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穿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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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嗯,咱们不能乱,爷不会有事的。”
第四十三章 探监
胤禛一个人坐在宗人府大牢里发着呆,莫明其妙的就被锁到这儿,既不是被圈,也不是问罪,关的地方就有些暧昧不明。他倒不担心自己,像苏荔说的,老爷子这口气不出来,他们这些成年的儿子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大阿哥被圈了,连亲王的爵位都拿了去,太子只怕真的像苏荔说的,老爷子还舍不得轻易动他;老三平时不吭声,真是一口咬下入骨三分;自己只是个替老爷子看管太子的狱卒而已,怎么跟巫术镇魔搅在一块了?好在太子在自己手上是好吃好住,他没事还去宽慰开导一下,不然真是说不清了;老五、老七一个木纳、一个至小残疾,根本就不问朝政,当着闲散王爷,万事也牵不上他们,现在看来不幸也是幸运啊;老八……唉!老八,多聪明的一个人啊,说冤枉只怕他比自己还冤,被老爷子的一招引蛇出洞,弄得晕头转向,还连累自己的娘,只怕他这会比自己还痛苦万分吧?九、十、十四一齐被斥责,但对十四不见得是坏事,被打了总比什么也没挨,却在老爷子心里撒把盐要强得多,只怕此时在老爷子心里,十四是直臣了;十三,十三怎么啊?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只说他不孝,什么不孝?在塞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脑袋官司,想想又担心家里,福晋一个人守得住那个家吗?苏荔看着聪明,其实涉世不深,虽然想到了,但事到临头,她能不慌吗?李氏不安分,年氏身子差,还有孩子们……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地祈求,只希望家里别乱,别让人钻了空子才好。
“四爷,您府上的格格来了。”狱卒讨好的在外叫着,胤禛果然看到苏荔笑盈盈的站在外头,门开了,她指挥着人抬着大包小包进来,并把人遣走后,塞了一张银票给狱卒道了谢。狱卒打了个千退了出去,若大的牢房里便只有两人了。
“你搬家啊?”几天没回家了,看上去苏荔极好,心安之余又有些愤然。
“您身娇肉贵的,不是怕您住不惯吗?”她火气比他还大一般,一边麻利的拆着包,拿家里的炕扫帚把牢里的炕里外一扫,那铺盖直接扔地上,撒上些防潮防虫的药粉子,后才铺上几层棉絮,最后铺上羊皮褥子。床铺好了,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折好放到炕角。最大的两个包算是清理完了。她拍拍手,看看觉得没什么差错了,便开始打量胤禛,胡子没刮,头上也长出些细毛,看着有点落迫,但衣衫还是整整齐齐的,一丝不乱。
“要给爷刮胡子?”他被她看得发毛。
“嗯,有热水不,最好帮您洗个澡,给您带了衣掌来了。”
“你以为在家呢?”他白了她一眼,坐在软软的炕上,心一下子定了,是啊,她用心打点来的,家里应该没事了。
“嗯,里头有两套内衣,是拜托广州客商带的英国料子做的,您穿在里头,睡觉也别脱了。这儿阴冷,被子本是给姐姐做的鸭绒的,姐姐心疼您,让给您带来,您别看轻但暖和。早知道给您再做件鸭绒的袍子就好了。”她拿了个小包过来把两套棉内衣拿出来给他看。苏荔记得那是广州是开放海运的,于是让府里的买办去找,还真给他找到了棉绒布,做成了现代的保暖内衣的样子,本想着冬天时给胤禛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成了牢中保健品了。
“这怎么穿?”胤禛左看右看也不像是衣裳。
“就这么穿!”苏荔也烦了,拉过胤禛脱了他的衣裳把内衣套头贴身穿在里头,再一件件的把衣裳穿回去。胤禛活动了一下,还不错,贴身穿着又暖和又服贴,也不绑身子。
裤子他知道怎么穿,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是,裤衩处还开着门,上面还有两颗布扣。腰身也怪,竟然没腰带。拉拉,有弹性,“你里面放什么了?”
