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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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熏儿自杀
苏妖一听,便蹙眉道:“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七弟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那好,你有许多疑问,朕也有啊,”凤悠然微微眯眼,“冷焰!把人都带上来!”
就在凤悠然的屋子里,冷焰将门关紧,然后带着暗部的人在外守着,屋中还是那么几个人,上一次见面是以命相搏,这一会儿却是阶下囚了,这是自家性命忧戚相关的事儿,凤悠然不愿让周润清慕容明月她们掺和进来,所以房中只有她和苏妖两个人。
秦娥的腿骨不曾接好,依旧是断的,但是血已经止住了,她脸上的气色也越发灰败,容颜极端枯丑,看上去几乎马上就要断气了似的,但是那眼神却还是炯炯有神的,就那样蓄着冷意盯着凤悠然。
钟灵被凤悠然割破大动脉,本该毙命的,可苏妖那日在临变成大蛇之前用一点法力护住了她的心脉,所以她才得以苟延残喘到今日,水筠澄被关了这十多天,跟早先的模样大不一样了,神色委顿,就那样怔怔的坐在那里,冷焰没有绑着他,凤悠然却感觉他好像是身在魂不在似的。
苏妖到底还是担心水筠澄的,一见人都来了,便走到水筠澄身侧,担忧的看着他,轻声唤道:“七弟,你还好么?”
唤了好几声水筠澄才缓过神来,抬眸看着苏妖,忽而红了眼睛,低低喃道:“八哥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说,你当初跟我说她们的死不关你的事,都是几个王姐为了争夺王位而出手害死的,我信了你,就不曾派人调查,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们,为什么是你害怕她们的?你说啊!”
水筠澄原本怔怔的,结果苏妖与他一说话,他低喃了几句便激动的对着秦娥吵嚷起来,秦娥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不曾说话。
一旁的钟灵见了却冷笑道:“往日里你对我娘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你不是心思机敏心计颇深吗?你不是心狠手辣的吗?怎么,得知你的母亲你的姐姐都是被我娘害死的,就这么激动,难道你就不曾害过人吗?”
“不是的,不是的——”水筠澄还在喋喋不休的低喃,钟灵仍是不屑一顾,秦娥仍是不发一言淡淡的看着,苏妖抿嘴想要劝阻,却也无从说起。
唯独凤悠然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到一个词时才微微挑了挑眉头,我娘?凤悠然垂眸抿嘴,半晌抬眸冷道:“好了!都不要说了!”她示意苏妖坐回来,然后看着秦娥道,“朕知你手段颇多,也比朕厉害,但是今日除非你吐露全部实情,否则朕不会放你走也不会让你死,你该知道,朕有很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最终还是要说的,何况瞒着又有何益呢?你所做的一切都无人知道,你的故事连同你的委屈愤恨都再也无人知晓。你愿意这样吗?”
秦娥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钟灵,才道:“你果然跟你母皇一个样,口才都这么好,老婆子我杀不了你可能也是天注定的!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今日被你擒住也是我老婆子自己的天注定。我本来不愿意说的,但是想着我那些年经历的再也无人知晓,我实在是不甘心!你说得对,我不愿意那样,你只管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见秦娥松口,凤悠然这才问道:“你与我母皇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让你在她死后还念念不忘非要杀了朕不可?”
秦娥冷笑,不屑的看了凤悠然一眼:“老婆子何曾要杀你?即便与你母皇有恩怨那也是我与你母皇之间的事情,老婆子还不至于向一个晚辈讨还!我要杀的是北戎皇族,我要让水涟阑断子绝孙,这才是我要的!谁让你半路闯进来非要保着北戎诸人,我也不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对你也起了杀心!”
“让水涟阑断子绝孙?你跟水涟阑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居然要这样对她?”凤悠然皱眉,忽而想起那日苏妖从秦娥那里吸出的蛇胆石,苏妖曾说那是他父亲的,苏妖素有法力,能感知到的一定没错,她想到此处,与苏妖对看一眼,心中已有多种猜测了,“你身上有妖妖父亲的蛇胆石,你又这般恨水涟阑,莫非是因为妖妖父亲最后是为水涟阑殉情而死,且死的那样凄惨的缘故?”
苏妖抓着凤悠然的手,有些紧张,如今他心中更多猜测,若是秦娥说出她的秘密,是不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呢?他一向在乎自己的身世,此番竟比当初认水涟阑时还要紧张。
秦娥苦笑,提及当年旧事,她这样歹毒的人眼圈也是红红的:“殉情而死?他哪里是殉情而死的!他是被杀死的!当年,熏儿不愿意随她来北戎,熏儿求她希望她能放弃王位就随他在青山绿水之间,那水涟阑岂肯愿意?就找人替换了她,自缢死了,熏儿瞧见了,便也殉情了,可他当时根本没有死!因为我去了,他还有呼吸的,他当时一定要我取出他的蛇胆石来,我刚取出来,就有人来了,我藏好之后,才发现来的人是水涟阑,熏儿没死,我亲眼见她拿着匕首杀了熏儿,做出熏儿是自杀的模样,然后便回了北戎,不久之后,熏儿的两个孩子便被人带走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若不是因为她,我和熏儿之间何至于此?熏儿又怎么会死?他的孩子又怎么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怎么会认这样的母亲?奈何我人微言轻,我只能如此计划报复,我有什么错?”
第三百八十六章 以爱为名
秦娥此言一出,凤悠然心中都无比震动,更别说苏妖和水筠澄了,水筠澄是连日来精神恍惚,如今只能听着,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只是没想到素日伶俐的人一旦被人揭了底细也会如此挫败。
苏妖听的心神剧震,忙问道:“你说母王杀了我爹?这这怎么可能呢?定是你趁爹爹殉情而死才去偷了他的蛇胆石,若是他亲自给你的,你吞下之后,必然不会容貌如此衰败,就因为他死了之后你才去取,便会有这样的效果!”
