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紫陌尘事 >

第58部分

紫陌尘事-第58部分

小说: 紫陌尘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老,逮进去还挨打啊?”吴乐宝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钱常富没有回答,他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吴乐宝见他躲着这个话题,又问道:“听说进去不交代,就不给睡觉?派小姐陪是不是啊?”钱常富还是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吴乐宝急了,他提高嗓门再问道:“是不是啊?”
“你噢,老弟啊!你还是年轻啊。我坐牢和那些刑事犯也不一样,他们是偷盗打杀,贩毒涉黄进去的,我是官场上斗争的牺牲品,坐几年牢出来还不是照样风光。你问这些干嘛呢?官场上的事你们不懂啊,真是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啊!你们不懂啊,”钱常富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同时又带着教育人口气。
“什么鸟官场不官场的?去你妈的,我告诉你钱老屁,你他妈得意的时候,吃着、喝着、拿着、玩着,想怎么玩人就怎么玩人,我还没干你呢,”吴乐宝“呯”的一声撂下筷子:“你风光的时候拿了我们多少好处,你还记账啦?他妈的为楚宁家的房子,你拿了我们多少烟酒,还有白花花的银子,你敢说没有?”说着,吴乐宝一把抓起筷子,狠狠地在桌子上一跺:“对了,还有你那个臭婊子田老西,光她妈的邮票就给她这么厚一叠,你还敢说你是官场上斗争的牺牲品?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堪回首了?滚,给我滚,你立马给我滚,老子数到三,你再敢吱声,我马上让你鸟头开花。”吴乐宝说着,随手摔了筷子操起酒瓶,眼睛狠狠地瞪着钱常富。
钱常富被吴乐宝突变的行为一下惊住了,但他毕竟是经过事的人,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镇定的看了看吴乐宝,漫不经心地说:“小吴啊,你不要跟我玩横的,我是什么手段的人你清楚。”
钱常富话音未落,楚宁翻眼看了一下,他眼凶狠地盯着他:“钱老屁,给你机会,你还装老大?”说着一脚就把钱常富踢翻在地。这一脚,没有丝毫的预兆,也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小饭店老板见状,以为是他没有坐稳跌倒的,赶紧过来想扶他起来。吴乐宝上前拦住饭店老板,挥了挥手。楚宁用冷峻的目光看着钱常富,他拿起一盘花生米,撒在他脸上,漫不经心地说:“钱老屁,你要记住,今天是我教训你的,以后不要欺人太甚,得到好处就卖乖,你也不要把我当文人好欺,有种你尽管报复。起来,回去吧,多喊几个人来,我们在这等着。”楚宁的话音不高,语也不惊人,但钱常富听了顿觉羞愧和惊恐。他没有一点反击意思,只得慢慢腾腾的爬起来,默不做声地走了。
钱常富走后,吴乐宝竖起大拇指,满脸豪气地钦佩说:“狠!还是你狠!”
“跟他啰嗦什么东西,你让他坐下来喝酒,我就知道你要干他。本想弄他两句就算了,嘿,他还颠起来了。”楚宁冷笑着说。


