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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月出惊山鸟-第3部分

小说: 月出惊山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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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对着镜子揣摩过很多种表情,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极其楚楚可怜,没人会忍心拒绝这样的我,当时对着镜子我都恨不能为她做点什么才好。
第三章 甜蜜家庭
每日生活流水帐:
    卯时(5:00-7:00每两个小时为一个时辰),去给公婆请安,一起吃早餐。这是慕容家人最齐的时候,类似我在医院时参加的朝会。一般由我公公说几句总结一下前一天的鸡毛蒜皮,再布置一下当天的鸡零狗碎。然后婆婆吩咐开饭,大家开吃。吃完了公公和大哥去帐房处理山庄的事务,二哥出门巡视慕容家的产业,我家那条寄生虫努努去藏书楼看书。剩下女人们家长里短的八卦一会各自回房。
    辰时,到藏书楼努努房里睡回笼觉。倒不是怕回屋麻烦,而是刚起来又睡影响不好,睡在努努这比较隐蔽。
    巳时,睡足后出门溜达,顺带睦邻友好。然后回到到藏书楼。
    午时,吃午饭。慕容家午饭、晚饭都是各房自己吃小灶。开始我都是和那两个妹妹一起吃,自从发掘出努努后,我就和他一起吃了。吃完了训练妻奴连带消食。
    未时,在努努的床上睡午觉,如今我可是美女了,保证充足的睡眠对养颜很重要,尤其红柳晚上还会打点小呼噜很影响我的睡眠质量,离了她我又害怕,只好靠白天补回来了。 
    申时,继续调教小嫩草。
    酉时,吃晚饭,吃完去串门或回房等人来串门。
    戌时,睡觉,当然旁边要有人陪。 
    我在慕容山庄过得很愉快,有了线民努努的举报,我更好的了解了慕容家人的脾性,也就更深的打进了他们的内部。以前的秋水柔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所以我采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每天慢慢的增加说话量,一个月后他们就很自然的接受了我变开朗的事实,还说我更讨人喜欢了。
    慕容爸爸,也就是我公公,脾气很好的一个老帅哥。慕容大哥、二哥也很帅,对我很客气。因为避嫌的关系,我们接触不是很多。
    慕容妈妈,很端庄美丽的一位贵夫人,对我非常好。有一天我去请安,穿少了,正好那天刮大风,我脸冻得白煞煞的。她立刻把我搂在怀里,边吩咐丫鬟去找件厚衣服给我。
    
    以前我父母在的时候,虽然我在外面象男孩,但回家后还是很受宠爱,总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自从父母过世后再没人这么抱过我,想起我孤单的只有工作的那几年,我忍不住哭了。
    
    慕容妈妈很着急的问我:“柔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我抽泣着说:“没事,只是觉得娘对我太好了。娘,谢谢您!” 我依在她怀里,不是做戏,真心实意的叫了她一声娘。
    慕容妈妈慈爱的抱紧我,“好孩子,你肯委屈的守在我们家,娘该谢谢你啊。”
    “呜,娘,我喜欢这里,我愿意永远呆在这家里。” 
 
