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sd花流]山雨欲来风满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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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还走不走?”一直沉默地泽北突然插了句嘴,细声细气的问着,有些无辜地看着樱木与流川两人。
流川闻言便垂下了眼,他不想拖下去,因为他还想着尽快收到帐赶回家里去陪着父亲。樱木也低下头,他也不想再相持在这儿傻站着,因为他也很想早一些到达苏州。
所以最后樱木还是极不情愿地跳上了流川的马,双手却撑在马臀上,沉着脸对身前的流川说:“走啦!”
流川撇撇嘴,仰手习惯性地举鞭抽向马身。
“啪。”那一鞭就实实在在地抽在了樱木的手上,痛得他大叫了起来。
先前就觉得樱木在马背上姿势古怪的泽北见状忍不住轻轻笑了,南烈也蹩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但他立即就强迫自己不去笑,因为再怎么说樱木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笑他就太没礼貌了。
“你,你这该死的狐狸……”
樱木看着流川的脖子便想掐死他,可没等他能做出什么来,流川便双腿一夹当先驰了出去。
这一下奔得突然,樱木在剧烈晃荡之下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流川的腰。
真是倒霉,就是不愿靠流川的身子保持平稳的。
樱木不满地看着旁边的南烈,他的双手从泽北腰边儿穿上,是他在控制着马呢,泽北只是他搭着的。而自己呢?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依着流川他带着自己,最可恶的是自己不得不搂着流川才能不掉下去。这个流川枫想让天才丢脸到何时?
手也好痛哦,樱木噘着嘴气在心头。如果此刻不是在马背上,自己一定要还以颜色。那死狐狸……
樱木有些怨恨地看着流川,印象中他还没有靠本天才这么近过。
流川的整个后背就好像是在自己怀里一样,两人的距离那么的近,几乎就可以看见他微露衣领下的纤细颈项,还有他那一头随风飞扬的发丝则不时地拂在天才的脸上,有些柔柔的、痒痒的、酥酥麻麻的,真的好讨厌、好不自在、一点也不舒服!
还有流川的腰,怎么会那样细啊?虽然早在打擂台时天才就知道他这狐狸营养不良,可他的腰也太不像个男孩子的腰啊,不过抱着稳固天才的平衡还刚好,正合适呢。
哼!这狐狸一定是平时吃得太少了,才这么瘦,难为他家还那样有钱。他的身子一点也比不上天才强壮,看来以后自己一定能光明正大地在几百万人面前赢过他,就凭他那身子能练就什么高深武学?
天才是一定能风风光光地超过他的,想着想着,樱木便有些出神地笑了。因为自己的光辉形象太让他神往了,他简直就能看到自己那时的英姿了。
“小北,为什么樱木公子挨了流川公子一鞭他还笑得那样开心?”一旁并骑的南烈见到樱木满足的笑容,在泽北耳边小声问道。
“那你还不是一样经常在我身后傻笑呢。”泽北责备他,“你别去管人家的事。”
“是,是。”南烈口里应着,心中却好生奇怪,小北怎么会知道自己在他身后对着他笑呢?
第十三章
终于出了那不大不小、却对南烈泽北来说相当可怕的树林,一行四人便在一间客栈前下了马。
其实他们还没有来到镇上,现在这儿还僻远着呢,只不过泽北他急于要补充饿肚子那几天失去的营养便停了下来,所以樱木与流川也只有随他们停下了。
“店家,店家,店家。”泽北一奔进店就大声催命似的叫着:“快些上菜啊。”
一个青年男子从那店中转了出来,抬眼见着这四人——两种极端打扮的组合而傻住了。樱木与流川衣着华丽、气宇轩昂,是两位如凤凰般高贵的美少年。
而他们身边的泽北与南烈一身破烂脏衣,蓬头垢面,虽然似乎长得也不差可怎么看都是两个脏兮兮地穷叫花子,怎么这四个人走到一起?真是极端的不相称啊。
“你是掌柜的?”泽北像是见了救命菩萨似的看着那人。
“嗯。”那青年掌柜在泽北身上溜了几圈:“小人诸星大,这家安宁客栈就是小人张罗着的。”
“那好,你快把你们店里所有带有肉的菜都来一份,要快!!”泽北喜道,终于可以大吃一顿了。
“小北,你的身子才刚好一点儿,你别吃那么多肉不容易……”
“我知道,可是我想吃嘛,你别管我了。就这样。”泽北打断南烈担心的话,笑道:“更何况我们也要请樱木与流川吃饭呢,不多点些菜怎么能好好地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呢?”他说到樱木与流川的名字时很自然没有一丝阻碍,就如同在叫两个多年的老友一般,全没有南烈的拘谨。
不会吧,这两个乞丐还要请那两个漂亮公子哥儿吃饭?诸星大不由伸长了耳朵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掌柜的,你倒是快去啊。”泽北不满诸星的发呆,一声声催促着。
“啊?”诸星因过神来,堆起两朵笑容在脸上:“对不起,这位客人,我们小店的规矩一向是先付帐再上菜的。”
“这么麻烦啊?”泽北嘀咕着,看样子有些不高兴。
樱木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看,不如就让我来……”
他的话立刻被南烈的下一个动作而打断。南烈从他那快断裂的腰带里摸出一大叠厚厚的银票,从那上面抽了一张给诸星:“快去照他的话做。”
樱木见那叠银票上面印着十万两,这两个人身上竟怀有那么多的银两?
