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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点旧一点新-第6部分

小说: 一点旧一点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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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均会上升,导致心脏停顿。”

遂心不出声。

“你心目中可有疑犯?”

遂心呵出一口气。

“谁约你在饭堂等?期间你可有离开过桌子?可怜的遂心,一直叫女学生万分留神提防迷药,这番自己却中了圈套,英名丧地。”

遂心被嘲笑到脸都黄了。

她黯然,害她的会是庭枫吗?如果是,太叫她伤心了。

遂心变了,她从一个刚强的警务人员变成温情的学生。

“遂心,上头决定叫你离开校园,你可以好好休息,内应外合,我们已经掌握证据,可以将毒贩绳之于法。”

遂心轻轻说:“他们喜在停车场出没。”

“是,我猜想你的身分已经暴露,所以歹徒乘机给你一个教训。”

“是我太不小心。”

“好好休息。”

黄江安走了。

案头有同事送来的鲜花水果。

遂心四肢无比酸软,她刚想瞌上眼,看护进来轻轻说:“一位丘小姐,说是你的同学,想见一见你,在外头等了半日。”

遂心说:“请她进来。”

庭枫进来,双目通红,一言不发,伏到遂心胸前流泪。

遂心轻抚她的头发。

“不是我,请相信不是我。”

遂心知道不是她。

“我略迟一会到饭堂,看见你已经倒在地下,扶起你不久,警察与救护人员已经赶到。”

“我知道不是你。”

像留堂的孩子看到家长来接,庭枫哭出声来。

当然不是她。

下毒药的人,可能永远都找不到,有人恨她碍事。

有人同样嫌周妙宜吗?

看护进来,“请勿激动,请让病人休息。”

庭枫揉着双眼出去了。

遂心闭上眼睛,渴望回到适才那绮梦里去,只是不能够。

啊!她心惊肉跳,这是那么多人甘愿服毒的原因吧。

那种药,竟可以令她产生那样极乐的幻觉,可怕!

第二天,陆续有同事来探望,遂心平静下来。

巢剑飞摇头说:“遂心,你这样瘦了。”

遂心轻轻答:“校园里,吃得差。”

“我家女佣极会做菜,我叫她去你家服务个把月,保你长肉。”巢剑飞说。

遂心说:“我想向你申请离境。”

“去什么地方?”

“加拿大西部。”

巢剑飞放心了,“那里是清平世界,适合静休,我批你两个星期假。”

遂心一出院,就买飞机票出发。

黄江安来送她飞机,带着一具卫星电话,交到她手里。

“你是去寻找那艘船屋吧。”

遂心点点头。

“遂心,为何似着魔般追踪此案?种种迹象,都指向自杀案件,你当心。”

“假使是自杀,你应当放心才是。”

“遂心,心魔最难敌。”

“我是一名警务人员。”

“但是与周妙宜同样地孤寂内向。”

遂心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哼出来:“我内向?”

黄江安看着她,“有人知道你的心事吗?”

遂心不出声。

“速去速回,这具电话或许可以帮到你,随时同我们联络。”

遂心与他拥抱一下。

黄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牢她,“快找个男朋友,别辜负这一副好身材。”

他身边的电话响起来,他一听,满脸笑容:“抓了八个人,搜出成千颗药丸,关督察,你又立了功,回来封赏。”

遂心笑笑,步入候机室。

十多个小时后,她在阿省爱门顿下飞机,到了警局,说出来意。

当值的警官查核过她的身分无误,对她十分客气。

“找到住所没有?”

“我有朋友在此。”

“你有事可请教安妮。”

“谢谢你。”

她追踪陈晓诺的船屋所在。

这间屋,为着自身安全起见,必向当局报到,有了注册号码,不难追寻。

它已经离开了大熊湖,现时,停泊在同一个省份,北纬约五十度的大奴隶湖里。

天气冷了,大熊湖一半在北极圈内,恐怕已经结冰,它南迁是很理智的事。

安妮是一个年轻的警务人员,已经升到中士,身段略胖,金发蓝眼,和蔼可亲,健谈。

她斟一杯咖啡给遂心,问道:“寻人?”

