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惊山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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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款待,自己也随便不起来。直至被骂的这一刻我终于肯定我有了一个家,受到责备的我心情无比安定。
骂完了,娘又心疼我们走了那么长的路,问我们怎么不雇辆车。我倒是想过打的,可也没处打啊,至于雇车,我真还没想到。我看向努努,他一脸茫然,不用说,这个生活低能儿肯定是不知道。不过若雇了车这个夜晚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了吧?
有些失误往往能产生美丽的结果,很多科学新发现就是从失误中产生的。这个夜晚美不美月亮知道。
走失事件后,我们被禁足了。努努对我的态度有了些改变,以前我奴役他,他一付逆来顺受的样子,而现在却有了些甘愿的味道。难道音乐的力量真有这么大?我开始更多的唱歌给他听,当然每次都是在他背上。教育小孩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以后他就不会把你的话当真了。
他背着我在屋里转圈,从楼上到楼下,再从楼下到楼上。我终于没能建立条件反射,因为我忙着唱歌老忘了调出暴龙性格。
他对我没那么畏惧了,跟我说话时也不会动不动就结巴脸红了。因为前期教育的成功,妻奴性格已深植于他的骨髓血液,所以他还是很听话,我也就没费力再去吓唬他。
第四章 这个冬天很温暖
冬天来了,我有了点小麻烦,红柳成亲了。成亲了当然要和老公一起睡,她晚上再不能陪我了。二嫂又给我配了一个值夜的小丫头叫春杏。这春杏倒是干干净净一个小姑娘,可我只和她睡了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她比红柳还厉害,一晚上都在磨牙。我一睡着就梦见自己掉老鼠窝里了,老鼠是我最恶心的一种动物,这还不如看见鬼呢。所以我干脆不睡了,思索该拉谁一起睡。
想了一圈,芊芊睡相太差不予考虑;娘和两个嫂嫂有丈夫,也指不上;两个妹妹二人组合很坚固,很难打进去;几个侄子太小,恐怕还需要半夜给他们把尿,太麻烦;换个丫鬟?二嫂已经很照顾我了,给我多配了一个丫鬟,我再挑三拣四不合适。
想来想去,只有努努可以用了。丈夫陪妻子睡觉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第二天,晚上串完门,我回屋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藏书楼,因为书房的床简陋些没雕那么多的花纹,我更喜欢。
伺候他的老妈子看见我吓了一跳,然后笑眯眯的铺好床走了,我把春杏也一起打发了。
努努小心的问:“袅袅,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这不就睡了嘛。”我神情自若的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我喜欢睡这头,你睡那头吧。”
他傻了,“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停住手,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训练他看我眼色的时候带了个衍生物,我也能看懂他的眼色。所以我低头继续解扣子,阐明理由:“哦,我们是夫妻当然要一起睡了,你看大哥、二哥他们不都是这样嘛。”
“可,可你不是说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吗?”
喝,长进了,居然敢反驳我,我眼一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别废话,快去把门插好了睡觉!”
他乖乖的去插好了门,脱了外衣,委委屈屈在我脚头躺下。睡了没一会,我发现因为他个子比较高,脚都伸到我鼻子下了。虽然他没有香港脚,气味还好,可心理上总是别扭,所以我又命令他睡到我这头来。他也听话的过来了,乖乖的躺在旁边动也不敢动。
我掐掐他的脸,“别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放松点,快睡吧,做个好梦!”
一晚上我睡得很香甜,努努真是个好孩子,睡相好,不磨牙不打呼的。只是早上我发现有个硬物抵着我的小腹,努努晨起升旗了。
我警惕的推醒他,左手比个圈右手竖指做个套弄的动作,“你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他迷茫的睁开眼,看见我的动作,一哆嗦,然后比拉电门还快,他的小弟弟就趴下了。
原来真是个银样蜡枪头,我放心了。
吃早饭的时候,娘看我的眼光充满了慈爱,一个劲的问我睡得怎样,被子够不够暖,褥子是不是软?我含羞带怯的点点头,娘笑得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
之后我就在藏书楼扎下根来了,努努也渐渐适应了,躺在我旁边不再那么僵硬了。除了两个妹妹用看叛徒的眼光扫我外,其他人都很支持。佣人们来打扫伺候都是快手快脚的干完了就走,我出去串门时他们也老催我回去。天再冷点的时候,娘说藏书楼离主屋远,来回太辛苦,不用天天去问安了。然后我们就被特殊照顾,早饭也独自吃了。
慕容家的人合力为我们建造了一个小世界,尽可能不打搅我们,整个冬天,只有我和努努在一起。
我的冬眠时刻表:
巳时(9:00-11:00),伸个懒腰醒过来,努努把炉子上温的早饭端过来伺候我在床上吃。吃完了身体有了能量不怕冷了这才离开床。洗漱完后由努努帮我把头发梳顺了,我自己挽个简单的发髻。
午时,红柳送来午饭,趁我们吃饭的间隙收拾屋子
,拿走换洗的衣物。
未时,因为早上睡足了,午觉就免了,坐在火炉旁,由努努将山海经译成白话文讲给我听。或者他背着我绕着火炉转圈,我唱歌给他听。
