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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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也不知为何,凤悠然喝了酒又想着这得意楼,想着这一两年间她经历的那些事,这首老歌就浮现在脑海里,张口就唱了出来,越唱越是高兴,心中豪情激荡,那玉公子听熟了旋律也用铃铛给她伴奏,点点轻响中,凤悠然就吼完了整首歌。
周琅青还是第一次听见凤悠然唱歌,还是这样豪情激荡的歌,她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见玉公子怔怔的望着凤悠然似是回不过神来,而凤悠然笑的那样子若是看在男子眼中实在勾人,周琅青怕出事,忙笑道:“这歌唱的真好,真该为这歌喝一杯!把酒言欢,如今就该不醉不归!”
周琅青忙给三人都倒了酒,凤悠然唱完了心里就高兴了,拿起周琅青递给她的酒一饮而尽。
递给玉公子他却没有接,眼中隐有水色,怔怔的瞧着凤悠然:“今生无缘来生再聚?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却告诉我这个,你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么?”
周琅青一愣,站在那儿端着酒盅回头望向凤悠然,心想坏了,这莫不是皇上从前的相好吧?可是皇上从前只宠那已经不在了的苏贵君一人的,虽说后来转了性子,但是也只和相爱的人在一块儿,从来也不知道有玉公子这一号人呀!可是瞧着这玉公子的模样神情,还有说的那些话,这分明就是旧相识啊!
凤悠然被他那话吓得酒醒了一半,连忙摆手道:“公子啊,我只是唱个歌而已,你不用这样说话吓唬我吧?弄得我好像是个负心人一样!”凤悠然说到这里心念一转,忽而笑起来,“嘿嘿,我知道了!是不是每个唱歌唱的好的女子,公子都觉得似曾相识,都用这说辞跟说别人套磁呢!公子对我用不着这样,我不过是偶来一逛,可学不来你们这儿的逢场作戏呀!”
玉公子听了凤悠然那些话,半晌不语,走到周琅青身边将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幽幽的看着凤悠然:“你果真不记得我了这块玉佩还是你当年亲手给我的,说是定情信物,如今信物犹在,你却不记得我了,你不是负心是什么?”
玉公子手里拿着的那串铃铛上果然挂着一个小巧的玉佩,很剔透的玉质,周琅青接过来一看,当下抿嘴对着凤悠然道:“上面有个‘凤’字。”
周琅青话音刚落,那玉公子才幽幽接口道:“若不是我方才听见你无意说了个朕字,也不敢出来认你,况且你的模样并没有改变,别人都说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物非人是,你却把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凤悠然完全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负心人了,但当她看了那玉佩之后,却一眼断定那确是皇家之物,她心里疑惑,便细细端详这玉公子,越看越是觉得眼熟,微微皱眉问周琅青:“琅青啊,他叫什么名字?”
周琅青其实也不知道,这柳巷之中只有名号,从不问真名,所以人人都知道玉公子,却不知这玉公子的真名是什么,她刚摇了摇头,那玉公子便道:“我叫容玉。当初苏贵君刚过世一年,三皇女来京城述职,临别饯行時,她引你来我这里,当初这里还不叫得意楼只是一处青院,我也不过是青院里一个小厮,你说我眉眼像你喜欢的人,你说你会回来的,没想到我等了三年,却等来了你的一句不记得”
“你当初留了钱,要我买下这里,字也是你写的,话也是你说的。可这件事只有三皇女知道,如今她谋反获罪了,我的事就再无人知晓,本想着你总有一天会记得,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三年,你说你不是负心人是什么?”
“容玉?三年前?”凤悠然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就觉得自己像在听故事似的,她细细瞧着容玉眉眼,方才他一出现她就觉得越看越眼熟,听他提起苏寒烟,这才恍悟,原来这容玉的眉眼与苏寒烟差不多,怪不得她觉得眼熟,不过自从她接管了从前那个凤悠然的记忆之后,一来因为事儿多,二来因为从前那些事情她也懒得去回忆,如今细细回忆起来,她才记起容玉这号人来。
当初那苏寒烟去了,凤悠然不喜欢冷亦寒,也不去看桑千颜,恰好凤凌妍来京城述职,当時俩人关系不错,凤凌妍为了让凤悠然心情好些,就带着她来了柳巷,就瞧见了这容玉,容玉与苏寒烟眉眼相似,凤悠然当初就在这青院里留宿一夜,说定了一定要接容玉回宫去,叫他好好儿在这儿等着,谁知一回去就病了,之后真正的凤悠然便来了。
于是,容玉就被遗忘了。
第三百三十章 痛斥负心人
凤悠然在回忆把那些往事都搜寻出来想清楚了,心里不禁暗恨当初那个凤悠然,居然还留下这等风流债来,这下好了,她拍拍屁股走了,剩下这债难不成要她来还么?可是,瞧着容玉那意思,就是把她认定了,他又不知道凤悠然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所以才故意唱盼相逢来提醒她,容玉心里想的什么凤悠然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当初和容玉在一块儿的不是她呀!驲(⊙o⊙)圈
可是这些事凤悠然也没法儿跟容玉解释,也是解释不清楚的,瞧着周琅青那眼神,明显心里有想法,她都把她当成是个负心人了,这下凤悠然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啊!
