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挺棒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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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向我走来。我身上没有过多嫖客的特征,但她一下子就知道我,她是个有职业嗅觉的鶏。还好她没有未来的鶏那么酷,个头和我差不多吧,身材不错,脸蛋可能一般,她几乎用长发遮住大半个脸,所以我猜想脸蛋长得一般,除了白晰之外。但那种白晰也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某种脂粉的效果。总之,这只鶏挺适合100块的价位,是聊不是干。
我和鶏挽着手出了宾馆,往海珠桥走,远看像一对情侣。这种感觉很好,早在大学时期,我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想跟一只历尽沧桑的鶏结婚,不是我变态,只是把鶏和婚姻结合在一起是一件很刺激的事,简直是件行为艺术。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想找到适合结婚的鶏还真不容易,况且我是个耽于幻想少于行动的人。因为有过这个梦想,所以我暂时不会把眼前的鶏当成鶏,而是当成情人,我相信把鶏只当成鶏的人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没有生活情趣的人。而有想象力的嫖客很有可能会把鶏当成多种角色,情人、妻子、女儿、乃至母亲。朋友们,如果你做过鶏,你遇过这样的嫖客吗?你不要以为他是变态的,相反,他是正常的,他只是缺少女人的爱,他对女人有天生的依赖,他是艺术型的嫖客,与之相反的是功利型嫖客,除了干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做鶏的朋友们喜欢哪一种嫖客,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喜欢艺术型的嫖客,那你也是艺术型的鶏。做鶏的最高境界不止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享受,而在现实中有一类鶏是不要你钱的,她为做鶏而做鶏,为艺术而艺术。遗憾的是我没遇见这样的鶏,嫖客朋友们,如果你们有遇到,你们一定要告诉她,我是这种鶏的忠实崇拜者。
我身边的这只鶏虽然没有达到为艺术而艺术的阶段,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也是一只艺术型的鶏。她的普通话说得不好,有四川口音,还夹杂着粤语,但幷不影响的她很动情地和我交流。我原以为她也住在白天鹅,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一共有六个人,或者说六只鶏,不停往各个宾馆打电话,谁有活儿谁就出去。不知道是我长得善良还是别的原因,她对我毫无戒备,有问必答,我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特别是鶏的隐私,所以不间断地和她聊。当我聊到有关她男朋友时,她有点迫不及待地回答,也许这是她最光荣的一段历史。有过三个男朋友,她说,但有什么用呢,没有一个能让我依靠的,其实我对生活要求不高,就是有个家庭,过平常的日子,我还想生个儿子,但三个都不行,第一个男朋友是黑社会的,他追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很多哥们,我们谈了不到半年,他就进监狱了,他也有义气,叫我再找一个。第二个人很好,追我的时候还挺阔气,但没办法,有赌瘾,背后欠一屁股债,讨债的跟走亲戚似的,恨不得把我拿去抵债,再跟他我就脱不了身了。说到这里,她的手心潮湿了,当时我们正走在海珠桥上,灯光折射到她的眼里,她的睫毛闪闪发光。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她说过多少遍,每说一次是不是都泪光闪闪,但我还是有些感动。因为这是在异乡,这是深夜,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必须被某种情绪浸透,虽然我不愿意把这种情绪夸大化。我握紧她的手,这一刻我确实希望能用一点温暖弥补男友给她带来的遗憾,就像文人们忧国忧民一样,我的情绪当然是虚假的,因为今夜我不会有超过100块钱给她,就像文人们除了牢骚却对国民的痛苦无能为力。但人们就喜欢被虚假的情绪感动,特别是我和她一起眺望夜幕中的珠江时。我靠在栏杆上,问,第三个男朋友呢?她淡淡地说,第三个就是带我到广州来的那个,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要活下去,还得靠自己,男人是不能依靠的。她叹了一口气,有点夸张的叹气,但我相信她必须叹气,就像杜十娘必须跳河一样,她至少也该叹一口气。
我们信步就走到海珠广场,草坪上一些坐着不愿回家的人。我们经过树下的时候,闪过一个女孩,我多看了一眼,我身边的鶏用不屑的声音哼了一句,工厂妹。我忙问她工厂妹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能知道应该也是鶏,但我不相信有专门生产鶏的工厂。但经她解释,我才知道工厂妹是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来做鶏的那种。我说,你好象很看不起工厂妹。她说,当然看不起了,她们只要十块钱就可以了。我正色地对她说,你这样不好,既然都是这一行的,就不能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们可能长得不如你漂亮,但她们也是女人,也是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一点报酬,我打个比喻,比如说当官的,你即使当省长部长,你也不能小看乡长县长,县长有时候一贪污,你就是当100年的省长也攒不了那么多钱,所以当官本质是一样的。你们这一行也一样,每个层次有每个层次的客人,不能小看别人的劳动。我这么一说,她似乎有点醒悟过来,没有说话,这会儿又有几个工厂妹从我身边走过,她也不吱声了。但也是这么一教育,我们也就没有什么话题,气氛有点沉闷,她还不时地看手表。我想她如果提出撤我就撤,但她没说,我估计半个小时都不到。