    以后娘对我更好了,我也真心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妈妈。我的乖巧不光是装的,而是因为喜欢娘所以尽力想让她喜欢。
    慕容大嫂是个侠女,此刻正怀着第三胎。她脾气有些急躁,不过暴龙我都见识过了,她也吓不倒我。而且据我观察,暴烈性子的人往往最怕温柔的人。以前暴龙的妻子就很温柔,暴龙被她制得死死的。至于我,是刚柔并济型的,最善于因人而异。比如对付暴龙是以暴制暴,而对付大嫂我则以柔克刚。
    每次大嫂控制不了脾气时,我只要作出受惊吓的样子,她就会立刻熄火,很愧疚的向我道歉。没多久,若大嫂发火而大哥不在的时候,我这候补消防员就会被请去灭火。我那大侄子尤其喜欢我,一犯错就会跑来找我。
    慕容二嫂是个大家闺秀,很能干,类似《红楼梦》里王熙凤的角色,但又不嚣张,我们的吃穿用度都由她管着。有一次,她请我为她绣一副枕套,以前的秋水柔很擅长绣鸳鸯,而我只会缝人皮。
    我只好摆出哀怨的样子叹息:“鸳鸯织就欲双飞,唉···”那声“唉”尽可能余音袅袅,直似要绕梁三日。
    二嫂一下就自责起来,“哎呀,柔柔,对不起啊!”
    我仍是哀怨的神情,“没事,二嫂,这都是命。”伸手去接枕套。
    二嫂死死抓住不放手,“不用了,柔柔,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没一付素色的枕套,这付就不用绣了。”
    以后二嫂吩咐下面谁也不许找三少奶奶绣东西。而她出于愧疚,给我的吃穿用度又丰厚了许多。
    慕容芊芊是慕容家唯一的女孩,因为慕容家女儿可怕的宿命,养在深闺里,除了至亲,轻易不得见。虽然受尽万般宠爱,但看得出她很寂寞。
    我自从心里有鬼后总拉着红柳一起睡,但她的呼噜也够我戗的。跟芊芊混熟后,我就在晚饭后去找她玩,然后开始闲聊,给她讲三毛流浪记、哈利波特之类的故事。没敢说爱情有关的,我现在是唯心主义者,有些事还是不要随便拿来冒险的好。
    芊芊很喜欢听我讲故事,听到最后果然如我愿留我同睡。
  
    第一天晚上,我梦见我成了三毛,在旧上海码头当苦力,背了很重很重的麻袋。累得半死醒过来,发现芊芊的胳膊搭在我身上,扒都扒不掉。
    第二天晚上,我梦见我是孙膑,庞涓要杀我,而我想逃却因为腿脚残疾跑不起来。急得一身大汗醒来,发现芊芊的腿架在我腿上,我的腿使劲抽也抽不出来。
    
    第三天晚上,我梦见我是一条毛毛虫,好不容易化蛹成蝶了,却怎么也没法从蛹里钻出来。拼命扭动着醒来,发现芊芊的手脚都缠在我身上。真不明白,看起来很娇弱的人力气怎么那么大?我挣扎一晚也没挣出来。
    早上起床,芊芊甩甩胳膊对我说:“三嫂,昨晚我梦见一条特别可爱的小狗,我捉住了它,它老扭来扭去的,为了摁住它真是累死我了,到现在胳膊都觉得酸呢。”我吐血而亡。
    第四天晚上,我草草结束了故事,回房听红柳的小夜曲。放弃发展芊芊做陪睡。
    我的妻奴培养计划围绕“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展开。
    一个中心即此计划的指导思想:1袅袅永远是对的。2袅袅如果错了,请参考第一条。
    两个基本点即是三从和四得。
    三从:袅袅说话要听从,袅袅犯错要盲从,袅袅使坏要协从。
    
    四得:袅袅的眼色要识得,袅袅的爱憎要晓得,袅袅的脾气要忍得,为袅袅牺牲一切都值得。
 
    除了识别眼色让我费了点力,其它进展都很顺利。
    
    “努努,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出什么了?”
  
    “有很多血丝。”
    “靠,晚上没睡好当然有血丝了,不是叫你看这个,重看!”
    “你的瞳仁里有我。”
 