“我说的这些,你都忘记了么?可你为何解说这得意楼和当初说的一样,当初你说人少年得意必得鲜衣怒马仗剑天涯,把酒言欢是真荣华富贵是假,所以当即就说这楼就叫得意楼,我一字不改记的那么清楚,你明明全都记得,为什么要说忘记了?我知你新近册封了一个贵君,我从不奢望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初对我是不是逢场作戏,那些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容玉心中苦意蔓延,他等了三年,这得意楼过往的无数人里,从来都没有他要等的那一个,他甚至都不敢想结果,说他痴心也罢,说他执着也罢,他总得要一个答案,只是等到后来越来越绝望,又常常能听见他心里的那个人的事,她与她的那些男人如何恩爱如何相守,新近又得了一位贵君,他几乎没法子去形容他心里的感觉
如今见了真人,欣喜过后心里剩下的竟都是苦楚难过,他当做至宝一般珍藏的爱情,一遍遍回忆的那些点点滴滴,别人却早就忘了,看他和看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怎么能不叫他伤心呢
凤悠然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初那些记忆一旦回想起来,她作为一个局外人也瞧着是很美好的,当初那个凤悠然也是动了真心真情的,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凤悠然眼下也不好说什么,当真是进退两难
反正凤悠然的身份也不是秘密了,周琅青此刻也用不着装凤悠然的姐姐了,而且这种情况她也不合适在场,便清咳一声,抿嘴道:“皇上,你和玉公子谈吧,我回避。
容玉望着一旁的小侍道:“洛儿。
那洛儿会意,引着周琅青便出去了,雅间里就只剩下凤悠然和容玉了
容玉一直看着凤悠然,凤悠然蹙眉良久,一直默不作声,等人都走了之后,她知道今日是必得给容玉一个说法的,那换魂之事说来会有几人相信呢?且不说会把她当成妖怪,说不定容玉还认为这是她负心的托词,那就更是违背她的初衷了,她知容玉一片情深,她不忍伤了他的心,可若不说清楚她总不能带着他回宫去吧?这事儿怎么做似乎都是错
“容玉,当初我对你,不是逢场作戏,那些事,还有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但是我——”凤悠然也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得锁眉道,“只是那些都已時过境迁了,你懂么?”
她的话容玉恍若未闻,只低声道:“你从前都是叫我玉儿,如今竟这般生疏,我怎么会不懂得是時过境迁了!我本以为你不会这样直接就说出来,没想到你还是说了,就算你不是逢场作戏那又如何呢?你终究不愿意跟我在一处,你是天潢贵胄,我不过是个流落在风尘中的男子,这就是你忘记我,拒绝我的原因,是么?”
凤悠然不能说是,却也不能说不是,若他再问是什么原因不就又绕回去了么?只得抿嘴道:“你在这里三年,你也该知道,我早已不是从前的我了,你如今已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从此把我忘了,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么?”
容玉长叹:“你要我在这里做一辈子的红院玉公子吗?或者,你又打算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的一辈子早在遇见的那一天就彻底改变了,我憧憬往后的日子都在你身边,至少能看见你就知足了,你负心也就罢了,怎可薄情至此呢?——门口那绿牌其实根本就是假的,你是知道的,我早已不是——”
这下换凤悠然长叹了,当初那个凤悠然确实跟容玉有过一夕之好,她夺了人家的清白,怎可置之不理呢?如今她若是不做这个负心人,必定要辜负了宫里的那几个,若是做了这个负心人,也不知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会怎么看,她总不能逢人就去解释她换魂的事儿吧?
“容玉,你先容我想两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好么?”
“我不!我已经等了三年了,你今日非要给我一个答案!就算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可你还是有那些回忆的呀,你知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为何不能应了我呢?”
他有的只是一颗爱她的心罢了,他不懂,为何她就是不肯接受呢?难道真如人家说的,天下多是负心薄情的人么?
凤悠然心里明白,她绝不能带容玉回宫去,可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微微咬唇,她看着容玉道:“好,玉儿,我给你答案,你过来。”
她肯唤他的名字了!容玉心中一喜,忙走过来含笑望着凤悠然。
凤悠然微微蹙眉,望着他幽深的眼眸,心下一叹,拉起他的手,却闪电般的点了他的xue道,容玉眼一闭,便昏倒在凤悠然怀里,凤悠然沉沉一叹,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扬声唤道:“琅青。”
等了一会儿,周琅青就进来了,她不知底细,见两个人靠在一起,还以为两个人和好了,她是乐见其成的,便笑道:“皇上有何吩咐?”
凤悠然蹙眉道:“从今日开始,这得意楼就不要开了,你派人将这里看守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一个人都不许出去,任何人也不许放进来,若是你违了旨意,朕第一个就杀你!”
周琅青忙道:“是,臣遵旨!”
凤悠然又看了看怀里的人,低叹道:“至于容玉,你府里反正也只有你一个人,你便先将他带去你府中,等朕知会了宫中各人,自会给他一个交待的。”
“是,臣遵旨。臣一定会照顾好容玉公子的,”周琅青点点头,如今这样也是最好的安排,她刚从外头进来,见凤悠然已经记起来了,她也没必要再怀疑了如今这事儿也不是她该置喙的,便道,“皇上,如今已是掌灯時分了,要回宫去么?”
凤悠然是跟着周琅青两个人甩掉了随从才来的柳巷,所以现下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凤悠然瞧了容玉一眼,才道:“朕现在回宫去,你带着容玉回府去,朕点了他的xue道,两个時辰之后他自会醒来的,你速派人把这得意楼看守起来。”
周琅青点点头,便跟着凤悠然出了得意楼。
外头正是柳巷热闹的時候,凤悠然心中有事儿压着,懒得给哪些人周旋,硬是挤了出来,看着周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