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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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禟伏在我的颈间,脑袋动了动,软软的头发摩擦着我的皮肤,柔滑而又痒痒的触感,他轻声道,似孩子般带着小小的央求,“我想再听一遍。”
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弯起嘴角,稍稍侧头,对上他的耳朵,吐出那句话,他的身体怔了怔,随即握紧我的手。
“我只爱那块又臭又硬,但是却很甜的糖糕。”
第二十四章
宴禟云淡风轻地说着彻底分裂,可是我明白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后来郁泠对我叙述的详细情况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宴禟本不打算让我去把芯片交给郁泠,他说他不想让我涉入任何危险。直至郁泠打电话给我来催,正好我也准备去郁泠所在的地方旅游,征询了宴禟之后,他才总算同意了。
我说我好歹也是你们的一份子,这点小事没什么难的,你担心什么?
那时是我想得简单了,没有顾虑宴禟的担心不无道理。我根本没想到会发生任何突发状况。我说完后,宴禟还是沉默着应对我,我又继续劝道,我总得经历了,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宴禟点头,在给我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后,终于同意。
结果,事实证明,还是出现了意外,我落到了个肋骨断裂卧床休息的地步。
有好几次我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宴禟说对不起。其实这一点都不能怪他,是我自己硬是要这么干的。宴风皇里哪一个人不是拼死拼活地工作,哪一些人不是经常冒着生命危险为宴风皇效力。我也不过是去长长见识而已。这么说着,我倒像是有种初出牛犊不怕虎的精神了。
世界政府底下的费斯亨,级别是个大将。得到消息后,便等着逮我了。估计他们得到的线报是我晚上会和郁泠在宾馆见面,所以中午的时候就早早的候在目的地,我挺佩服他们的,我们到哪他都能知道,我除了无奈的晃晃脑袋之外,也就无语了。这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费斯亨唯一的失算就是他没料到郁泠和我会在中午的时候就见面。唯一的失败就是没有把郁泠给一块请去。不过即使把他一块抓去,这小子也不会举白旗。最关键的,他唯一的失策就是没把他的宝贝芯片给藏好,被我拐了去。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心太急。费斯亨急于得到宴风皇的芯片,取出里面的机密资料。这样世界政府便能完完全全的掌控宴风皇了,他也就能立个大功,说不准还能升个级。费斯亨将世界政府的芯片带在身边,就是想在第一时间得到宴风皇的然后将其内容全部转移到世界政府的芯片里面。
说他蠢吧,他还真蠢。若是真的得到了宴风皇的芯片你还急什么呢。带着它快点回你们的总部照样能立功。看看现在,真的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想着费斯亨那张脸会露出什么样的逗人表情,我就忍不住暗爽。
其实,费斯亨这么做还是能理解的。或许他是太恨宴风皇了,恨到了极点,恨透了里面的每一个人。所以才想以那种全胜的方式狠狠地打击宴风皇,所以才会那么焦躁地将我关入模拟,所以在我假死之后迫不及待地将我拖出来,而没有好好地研究我到底怎么会死?死透了吗?这种问题。
宴禟不是就一下听见了我最后说的那句话么。我蛮好奇的,监视器又拍不到我的具体动作,那时我的声音又轻,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到的。
话说回来,费斯亨终究不能和宴禟比的。
要不是费斯亨的蠢和急于求成,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宴禟去找他们谈判的态度我可想而知。能劳烦得上宴禟亲自出阵,对于费斯亨也好,世界政府也好,都是一个荣幸。
郁泠和我说,费斯亨站在他的上级身边,屁都不敢放一个,一直都低着头。而宴禟的态度很坚决,不再和政府有任何半点关系。那位上级倒是挺和气,不断和宴禟赔礼道歉,说着都是手下自作主张,定会好好教育。也顺便不时地分析一下若是宴风皇脱离了政府后的种种利害关系。
宴禟只是一声冷哼,那位上级便闭了嘴。也是,想他大名鼎鼎的宴风皇老大,怎会不比他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位上级自然是想要回他们的芯片。宴禟示意了郁泠。郁泠随手一扔,还给了他们。摊摊手,反正里面的东西都知道了,现在也不过是个空壳子,还给你们也无妨。
之后他们又谈了点什么,宴禟在他的话语声中,站起身,大摇大摆地晃了出去。那位上级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像抓住稻草般用力抓住郁泠,跟他说,希望事情不要闹大,希望和宴风皇继续合作。
郁泠说到这里的时候,情景重现般在我面前做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虽说我是刚为宴风皇工作,可是毕竟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论利害关系我还是有点懂的。举个最浅显易懂的例子,政府需要宴风皇办事,那么宴风皇替他们效劳后就能得到钱。用这个数量极多的钱,宴风皇可以投资给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可以尽可能的研究和学习。
话虽如此,宴风皇赚钱的渠道也并不只有这一种。
宴风皇和政府之间,还有一些极微妙的关系,不提也罢。既然宴禟决定不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那么必然会说到做到。他都能这么笃悠了,我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说到我自己,因为过上了一段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后,人就完全呈极懒的状态了。以前我从来都不挑食,什么东西都吃,是远近闻名的乖孩子。现在我挑了,只要是有核,有籽的东西我都不吃,因为懒得再从嘴里吐出来。
比如西瓜,红澄澄的果肉,让人一看就有欲望想立刻抱着吃完,可是,我一看到黑黑的西瓜籽就皱起了眉,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我咬了一口上面没有籽的部分,再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我咬了一口有籽的部分,实在是懒得吐出来,我就直接咽下去了,反正也无害。
到底是宴禟聪明,见状后,从此只买无籽西瓜。要实在是有籽,他就剃掉,再喂到我嘴里。要不是躺着不方便吃东西,难以下咽,我也不会坐起来吃。
宴禟会戳戳我的脑袋,勾起嘴角笑着说,等我养好了,他会让我天天躺在床上起不来。
我会把被子一掀,撩起衣服,举起双手,分开腿,告诉他,我已经好了,你来吧。
宴禟先是沉默不语地抿紧唇,将我的腿合拢,衣服撩下,抓着我的双手按回原处,盖好被子。随后,俯下身恶狠狠地在我胸前咬上一口,低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慢慢等着,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最后,我躺在床上,脑袋转向他,满脸笑容地看着他朝厕所快步走去。
晨曦漠:
隐心,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你哪混去了?