    “呸!我眼睛大是为了让你当镜子照的吗?再看!”
    “你没洗干净,眼角有眼屎。”
    “噼啪!”“啊!”……殴夫时刻,暂不对外开放。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终于训练出来了,我使个眼色他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只是有天早餐时娘很关切的说:“澈儿,是不是最近看书累的,怎么眼睛都有点对上了。”
    我赶紧温柔的接一句:“相公,你可要保重啊!”用眼睛传达,你要敢出卖我就死定了。
    努努看来是明白了,抖了一下,低下头说:“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娘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最近我们夫妻关系亲近很多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比如那天有个佃农送来些葡萄,我就很贤慧的端了一碟说要去藏书楼和相公一起吃。最后就像那绕口令说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葡萄都到了我肚子里,努努面前是他剥下的一堆葡萄皮。
    娘曾经眼圈红红的拉着我的手说:“柔柔啊,以前看你总是郁郁寡欢的,娘还以为你心里有怨气。现在才知道是娘误会你了,原来你心地这么仁厚,澈儿那样你也不嫌弃他,娘真是,真是太高兴了。”以后娘简直就把我捧在手心里宠了。
    也是因为这样,妻妾联盟把我踢出来了,她们重组了个小妾二人组,所以我晚上才没找那两个妹妹作陪。
    到古代三个月后,我已经把慕容山庄摸透了,哪里有个蚂蚁洞都知道了,我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我命令努努去向娘要求和我一起出去游玩,我自己要装贤淑当然不能说了。娘他们很欣慰努努终于肯走出象牙塔了,立刻就应允了。
    我们走在大街上,周围隐藏了一堆保护我们的人。那个卖狗皮膏药的人若脱了帽子,应该是慕容大哥;那个算命先生要去掉胡子肯定是慕容二哥;路边馄饨摊背对着我们坐的准是管家;其它还有些买菜的、闲逛的、要饭的人看起来也很眼熟。这个努努还真是被当成弱智来养着的。
    被人监视着,我也放不开手脚,所以早早的就败兴而归了。
    后来又出门几次,都有人跟着,因为我们一直乖乖的,没出过什么事,跟的人数越来越少。
    有一次出门赶上集市,街上人来人往的,我拉住努努的手以防走散,他好象吓了一跳,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很局促的样子。真是个傻瓜,握住老婆的手还不跟左手握右手一样,至于这么激动嘛?
    这次街上很热闹,有玩杂耍的、变戏法的、捏糖人的、唱小曲儿的等等。都是现代很难看到的,看得我眼花缭乱,忘了周围监视的人,拉着努努不停的惊叹着从这个摊窜到那个摊。等我们听完说书从茶馆出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些人和我们走散了,而天色已晚,集市也散了。
   我们找到停马车的地方,发现马车也不见了,估计车夫等不到找我们去了。
    没法子,我们只好靠腿行走回家,来的时候坐车没觉得有多远,可用腿丈量时路怎么这么长?
    走了一会我的脚就疼了,这个身体美则美矣,可不抵我原来的扛用。然后努努背着我走。我想起爸爸,小时候我走路累了他也总背我。努努的背虽然没有爸爸的宽厚,可一样温暖。我又想起父母去世后我下夜班一个人孤单的走在路上,想到家里也只有我和影子两个就满心的彷徨。现在终于又有人陪我了,我趴在努努的背上,虽然周围树影绰绰却很安心。
    前方月亮出来了,也许是月色太美,吓跑了暴龙,我搂着努努的脖子柔柔的说:“努努,我唱歌给你听吧。”
    我唱完《半个月亮》,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再唱《都是月亮惹的祸》,我一直唱,一直唱,把我记得的所有关于月亮的歌都唱了个遍。这个身体的嗓音很美,而我今晚的感情很充沛,唱得声情并茂,听得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努努一直稳稳的背着我走着,静静的听着,直到前方找我们的人出现,我们坐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努努小心翼翼的问:“袅袅,以后你还会唱歌给我听吗?”
    我反问:“你想听吗?”
他害羞的点点头,“嗯,你唱得真好听!”
    “好,你背我,我就唱给你听。”
    到了家,娘他们以为我们走失了,已经急坏了,一看见我们,娘就狠狠的责备了一番。
    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在娘对我极尽宠爱的时候我总是不塌实,总怕她只是因为内疚和补偿的心理,总感觉自己像个客人一样被款待,自己也随便不起来。直至被骂的这一刻我终于肯定我有了一个家,受到责备的我心情无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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