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半浮生-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宇毕竟年纪大了,又推又压的,还没等做什么他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他趴在我身上,我胸口的位置和车窗一样上了哈气。李宇露出一口不算白的牙,问我:“你怎么不反抗?象征性的叫两声也好啊!跟个死人一样,真他妈的没劲!”
对于被这种事儿,我都已经逆来顺受惯了。李宇不甘心的伸手到我的内裤里,在我下身摸了一摸,他骂骂咧咧:“操,你这都赶上沙漠了,我那死鬼老婆都比你湿……不过没关系,插插应该就能出水。”
前面还坐着司机,李宇丝毫没觉得自己话说的有多么露骨。而司机似乎也习惯了李宇的粗鲁,淡定的开着车连头都没回。李宇往掌心吐了口吐沫要往我下身抹……恶心的感觉来的比前几次都强烈,我一口酸水喷到李宇脸上。
李宇呆愣了几秒,接着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耳光。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甚至连鼻腔里往下流血都没察觉到。鲜血顺着下巴滴到胸前,是刺眼的红。
“你个臭婊子,你是嫌我脏么?嗯?”
李宇虽然这么说,但他竟然还在笑。外面的路灯晃过,我总觉得他那笑容阴郁的可怕。李宇用手将我胸前的血滴抹匀,又低头用舌头舔净……我看着他毛乎乎的头顶,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李宇又给了我两个耳光,斥责道:“你是觉得我好笑?”
我说不上为什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下来了。我知道李宇爱钱,我也知道李宇好色……但我真的很好奇,这些和命比较起来他会更爱哪一个。
“不,我不是觉得你好笑。我感谢你碰我,真的。没有你,估计没有男人会碰我了。”我说的真心实意。
李宇稍微跟我拉开了些距离,他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估计他以为我被打疯了,不然的话一个精神正常的女人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我眯着眼睛看他,生怕漏掉他脸上的丁点表情:“知道我为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要来机会折磨卢生吗?因为我有艾滋,我活不了多久了。可能三个月也许五个月,最长三年五年,没准明天早上你就会看到我肠穿肚烂的死在你家地板上。”
李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脸颊上松弛的肌肉极为别扭的抽动几下。连他眼底的那份阴郁也瞬间消失不见,里面弥漫着铺天盖地的恐惧……李宇这样的表情让我舒服多了。
鼻子流血不止,顺着身体嶙峋的曲线往下延展。在马上要碰到李宇放在我身上的手掌时,他惊慌失措的往后退。车里空间狭小,李宇一个不留神撞了头,疼感使他叫的惨烈。
“我不信你说的。”李宇硬撑着场面,淡淡的开口:“哼!也真有你的,在所有拒绝我的女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无法强迫的。”
我坦言:“你不用强迫我,完全不用。你要是想,我甚至都可以配合你把裤子脱了……你都不怕死,我也不介意有人陪我死。”
如果不是收到黄家赫的那条短信,估计我也不会对李宇的触碰如此反感。虽然我此生不能和黄家赫在一起了,但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碰我了。
一点都不想。
李宇微微抬了抬眼皮,他歪头看我,半晌得出结论:“小姑娘,你别想骗我。你要是有艾滋病,黄家赫还对你不死心,他是傻吗?”
我以极为不雅的姿势劈开腿:“那你随便吧!”
“那你……咳!”李宇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又往远离我的一侧移了移:“那你……”
李宇没有继续问,看来他也想明白了。我远离黄家赫是因为我爱他,而我接近卢生则是因为不爱。死前能够实现自己的遗愿,这是每个人都会极力去做的事情。
“我们两个,互惠互利。”身上的旗袍都已经被撕烂,我索性直接用外套将自己裹好:“我会离黄家赫远远的,如果我想做完的事情全都圆满了,我甚至可以回精神病院去。你想要和黄继革怎么邀功,我都随便你。”
“我只要你撒个谎好了,就跟所有人说,你会娶我。”李宇的眼神让我不安,但我仍旧将话说完:“而我想要怎么对卢生说咱俩的关系,你也不要管。”
李宇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许多:“你不会想要把病传给卢生吧?这个我是不会允许的,卢生死不死我管不着。不过我家的那个赔钱货,我养了二十多年,总不能被你说害死就害死了。”
这话还真是让我吃惊,看来李宇只是气愤李清河嫁给卢生,他还不至于冷血到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而不闻不问。
“我当然可以不用这个办法,”我狡黠的笑了一下:“但是你要帮我。”
看李宇的面色谨慎,我补充说:“不要钱的。”
李宇嘴唇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会答应,他当然会答应。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他不答应才是犯傻呢!
不过知道我的病情之后,李宇倒是谨慎了不少。他连和我坐在一个车厢都担心染病,在半路上他直接将我丢下了车。
我是真的被丢下了车,跪倒在路上时膝盖都磕破了皮。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忍着疼迅速的打车离开。
李宇贪财,但他还算守信。第二天一早,他发短信给我说我可以代他行事一定的职责权利。当然,也都是那些不要钱的权利。不过这些权利用来威胁卢生,简直是绰绰有余。
收到短信之后,我十分愉悦的打通左亚的电话:“拿好你的相机吧!你有新闻可以拍了……什么新闻?比如说,卢生总裁殴打怀孕情妇之类的吧……”
☆、061 唬你
由于这段时间被冷落,左亚十分的不满。我似乎都能看到他在电话那端上蹿下跳的:“喂!吕诺!我受够你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还让我得普利策新闻奖,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好玩?”