“孩子们玩弹弓的猴皮筋,荔儿聪明吧!”说到这儿苏荔就觉得不能不夸自己一下,如果不是看弘时在玩弹弓也想不起能用那个代替橡皮筋。
胤禛懒得理她,换上了,并且还试着从小门里拿出宝贝来再放回去,点点头,“这门开得好,以后爷的裤子上都要开门。”
“不怕丑!”苏荔在他试衣时就别过头去,看他半天没声音回头时正好看见他在试小门,羞得满脸通红,忙又别过脸去。
“又不是没见过?行了,穿好了。”
苏荔收了胤禛换下的内衣包好,过会子要带出去的。看边上还有个洗脸架子,端了盆水过来给胤禛洗了手,摆上了饭:“戴先生急急忙忙的说能见了,这是赶着做的,多吃些。”
有他爱吃的素馒头,还有鱼饼,还有一大盘胤禛爱吃干辣椒茄子皮炒肉,一小罐子浓浓的人参鸡汤。她是不爱用人参,可是想到胤禛在这又冷又潮的地方,自然是要补点看气,她熬过这段时间啊。
胤禛边吃,边看她从篮子里拿些瓶瓶罐罐摆在一边的窗台上。
“又是些什么东西?真让爷在里面过年?”
“老爷子让您在里头过年咱们不是也没法子?都是些不易坏的小菜,好在天冷,不然真是没法了。饭要吃饱,我给您带了些纸笔,没事就把您想吃的东西写下来,等您回去了,我天天换着花样的给您做。那边那个大点心盒子看见没,我做了些干点心,也可以放的,肚子饿了别忘记吃。还有那个大铁盒子里放的是芝麻粉子,让人给些开水冲开就能喝,主要是给您加点营养,别在这儿就作贱自己,咱们只当来疗养了,又没差事了,想再陷害您还能往哪整治?该吃吃,该喝喝。”她收拾好了,就站在一炕边拿筷子给他挟菜,“吃点肉,在这儿您就更不得吃了,快多吃点。”她看他拨开肉丝只挑茄子皮吃恨得牙痒痒,直接替他挟进碗里。看着他把饭、菜、汤都喝了才放心的收了碗。又端水给他擦手,洗脸。水冷冰冰的,她的手指冻得通红。
第四十四章 一个请求
“你没说家里的事。”胤禛提醒着她,来了半天了,尽说些做些没用的,真以为自己来是为了给自己吃饭的?
“没事有什么可提的?”苏荔不看他,想找地方倒水,却发现除了泼在地上就没别的地方了。可泼在地上,会让胤禛更冷、使这牢房更潮。想想,她爬到炕上一使劲,一盆水拨向了窗外,也不管外面是什么地方,她一边放盆一边满不在乎的回道。
“没事也可以说,福晋怎么样,年氏怎么样……”胤禛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闻着她身上的油烟味,看来从厨房出来就急急忙忙的赶了来,心里满是酸涩。
“福晋没事,她进宫了,德主子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得告诉她一声,咱们没事,您没事。十三爷府上、十四爷府上都送了东西去,我天天熬些补汤给十四爷送去,十四福晋说十四爷的伤已经没事了,让福晋别惦记了;年姐姐现在管着家,挺好的,大事小情的有条不紊;李姐姐带着孩子们,让他们别怕,弘昀说会念劝学篇了,让您回去查他;现在咱们府上空前的团结,每天姐妹们一起吃饭,一大桌子人,真是又热闹又开心,对了还有耿姐姐,你没告诉我她院子里有桂花树,每年她都做桂花糖,那天我用她做的桂花糖煮了汤团,连弘昀都吃了四个,我们真的都挺好的。”
苏荔抱着他的头轻轻的说道,努力装着笑意,可是眼泪却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第一次大家惶恐的坐在一起,看着满桌的菜肴,却没人有吃的欲望,她那时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是家里的天,他不在,家里就是天塌了。
“十三福晋怎么样?”他知道不好,可是他不敢再问了,顿了顿。
“还不错,福晋送些钱粮过去,还派了几个人给她,有事时也好有支应。十三福晋是个要强的,咬着牙硬挺着呢!对了,还有八爷府,八福晋本是想去宫里跟老爷子闹的,被福晋拦下了,拉着她一起进宫看良妃了……”说到这儿,苏荔停住了,放开了胤禛看着他的眼睛,跪在地上,严肃万分的说道:“爷,求您一件事,就一件,苏荔儿这辈子只会求您这一件事儿。”
胤禛本来听得好好的,却不曾想苏荔会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要求,想想也是,她进府快一年了,还真没求过自己什么,她还强调着,她此生也只有这么一个要求,感觉就严重了,拉她起来:“说吧!”
