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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拂风暖寐-第30部分

小说: 拂风暖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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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淌,落在地上,掷地有声。小手揉着脸蛋,一双盈满了水汽,哭得红红的大眼睛,透着哀怨,看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梗着脖子不示弱地和凶手宴禟干瞪眼。

    “要他还是要我?”明明不是什么大事,甚至还不值得一提,宴禟问起这句话来那叫一个浩气凛然,眉宇间的浩然之气令人不得不敬畏战栗。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好一个宴禟,将我停在杠头上,年年虽小,但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自尊,何况现在哭得这般厉害,换成别人,怕是哄都来不及。心下自然明白,若是只顾着年年小家伙,那宴禟这个大家伙定不会善罢甘休,之后的事恐是不用说都能明白的。

    “好吧。”宴禟难得退一步,只是眼角一弯,适才的紧张气氛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放柔声音,渗入浅浅的笑意,“你过来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他。”说着还朝我晃了晃手中的人质年年。

    我捏捏年年的小脸蛋,小家伙亲近地手脚并用狗爬式直往我这边努力地滑,却被坏心眼的宴禟给扯了回去。年年鼓起小脸,很不甘心,似乎是心一横,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在空中翻腾一圈半,对准宴禟伸直了小胳膊小腿,一通乱挥,可惜连宴禟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见状,忍住笑,点了点头,“你先把他放下来,我就亲你。”

    “要亲脸还有嘴。”宴禟类似撒娇的表现让我心惊不小,难不成这就是欲求不满的后果?给我下完指示后,当真放下了年年,仅是轻轻扫了一眼滕古言,小毛孩立刻敛容屏气,一把按住年年,不让他乱动。

    我舔了舔嘴唇,上前拉住宴禟,欲将他往房间里拖,这下他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顺手反拉住我,翘起嘴角,笑得人畜无害,“就在这里。”

    什么?!不要得寸进尺啊宴禟,我妹妹还有小孩儿都在这里,你你你,让我当着他们的面亲你?

    “小隐心,别扭捏了。”滕古言两手紧紧勒住年年,因为小家伙一刻不停地闹腾,衣服皱成一团,白白的小肚皮露在了外面,小毛孩一脸的大人状,“我们宴老大可香了,不知道多少想亲呢。”

    “是么。”他这话一出正趁了我的心意,甩开宴禟的手,独自走向房间,“那找爱亲你的人去吧。”

    身体顿住,不用看也知道是宴禟按住了我,脑袋被扳过去,大力却不失温柔,对上他墨黑水水的眼睛,下一刻,便真像跌进去了一般,长翘的睫毛近在我的眉睫,柔软饱满的双唇覆了上来,牙齿轻轻啃咬着我的嘴唇,微微的疼痛,却反更渴望得到这个吻。

    脸上滚烫,被看到了,被看到了,被姗姗这个小丫头看到了。

    斜眼看了眼姗姗,果不其然,小丫头用手掩着嘴,大大的眼睛泛着精光,不眨一下,异常的全神贯注。不知是否眼花,瞧见姗姗貌似正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某种激情,似乎已经看见后果的我身形一个不稳,幸好宴禟牢牢地抓住了我。

    什么幸好?我居然还怀有感激他的心情,都是他干的!

    正郁闷着刚才还哭闹不止,吵闹哄哄的两小孩儿怎么也噤声了,抬眼看了去,皆是同姗姗差不多的神情。年年吸着鼻子,安静了一小会,随后也不知是他拼劲气力还是滕古言处于傻愣的状态,居然一下就挣开了他。

    年年冲上来抱住我的腿,脑袋抵在上面,左右左右地晃动。随后抬起脑袋,两只小手扯着我的裤子,像极了在发泄什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粉粉嫩嫩的小嘴嘟起又抿上,先前吵闹时流出的口水还挂在嘴边,只听一声奶气哭腔的声音迎面扑来,我又是一记摇晃。

    “我也要亲亲,心哥哥不能只和这个坏蛋亲。”

    语毕,还很自觉地躲到了我身后,露出两只骨碌碌的眼睛直瞅着宴禟,还加强整句话的后缀,小声但很有底气地喊道,“坏蛋。”

    宴禟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还在往我身后藏的某小孩,挑起眉,朝他勾了勾手指,年年吓得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了,只管紧紧地贴着我,我手一挥,护住了年年,板起脸,“童言无忌。”

    “忌不忌他自己知道。”宴禟面上似笑非笑,还真较起了真,“只要我在,就别想着抢心儿。”

    “你和一小孩……”我话还没说话,一个黑影窜过来,动作迅捷地占据了年年,将他圈在怀里,年年早就被吓得动都不动一下,见是有人抱着他,委屈地扁了几下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竟是止也止不住的。

    我甚感欣慰的是,滕古言倒真显得像大人一般,抚着年年的背,嘴里安抚着他,望向宴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老大,他就一调皮贪玩的小孩,别和他计较。”

    自己也是个这样的小孩,你还好意思说他。我忍不住在肚里吐槽一句,不禁又觉得这小毛孩关键时刻挺靠得住的,接下来他的举动,我可是乐了好半天。

    “乖,不哭了,我来亲亲。”滕古言依言将脸凑了过去,满是情意,“我亲亲也是一样的,不哭了。”

    年年当真吊着鼻涕,抽泣了几声后停了下来,望着滕古言,撅起小嘴,糯糯地说道,“亲亲。”

    我抱着手臂,在旁观看着这两位缩小版的男孩们亲得起劲。朝着宴禟抱怨一句,“你老大怎么做的,只会教坏小孩。”

    宴禟听着我的话,也看了一会,不久,悠悠地冒出一句,“这不挺好。”

    姗姗看戏正看得入迷,宴禟一声咳嗽,小姑娘算是回了神了,拍拍胸脯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模样。我看着纳闷,这两个人,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其实也只是想想,随口问了一句,“姗姗去干嘛?”

