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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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的人必然生活空虚。后来我才知道,小兀所在的那家网络公司倒闭了,在倒闭之前当然是先裁员,所以上司对小兀非礼等等纯属乌有。我在听过的种种谎言中,少女的谎言最容易识破,其次是小聪明的人,她们在撒谎时不把谎言当成阴谋,只当成小把戏,她们的谎言幼稚到让你不忍揭穿。
还不止于此,小兀对打发无聊还有更天才的构思。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发现多了一只狗,个儿虽小,脾气却大,一照面就对我怒吼不止,好象它是这里的主人而我才是一条狗。我喊道,谁家的狗东西,滚出去!小兀从房间里冲出来说,你瞎嚷嚷什么,别吓着小花。我才知道是小兀搞的,问,从哪里捡来的?小兀把小花抱在怀里,说,什么捡来的,在东直门宠物市场买的,人家见小花喜欢我,就半买半送了。我说,你是不是太闲了,自己都养不活,还养狗。小兀反击道,我不养狗养什么?养你呀,我看你连狗都不如,小花见了我都懂得亲一亲,你见了我只知道瞎嚷嚷,不过我本来是想买一只猫,到了那儿才发觉狗更懂人性。你不要吓唬它,过几天它就会当你爹地了。我没好气地说,我才不会生狗杂种呢!
这只叫小花的小公狗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烦恼,白天我出门了,不知道它怎么跟小兀鬼混,夜里就爱睡在我和小兀之间,小兀经常用亲过狗的嘴来亲我,这一点让我忍无可忍。我屡次跟她说,你要是和狗亲,就不要和我亲。小兀嘴里说,我宁可跟小花亲也不会和你亲。但一做爱她就忘了这句话,做到激动时她总爱把舌头强行进入我的嘴巴,而我总觉得是狗的舌头跑到我嘴里了。而且,这只对性出奇敏感的狗常常干扰我的做爱,它很委屈得盯着被我干的小兀,好象我在干它的女朋友,有一次它在我屁股上咬了一口,害得我只好去打防疫针。更要命的是,它根本不知道我烦它,有时候亲完了小兀还来亲我的脸,我一把推开,对它喊道,别恶心好不好,我不是同性恋!小兀就给它帮腔说,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表示友好,你也礼貌一点好不好,说人不如狗就是人不如狗!小花看见小兀在责怪我,就呜呜地饮泣,好象真的受了委屈!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训斥道,你到底是公狗还是娘儿们,别这么会做秀!它更委屈地把头伸到小兀的双乳之间,两只爪子搭在乳房上,完全是一个色情狂。
我对小兀说,你觉得被一只狗蹂躏有意思吗!小兀说,我喜欢。我说,你信不信它迟早有一天会强奸你!小兀说,我喜欢。我说,你不觉得这是对人的尊严的扼杀吗!小兀说,我喜欢。她说话时双手梳理着小花的长毛,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小花的脸小小的,像狐狸的脸,但毛却蓬松,女的要命,完全是个变态的家伙,我对狗的研究不多,不知道是产自哪里的杂种。如果知道产地,我倒是要到这个混帐地方走一走,肯定能找出很多恶心的玩意儿。大学时我一个湖北的同学脑袋总缺少一根筋,搞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在一个暑假到他家乡大别山腹地去考察,找到很多白痴,有老白痴、大白痴和小白痴,小白痴们刚刚学会走路,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井的周围玩白痴游戏,对陌生人倒是非常友好,呵呵傻笑,口水像拉面一挂一挂地甩出来。这一带非常封闭,口粮自给自足,女人也是自产自销,近亲结婚特别多,有的白痴是几代延续近亲的产物,是白痴中的白痴,根据负负得正,可能已经成为天才了。我的这个同学虽然不承认是白痴,也不承认他父母是近亲,但根据物以类聚的原则,他身上还是有白痴的气味。在这里,我希望支持西部开发的同志们,特别是那种生理上不阳痿、心理上不变态的同志们,也能去支持一下内地的交配,让下一代少几个白痴。需要特别提醒的是,同志们不要把这个问题停留在嘴上,嘴巴是没用的,即使是口交,也交配不出优良品种。
扯得远了,一扯就扯到忧国忧民,还是回到那只恶心的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它的肺活量特别大,晚上睡觉时腹腔里会发出雷鸣的轰响,我是个神经衰弱加五脏不好的人,长年处于亚健康状态,床头必备安神补脑丸、六味地黄丸间或用伟哥,我怎能忍受一只动物睡在身边骚扰!我提醒小兀,按理说猫睡的闹狗睡的静,但小花睡得跟猫似的,是不是有玻小兀反驳我说,看来你还真是没文化,这种狗不是一般的狗,它的祖先就有猫的基因,这种基因的组合最容易产生优良的品种,你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平庸!我说,我才不要了解什么狗文化,总之你以后不要让小花睡床上,腹腔跟音箱似的,谁受得了!小兀说,你宽容一点好不好,你以为你的睡态好吗?口水跟蚯蚓一样爬来爬去,小花都没有嫌你。我说这是我的床不是小花的床,如果是小花的床那我宁可打地铺!小兀说你的床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床这么大,小花才睡多大地儿,这么一点地方都不让人谁,你还算不算男人!这样的争吵有过好几次,每次小花都可怜巴巴望着小兀,一整个吃软饭的家伙!我宁可希望它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第三者,我们单挑,谁不行谁滚出去。但这只软蛋毫无气节,小兀睡着时我把它扔到床下,它不找我算帐,而是把小兀搞醒,泪眼汪汪地哭诉。还好它是狗,如果它是人那他妈绝对是个天生的面首!拉锯战后,我只好打地铺睡,我承认对付一个鶏巴软蛋我是不行的。
小兀从来没有给我买过牛奶,也没有为她自己买过,她不用买,我买。她到超市逛一圈买的是狗粮、狗专用浴液、狗咬胶,狗粮吃厌了还要吃香肠,还买他妈的狗专用钙粉做营养添加剂,回到家里还问我,牛奶怎么又没了,下次买多一点。我愤怒得想把小花送给狗肉城,我对小兀说,你他妈的上辈子肯定是只母狗,而且还欠公狗一大笔债!