第45章

送礼是人情社会无师自通的学问。除非你不求人,可人活在这社会里,不求人的事又不可能没有,送礼也就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然礼尚往来也不会是中国文化最厚重的部分。楚宁心里积压了十多年的怨气,他终于在钱常富身上爆发了,心里也算暂时找了些平衡。这施暴的手段,好像本不该是楚宁这等人要做的,可人又不是时时都可以克制的,因而施点暴也是人之常情。钱常富也知趣,他自认今天倒霉,碰上了总有一天要了结的事,心里也舒坦了。惟有吴乐宝只能嘴上骂骂,他知道这钱常富还有些老乡在大修厂当道,如果真把他打哪儿了,再给他老乡整下,自己可叫不出来苦。钱常富走后,吴乐宝心里嘀咕着他会不会喊人来报仇,楚宁冷笑了一下:“那就等着他,我活都不怕,还怕死啊!”他话里全然是没了奢求。
“你说,这钱老屁真的是过幸福日子了?”
“你管他呢,这种人的幸福感就是自私,越自私越幸福。”
“听说他在牢里没吃什么苦,他老乡多,暗里保他的人也多,还是蛮当道的。听说他刚进去的时候,没半年就不强制劳动了,做了什么个小头头,专门负责检查其他犯人做活的质量。”
“那是哦,他到哪也都有一帮人,而且这帮人也都是党棍,什么七姨妈八大姑,堂兄表哥小姨子的,个个都有来头。听我妈说,他当年整我爸的时候,白天是整的我爸死去活来,晚上又偷偷跑到我家跟我爸说:‘楚厂长啊,你千万不要怪我噢,你的大恩大德我世世代代都忘不了。这运动来了,我也是没得办法哎,我也不能不站在革命一边哎。’去他妈,比流氓还流氓。”
其实,政治运动来了,人最容易疯狂。要说,这人的社会也真的是真真假假,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愚弄了,而且愚弄者和被愚弄的人也都是血泪搏击。从古到今,赢家都会扬威耀武,败者也只能听其摆布;赢家要摆庆功宴,败者也要借酒消愁。因而,酒也就成了欢乐和苦涩的媒介。两人还没喝完小酒,吕佳给楚宁打来电话,问他在哪?楚宁说在和吴乐宝喝酒。吕佳让他早点回去,说有事跟他商量。
两人分手后,楚宁回到家,吕佳问:“你跟郑凡借钱了?”
“没有啊。我跟他借什么钱?”楚宁十分不解。
“晚上,郑凡的姐姐来过,她说郑凡曾经说你跟他借了五千美元,说是你去美国的时候跟他借的。”
“胡说八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再穷也不会跟人家借钱,何况是郑凡,更不可能。”
“我也不信,可他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她说我杀人,你也相信啊?”
“我不信有什么用?他姐姐说不还钱就到法院告你。”
“请他们去告好了,我还要告他们栽赃呢。”楚宁气不打一处来,他借助酒劲跟妻子嚷着。
“你能不能不要吵吵啊?我还不是担心你呀,就知道整天在外面喝酒喝酒,还做点正事了?”吕佳气呼呼地。
“什么叫正事?郑凡整天正而八经的,他做的都是正事啊?把自己老婆都逼跳楼了,是正事啊?是不是?”楚宁歇斯底里地问。
“楚宁啊,楚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这么多年了,你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哪件事没支持你。你跟张同鸿雁传书,眉来眼去,成双成对,你当我是傻子呀?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吕佳终于吐出了积怨。
“你胡说什么东西?说借钱的事,你又扯到张同干嘛?”
“不能说她吗?有你这么袒护她的吗?”
“吕佳啊,吕佳!你不是不知道,张同死了丈夫,已经失去了一个女人的半条命。一个从没吃过苦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漂泊在国外,千辛万苦的熬了这么多年,不容易。现在,她唯一能说得来的就是我,这听起来是不合乎常理,但我们两家不是一天的关系啊,你能割的断吗?不错,有不少人羡慕她在美国,难道美国不在地球上啊?美国就是人间天堂啊?即使是天堂,也需要亲情和跨越爱情的友情吧!”
“我没有反对你们来往,但你也要考虑我的感受。”
“感受,感受,成天的感受。你感受什么了?人就活这么几十年,掐头去尾能有多少有价值的时间,”楚宁越说越来劲:“我们来算算,就这几十年,除了消费在吃饭、睡觉、养家糊口的工作时间之外,我们的情感世界多么苍白。女人啦,往往结了婚就圈养成一个小女人的心思,什么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白头偕老啦,这都是自私的表现,不是爱。爱是什么?是一种给予,不是索取,你懂不懂。如果我能给她生活中有一点真实的情意,我宁愿承受流言蜚语,只要你我还是夫妻,我也希望我们共同快乐的承受。”
