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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夫君个个不一般-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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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之词?”凤悠然微微哂笑,“你说的是朕偏听偏信绯喧的话,冤枉你了么?”
  水筠澄微微敛了笑意,定定的望着凤悠然道:“我不敢这样说,也不敢这么想,可皇上只不过是听了几句闲话便来这样误会我,外头的人难免不以为皇上是偏听偏信慕容公子,不过慕容公子与皇上情谊深厚,皇上相信他的话想来也没什么不可以,只不过我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皇上只怕是真的冤枉我了。”
  凤悠然微微垂眸,收了手,抿嘴转身在椅子上坐下,才道:“外头的人不会说朕偏听偏信绯喧,倒是会说七殿下才侍奉过老北王喝药,老北王便殁了,相比起这个,只怕还是七殿下更容易招惹闲言碎语一些。何况朕是否冤枉你,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那碗药里面是不是加了东西,也只有你自己清楚。——只是朕不得不告诉你,你耍手腕使心计都没关系,你只不要留了把柄,让别人说三道四,说朕的少君罔视人伦,一点规矩都不懂!”
  凤悠然这话说得极重,若是别的男子,听了这话只怕也是承受不住,这话给了水筠澄极大的屈辱,几乎就是断定水涟阑是被水筠澄毒杀的,凤悠然这样说,大概早就断定了那砒石是水筠澄下的,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凤悠然依旧跪着,可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也只有苦笑,他眼底有泪,指着水涟阑的牌位道:“母王在这里,她虽故去,可魂魄还在这灵前徘徊,我是为母王守灵来的,皇上却在母王牌位前这样说话,若是我不为自己追问,只怕将来死了也无颜去见母王,皇上方才说什么药里加了东西,烦请皇上说得清楚些,否则不明不白的,我倒要背上弑母的罪名了!只怕等新北王与八殿下来了,我也是难以见他们的!”
  凤悠然微微冷笑:“好,既然你执意要问,朕也不瞒你,朕比你先到,太医也是如告诉你一样告诉朕的,说你母王是心脉衰竭而死,朕虽讶异但是还是相信的,可你是知道的,绯喧精通医理,他的医术高明想必你也见过,医毒不分家,若是药中故意有人下毒他也是能闻出来的,所以他告诉朕,药里有人下了少量的砒石,砒石便是制成砒霜的原料,砒石有红信石与白信石之分,红信石可入药,而白信石便可制成砒粉,想必抓药的时候,就掺进了涂成红色的白信石?砒霜是人人都知道的,可砒石却只有精通医理的人才能知晓,朕曾听水涟阑说过你熟知医术,也精通歧黄之术,你能知道砒石是很正常的,而且也是在你喂药之后,你母王才死了,难道你不是因为你父亲被水涟阑抛弃欺骗而心生怨恨,这么多年你又恨她对你不公,久而积怨,所以你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吗?她总是要死的,还不如死在你手里来的痛快,是不是?”
  凤悠然的厉声喝问在帐内响彻,白色帐幔飘摇,二人相持,倒不显得灵堂哀凉,水筠澄跪着连连苦笑:“皇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弑母夺位,大有野心?”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冷意冰霜:“一直以来,你想要给朕的,不就是这样的印象么?不择手段,心计颇深,虽不至于弑母夺位,但朕觉得,或许你自己做得出来,只不过你不能承认罢了。毕竟,你是水涟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即便恨她,你也是因为爱她。”
  水筠澄一直跪着,听见凤悠然这样说,他只觉得心里某一块地方碎了,因为他听见了碎裂的声音,真不好听,听了叫人觉得凄楚,可他本就是倔强的人,怎肯让凤悠然看出来,于是仍是挑眉笑道:“皇上还有什么疑虑,一并都说了!”凤悠然既然疑他,又这样深更半夜的跑来看他,必定是心里想的很周全了的,水筠澄心里明白,便想把她心里的疑惑都勾出来,他明里知道,总比她暗里想着要好。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垂眸想了想,却冷笑道:“若朕说了,你便可给朕释疑么?即便此事真不是你做的,也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水筠澄听了苦笑,半晌抬眸定定的瞧着凤悠然,一字一句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要悔婚,不要我做皇上的少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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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二十七章 明明是你负了朕

  凤悠然与他对视,淡淡笑道:“朕下的圣旨,圣旨岂有可以收回的道理,何况朕说话一向算数,说与你联姻便与你联姻!方才那些也不过是朕的猜测而已,毕竟真实的情况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朕说了这么多你却一字不肯透露,朕又何必再说呢?而且朕方才就说了,水涟阑的死对政局并不会有所影响。”
  水筠澄垂眸低叹:“我还以为,皇上要收回旨意呢!皇上总说我自己心里清楚,可事情发生的时间这样刚刚好,皇上不觉得很蹊跷么?会不会是有人要谋害我呢?而且皇上方才也说了,母王纵使不在了,与时局也没有半分影响,且拖不过十来日而已,就算我恨毒了母王,这样浅薄的心思难道就瞒得过朝中大臣吗?我难道就不怕对自己造成非议吗?”