心凊然:
混家里了。
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就玩电脑,当然是捧着在床上玩,只要QQ一开,袁晨斌必定会来找我聊天。席间,秦亦铭和孙谦还有当初宿舍里几个人都已经加我为好友了。我这才发现,有时,聊天是解闷的最好办法,虽然都聊不上几句,除了和袁晨斌,不过也聊不了多久,因为我很懒,打字很麻烦。
晨曦漠:
你混家里干什么?
心凊然:
睡觉。
袁晨斌会发给我很多笑脸,那些笑得牙齿都缺了一颗的小圆脸很有喜感,还在一弹一弹地跳动着。我就和他说我想睡觉了,接着就关了QQ,拿电影当催眠曲,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着。
袁晨斌还诱导我用视频语音聊天,说我什么都不用干,动动嘴,看看他就可以了。我听听觉着不错,符合我现在懒的状况。所以在他教导的步骤下,进行了视频语音聊天。
他一见到我就说,你怎么瘦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说,不会。我天天懒在床上,肯定胖得像头猪。
袁晨斌就在那里笑得欢乐。他会和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非常有效。在屏幕里看着他觉得很亲切,笑起来也特别有感染力。
有次和他聊得晚了,宴禟回来,听见他的声音皱起了眉,脑袋凑过来看看,当即冷下脸,二话不说关了视频。把袁晨斌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地掐断。我也不理他,扔了电脑,窝进被子里睡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算着时间,还有没多长时间就到九月,也该开学了。身体也完全好了,照我的意思,老早就没事了,只是没有宴禟的同意,我都不能起来。当蓝论泽说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我真是老泪纵横。
我先是蹦回家,告诉妈妈和姗姗我没事了,一进家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还是那件深色T恤。听见声音,他回头,露出我喜欢的笑容,说道,“小隐心,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有些惊讶,不知道今天爸爸会来家里。妈妈坐在爸爸的对面,早已站起身,将我拉着坐下,摸着我的脑袋,问起我的身体状况。我把胸脯拍得当当响,证明已经没事了,妈妈姗姗每天下午都会来看我,今天我趁着他们还没来就先回来给他们个惊喜。
爸爸的手抬了起来,愣了几秒后,也摸上了我的头,我享受着这个时候,一眨不眨地盯着爸爸,幸福地笑。听到爸爸的声音,温暖且悦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是咧着嘴傻笑,在模拟里的时候,我对着替身爸爸扎了两刀。一出来,我就手忙脚乱,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爸爸,在接通后,几近哽咽地对他说,爸爸,我很想你,最近过得好吗?
第二十五章
我趴在桌子上,俯视着下面疾驰而去的汽车,匆匆而过的行人,似像幻影一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
大白天的在酒店里,窗帘都不拉一下就正大光明地压倒我做运动的宴禟,兴致很高昂。被人偷窥也就算了,关键是这里马上就要举行一场盛宴,宴风皇的成立纪念日。
“糖糕,你这个小心眼,卑鄙的人。”我的声音也随着他的节奏波动,唇齿间溢出克制不住的呻^吟。
…………
我皱了皱眉头,宴禟骤然放慢的速度让我很不适,稳定一下声音,质问道,“你这样让我等会怎么在这桌子上吃饭!”
…………
八月二十四日,是很久很久年前宴风皇成立的日子,具体成立几周年,连宴禟本人都不知道。他只是说,只要到了这一天,宴风皇所有的人都会到齐,无论是在哪里,大家都会以宴会的方式互相交流,互相沟通。
这个习惯自初始就流传下来,保持到至今。这或许算得上是宴风皇唯一一个纪念日,或者也可以说是唯一一项规定。
宴禟这人还真是没品位,烂俗得厉害。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安排在酒店里,还居然在这之前,不忘拉着我做这种事。
“我们等会换一桌吃饭。”
…………
我抬头,用力地对准他的脑门撞上去,一声闷响后,我无力地倒在了桌上。恨恨地说,“换一桌也吃不下,我不吃。”
宴禟按住我的肩膀,滚烫饱满的嘴唇吻上了我的脸,移到耳边,轻声低笑说,“这么有精神,那就让我吃个饱吧。”
宴禟还真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孩子,留在我体内的炙热再次有力地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