申时,在园子里溜达,是唯一可能遇到慕容家其他人的时候。如果下雪就命令努努立好了,我由几米外瞄着他扔雪球,练习打靶。或者我们一起堆个雪人。
酉时,春杏送来晚饭,为我们铺好床。用过晚饭,伺候我们洗过脸和脚,春杏收拾了东西退出去。努努在火炉上烤几个栗子、地瓜什么的,烤熟了剥好皮递给我。
戌时,漱过口,准备睡觉。努努先上床把被子焐热了我再上。古代的冬天没暖气,很冷,不过努努身上很暖和,睡梦中我无意识的靠紧他,慢慢的就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开始醒来时还尴尬一会,几次以后就习惯了,再后来不等进入睡梦中我就直接窝进他怀里了。他也很习惯搂着我睡了。虽然外面北风呼呼的,我们的被窝却是暖暖的。
转眼到了新年,有好几年春节我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因为回家更凄凉,只是一个人,所以我都是主动要求值班。现在那边我已经死了,估计春节时同事们会很怀念我。
这边的新年过得很隆重。小年夜去宗祠焚香礼拜,接祖宗回家过年,晚上祭灶供上关东糖,让灶王爷嘴巴甜甜上天言好事。年节就此开始。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主屋的厅堂里吃完团圆饭,爹和娘开始发压岁钱。因为我和努努没孩子,所以也算孩子,也领到了红包。然后大家一起聊天守岁,其乐融融。到了子时,男人们去外面放爆竹,女人们煮起长岁饺子。
放完炮,吃完饺子,大家才嘻嘻哈哈道着恭喜各自回房。因为前一天下了雪,路上很滑,我差点摔跤。后来在春杏诧异的眼光中,努努背着我走。
春杏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努努的背着我稳稳的走着,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爆竹的响声,我趴在努努的背上觉得自己很幸福。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现在的家庭很温暖,我会很好很好的生活下去。
大年初一四处拜年说吉祥话,哥哥、嫂子们也给我包了红包。之后几天大家都放下了正事,在一起猜谜、玩牌、放炮、吃年货或上街看舞龙灯、耍狮子、跑旱船。
正月十五元宵有灯会,一家人笑笑闹闹坐着马车去街上看花灯。看努努平时傻傻的,猜灯谜却很厉害,得到了很多的奖品。回来时每人手上都拿着几件小东西,努努的头也比往日抬得高了些。
整个正月都在喜乐祥和的气氛里度过,我好象回到了小时候,快玩疯了,嫂子们都打趣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男人疼就是不一样。
其实有没有男人疼是其次,身边有人陪着的感觉才是真好。
过完春节,我和努努又被大家有意隔绝在小世界里。山海经讲完了,换成我给努努讲蜡笔小新的故事。
有一天努努问我:“你很喜欢小新吗?”
我点点头:“嗯,我觉得他很可爱。”
他又问:“你不觉得他很笨吗?”
我又点点头,“笨笨的才可爱啊,有时人太聪明会让周围的人很累,和笨一点的人在一起轻松些。”
他松了口气,脸红红的问我:“那你会嫌我笨吗?”
“你哪里笨了?那天的灯谜那么难你都猜出来了。不过嘛,你确实有点傻就是了。”
“啊?”努努呆在那里,不明白笨和傻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又忍不住了。真要命,怎么会有男人傻得那么可爱?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他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来。太可爱了!我恶作剧的又亲他一口,他快昏过去的样子。然后一天他都晕乎乎的,不是打破碟子就是摔坏碗,还老脸红红的偷偷看我,一被我发现就慌慌张张的转开视线。娶了三个妻妾还可以这么单纯,这家伙真是稀有动物啊!
我发现我骨子里很有邪恶的因子,从那天起我又找到了乐子,常常调戏努努,看他窘迫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真是越看越可爱。
有一天我又亲他,努努嗫嚅的问我:“袅袅,我可不可以也这样对你。”
“不行!”我一口驳回。
他委委屈屈的低下头,认命的:“哦。”
我也不忍心欺人太甚,便耐心的解释:“因为我是你的内人,象心肝脾肺在你身体里一样,我就是你心里面的人,我对你干什么等于是你自己干的,怎么着都没关系。而你是我的外子,也就是个外人,你能让外人对你这样吗?不能吧。这就叫内外有别。”
所以,努努还是被我肆意轻薄不能反抗。
因为我除了吃就是睡,所以冬天快结束的时候我胖了不少。大嫂生了第三个儿子,二嫂也怀上了第三胎,大家注意到我臃肿的体态,就让大夫给我也诊下脉,结果当然让他们失望了。只是我伤了自尊,以后遇到好吃的都是尝几口,然后让努努吃完。我的体重停止了增长,努努的脸圆了起来,以前他太瘦,背我的时候肩胛骨老硌我,现在正正好,所以我更多的时间待在他背上。
努努也很喜欢背我,有时讲完一段故事他就会离开椅子在我面前蹲下来,我知道他又想听我唱歌了,就爬上他的背,他背着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就不停的唱着歌。
第五章 笑春风
春天来了,草绿了,柳树发芽了。人们脱去厚重的棉衣从猫了一冬的屋里出来,我和努努的小世界也像冰雪一样消融在春风里,我们又回到了大家庭里。
在我的影响下,努努比以前开朗了一点,虽然大家拿我们打趣时还会害羞,却不会再慌慌张张的跑开躲进藏书楼,而是脸红红的看着我。
许是当久了美女,又被一家人宠着,我体内小儿女的情态得到了充足的发展,被他那么一看忍不住小心肝“别别”的跳起来,嗔怪的斜他一眼,他吓得赶紧移开视线。然后旁边的人就开始哄笑
我虽然一贯自觉脸皮堪比城墙厚,但在那种时候却没靠假装就无法抑制的脸红起来。
真是让人没面子!所以回到藏书楼,我要惩罚努努。我命令他坐在椅子上,没我的允许不许乱动。他乖乖的坐好了,两手握住椅把怯怯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