“左……”
“吕诺!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啊!”左亚完全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的话里带酸:“我看到昨天晚上的新闻采访了,你和李宇在一起了吧?哼!你就算不告诉我你和卢生的事儿,你告诉我李宇的事情也可以啊!你知道吗?我要是在采访不出新闻,总编就要调我去生活组了……”
“闭嘴!”我怒不可遏,和左亚说话总是很难让我心平气和:“左亚,我就通知你一次,你听好时间地点,你爱去不去。”
因为昨天淋了雨,我的嗓子发哑。要不是有强大的信念支撑着我,想必我早就昏过去了。我将时间地点简短扼要的告诉左亚,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他自己了。大家能知道卢生做了什么那是最好的,要是不知道,其实我也是无所谓。
在我动身去卢生的公司时,姨妈在我家门口堵住了我。经历过在陵园的不愉快,她并没有太甘心。还没我等开口说话,她连拉带推的将我拽回到屋里。看我一身正装打扮,姨妈警惕的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找李宇吗?”
姨妈长的很美,在那个没有整容化妆PS的年代,她素颜的照片都可以说宛如仙女……可她现在确实是老了,虽然包养良好,但脸上已经生出了许多的皱纹。
我仰头叹了口气,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问:“姨妈,你找我来什么事儿?”
昨天姨妈自知失言,所以今天她笑的有点讨好:“当然有事儿啊!你妈妈不在了,我跟你妈妈有什么区别呢?诺诺,我没有女儿,我从来都是把你当我女儿看待的!姨妈从你出院到现在,做的每件事儿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应该是有的。但我想,应该不全是对我好……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分纠结。
姨妈看我扬唇不语,她拉了我的手:“诺诺,听姨妈的话,千万不要和李宇这种人在一起……你没有和他怎么样吧?是吧?”
我笑的毫不知羞,我答的理直气壮:“我是跟李宇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像我昨天说过的,我要和李宇结婚了。”
“你怎么能这样?”姨妈气的满脸通红:“诺诺!你还病着呢!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会传病给他的啊!你不跟黄家赫在一起不也是因为这个吗?你不记得了?”
我看了姨妈一眼,微微挑眉:“我不和黄家赫在一起,是因为这个……那你呢?姨妈,你不让我和黄家赫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我还能为什么?我当然是为你们两个好啊!”姨妈答的理所当然:“毕竟黄家赫那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要是没有姨妈昨天的那番话,我想今天我会信她说的。不过现在想想,姨妈连对她一往情深的黄家赫爸爸都不在意,她又怎么会在意黄家赫呢?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说:“姨妈,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听我这么说,姨妈的眼神微微黯了一下,她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哀戚。无论她怎么叫我都没有再回头……我现在和看卢生跪下时是一样的心情,心口的位置一阵阵刺痛。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他们带来的不单单是伤害,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完全就是慢性自杀。
我摸出电话打给秦征,秦征正在忙,他只是回短信告诉我说遗嘱可以签订了问是否还需要更改。
不用了,我过两天有时间过去签。我这么回答他。
我不清楚姨妈是怎么知道钱的事儿的,可能是从我妈妈那儿,可能是从其他人……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她做过什么,她也还是我的姨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妈妈讲说她小时候看护姨妈的事情,那是我成年后对血浓于水最全面的理解。
虽然我没有亲妹妹,不过我想我妈妈要是活着的话,她肯定会希望我把钱留给姨妈。
人活着的时候喜欢追名逐利,可是等到要死的时候才会真切体会到,这些真的都只是身外之物。
用命换钱,用钱买命,奔波到头,也都是一样的结局。
因为李宇都已经交代过,即便是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往卢生公司里走,也不会有人横加阻拦。我直接进了卢生的办公室,卢生挥挥手让迫切想要解释的秘书出去。
从我进来开始,卢生一直低头看文件,他大度的摆出一副随我折腾的姿态。
站在办公室的地中间,我似乎觉得陵园的雨还在头顶往下淋。一阵寒意从脚底袭来,我的意识甚至都变的有点模糊。
这里是我爸爸以前的办公室,一样的桌子,一样的布置。曾经我爸爸写的书法字,四个大字隶书“天低吴楚”……这四个字儿和卢生的相貌气质,还是挺般配的。
我一迈步,天地都跟着眩晕。身体迷糊,可大脑仇恨的意识却刺激的我亢奋而又清醒。我拿起卢生桌面上放着的红木笔筒,轻笑着说:“这个你没丢掉吗?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说我爸桌上的红木笔筒丑的要命一点都不配他的身份。”
卢生翻阅文件的手突然顿住,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卢生依旧没有看我,但他抓着文件的指节已经泛白。
“可能是我会错了意啊!你的喜欢不喜欢,说明不了什么。”我扶住桌子的边缘避免让自己摔倒:“你喜欢,所以你会诱哄我让我爸爸换掉这个笔筒,这样你就能有机会得到了。你不喜欢我,所以你……”
卢生的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最后却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来是叙旧的?”
“生意的事儿。”嗓子干涩的生疼,我一说话似乎都能挤出血来:“叫倪菲来吧!”
卢生也撑着桌子站起来,他离得我很近。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