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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寒门娇女-第160部分

小说: 寒门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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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珠站在床尾,不安的看着陆湘屏,双手绞着手帕,忐忑不安。

    宁子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碧珠不安,估计是怕陆湘屏秋后算账,会将受伤一事的责任怪罪在雪团身上,到时候她这个主人就有脱不了的干系。

    大夫给陆湘屏把脉,一张四十多岁的脸上满是严肃之情,叫丁嬷嬷跟一群丫环看得心如雷鼓。

    “大夫,怎么样了?”丁嬷嬷问。

    陆湘屏伤到了哪里她们并不知道,问陆湘屏,只说疼,丁嬷嬷粗粗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伤口,这突然出这么多血实在叫人心惊。

    大夫的脸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并没有回答丁嬷嬷的话,然而那万分严肃的表情叫旁人的心跟着一点一点的下沉。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大夫的身上,就是床上疼的死去活来连说句话都没有力气的陆湘屏也努力睁着黑眸望着大夫,眼中闪烁着急切跟不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一狗一猫怎么就跟疯了似的呢,湘屏怎么样,有没有事?”

    一连串的寻问,来自门口,语含焦急,话落间,老夫人匆匆走了进来。

    “祖母,您先别急,大夫还在把脉。”宁子衿挽住老夫人的身,柔声劝道。

    老夫人皱着眉头看了宁子衿一点,点点头,而后便望向了大夫,虽不开口,但那目光带着无形的压抑跟魄力,叫大夫眼皮子微微一颤。

    没多久,他松开了手,站起身。

    瞬间,一道道目光像盯着猎物般紧索着他,大夫瞬间顿感压力倍大。

    “咳……”大夫轻咳了一声,立即遭来杨氏的抢白。

    “大夫,别卖关子了,快说,我女儿究竟怎么样了?”

    担忧而又紧张的神情,俨然一副慈爱的母亲担心重伤的女儿的良好形象,实则心中却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陆湘屏伤的重不重?有没有哪里骨头断掉了?

    她的快乐,建立在陆湘屏的痛苦上时能更好的体现出来。

    大夫犹豫的目光扫了一眼屋里的众人,似有难言之隐。

    老夫人轻轻一扫,对着一众丫环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去。”

    衣服摩挲间,伺候在屋里的丫环婆子都退了出去,丁嬷嬷咬着牙不肯离去,老夫人昵她一眼,也没有强行赶人,丁嬷嬷是陆湘屏的奶娘,情分非同一般,想来这般亲近之人陆湘屏也不介意她留下。

    “大夫,请说。”

    丫环婆子离开后,老夫人问道。

    留下来的众人都是府里的主子,杨氏虽是继母,但名义上是陆湘屏的母亲,母亲留下来听听女儿的伤势又有何问题?而陆湘雪跟陆湘屏留着同一父亲的血液,更没有理由赶她离去。

    大夫狭长的目光又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开口道:“宁夫人的身上并没有哪里受伤……”

    一句话,叫众人的心稍稍松了下来,然而,还没有等谁问到血的原因,却听大夫又道:“只是可惜了孩子没能保住……”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众人的脑子里炸开,带起一片迷蒙。

    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瞬间僵硬,呆滞!

    大夫刚刚说了什么?孩子?

    他是说陆湘屏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

    陆湘屏怀孕了?

    这样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叫人久久回不了神。

    “不……”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乍然响起,带着满满的悲怆,叫人闻之心底不由得一震。

    众人堪堪回神,目光落向了床上的陆湘屏的身上。

    只见本因为疼痛而虚弱无力的人忽地爬了起来,跌撞着从床上下来,一把拉住了大夫的衣服,双目瞪大,不可置信的大吼道:“不……不可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了,你说慌……”

    陆湘屏情绪很激动,不知不觉间,那双拉住大夫的手忽地掐住了大夫的脖子,拼命的摇晃,手指也一根一根的紧缩了起来。

    还没有偿到怀了孩子的惊喜,就瞬间被失去孩子的痛苦所淹没,身为女人,谁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陆湘屏当年嫁入陈家没能有孕,如今嫁入宁府又久久没有动静,眼看孙清然要比她先下长孩子,陆湘屏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本来都安排的好好的,雪团扑向孙清然,哪怕没有铃铛的撞击,孙清然受惊摔倒也会小产,孩子不保,雪团跟铃铛是罪愧祸首,到时候再将雪团有异的事情揭发出来,碧珠必死无疑,而她,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没有人会怀疑到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雪团撞到的是她,为什么她小产的人是她?

    她有了孩子,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怀了身孕,而自己却仍然不知。

    如果不是今天这一撞,相信再过不久她就会有所察觉。

    为什么,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充斥着陆湘屏的心头,满腔承载着愤怒跟不甘几乎要暴裂开来,大夫的一张脸逐渐变得惨白,微弱的呼吸仿佛下一刻就要在陆湘屏的手中断了气。

    老夫人听到这个恶耗,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人在一霎那间仿佛又老了许多。

    她努力稳住心神,对着丁嬷嬷叫道:“丁嬷嬷,快,快拦着夫人。”

    丁嬷嬷也被大夫的话震的失神,再一看到陆湘屏疯了一般的模样,更是一时间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的声音让丁嬷嬷找回了理智,忙上前将陆湘屏拉开。

    然而悲愤而又失去了理智的陆湘屏哪这么容易就松手,丁嬷嬷拉了半天没有拉动。

    杨氏见状,也上前帮忙,心底震撼不已,然而更多的是被喜悦所取代。

    今天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来,没想到竟然能看到陆湘屏小产的一幕。

    “夫人,您先松手。”

