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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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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一有线索就即刻前来禀报朕就是了!”
  慕容明月应了,李阳却问道:“皇上的身子可还好么?臣曾查过,那毒不曾下在甜酒之中,而是下在了各人喝酒的酒盅上,那酒盅都是北戎宫里的人准备的,也是一个个由宫侍端到各人手里的,所以皇上今日不会中毒,但是也在幕后那人的算计之中啊,若不是皇上临场机变,只怕就被人陷害了!此人害了北戎皇族几乎灭族,又想嫁祸给皇上,其居心实在阴毒啊!”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两处惦记

  凤悠然一叹:“罢了罢了,朕没有大碍就行了,只是苦了皇族那些人了,李阳啊,你如今已是北戎的摄政王了,这些事你都可做主,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李阳抿嘴:“臣明白,臣会处理妥当的。”她心里知道凤悠然的意思,北戎已是群臣无主,凤悠然将她扶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让她出人头地做出一番成就,慕容明月是个为将之才,但是李阳心眼多些,也伶俐了许多,这大半年的历练使得她成熟了不少,所以凤悠然现在的许多心思不必说出来她都懂得。
  凤悠然笑着点点头:“明月还管北戎武事,你便好好做你的摄政王吧。”慕容明月身经百战,如今年纪也打了,还是做武将的好,李阳的心思比慕容明月的多,这大半年的历练可堪大用,如今这北戎虽乱,但是有这两个人收拾并不是什么难事,凤悠然如此想着也就放心了许多。
  二人称是,凤悠然又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来,便问道:“那七王子和八王子所中之毒严重么?御医看过了怎么说的?”
  慕容明月抬眸看了凤悠然一眼,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御医瞧了,两个人都是中了毒,和水尹素钟灵所中之毒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两位王子异于常人,他们是白墨族人,体内蛇胆石化去了不少毒性,所以才不曾毙命,御医也制出了解药给了两位王子,七王子否服下了,可八王子却不肯喝,最后还在殿上昏倒了,御医一诊断才知道原来八王子体虚多时了,此番中了毒更是诱发体内旧疾,这所谓病来如山倒,八王子是被人抬回府邸的,但是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一夕之间死了这么多亲人,刚拜堂的妻主也跟着死于非命,北戎皇族几乎全灭族了,凤悠然知道苏妖心中最看重的是什么,如今受了这样的刺激,他岂能不伤心失意,早先对他擅自选了钟灵做妻主的不悦听了这消息便散去了不少,算起来,他也不过与颜儿一般年纪,颜儿虽受了许多委屈,但是也不曾经历过像苏妖这样的大变故,况且身边还有许多人疼他。苏妖却不是,他的身世太过孤苦,可此番折磨也是他自己该领受的。
  凤悠然蹙着眉头东想西想,慕容明月见她久不说话,便道:“皇上不必担心,七王子与八王子是兄弟,必然会去照拂的,眼下臣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此番便告退了。”
  凤悠然随意挥挥手,二人便走了,她也不进屋去,就在回廊里坐下,蹙着眉头,今日之事水筠澄定然脱不了干系,难保他今日中毒不是苦肉计,他要去看苏妖,那苏妖说不好就有危险,凤悠然虽不愿与他再有纠葛,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性命就此丢掉,微微皱眉良久,忽而低低一叹,罢了罢了,她就去瞧瞧也好,省得心里头惦记。
  凤悠然换了简便素衣,也不要人跟着,等着天黑透了,才翻墙出了府营,一路往八王子的府邸而去。
  站在府邸外头踌躇片刻,她还是进去了,一路躲过守卫来到廊下,却见他屋子里头的灯烛还是亮着的,将窗纸捅破一点,里面只有苏妖一人,穿着中衣坐在那里,面色苍白的很,眼圈红红的,眼泪却始终不肯落下,看这情形,水筠澄必然是回去了。
  凤悠然见着院子静悄悄的,也没个守卫的,便知苏妖将人都遣走了,所以她也不曾隐藏身形,只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屋中没有药气,却有很浓的酒味,再定睛一看,苏妖手边竟放着大大小小好几坛子的酒,凤悠然在心里低叹,见他安好,便准备转身离去的。
  “你为什么又要来?”屋中忽而有问语传出。
  凤悠然一愣,难不成被发现了?心里还未得出答案只得挤了一丝笑容回身去看,却见身后并没有人,再往里一看,原来苏妖竟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知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他就在那儿对着那个东西又哭又笑又说的。
  “你为什么又要来呢?你可知道,我这心里每天都像有人在用刀砍一样,没有一日不疼的,可我好不容易骗我自己忘了你,也好不容易骗我自己对你的绝情不再心疼,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走我的路,为什么你来了我就再也不能控制我的心了呢?”