  凤悠然依旧淡声道:“七殿下,这便不是朕要考虑的事了,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给殿下提醒而已,凡事也莫要做的太过浅薄,如今殿下却有了这样的疑虑,那殿下也可自己为自己洗脱嫌疑,朕只管拭目以待便是了。”
  凤悠然的话说的凉薄,水筠澄却低低一叹:“原来皇上心底,还是有一丝不相信的罢。”
  凤悠然眸光一闪,坐在那里瞧着他的样子,心里总觉得他有些可怜,孝服纯白的很,他的心思却千回百转的叫人捉摸不透,连心瞧不清是什么颜色,她还从未对一个男子有这样重的心防,句句话里带着算计带着机锋,甚至这人偶然露了一丝可怜出来,她还要在心里反复辗转掂量,他究竟是不是在做戏。
  水筠澄大概是感觉到了凤悠然的注视,便抬眸对着凤悠然一笑,就那样轻轻一笑,凤悠然才猛然觉得那细长凤眸之间,有三分苏妖的神采,心念一动,便把刚才的心思转走了,抿唇笑道:“七殿下说的话,朕不懂。七殿下与朕是有盟约的,只要七殿下不有损盟约,想怎么折腾都可以,不过,朕还是得多嘴说一句,七殿下素有大志,可咱们联姻毕竟是假的,不过是做戏,朕明白假戏假作的道理,也希望日久天长,七殿下不要假戏真做了就好。”
  水筠澄望着她笑,却听着笑得悲愤的很:“假戏真做?哈哈哈哈,皇上放心好了,我不会爱上皇上的,永远都不会的!”他的大业根本不允许他有感情,他的满腔仇恨,也根本不允许他有感情!
  得此承诺,凤悠然便安心了,她对水涟阑素无情分,站起来拔脚便往帐外走,临挑帘前,还是说了几句话:“水千清和苏妖来了之后,拜见完朕,必定是要扶棺椁回朝的,你虽是朕的少君,但是毕竟是水涟阑的儿子,朕准你扶棺椁一并归朝,等三月丧期一过,你就回紫宣。”
  水筠澄依旧哈哈笑着:“好啊——”可话未及说完,却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来,本要挑帘出去的凤悠然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正看见水筠澄纯白的衣衫上有血迹,她微微皱眉,本想折返回来看看,可想起这人惯会做戏,也不知那吐血是真是假,又想起当时他那样逼迫自己,眼下防备的心到底战胜了怜惜的心,便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的瞧着。
  水筠澄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的血迹,一抬眸却见凤悠然站在门边还未走,微微皱了一下眉之后又放开,眼内波光流转,笑道:“皇上说的,我自然遵旨便是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皇上请回。”
  凤悠然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可出了帐外,仍是抿嘴对着侍立在帐外的小三子道:“你家殿下身子不好,要记得宣太医看看,你好好照顾他。”
  小三子垂头应了:“是。”
  凤悠然便回营帐去,一路上凤悠然都抿着嘴不做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六子见她的脸色比之前进去更难看,心里也着实担心,可他不知道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也不敢胡乱讲话,只低声道:“主子折腾了一天只怕是累了,现下回了营帐便歇息了!”
  “唔。”凤悠然只应了一下,又不说话了。
  小六子打帘让凤悠然进了皇帐,凤悠然刚进去,却见帘后烛光下有个身影静立在那里,她一愣,继而低声道:“是绯喧么?”他难道是去而复返么?或是担心她?有了这念头,心里竟不觉的升起一丝雀跃来。
  帘后的人静了一下,才转出来,对着她跪下,低声道:“主子。”那银色面具在烛光掩映下,竟似泪光一样盈盈闪耀。来的人是影无忧。
  凤悠然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眼里已经如刚才一般是沉沉幽色,只不过那幽色里有一点点的欢喜跳耀:“无忧,你来了。”
  小六子见此情景,抿嘴笑了一下,便悄悄退出了皇帐。
  “你起来,”凤悠然怔了一会儿,见他还跪着,便指着一旁的道,“别跪着了,朕让你坐下。”
  影无忧虽站起来了,却往后退了一步:“属下不敢。”
  凤悠然心里一涩,低叹道:“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却还与朕这样生分,你可知朕,你——”她长叹一声,“你是怪朕方才将你错认成绯喧么?”隔着纱帐,只不过有个朦胧的身影,她如何分得清那人的面目呢?何况影无忧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主子同慕容公子本就两情相悦,主子刚才错认也没有什么不妥,属下不敢怪主子。属下恭喜主子,回去之后,宫里又多了人来服侍主子了。”影无忧的话听不出一丝波澜,就真的很像一个奴才对主子说的话一样。
  凤悠然眼里明显有些受伤的神色:“若是旁人对朕这样说,朕或许会很高兴,可你这样说,朕便觉得好像朕负了你似的,可明明是你负了朕。”
  只一句话,便让影无忧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听了这些话他的心很疼他自己知道,他也知道,如果凤悠然再这样说下来,只怕他就要支撑不住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为了结束这磨人而心涩的对话,他重又跪下了:“主子,属下探得慕容沛回京之后,还曾秘密去过慕容将军曾经戍守过的地方,但是慕容将军没有给过他兵符,所以那些驻兵都没有开拔离开的意思,想来她兵谏的主意慕容将军不赞同,但是她没有告诉主子,只怕心里也是有想法的,不过属下也不敢妄加揣测,一切还得主子做主。”
  凤悠然静静的看着他,难道他们之间便只剩下这些枯燥无味的朝政了吗?
  “你来告诉朕这些,想必你都已经做好安排也部署好了,何必还要千里迢迢跑这一趟,你是暗部领主,现在这样的时候,你实在不该离京,慕容沛的事朕知道了,你且回去,等朕回京了,自会处理这件事的,你好好守着便是了。”说完径自歪倒在榻上,闭目不再理会影无忧了。
  影无忧怔忡片刻,跪地低声道:“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便回京去,”谁知他刚转身,却听见塌上传来低【吟,像是忍痛的低吟,他心中一紧,紧走几步来到塌上,紧张道,“主子哪里难受?主子的风寒还未好么?我去找太医来!”
  他刚转身要走,衣袖却被人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凤悠然已经紧紧抱住了他,脸上的面具也在同一刻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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