“什么是小女人心思?爱就是自私的,你的观点是一种伤害,懂不懂?”吕佳反驳道。
“伤害?如果爱是一种伤害,那是极端占有欲的本性。什么是伤害?痛就是伤害嘛,是不是?难道这社会给我们的痛还少吗?怎么办,我们除了自愈,还能怎么办?我这个人不喜欢传播恨,因为恨才是伤害。”
“诡辩,诡辩,诡辩。”
“吕佳啊,叫你一声亲爱的老婆。信任这两个字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它是一种人与人的依赖关系。如果你认为我是诡辩,那我真有点冤。就说这个借钱的事,扯来扯去,扯出这么多事来,这是在廉价消费时间。如果你信任我,根本就不要理会他们,让他们打官司好了。”
“怎么又扯到借钱的事了?借钱的事我也不信。”
“老婆啊!你又不对了,好好想想,五千美元到底怎么回事?”
“我当然知道,是你去美国前拿人民币跟他换的,就这么点家产,扳扳手指也就这些,我能不知道吗?”
“那你知道还疑惑什么呢?是不是以为我没跟他兑换,两头骗了?这还不是信任这两个字嘛?郑凡现在被双规了,你懂什么是双规吗?这是我们伟大的党,凌驾民权之上的一大发明。”
“楚宁同志,你是党员吗?别我党我党的。”吕佳两眼直瞪着他。
“噢!不是。不过这丝毫改变不了我对你们党的期望。”楚宁笑着说。
“哼!不是党员,你还给我上课?什么是双规,我告诉你,双规就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接受涉案调查。”
“对!对!知道就好,”楚宁点头说。他知道张同的话题已经绕过去了,他继续说:“郑凡现在急需用钱退赔,找钱都找疯了。今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找他外面的女人借八十万呢,”楚宁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吕佳听了也愣住了,楚宁平静的想了想说:“他妈的,这小子太毒,又想利用我人善了。”接着,楚宁就把郑凡让他找徐华的事和盘而托。
“徐华?哪个徐华?”吕佳问。
“听吴乐宝说是什么银行的信贷部主任,一脸的假正经,一看就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她老公是干什么的?”
“我哪知道。噢?对了,吴乐宝说她老公是你们单位的什么高工。”
“哎哟,原来是这个女人呀。嗨,她老公是什么高工呀,胡扯。她老公姓高,是我们单位老总工的儿子,人家给他起的外号叫“高公”,意思是,”吕佳笑着:“意思是高公公。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呀?听说这个女人很有心计的,给她老公又不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你千万不要再跟她啰嗦噢。”
“我跟她啰嗦什么东西嘛,不是郑凡让我找她嘛。嘿难怪呢,吴乐宝说她老公不能生育,是不是啊?”楚宁这才反应过来。
“嗯,不能生。”
“那他们没孩子?”
“废话,不能生育哪有孩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老公那家伙没得用,郑凡的机器不是还能用嘛,替她老公生一个是喽,这也不花什么成本的。”
“去去去,看你来劲的呀。唉?你说到儿子,我倒想起来了,听我们同事说,她有个干儿子,叫?叫郑道。”
“什么?郑道。郑凡的儿子?”楚宁问道。
“郑凡的儿子叫郑道?”
“是啊,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小名叫二虎,”吕佳说,她自言自语道:“还蛮会起名字的,叫郑道,看看他以后走不走正道。”
“是我起的。起初根本就不是什么正道不正道的意思,也就希望他日后求真理,”楚宁摇摇头继续说:“来来来,跟我好好说说这个徐华,蛮有意思的。”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她老公很少到我们厂医院来,听说她跟不少大企业的头头关系不错,能说会道的,是个女强人。”
“屁的女强人,强奸男人的人。”
“哎呀,骂人干嘛。”
“好好好,不骂,不骂。”
“她老公在单位话不多,蛮受气的。”
“哑炮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