扯到东一会儿又被扯到西,下一步又不知道要被扯到哪里去。

我想起昨天晚上我跟阿不都睡得死沉死沉的,想来是所吃的饭菜被下了些料。

我长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等马车停稳了,我迫不及待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等下了地一看,登时傻了眼。

“小姐,这是什么地方?”阿不问我,我又将问题抛给了小青。

“这里是大金的边扈群马镇。”小青纵身下了马,将马匹交给身后的侍卫后看看我道:“跟我来。”

我一路走一路看,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黄土坯的搭建起来的,房子均为矮圆柱形,配上尖尖的房顶不由让让想起东南亚国家的建筑。

小青带着我们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有个脸色黝黑的年轻男子领着我们进了屋。我见屋子不大,但却收拾地井井有条,屋内的装饰以红色和黄色为主,颇具异域特色。

刚进了屋子,有个老妇人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见到我们后便滴哩咕噜地讲了一通话,却是我们陌生的语言。

之前领我们进来的年轻人见我们一脸的茫然,憨憨一笑道:“哦,这位是我母亲,你们可以叫她仁金大妈。”

我们一听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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