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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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抿嘴一笑,说:“我哪里知道你老人家是在那里鼓什么气势呀?嘻嘻……不过话说回来了,不管那头狮子是不是被你给吓跑的,就只看你刚才面对狮子时表现出来的那种胆识和气魄,全天下的男人也没几个能够做得到了!”
王真得到艾伦的这句赞扬,顿时觉得全身又有些飘飘然了,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甩了甩头,说:“妹妹过奖了!其实和你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妹妹你才真的了不起呢,居然还能用连心术和动物沟通!唔……这一来,整个儿地球上的动物岂不是全都可以供你调遣了吗?”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艾伦闻言眼睛一亮,兴奋地昂起头来举目四望了一圈。忽见正有一只小小的喜鹊从空中飞过,于是忙扬起手朝那喜鹊一招。那只喜鹊感应到艾伦的连心术后立刻停止向前飞翔,先是在树梢上盘旋了一周,然后就一头扎下来,飞落在艾伦的指尖上。
艾伦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朝王真挤了挤眼,说:“看到没有?这东西的头脑更加简单,可比那头狮子好摆弄多了!哎……只可惜它不会说话,要不我就可以让它捎个信,让我父亲派人来接咱们了。”
王真失声一笑,说:“鸟儿当然不会说话,不过你要想让它捎信也不一定非要鸟儿开口说话吧?你只要在它的腿上绑上一张纸条,然后在纸条上写明要捎的信不就行了。”
艾伦高兴地狠狠拍了王真肩膀一下,赞赏地说:“好办法,亏你想得出来!嘿……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可有时也是很聪明嘛!”
王真不好意思地说:“这哪里是我聪明!其实在我们中国,很早以前就有人用飞鸽传书了,这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可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了。”
艾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呀,没错,飞鸽传书的事我在中国也听说过,当时就对你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十分佩服。曾经有人说过:你们中国人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族,而且其智慧在世界各民族中也是名列前茅,不出两百年,中国人就有可能会成为主宰世界的第一大民族。看来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艾伦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在裙角上撕下了一点布条,然后又举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鲜红的血水立刻从她指尖渗了出来。
王真被艾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一把抓住艾伦的小手,惊叫着说:“天呀,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艾伦横了王真一眼,说;“刚刚还夸你聪明呢,怎么现在脑筋又迟钝起来了?我既没有笔也没有纸,这封信怎么写呀,不咬自己的手指头又能怎么办?难道你的身上有笔纸吗?”
“笔纸我是没有……”王真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就是要咬手指头也应该咬我的才对呀,我是男人嘛,有我在这里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女孩子流血呢?”
艾伦甜甜地冲王真一笑,说:“行了,我的好哥哥!只要有你的这句话,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边说边就着指尖流出的鲜血在布条上匆匆写下一行字,然后就把这根带着血书的布条绑在那只喜鹊的腿上。接着又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喜鹊那身漂亮的羽毛,然后一扬手,把那喜鹊送上了空中。那喜鹊先是在两人的头顶转了一圈,“叽叽”的鸣叫了几声,之后才扇动翅膀按照艾伦指示的方向疾飞而去。
艾伦用嘴巴轻轻吮了吮指尖上残留的血珠,然后在旁边一块青色的石块上坐下来,说:“今天就便宜你一次,不用你一直把我背回家了。我已经在布条上写明了方位,我父亲很快就能派直升机来接咱们了。”
王真长吁了一口气,重新躺在草地上,斜眼望着艾伦,说:“这样最好了,我现在身上可是连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就算是想背你,也是力不从心了!”
艾伦轻轻“哼”了一声,说:“这次虽饶过你了,但是你可得记得你还欠着我呢!等日后有机会,你还得背着我走一次才行!”
王真苦笑着说:“怎么,这种事也带记帐的呀?”
“那当然了!”艾伦得意地晃动着双腿,说:“谁让你当初答应过我呢?现在这段路可是连十分之一都没走上呀!”
当艾伦一晃腿时,王真忽见在她所坐的那块石头下面有一个圆圆的小洞,于是便伸手指向那里,说:“快看,你的脚下有一个小洞,也不知道是老鼠洞还是蛇洞?”
艾伦一听王真提到“老鼠”和“蛇”这两种动物,立刻就感觉头皮开始发麻,忙说:“你可别吓我,我最怕这两种东西了!”
王真嘻嘻一笑,说:“你怕什么?别忘了你还有连心术呢,只要用上连心术,无论什么动物在你面前还不都是伏伏贴贴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害怕嘛!”
王真无奈地摇摇头说:“哎,毕竟还是女人呀!”他正说着,忽见那小洞中慢慢地探出一个尖尖扁扁的蛇头来,于是慌忙坐起身来,说:“不好,真的有呀……”
艾伦闻言一惊,忙问:“你说有……有什么呀?”
王真焦急地说:“有蛇呀!它……它现在已经爬到你的腿上了,你赶紧用连心术制住它呀!”
第七十章 噬心之毒
艾伦一听这话脸色顿变,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果然有一条粘粘的、凉凉的东西贴在上面。于是便觉得脑中一昏、全身一软,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哪里还能用得上什么连心术了!