苏妖不信,可凤悠然却有几分相信,可事实就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她轻轻拍了拍苏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才对秦娥道:“你还是将整件事情都说一遍好了,你与妖妖的父亲,水涟阑,还有朕的母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娥沉沉叹息一声,看了苏妖水筠澄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钟灵身上,眸光中还有罕见的慈爱:“很多年前,那时候白墨族中还有几个人,我是流落到沧州去的,我也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家在何处,幸得族中的人收留我,我就住在了那里,从小我与熏儿一同长大,我熏儿年长,便做他的姐姐护佑他长大,族中的人虽不明说,但是心里都明白,我将来是要和熏儿在一处的,我很爱他,我要为他生孩子,然后一起好好的生活,熏儿从没说过不同意的话,我那时以为,他也是很爱我的。直到我们在一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三个月了,我那时还以为他是爱我的,结果紫宣先帝来沧州游玩,竟还带着北戎君王,熏儿是跟着周家的人去的,回来时整个人都跟从前不一样了,那半年时间,他常常都去周家,每次回来都是满面春风的模样,我那时不知道,他爱上了水涟阑,水涟阑也一心想要哄骗了他,后来,水涟阑有了他的孩子熏儿便说,要与我分开,他不要和我在一起了,将来,我生的孩子,还是白墨族的人你们知道我有多恨吗?就是那水涟阑害我失去了最美好最平静的生活,若不是她的出现,哪里会有后来这许多的事情!”
“我是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甩了,这如何过得去?我曾去周家找过,什么都没找到,才知道熏儿怕我去找寻,怕我会打扰他们,早就躲起来了哈哈哈哈——”
秦娥想起当年那些旧事就如同历历在目一般,当下凄然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都听怔了,只有凤悠然还保持着清醒的思维,她微微皱眉道:“白墨族中禁制,是不许女子甩了男子,就是怕男子赔了蛇胆石又没有人陪着,如今这熏儿却舍了你去跟水涟阑在一处,还当真是震撼,只怕你当时也是恼羞成怒,怨气无处激发吧!若你说的没错的话,你当时已经怀了孩子,那你的孩子呢?”
“你方才没听见灵儿管我叫娘么?”秦娥一指钟灵,苦笑道,“我怀胎十月,生下了这孩子。她却连他爹爹一面都没有见过”
“可白墨族人不都是男子么?钟灵是女子啊!”
秦娥蹙眉苦笑:“我怀着灵儿,五个月的时候,好容易找到了熏儿,却看见他正在伤心,他一直拿我当做知心的姐姐,又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什么都肯跟我说,我一问之下我才知道,水涟阑不肯留下来陪熏儿,熏儿又不愿意去北戎皇宫,后来我便留了下来,但水涟阑不知道我的存在,之后那殉情而死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就因为熏儿早死,我预先取了他的蛇胆石却没有及时将那蛇胆石吞下,才导致蛇胆石感知到了熏儿的死亡,就暗淡无光了,我急痛之下硬是吞了下去,那蛇胆石经了我的精气滋养,重又有了妖力,只是我的容貌从此就枯萎老去,我不甘心熏儿就这样死去,发誓要为他报仇!所以灵儿生下来之后,我就带着灵儿去了北戎,我借助蛇胆石的妖力换了容貌混进了宫里,慢慢成了贴身服侍水涟阑的人,她见我老实可信,就让我去照顾她从紫宣送回来的儿子,也就是七王子水筠澄,灵儿自小聪明乖巧,就做了王女的陪读,一直做到了水千清的丞相,为了助我成事,才在喜宴上‘死’去的,”秦娥顿了一下,望着凤悠然又道,“我一则就是要除去水涟阑的孩子,二则就是为了让你找不到线索或者干脆嫁祸给你,你可知道,你若不出现在北戎,这皇族的人早就死光了!我把所有的计划全都部署好了,唯独你是个意外,我起先只是想让你离开北戎,不要影响我的计划,谁知你一心要与我为难,所以我才要除去你!说起来,当年若不是你母皇将水涟阑带去沧州,也不会与熏儿碰上!”
凤悠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了,心里只得一阵唏嘘,这其中的隐情竟然这般曲折,虽然凤悠然猜到了大概却不曾想过是这样的纠葛,敛眉想了一会儿,微微一叹,道:“秦娥,他若是不爱水涟阑也会爱上别人,你做了这许多的事,或许都是不值得,就算你报了仇又能如何呢?他也是不会知道的,也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你别再说什么都是为了他好的话,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报仇而已,别拉上他当做借口你害了这样多性命,你就快乐么?这么多年,你精心策划,若是当真如你所愿了,你就快乐了吗?朕想,苏熏地下有知,他最希望看到的,还是你和你的孩子,生活的快乐吧?”
秦娥冷冷一笑:“这些事非你亲身经历,你岂能妄自揣度?就算熏儿希望我快乐,他死了不在了,我就真的能快乐起来吗?我的那种痛,是你从未经历过的,你若肯站在我的角度上试想一下,你就能一笑忘怀吗?万般皆是命,这就是我的命,我不觉得可惜,也不觉得白活一场,只是可惜最后不曾完成我的愿望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杀人偿命我懂,我也不后悔,你自可依律处置我。”
凤悠然长叹,是了,这样的经历若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是难以忘怀的,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够做得到拿得起放得下呢?秦娥也并非不明理,只是陷在爱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