    “是啊,湘屏,有什么话好好说,孩子没了不是大夫的错,要怪就该怪那两只畜牲,若不是那雪团往你身上扑,你也不会摔倒。”

    杨氏故意提到雪团,碧珠的脸色在瞬间就变了,呼吸一窒间,陆湘屏凶狠的目光向她瞪来,眼中的腥红,带着嗜血的杀意,叫人心中陡然一凉。

    宁子衿的神情也忽地一凛,目光森森带着凛冽之意。

    碧珠神情惶恐,还没来得急说一句话,陆湘屏的一巴掌便甩手就来。

    “贱人——”

    碧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捂着脸哭道:“夫人息怒,妾身……妾身……”

    这白白挨了一份打,偏偏还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却又反驳不得。

    谁叫雪团是她养的呢,陆湘屏如今失去孩子,这股怨气撒到她的身上她也只有默默忍受着。

    大夫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命保住了,忙跳出三丈远,离陆湘屏越远越好,双眼猛翻白眼,明显气得不轻。

    富贵之家又怎样,难道就能随意草菅人命吗?

    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拎起自己的药箱,瞪着眼对老夫人抱了抱拳:“这病在下治不了,告辞。”

    说罢,也不待老夫人出言挽留,拔腿就跑,好像跑慢一些,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陆湘屏打完碧珠,又怒瞪着宁子衿,眼中的熊熊烈火恨不得将宁子衿给烧成了灰烬。

    这是要迁怒的征兆。

    宁子衿明白,老夫人明白,所有人都明白。

    老夫人上前一步,走到陆湘屏面前,强惹着失去孙儿的悲痛,声音颤抖的道:“湘屏,什么事都不及你的身子重要,你快回去躺好,小心伤到底子……”

    陆湘屏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夫人,一把推开了她:“娘,我的孩子没了,那也是你的孙子,你就一点都不心痛吗?那只狗是宁子养的,是她没有栓好让那只畜牲跑了出来,你不仅不责罚,如今还要帮着她吗?”

    老夫人面色一赫,接不下去陆湘屏的话。

    心中蓦然一沉,她是偏帮宁子衿,怕陆湘屏的怒气波及到她,可老夫人不糊涂,这事不是宁子衿的错,铃铛在宁府后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连人都没有伤及一个,就算今日铃铛有错,也错不在宁子衿。

    但陆湘屏的质问,带着悲痛欲绝悲伤,叫老夫人说不出这翻话来。

    陆湘屏恨恨的瞪着宁子衿,铃铛,只是个借口,她真正恨的,是宁子衿为保护孙清然而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如果不是那一下,她何至于往前冲去,雪团又怎会扑到她的身上,铃铛又为何会撞上她。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摔到地上。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失去孩子。

    可是陆湘屏也明白,如果说宁子衿推了自己,这更加不能成为处置宁子衿的说辞,饶是宁瑞远不喜欢宁子衿,也不会将她怎么样,因为宁子衿是为了护住孙清然肚子里的孩子而做的无意之举,是意外!

    孙清然的孩子是宝,她肚子里的就不是吗?

    那可能会是宁府的嫡长子啊——

    一想到自己还没来得急知道就失去的孩子,陆湘屏胸口便是一阵一阵的痛恨,喉间隐隐传来一股腥甜之味。

    噗……

    突然,极至悲愤交加的陆湘屏最终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里,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快,再去请大夫来……”

    陆湘屏小产的事情很快就在宁府里传的沸沸扬扬,当第二个大夫被人火烧屁股似的找来的时候,宁瑞远也正好匆匆进府。

    显然是听到了周本的禀报,英俊的脸上一片死寂的苍白。

    一路奔到锦墨堂,抓住丫环便问:“夫人怎么样了?”

    小丫环行礼后才道:“夫人得知小产情绪激动晕了过去,此时大夫正在里面诊脉。”

    “爹。”

    宁子衿跟宁子嫣见宁瑞远进来,忙唤道。

    宁瑞远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她们,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陆湘屏,而她的身下,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小姐……”

    忽然,红妆的轻唤声响起,宁子衿看了眼屋里禀气凝神专注于大夫的众人,悄悄走了出去,红妆附耳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宁子衿那双如碧汪湖水般清潋的瞳眸瞬间冷若冰霜,带着满满的煞气跟凌厉。

    她重新回到屋里,大夫也把完脉站起身。

    “情绪不稳,气急攻心,刚刚小产身子本就虚弱,又情绪受到极大的波动所以才会晕倒,我开几副温经止血的方子疗养一段日子便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大夫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让众的心也跟着吊到了嗓子眼。

    “恕小人直言,宁夫人体属寒性,本就不易有孕,如今小产,怕是终身都难再怀有孩子了。”

    “嘶……”

    周围,向起一片一片的抽气声,一双双眼睛瞪得仿佛如铜铃般大小,比起陆湘屏小产,这个消息无疑是更叫人颤粟。

    难怪,难怪刚刚那名大夫要禀退左右,犹豫不绝,难以开口。

    原来陆湘屏竟从此后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这于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最残酷的惩罚。

    “天哪,我可怜的女儿……”

    一声痛哭声骤然响起,杨氏猛的扑到了陆湘屏的床边,哀嚎连连。

    只是没有人看见,她伏在床上埋进手中的脸上闪过一抹快意的笑容。

    好,老天果然是长眼的,陆湘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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