    宴禟只管眯着眼睛笑,笑得神兜兜,气宇轩昂,我觉着有些不对劲,抬起胳膊撞了他一下,“说,别神秘兮兮的。”

    宴禟闻言,捏上我的脸,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说话,依着他的性子,看来是不准备说了。愈觉得他和姗姗可疑,就愈想知道其中的古怪,奈何宴禟这人,若是打定了主意不说,那即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也绝不会透露一个字。

    好,不说是么,看我怎么撬开你的嘴。

    我慢悠悠地踱到沙发前,窝进去,随手拿起一本漫画,翻开看了看,不由得闭上眼睛,脸上一红,忙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这这这,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姗姗这个小丫头,究竟是怎么修炼成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宴禟坐在一起,对书上的内容谈笑风生的。

    我故意将书翻得哗哗响,宴禟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也坐到了沙发上,翻到一页,停顿了下来,我强用定力,定好自己的情绪以及呼吸,知道宴禟也正看着我手里的内容,不由弯起了嘴角。

    “这个姿势不错。”我内心为自己的点评鼓掌,脸皮厚点还是可行的,面上作成一副失落遗憾状,“可惜……”

    宴禟立马来了兴致,一伸手,圈住了我,“不难,我们这就去实行。”

    我坚持不做运动的原则,似乎将宴禟憋有些得紧了,一见我主动谈到这个话题,双眼顿时亮晶晶的,与璀璨的星星般,一闪一闪,撩拨着人心。

    “我本来就有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强忍住恶心感以及忽视竖起的汗毛,心里又乐得欢,面上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看来,你还是爱运动胜于我。”抬手,抹了抹眼睛。

    “你怎么会这样想,心儿。”听宴禟的声音,有丝苦恼,“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少来。”我继续抹着眼睛,虽然觉得眼睛亮亮的宴禟更可爱,嘴上却不由分说道,“我连你在做什么,想什么,准备干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宴禟圈住我的手紧了紧,自己送上门来,“你想知道什么?”

    我嘿嘿一笑,目的达到,“你和姗姗有什么交易?”

    宴禟一愣,随即宠溺地笑道,“你就在意这事?”我点点头,他截去后路,眼睛瞟了瞟书,“我要是说了,今晚就实行。”

    换是我思考了,不做运动这一决定,本来就来的任性,也并无什么重要,玩过了也就随他去了,宴禟要是以姗姗的事作为台阶,也未尝不可,思及此,也就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姗姗说,我要是当着她的面亲你,她就把,”宴禟顿了一顿,看着我的脸色,有些犹豫,我瞪了他一眼,合上书,宴禟又急忙道,“她就把你的裸^照送给我。”

    我的身子一歪,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第三十六章

一个一个文字在手中消逝,细小却繁多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如稀薄朦胧的雾般遮在眼前,又似身在其中。不由眯起眼睛,白花花的一片,看不真切,只管举手挥着板擦。

    那些涂着厚厚一层粉的女人们,不对,现在往脸上死命抹粉可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的专利。要是用手在他们脸上一抹,是否也会像这白色的粉末般,簌簌地往下飘呢。

    我翘起了嘴角,不能这么想别人,不道德。

    手撑了撑腰,酸麻疼痛瞬时融合成一味新型的刺激,迅猛如电击般袭上我的神经,身体一僵,动作一顿,咬了咬嘴唇,这块该死的小心眼糖糕,真想掐着他的脖子问问他知不知道节制为何物,呼出一口气,继续为黑板服务,答案肯定是不知道的,不然我现在也不会是这副不堪的模样了。

    这节课剩下的时间也不准备多写些什么,过会搬个椅子坐在前头吧。这么想着,我扔下板擦,趴在讲台上说了一会后,动身去搬空凳子。

    “老师。”

    单单简短的两字听起来也能使人倍感愉悦亲近,可不就是袁晨斌了,只是和平时有着些许不同,透着丝慵懒。

    我侧头看向了坐在窗边的袁晨斌,他双手搁在课桌上,嘴角微微上扬,对上他的眼睛,见他露出白白的牙齿,粲然一笑。

    蓝色的窗帘被胡乱地卷起扔在窗户旁,暖暖的阳光就这么不吝啬地闯进来,天气算不上热,甚至可以说是凉快,若是此时睡上一觉是最好不过的了。

    袁晨斌的半边脸在温暖明媚的光线映衬下,整个人也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偶有几阵风吹来凑个热闹,带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丝,随后又飘飘然地落下。

    “怎么了?”

    这小子还挺懂得看时机,趁我讲完一段的空隙之间,插话进来。袁晨斌没有立刻说话,我也先不管他,搬起一张椅子往前面一放,四平八稳地坐上了,再拿起讲台上的一把自备扇子,摇了几摇,徐徐凉风,好不惬意。

    听到底下有轻轻地笑声,我继续摇着扇子,无视之。

    学生坐下面可舒服了,我在上面不停地动嘴皮子,再加上…加上,咳,身体不适,自然是热得冒汗,扇几下扇子,也不为过。

    “老师。”袁晨斌重又喊了我一声,我点点头示意他说,他抿嘴笑了一笑,说道,“你脸上有粉笔灰。”

    我摇扇子的手顿了顿,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了呢。目前身为教师的我被学生在课堂上说了这么一句话,难免内心受挫。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拍了拍脸,没想,底下的笑声似乎更肆无忌惮了。

    “真可爱啊,老师。”袁晨斌说得意义不明,总之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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