小花的左下腹鶏巴附近得了一块皮癣,黄黄的,小兀就跑到超市去,说要投诉狗沐浴液有问题。人家一再向她解释那是真货,没有质量问题,看看皮癣是不是通过其它渠道传染的,小兀就怀疑是我传染的。因为我得过一次皮肤病猫癣,但用了一支二十几块钱的消炎软膏就好了。我把剩下的软膏涂在小花的鶏巴旁边,如果小花的病是我传染的,这种药绝对有效。但小花的皮癣显然是狗特有的,很可能是狗中的梅毒,那支软膏只是减缓皮癣扩散速度。我很希望皮癣能致小花于死地,但小兀很果断就抱到宠物医院,医院对这块皮癣的收费是,挂号费5元,涂抹和洗澡的药40元,打一针10元,而且要连打四针,每次都要挂号,七七八八最后总计200元以上。我对这些帐目一目了然,因为是从我口袋里掏出去的。我想起去年我父亲得了重感冒,我才花了不到100元,父亲已觉得是很腐败的待遇了,我还想给他买点营养药,父亲说要是再花下去感冒治好心脏病就要来了,因为心疼呀。可他妈的小花根本就没有哪怕一点点我父亲那样的自觉,你说这是不是一个狗日的时代!
4
我手头在做一个有关疯牛病的采访。我打电话给工商局,工商局说我们这儿没做这项检查,你找卫生部。卫生部说,这事归农业部管。农业部说,你找质量技术监督局吧。后者说,关于疯牛病的问题,目前无可奉告,你等农业部下鉴定通知吧。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如果你得了疯牛病会出现什么症状。对方是个女同志,反应比较慢,楞了一下说,你这同志怎么说话,你才得疯牛病呢。我说,我们刚才只是做假设,假设我得疯牛病也可以,那我会有什么反应呢?女同志说,我看你已经得了疯牛病了,说话不清不楚。她啪地挂了电话。
打了一个下午,也找不到一点线索。我做的是一家小报纸,人家一听报纸的名字就没兴趣回答了。有时候我冒充人民日报或南方周末的记者,才听得见对方恭恭敬敬的声音。但我知道这事儿是违法的,不能多做,露了馅人家会告你。此刻我多想让自己成为疯牛病患者,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到处碰壁,把自己作为一个实例来剖析,来证明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已经有人得了疯牛玻这绝对是个轰动一时的新闻。我知道自己有病,但不能确定是不是疯牛病,我不能做假新闻呀。一碰到窝火的事,心里就急,浑身出汗,这主要是心理方面的,至于生理上的,那就更多了,不一一详述。
我接到一个电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刘德华。我说你来得正好,我正要了解疯牛病,你那儿有没发现谁得了疯牛病的。
什么疯牛病?我让你了解的是抑郁症,刘畅得的病呀,有没有新的进展?
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抑郁症是没法立马治好的。要等上三五年,没怎么发作了,再减药,药停了,才考虑怀孕什么的,我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你这不是白说吗?这种长期治疗的方法每个医生都知道,我要你打听的是突击的方法,几个月到一年就可以治好。你知道她现在就要结婚了,结完婚就要生孩子了,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命运的事情呀。
有短期突击的办法我怎么会不告诉你呢?没有,国际上都没有。我是从安定医院问的,这是全国最好的医院,疯子最多,有什么新的方法这里都会知道的。
小李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你有恒心,多花点心思,肯定会找到新法子的。北京是个大地方,奇人很多的。再说,刘畅得了这个病也有你的责任呀。
老刘你不要这么瞎扯淡好不好。我还没认识她就有这个病了,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的。你抵赖我也没用,我他妈的没房子没钱,你从我身上也弄不到什么的。
小李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有文化的人,怎么会做什么抵赖的事情呢。她的病根虽然是以前落下的,但你跟她有了关系后,症状就加重了。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正是你和她闹出事情,才把她的病情给暴露了。以前有多少人追她,现在想嫁出去都很困难,你说跟你都没一点关系吗?你倒好,出事了就跑北京去了,这一摊子给谁收拾呢。
我靠,你别搞得那么凄惨行不行,你都不去想想,她的病是不是你逼出来的。
我怎么逼她的病啦?
很简单,她想谈恋爱,你压制她,她每天诚惶诚恐的,在家里担心受怕,在外头又被男孩子耍,我觉得她要是不发病才奇怪呢。你还以为你家教很好,其实你是个老古董,早就该退休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谈教育的问题,也不想谈谁该负责任的问题。我也不想要你出钱,我只是让你给我打听打听,这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吧!我们都是写诗的,从诗人的道义出发,这点事情应该是要做到了。
好了好了,不要上纲上线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如果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也怪不得我呀。
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你用心一点,肯定会找到了。我一打电话,你就打听疯牛病,人疯了你不管,牛疯了你倒管,什么更重要你都不懂。我看你要像打听疯牛病一样去打听这个问题,你才对得起我们交往一常好吧老刘,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的。
打发了老刘,我身心疲倦,摆在我面前的两个问题是疯牛病和精神玻我没有这两种病,却被它们困扰。如果我是一只疯牛或者一个疯子,烦恼可能会更少。但没有人愿意当疯子或疯牛,人们总是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