远远地,我看见有一尊雕塑立在草坪上,我问她那是谁的塑像。她说,是个姓叶的,好象叫叶玉卿吧。我说不可能,叶玉卿是个三级演员,广州人民多开放也不会开放到给叶玉卿塑像的地步。她说,反正名字差不多。我走近看,才发现是叶剑英元帅的塑像,高高举起一支枪还是什么的。我给她灌输了一点革命知识后,我们就在塑像下的草地上坐下来,我揽着她的腰,手慢慢往上移,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把我的手往下挪,挪了三次后,她就不想再挪了。她的乳房没少被男人摸过,反正被我摸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感觉。我的性欲就被她的乳房勾起来了,我的手往下挪就被她很严肃地制止了,她说这需要另外收钱,不能乱了规矩。经过又一轮的谈判,我们约定一百块干一炮,另外给她五十块打的费,她免费提供安全套。这一炮时间很短,也很简洁,是坐着完成的,完了后我拔出略显宽松的安全套,里面很干,几乎可以再用。我很疲惫,把钱给她后就闭着眼睛在草地上就快睡着了,她问我要不要一块儿走,我让她先走。我的身子轻飘飘的,被广州掏空了,我看着天空,真的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就这样眯着假寐了一小觉,又有一个工厂妹过来问我要不要,我抱歉地摇摇头,她不甘心,硬是走过来摸着骚扰我。我给她10块钱,我问她能不能跟我一起走到白天鹅,她很热情地答应了。我扶着她的肩膀,像个虚弱的老人,走过看起来像跟阴茎的海珠桥。
第二天还是张霞送我们去机场,她坐在我身边问我昨天有没有跟小姐玩,我说有,玩了好几个。她问怎么样?我有点疲惫地回答,她们都挺棒的。张霞笑着说,你的口气越来越像林主编了。这话说得我们三人都大笑起来。张霞说,下次到北京,你们可别忘了请我吃鸭子。我说,你对鸭子有什么要求呢?张霞说,没有什么特别要求,长得过得去,不要像你这么瘦,玩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我说,好的,你要几个都可以。我之所以这么回答,因为我有好多个朋友都符合张霞的要求,我完全可以不必要花钱就让张霞吃个饱。朋友们,特别是性饥渴的朋友们,谁想做张霞的鸭子,快来报名呀!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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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改版和人员重新组合决定下来后,报社里有乱了套的感觉。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想趁乱搞点好处,一是往油水多的部门挤,二是想往上爬点儿,下脚料想当个小头目,小头目想当个中头目。大家的想法不同,做法也不同。比如许那那确实对当什么主编主任没有兴趣,她就当众要求调到广告部,承包一个版面的广告。承包广告版面也是改革后推出的新举动,这个举动可以让承包者不择手段地增加广告量。林建设在会上说得很明白,以后我们的方向就是以广告养报,所以广告的承包者要非常慎重,我不同意让没有广告经验的同志来承包。他说这句话是有针对性的,像许那那这样的人不应该来做广告。但许那那不这样认为,许那那认为自己有很多关系户,不做广告太浪费,幷且她对自己的公关能力很自负。她的公关能力第一次就表现在林建设身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林建设答应了。女人对付男人的方法是很多的,许那那对付林建设绝对不是用色相,因为许那那没有色相。如果我们把女人的能力一直往肉体上想,那就太狭隘也太低估女人了,相反,我认为用肉体征服男人是一种最低级的迫不得已的方法。在搞关系上,女人具有无限的潜力,即使在把身体包得很紧的情况下,她用语言,用性情,用撒娇,用生气,甚至用你根本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手段来征服你。比如说,去年一个外省的跟我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电视节目主持人要我帮她搞个剧本,我对那个剧本一点都不感兴趣,一口就回绝了,没想到聊了一通之后就答应先看看梗概,看了梗概后又被迫答应写,直到实在写不下去,我才意识到被她搞定了,后来不得不推荐一个戏剧创作科班的朋友来接我的活,才和她断绝电话来往。有个这个经历,我对许那那搞定林建设毫不奇怪,一个有决心的女人,她的韧性是男人的一万倍,女人的韧性体现在会缠人,男人呢,就不行,缠人的女人是正常的,缠人的男人绝对是个恶心的家伙,很容易被人家一脚踢开。这是许那那的性格。但田恬就不一样,她对工作看得不那么重,更随遇而安,她会把更多的精力花在选男朋友和组建家庭上,认为成家立业是男人的事。这两种女人都比较典型我之所以能识别性格因为她们是我的同事,还有更多种类的女人我无法体会,如果我能把所有女人的性格都摸清,我就不枉做一回男人。但这个梦想明显是不现实的,女人都搞清楚了,这个世界还会有什么疑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跟女人相比,男人的性格类型可能会更少,更单调,比如说孙巍微毛大发,虽然装得很隐蔽,搞得跟阴谋似的,但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梦想只不过是个小头目而已,他们的样子表明不仅会追求小头目的位子,而且会享受小头目的位子,他们还没有变成小头目时,就很愿意让新进来的人在手下干活,摆出未来小头目的样子。也就是说,像这样的男人,你不仅能看到他的现在,而且还能看到他的将来,他的一生是由那副德性决定的。我比他们要超脱,因为我的欲望从来不是从这方面满足的,所以我毫不在乎我会呆在哪个位子。
但运气有时候就像鸟粪猝不及防就掉你头上,你不经意往头上一摸,就沾满手。林建设那天找我谈话时,表情还很严肃,好象要开除我,实际上他想让我当休闲版主编。这是很多人阴争阳斗的位置,我不相信就这么轻易掉进口袋,所以我疑惑地盯着林建设的眼窝,好几秒种,才相信林建设不是耍我。也就是在这几秒钟,我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干,他看出我是个有创造力的人,如果把我闲着,也就是垃圾一堆,如果用起来,就能挖掘出源源不断的潜力。我相信聪明人的交流都是很短暂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