“就是无论有多生气,无论苏荔儿做了什么事,也别当着我儿子的面说我是‘醮夫再嫁的贱妇’。天下谁都可以这么说我,您不能说,您说了,那荔儿也就只能一头碰死在您面前了。”
“傻话。”胤禛快疯了,说了这么多,原是为了这个,要是在家,他直接把她扔床上打屁股了。
“爷,您没答应。”她很执着。
“在爷心里,从不认为你是醮夫再嫁之人,爷不作这种荒唐的保证。”
“苏荔儿求您保证,现在荔儿在爷心里还有位置,爷自然不会说什么、想什么,等荔儿老了,爷厌烦了,连带着荔儿的子女也跟着受罪荔儿就万死莫赎了。”
“你不是良妃,我也不是老爷子。”胤禛烦了,吼道。
“有什么区别,比起来荔儿比良妃还不如,良妃除了是罪籍什么污点也没有,只是出身差,荔儿却在别人家住了三年,跟人有过三书六礼,叫了人家三年公婆。如今陛下一个不高兴就说‘辛者库贱妇’,将来就保不齐您说我是‘醮夫再嫁的贱妇’。荔儿刚说了,天下谁都可以这么说我,老爷子再想以这个理由处死我,我都不会说什么。惟有你,我的男人,不可以!我是贱妇,与我生儿育女的您又是什么?就算我有罪,我儿子有什么罪?如果嫌我是贱妇,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与我生子?”苏荔猛的推开胤禛怒视着他,就好像他已经说了那话一般。
“我爱新觉罗&;#8226;胤禛在此对发誓,此生决不会允许任何人包括我自己提及钮祜禄氏&;#8226;苏荔儿醮夫再嫁之事,如有违背天……”
“够了!”她拦住了后面的话,抱住胤禛的脖子大哭起来。
牢房外站在康熙,他听说四福晋和八福晋进宫了,以为她们是来求情的,却不曾想,她们各自去了主子娘娘那儿,劝慰着两位娘娘吃东西,陪着说话,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打听,四福晋还派人去了十三、十四府上,该给的给,该送的送。似乎一点也不为胤禛的安危担心一般。宗人府派人说四爷府上要派人送东西,他想想就答应了,他倒是要看看,四爷府里会怎么送。
开头些鸡零狗碎的,他听着就厌烦,还真是个小女人,但再想想,倒是个会心疼人的。心里暗暗地的叹了一口气,当时要杀她,老四保下她,看来是保对了,这女子诚心诚意的在心疼着老四。本想走,却听到老四问家里,听她那么说了,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感觉,他们自己都天塌了,却还咬牙帮着别人,因为他们是兄弟。原来老四府上还有人心里有兄弟,有弟媳妇。正感慨着,却听到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康熙的心上。自己这一句话让这女人这么气愤吗?逼着老四发誓这么严重。
“我是贱妇,与我生儿育女的你又是什么?”这句话打得康熙快晕过去,良妃心里会不会正在问这句话?自己怎么就说了这句话?他突然懊恼起来,回想起第一次见良妃时的情景,夏日里十四五岁的她穿着粗布的衣衫却带着灿烂的笑容,那时她笑得多好看啊!可是以后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