  “我答应过母王,我答应过王姐的,剩下的这十一年我不再见你,不再想你,我要好好的守护北戎,守着北戎,我要让她们放心,我要传承白墨的血脉,可为什么弄成现在这样了呢?你们都死了,谁也不剩下了,还留我一个做什么?要我守着的我没有能力,我又不能去爱我所爱的人,我还要这破烂皮囊做什么?”
  凤悠然在外头听得怔怔的,半晌,才长叹了一声,皱眉转身就要离开,她心里明白,此番不该再纠缠了。
  谁知那一声长叹却被屋内的人听见,苏妖放下手中酒坛,跌跌撞撞的来开门:“谁在外头?谁在外头?”
  凤悠然回身,他恰好将门打开冲出来,两个人一下便面对面了,凤悠然却一眼看见苏妖手里拿着的竟是那一夜他在薷暮宫里丢掉的药瓶,是那个可以化掉他体内蛇胆石的药瓶子,凤悠然记得那瓶子的样子,是周润清给的。
  “你——这个怎么还在你手里,我明明看见你扔掉的!”
  苏妖拿着抿嘴迷蒙苦笑:“谁说要扔掉,我找了一晚上才找到的,嘿嘿,谁说要扔掉?我舍不得,舍不得!”



  第三百七十章 滚油煎心

  见他出来,凤悠然敛尽了眸中担忧,眼底带了两分冷意:“原来你还是舍不得可以做个正常人的,你不是说要为白墨留个血脉吗?那你还留着这个做什么?”
  苏妖此刻都喝醉了,根本不知是谁在与他说话,他心里只惦记那个药瓶,见有人问,便又苦笑道:“我只是想为白墨留下血脉,可我喜欢的那个人她不要我,她不愿意啊,她想要我变成正常的人,可我怎能抛舍父母恩情不顾呢?所以我只想着等我找人秉承了血脉之后,就把蛇胆石化掉,做个正常人,即便不能再和她在一起,我只要知道她安好,也就足够了。这一生我终是不能两全,即便如今的选择是错的,我也只能坚持”
  凤悠然深吸一口气,问了她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选钟灵做你的妻主,是你自己选的,还是水千清指给你的?”
  “不是王姐,是七弟建议的,七弟说钟灵喜欢我,愿意为我生孩子,我就应下了,后来我才发现钟灵并不喜欢我,她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荣华,而愿意付出这代价,而我也希望她能守住北戎,她是七弟的人,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七弟派她监视我,我不想说破,但是也处处防着钟灵,因为就算除掉了她,还不如留着她,不然七弟还会再派别人来的她其实当初说得对,我对七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苏妖兀自喃喃说着。
  凤悠然得了答案,便抿嘴淡声道:“你中了毒,就好好吃药,不要硬扛着,酒喝多了也不好,伤身。还有,水筠澄你还是要多加提防。”
  凤悠然说完,蹙眉转身就往外走,可那苏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忽而冲上来自后将她拥住,哑声道:“不许走!不许走!好不容易在梦里见你,为什么又要走?那些话在现实里头说不得,难道在梦里也说不得吗?”
