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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她们都挺棒的-第24部分

小说: 她们都挺棒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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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当你开始挥霍这一天,你就会发现这是个很傻的想法。你凭什么来挥霍这一天,你手里有支票吗?你有马子吗?没有,你谈不上挥霍。我带着好天气带来的好心情在广州绕了半天后,开始失望了,我意识到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种天气都属于有钱人的,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一说你就知道,其实未必知道。比如说,这座城市起了一座象征性的高楼大厦,你也欣欣然,觉得很有面子,实际上你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乞丐,一个贫民区的小市民,一个流浪汉,这个城市的变化跟你毫不相干,相反,你只会增加被驱逐出城市的危险。只有当你被赶出城市,你才知道你是个局外人。再比方说,像我这样一个不想花钱也没前可花的人逛了一整天,又有什么收获?惟一的收获就是意识到自己是被城市拒绝的角色。你跑来跑去看到的只是高楼林立,广州的大厦与北京、上海的大厦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每一座大厦的崛起都要死掉几个工人,都要用打桩机扰民几个月,都会让一些腐败者中饱私囊,都会有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果说,每幢大楼就像每根鶏巴插在地上,那么都会有一部分人感受到高潮的快感一部分人感受到肾亏的痛苦,简单地说,高楼大厦是快感和痛苦造成,不论中信大厦、京广中心还是金贸大厦一概如此。由此可见我一整天对广州走马观花毫无意义,当我认识到毫无意义我已经过完这一天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广州街上看不到什么美女,不但没有美女而且看到很多丑女,个子瘦小,脸上长着千姿百态的痘,从文化的角度来说,确实印证了“红豆生南国”这句歪诗。更要命的是,她们不怎么穿衣服,花费布料非常节省,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如果是马丽莲·梦露或莎郎·斯通这么穿,我们就会庆幸自己的眼福,但广州的女孩与她们长得背道而驰,平胸,皮肤糙,看得见毛孔,再配上五颜六色的毛发,充满外星人的气质。如果你不是印象派的爱好者,你就不会欣赏这种美,更别提有什么性冲动之类了。一个城市的女孩不能让你有性冲动,我觉得是这个城市失败的象征。在印象里我对广州怀有好感,但我不能因为好感就说不老实的话,广州的女孩确实跟性感有仇,在长相上有待提高。当然我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漂亮的女孩可能都躲在夜总会里毫宅里巨富的怀抱里,藏在我深入不到的地方。这个解释大概可以推翻广州无美女的谬论,但愿事实也就是这样。因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身携巨款来深入这个城市的,我要找到藏在最深处的美女。

晚上林建设问我的行踪,我介绍了从江南西到新港路、广州大道、五羊新城、天河等游荡过的地方,我的表情索然无味,林建设可以看出我对广州无好感。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收获怎么样?我好象在等着这句话了,顺口就把憋在心里的一句话吐出来,鶏巴个收获!林建设说,不要对广州印象这么坏,其实有好地方你没去。我说,我也知道有好地方,可我去不了。我的印象就是这样,比如说在北京,我早就知道“天上人间”好,但我没去过,我总不能把别人的感觉当成自己的感觉。林建设说,你说得挺正确的,今晚想不想去玩什么,改变一下对广州的印象。我点了点了,由于两天一无所获,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一直压着无名怒火,这个火不是冲林建设的,也不是冲张霞的,反正是一点一点积起来的。当林建设问我要玩什么节目时,我毫不忧郁地说想玩女人。我说得太赤裸太率直了,倒是把风月老手林建设吓一跳。他说,你含蓄点行不行,女人是很讨厌粗鲁的。我反驳道,要是谈恋爱什么还可以含蓄,这个还需要含蓄!林建设微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任何东西玩到高级就含蓄了,街上的鶏你不需要含蓄,张腿就干,干完就收钱,但档次的就不一样了,含蓄了就有意思了,现在你不一定理解,但以后你就会理解。我说,差不多理解了,反正就是道貌岸然的意思。林建设说,这样说也对,太直接了就没意思,道貌岸然就有档次了。
目标确定了之后,林建设要带我去一家叫中南海的桑拿城,我对这个名字非常好奇,我推想可能是中央领导人到广州住宿过的地方。但林建设马上否决了我的看法,他纠正我说不是中南海,是宗男海,祖宗的宗,男人的男,为什么要跟中南海谐音,他就不知道了,但他知道这是可能是部队开的桑拿城,反正很有背景的,里面什么花样都有。