遂心点点头,“请问怎样去大奴隶湖?”

安妮不置信,“你,北上?”

那样瘦削,弱不禁风,跑到偏僻北部去干什么?

遂心追问:“你去过那里没有?”

安妮老实地摇摇头,“对不起,我是一个城市人,但是真的要去,也难不到你,先乘小型飞机到史密夫堡,然后租一种叫海鸭的水陆两用飞机,可直抵湖区。”

“风景一定极美。”遂心说。

“那当然,那是冰河时期留下湖泊之一,面积比安省的安大略湖及伊利湖还大,你若喜欢大自然,绝对不会失望。”安妮说。

遂心点点头。

安妮看着她,“今晚你睡什么地方?”

“还没着落呢。”

“到我处来吧,一人一房,床与早餐,每天六十元。”

“好极了。”

真爽磊,遂心希望好好学习这种脾性。

“北上奴隶湖,你还需要添置若干装备。”

“请多多指教。”

下班后安妮先把遂心带返小公寓,设备简单,但样样齐全,收拾得十分干净。

遂心微笑,“我请你吃晚饭。”

安妮大喜,“可否叫我男友也出来?”

“欢迎之至,一共几名?”

安妮一征,没想到华女也会这样幽默,不禁也笑,“一个够了。”

她陪遂心去挑御寒应用衣物。

安妮在行,有她做顾问方便得多,遂心大开眼界,原来先进寒衣全部防水、轻软方便。

她忠告:“一定要穿暖。”

遂心答:“明白。”

安妮好像还有话说,略见忸怩。

遂心问:“还有什么事?”

“我男友侯活说,凤凰城饭店的鱼翅最好吃。”

遂心笑说:“没问题。”

安妮看着她:“噫,你真豪爽豁达。”

“出外靠朋友,来。”

那侯活是个大块头,任职消防队长,老实热诚,非常喜欢吃粤菜。

今日洋人吃中菜已相当嘴刁,是个食家,懂得叫蒸酿豆腐这种菜式。

遂心叫了一桌好菜请他俩。

安妮不好意思,一直说:“够了够了。”

遂心说:“不要紧,这咕噜肉可以打包。”

安妮说:“侯活,你告一日假陪关到史义夫堡吧。”

遂心连忙说:“不用客气,我也是警务人员,我自己行。”

侯活笑说:“记住两件事,勿乘顺风车,也不要让任何人乘顺风车。”

遂心十分感动,“谢谢忠告。”

酒醉饭饱,三人离开饭店。

途中侯活问:“你去大奴隶湖,没有危险吧。”一顿饭吃出感情来,语气关切。

遂心想一想:“我会很小心。”

“你可需要手枪?”

遂心郑重考虑了一会,“不,我想不用。”

“保重。”

遂心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她出发了。

她带着一只新买的大背囊,把行程清楚告诉安妮:“我会每日同你联络,如果黄江安督察问起我的行踪,可据实告诉他。”

“黄是你男友?”安妮问。

“他才不会看中我。”遂心回答。

安妮笑说:“华人说话真够修养,换了我,我会说:‘他不是我那杯茶。’”

遂心笑,“也不是我那杯咖啡,更不是我那杯红酒。”

“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深深爱我的男人。”

安妮哈哈大笑起来。

遂心包了一架小型水陆两用飞机出发。

飞机驾驶员年轻英俊,穿着一件二次大战时美空军皮夹克,背脊上有中文楷书写明军人身分,如遇急难,盼中国人民救助,夹克里子上印有中国云南省地图。

他看见清丽的关遂心,双眼一亮,已经决定要结交这名华裔女子。

他殷勤地说:“你叫我森逊就行,可要坐在副机师位上?”