  凤悠然垂头去掰他的手,他却抱的死紧,怎么弄都弄不下来,她只得低叹一声:“天亮了,你也该梦醒了,朕也该走了。”
  他如今酒醉未醒,说的都是酒话,她也只得拿话来哄着他,如今夜色沉沉,哪里就天亮了呢?
  “没有没有没有!你骗人,怎么就天亮了呢?我一个人的时候,天亮的可慢了,从不会这样快的皇上,我求求你,求求你,就让我这么抱一抱好么?我心里实在实在难受啊”
  凤悠然一叹:“苏妖,现下你只是喝醉了酒,不是做梦,朕确实来看你了,你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朕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啊?你——”
  凤悠然话未说完,身后的人却突然放开了她,她回身一看,却见苏妖垂眸站着都不敢与她对视,脆弱而慌乱:“对不起对不起,我失礼了!请皇上见谅!”
  凤悠然眸中溢出两分怜惜,瞧着他单薄身子心里有些不忍:“外头冷,你进屋去吧!喝了酒不能吹风的,快叫你的下人给你弄些醒酒汤。——朕走了。”
  苏妖一见她说要走,心中一慌,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凤悠然诧异回眸,他一句话就冲出了口:“皇上,我知我当初的选择伤了你,是我先不留余地的,可我如今知道错了,我愿意承担后果,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后悔了,你可愿留我在身边么?”
  凤悠然一怔,诸般情绪在眉尖隐忍,最后皆化为一声轻叹:“苏妖,时过境迁这句话你懂么?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的顾虑朕都懂得,你尚有父母之命在身,何况你的负累牵绊朕都明白,你就去做吧!这里头没什么对与错,朕不会拦着你尽孝,你心里的苦楚朕何尝不懂得?就算从前不懂今日也算是懂了,所以,别再勉强自己,自古难两全,你、你还是好好的做北戎七王子吧!”
  她说完便拂去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苏妖一人怔怔立在原地,苦笑半晌,忽而仰天狂笑,众人都被惊动,却都被他挡在门外不许进来,笑够了,却把屋内的酒坛子抱出来全数喝了个干净,然后坐在台阶上捧着那小小的药瓶,哭的极是伤心。
  凤悠然其实并不曾走远,站在街外,那只与苏妖所处一墙之隔,里面的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的,她靠着墙,兀自嗟叹,她对苏妖并未忘情,此番听他如此痛哭,已然明了他的心中就如果滚油一般煎熬的难受,当初在青州时,她并不曾完全懂得苏妖的心,所以在断崖时,他那般痛哭下她还能安然离去,可此番她却只能在墙外陪他,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苏妖自幼在山野长大,从不懂父母之情,自做了北戎八王子之后,水涟阑自是对他疼爱非常,他一个从未享受过父母亲情的人乍然受到这般宠爱,岂有不感动的?他掏心掏肺的对待水涟阑对待水千清对待北戎这也是人之常情。
  世人谁不是领受父母之恩长大的,难不成大了之后就忘却父母了么?苏妖这般的人,自是比寻常人更是敬重父亲母亲,何况他父亲死得凄惨,他心中的苦非亲身经历不能明白。何况水筠澄虽与他是亲兄弟,可到底不是一同长大的,心必然不在一处,这对苏妖来说,又是一等伤害。
  水筠澄是断不会延续白墨血脉的,苏妖又极重白墨血脉,他在这上面几乎是顽固不化,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三十年的生命就是要耗费在这上头的,岂肯轻易放弃?
  凤悠然体察他的心,心中怜惜渐多,长长一叹,自语道:“从前是时过境迁,现今也是时过境迁苏妖啊,你却再没有胆量问一问朕,是不是愿意替你延续白墨血脉?朕本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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