接下来干什么你们肯定知道,就是到宗南男嫖呗。去之前我还问林建设要不要张霞陪着去,我是想让张霞买单。但林建设摇了摇头,告诫我说,要想玩得爽,还是花自己的钱。他说的花自己的钱就是花我们报社的钱。怎么嫖呢,我想再叽叽歪歪地重复一遍很没意思,你们有可能比我嫖得更多更爽,我再说就班门弄斧了。更要命的是,我还真害怕你们把这当成诲淫小说,你说我淫我倒不在意,问题是很多人只当它黄色读物,却忽略了我在艺术上的追求,这一点实在让我受不了。你们也知道,这种人是很多的,而且挺有权利的,至少也当个什么主编之类,任何事情只看表面,然后就给你戴个帽子,盖棺定论,命令你以后不准写作了。不准我嫖可以,但不准我写作还真是受不了,如果说嫖只是一时的快感,那么写作是一辈子的快感。不让我嫖我可以用其它方式来代替,如手淫、偷窥、偷情乃至种种变态手段;但写作替代不了,因为没有其它艺术门类的天赋,而且我就好写作这一口。总而言之,具体地叙述我到宗男海嫖的过程是无益的,我不愿意被人当成一个只爱玩下半身却对艺术毫无追求的流氓。但讲讲一点感受却也未尝不可,我以前几乎没有没这样玩过,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这么玩,所以感受还是很多的。想想一个农民头次进城,你还不让他说点新鲜事,确实也不人道。有一种玩法叫“冰火九重天”,让我欲仙欲死,幷且产生了很多感慨。在玩“冰火九重天”之前,我认为人类的性爱方式就那么几种,就是毛片里那么几种,或者就是中国房中术里说的那么几种,房中术其实很夸张,把一种掰成好多种,配以很形象的名称,其实也就那么几种,我对人类的这种窘况感到失望。你想想,食、色是人的两大基本欲望,人类的吃法已经发展得很好了,很变态,花样数不胜数,但做爱的方法就那么几种,几种方式、几种姿势,供全世界五十多亿人口无数个民族使用,这很不协调。但“冰火九重天”之后,我一下子领悟到人类在性交上有无限的可能性,只要你肯动脑筋,就会有更多的方式、不同的快感让你一辈子都觉得新鲜。这个念头使我对人生有了更多的信心,也有了更多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在宗男海的一个晚上我是兴奋的,不仅是肉体上的兴奋,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我的人生观更充实了。当然,有的人从身残志坚的故事中获得人生的动力,有的人从时代英雄身上获得,但我从人类性交的可能性上获得,虽然我们的渠道是不同的,但本质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都觉得人生更有乐趣,更值得活下去了。
这种兴奋的感觉幷没有随着我离开宗男海而消失,我们是夜里一点回到宾馆,我泻了五次,体内基本上榨干了,回来猛喝开水。这时候开水也让我觉得很有营养,它让焦渴的内脏重新焕发活力。特别是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新内裤后,我感觉重新活了过来,欣欣向荣,精力勃发。我嘴里哼着一首有关小草的歌曲,接了一个电话,是鶏打来的骚扰电话。鶏说,先生,需要按摩吗?我精力很好,所以没有像以往那样放下电话,而是很有兴致地唠嗑。我说,我不需要按摩,你还有什么服务就直说吧。鶏很高兴,说,先生你需要什么服务我都有。我说,有聊天的么?鶏说,聊天也行,上床也行,反正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问,你怎么都不谈价钱,你是不是免费的。鶏谦逊地笑着说,你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们这一行哪有免费,连打折恐怕都很少,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给你开价钱。我说,我本来是想上床的,不过我在宗南海玩了五六个钟头,没什么干的劲头了,我现在就想跟你聊个把钟头,你开个价。鶏说,既然你只想聊天,就五百吧。我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说个五百,我就挂电话了。鶏慌忙赔笑道,你不要这么着急,价钱你也可以出嘛,我们干这一行,讨价还价是常有的事。我说,我是不会开价的,因为我不是职业嫖客,我宁可当个职业作家职业诗人也不会当职业嫖客,价钱一定要你来开。鶏说,那我再说个价,不过都是可以商量的,三百怎么样?我说,你要是再带个百字,我们就算了,虽然我不是广州人,但这里的行情我还是知道的,在海珠广场五块钱都可以搞一个。鶏在电话那一头用极其蔑视的口吻说,我就不相信住在白天鹅宾馆的人会去找街头妹,你不觉得这样很没身份吗?我认真地告诉她,我这个人什么都想有,就是不想要身份,我最讨厌的就是有身份的人。
鶏不能理解我这句话,在电话那头呆了会儿,然后赔笑着说,先生你说的话好深奥,我没什么文化听不懂,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去玩街头妹的。我说,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比街头妹好在哪里?鶏吃吃地笑了,有点害羞地说,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好很多的,你见了面就知道了。由于她的口气比较害羞,我不由对她有了好感,我问,你长的漂亮吗?她说,还可以吧,别人都说我挺漂亮的,以前追我的有四五个男孩子。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真的想看看这个女孩是如何变成鶏的。最后我跟她达成协议,100元,聊一个小时。我们约好十分种后在大堂见面,约好后我有一种紧张感,如果她真的很漂亮,气质不凡,我觉得100快钱很对不起人家。下楼时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女的,黑衣黑裤,个儿高挑,我的天灵盖只到她下巴的位置。从她的气质来看,她适合做鶏、模特、演员、二奶等等上层的职业,所以我不能猜出她是不是鶏,更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叫的那只鶏。我希望她不是我叫的鶏,我不希望和我聊天的鶏这么高,这么酷,让我有自卑感,虽然我希望将来能有机会玩这么酷这么高的鶏,我确实不希望只花一百块就能玩到这么酷的鶏。你们肯定不能了解我的心理,我的心理就是我对酷的鶏有着由衷的敬意,她是由上层人享受的,是我未来的目标,我不能把未来的目标降格为现在的目标而让未来失去了目标。我现在只能享用不酷的鶏,我要把酷的鶏留着将来享用,就这个意思。所以我的眼睛甚至碰也不敢碰这只未来的鶏,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鶏,但确实是我心目中未来的鶏的样子。出电梯时我很有礼貌地让她先走,我要让未来的鶏永远跑在我的前面,她毫不客气地走出大堂,我目送着她的臀部消失。
这么深的夜晚,一个女人在宾馆里进出,当然令人浮想联翩,我是个爱想象的人,所以我坐在大堂里想了三种这个女人的身份,一种是鶏,一种是来吃鸭子的,一种是来和情人幽会的。我想到第三种的时候,我叫的鶏已经来到跟前,大堂里没什么人,她几乎毫不犹豫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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