遂心点点头。

飞机起飞,约两小时旅程,遂心一路上只看见密密松林,绵绵不绝,遂心从未见过那么多树木,十分艳羡。

一路上也有比较细小的湖泊,湖边有房舍,自高处看下去,像童话中屋子一样。

遂心无比讶异,若不是接办了周妙宜案,怎么会来到这个美丽的省份。

小型飞机低飞,翼旁有雁群擦过,风景奇趣,都不像真的世界。

飞机穿过棉絮般云层。

森逊说:“天气好,你运气也好。”

遂心嗯了一声。

“是约了人去钓鱼吗?”

遂心讶异,“有人常去钓鱼?”

“大把鳟鱼。”

“谁有这样闲情逸致?”

“我们喜欢大自然。”

遂心又羡慕起来。

在飞机上喝了一杯热可可,森逊说:“看。”

啊,遂心看到了大奴隶湖,它是个呈不规则圆形的大湖,相信在湖中心不一定看到岸边,鸟瞰下去,湖水碧蓝,像大地镶了一面明镜。

遂心赞叹不已,“真不枉此行。”

“请问在何处降落?”

“我在找一间船屋。”

谁知森逊忽然问:“可是陈的船屋?”

“咦,你认识他?”

“上星期我才替他送几罐油漆来,收到了,他说颜色不对,今日我又替他买了正确的颜色。”

“太好了!”

森逊看了女乘客一眼,有点气馁,“原来你千里迢迢是来找他。”

遂心笑笑。

“你确实与他很相配。”

遂心灵感来了,她问:“你还试过接载别的女客来看他?”

森逊答:“是你先问,不是我多嘴。”

“你请说。”遂心说。

森逊却说:“陈时时招呼亲友。”

“有无一位大眼睛的周小姐?”

遂心出示周妙宜的照片。

“对,我见过她,但是这位小姐没有乘过我的飞机,也许她走陆路,但我肯定在甲板上与她打过招呼。”

遂心点点头,“陈与她可算亲匿?”

森逊答案直接:“他们是恋人。”

飞机盘旋一下,遂心看到那间浮在木筏上的屋子。她从心坎里爱慕起来。

只见小艇就泊在木筏旁,一座约千多平方尺的屋子就在湖上荡漾。

湖畔山上已有积雪,说不出的诗情画意,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一定像个神仙。

飞机缓缓在水面降落。

森逊打开窗户,大叫:“陈,陈!”

有人自大门走出木筏,朝他们挥手,这就是陈晓诺了,他穿白衬衫卡其裤,高大英伟,这时,两只金毛寻回犬跑出来奔向飞机。

森逊把飞机驶近木筏。

“陈,有人来探访你。”

遂心探出头去。

陈晓诺一看,怔住。

他又惊又喜,一句“妙宜”像是脱口而出,可是机灵的他眼尖,立刻看真切了,知道那是另外一个女子,不禁有一刹那黯然失神。

他表情上这微妙的变化,都落在遂心眼底。

聪明人碰见聪明人了,不用讲话,几个眼神,不知说了多少。

机舱门打开,遂心探身出去,陈晓诺伸手过来接她。

接着,森逊把运来的物资卸在木筏上。

他低声对遂心说:“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遂心想付他运费,陈晓诺过来拍拍他肩膀:“算我的帐上。”

遂心一怔,呵,最后一个骑士,愿意替女生付帐。

森逊把飞机驶走了,整个湖泊恢复宁静。

陈晓诺看着她微笑,“尊姓大名,素昧平生,有何贵干?”

遂心笑出来,“我想来借宿几日,不知可方便,你家眷会否反对?”

他指指金毛寻回犬,“我唯一家人。”

“那么,打扰你了。”

她走到木筏另一头去,忽然觉得有灰尘飘落眼前,她本能地伸手去拨开,可是那灰尘拂之不尽,像是无穷无尽的棉絮,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

仰起头,只见天空上鹅毛般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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