王真见那条蛇盘在艾伦身上越爬越高,慢慢地顺着她的腿爬上她的腰腹,然后再攀上她的右臂,最后一扬头,就要向她那根还在滴着血珠的手指咬去。见此情景他也再顾不得危险了,赶紧一步跳过去,探手抓住那个扁扁的蛇头,把它从艾伦的身上硬扯了下来。随后快步走到刚才狮子撞到的那块大石头前,手臂用力一抡,将蛇身狠狠地摔打在石头上。
他这样一连用力摔了五六下,直到已把那条蛇摔得皮破肚烂,方才松开手,把死蛇丢在了草地上。
艾伦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待心跳得平稳了一些,才敢侧头向地上的那条死蛇看去,只见那条蛇生得十分怪异,它的身躯只有拇指粗细,可是头部却有大约两指宽,而且它身上的图案也十分奇特,仿佛豹皮一样不规则地分布着许多金钱状的图形。
“天啊,这……这不是五步噬心蛇吗!”艾伦突然惊叫着跳了起来,然后用双手抚着胸口,仰望天空,说:“谢天谢地,还好没有被它咬到,不然的话这次可就真的死定了!”
“五步噬心蛇?那……那是什么蛇呀,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呀?”
艾伦又仔细看了看那条死蛇,然后心有余悸地说:“你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当然不可能会知道了!这种毒蛇是这片丛林里特有的产物,而且在这里也是非常的罕见,我们这里的居民都曾听说过这种蛇的厉害,但却很少有人真的见过它。据我所知这种蛇的毒性特别猛烈,一般被它咬到的人最多只能走出五步远就会立刻毒气攻心而死,所以就算是被咬之人身上带有这种蛇毒的解药也根本就来不及救治,终究还是死路一条!”
王真越听越是心惊,渐渐地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地说:“你……你看我们俩现在距离有……有几步远呀?”
艾伦莫名其妙地说:“大概总有个六、七步吧,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六……六七步!我……”王真失魂落魄地自语了两句,身体轻轻摇动了几下,然后就再次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上,接着就一动也不动了。
“喂,你又装什么死?”艾伦气呼呼地走过去在王真的身上轻轻踢了一脚,撅着小嘴说:“你刚才都在地上躺半天了,怎么还没休息够呀?快点给我起来。”说罢见王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禁心中更是有气,便蹲下身子,一手扯着王真的耳朵,一手抡起巴掌就要往王真的脸上打去。可是她这一巴掌还没打到,就猛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当下赶忙收住手,轻轻托起王真的下巴细心察看,只见王真双目微睁、牙关紧闭,一张脸却已变成了可怕的青灰色。
艾伦见此模样,一张粉红色的小脸立刻变得煞白,一边用手指用力搓着王真的脸颊,一边颤声说:“我的好哥哥,你……你不要这样吓我呀!你跟我说句话好吗?我……我求求你了!你……你只要现在和我说一句话,我立刻就把我的连心术、摄心术什么的全都教给你……就算你不肯娶我也没关系的,好不好呀?”然而不管她如何苦苦哀求,王真仍始终动也没动一下。
艾伦越发心慌起来,忙一把抓起王真刚才用来抓那条蛇的右手,只见这只手现在竟已完全变成了紫黑色,就好象是刚从墨水里浸过似的。“哎呀!”艾伦惊呼一声,慌忙翻开他的手心仔细查看,果见在那只手的掌心处有四个米粒大小的细小齿痕。艾伦见到这齿痕顿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就仿佛被人用铁锤重重砸了一下似的,当即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艾伦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阵嘈杂的人声,以及一阵阵震耳的“嗡嗡”响起。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好象有人在非常用力的在摇晃自己的身体。然后就觉得喉头一阵发甜,一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吐完血后,感觉胸口似乎略微舒服了一些,神智也渐渐清醒了许多。隐隐听得耳边传来父亲的呼唤声,忙努力睁开眼睛,抬头看去,果见父亲正紧紧地把自己搂在怀里,一边用衣襟轻轻擦拭着自己唇角的血迹,一边满面关切地不停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另外还有两名同族的兄弟也围在一旁,抻长脖子紧张地看着自己。
艾伦挣扎着伸手指向倒在一旁的王真,说:“你们不用管我!快……快去救他呀!他……他是为了救我才……你们一定要把他救活呀!”
族长见艾伦终于醒转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待听得艾伦的这番话后,又脸色一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五步噬心蛇咬中的人就连天神也救不了!他……唉,我刚才已经亲自查看过了,他不但已经断气多时,而且……而且就连尸体都已经变凉了!”
族长的这番话终于令艾伦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来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似乎突然炸响了一个滚雷,天地间在那一瞬间变得昏暗无比,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父亲的呼唤声好象也被丢在了风中似的,变得时断时续,渐渐远去,渐渐消散……
第七十一章 黄昏葬礼
等艾伦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家中,回到了自己那间精美雅致的小木屋中。
屋中没有别人,窗子是敞开的,看天色似乎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映照在窗口那几串晃动的风铃上,然后再被零零碎碎的投射在木屋的墙壁上,晃呀晃的就象是一只只舞动的蝴蝶。沁人的凉风穿过纱窗盘旋在木屋中,轻柔地抚摸着艾伦的脸庞。
艾伦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王真几次舍生忘死保护自己时的场面。那画面每重复一次她就感觉自己的心仿佛碎裂了一块,直到最后她的心灵变得空空荡荡的,整个人好象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木屋的小门被轻轻推开,琳娜端着一大盘新煎的牛排和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