最少也有个几百、几千万两吧,樱木本来从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不过他实在想不到泽北与南烈身上竟有那么多的银子。
而一旁的诸星更是眼珠子也快掉出来一般定定地看着那张,不那叠银票。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可惜那四位大少爷谁也没有觉得不妥。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些实在算不上什么。
“想不到你们挺有钱的嘛。”樱木坐到一张桌子下的椅上,笑道。
“见笑了。”南烈收好银票,顺便让诸星再去准备热水与两套干净衣服。
“这东西有什么用?”泽北挑了挑眉:“我们在林中饿肚子的时候又不能拿它们来吃又不能用它们来喝,若不是遇着你们我们早已喂狼了。”
流川微微一笑,这话他倒觉得有理。泽北看着他,侧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我似乎听过你的名字呢,流川枫,流川,流川,啊,你是不是杭州流川世家的人呐?”
“你知道?”樱木好奇地接口:“是啊,他就是那只心眼最坏最懒的狐狸。”这样说说自己也觉解气,因为手还在痛呢。
“因为我家也是做生意的嘛,知道在杭州就是数流川家最大了。”泽北说着,又看向樱木:“那你呢?也是流川世家的人么?”他看见一旁的流川因樱木那句话又沉了脸,不知为何他很喜欢看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你知道他,却不知道我?”樱木有种失败的心情,不过他还是原谅泽北的孤陋寡闻向他说明,“我自然也算是他流川家的人了,这小子叫我姐夫。我可是打赢他才做上的。”
“呸,谁叫过你姐夫的。”流川忍不住申辩。
“可你姐姐是我‘妻子’嘛,我和她还拜堂呢。”
樱木眼一瞪回击流川的话,有些得意。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啊。”泽北很是想了一阵才有那么一点印象似的说着,让樱木有些失落,与这狐狸就差那么远么?
“原来你们是姻亲啊。”南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以为……”
一语未必他忽然大叫了一声,语音中还带着一丝痛苦。
樱木见着是泽北用脚在桌底下踩了他一下,不由好奇:“你以为什么啊?”
“嘿嘿,我还以为樱木公子和流川公子与我们一样是,是表亲呢。”南烈揉着脚勉强对樱木笑着。
樱木不明白泽北为何要那样踢南烈一脚,也不懂南烈在苦笑什么,可能是痛吧。他正想再问那诸星已送上菜来,他也就忍下没再追问。
四个人也就举筷吃起来。流川与樱木没什么胃口,他们也没有饿肚子,所以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只剩下泽北与南烈守着一大桌子的菜旁若无人地大口大口吃着,十分香甜的模样。那南烈还不停地给泽北夹着菜,好像很周到体贴的样子,就连樱木看着了也忍不住说道:“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南烈听得这话,不由停止了夹菜,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可是,就是感情太好了,我们爹娘不允许我们继续来往了。”
“为什么?”樱木完全不能理解。表兄弟俩感情好不是好事吗?怎么也有罪了?
他们爹娘有毛病?这泽北和南烈看上去二十好几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管他们这不许这样不准那样的,要是自己爹才不会这样干涉自己的生活呢。流川也觉得想不明白,他深有与樱木一样的感觉,直直地看着南烈听他的回答。
“为什么,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呢。”泽北扒着碗里的饭,咽下两口后才又开口:“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亲戚啦。”
“哦?”樱木与流川有些吃惊,他们这两个家伙一直都是直线思考的人,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却想不到泽北他们先前说谎了。
“让我慢慢告诉你们吧。”南烈叹了口气,他知道小北喜欢这两个人,也就不想瞒什么了。
原来这泽北与南烈俱是京城人氏,两家在城中都是名望大族。
泽北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北方大部分的珍玩差不多都被收罗在他家的宝库里,就算拿他家的古玩去神武进贡也可以支撑好几年的,与南方的流川家可说是相得益彰。
而南烈的家里却是书香门地,上三代起有一直有人在朝里做官,北方文人大多以相结实南烈家为荣,偏这两家又有些嫌息。
南烈的父亲认为泽北家只不过是一家满身铜臭之地,而泽北家的人简直就是俗不可耐的奸商。然而泽北的父亲在吃到几次白眼后也就痛恨起南烈这一家子人了。
他觉得南烈这一大族人只会抱着本书、翻着白眼背啊背的,满口仁义道德却什么也不会做;靠着别人的吹捧过日,有什么了不起的?
于是两家的家长便不许自己的后辈们相互来往。可谁想着泽北与南烈两个年轻人一见如故,整天游山玩水寄情诗画,感情出奇地好。
于是在一忍再忍之下两家的家长便决定采用强制手段不允许他们来往。
这所谓的手段也不过是两种:打骂或给他们找一门亲事让他们定心。
南烈就得到了前者,给他爹狠狠地用鞭条抽了一顿然后被关进了书房罚抄道德经;而泽北就得到了一门媳妇儿,不过还没过门。
两个人再也受不了,于是就各自拿了一点点银两,在泽北成亲前几天晚上溜出来了。
“就是这样了。”泽北补充南烈的话:“就是因为我们的爹都不准许我们交朋友,而我爹更是过分居然强迫我去娶一个连面儿也没见着的女子,说是为了家里的什么生意,所以我们就出来玩玩了。”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父亲啊?”樱木一听便替他们叫屈,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凑到一块便做坏事的人啊。都老老实实一副好人的模样,为什么不许他们来往呢?
只不过是做做好朋友嘛,他们爹也真够糊涂的。再一想到泽北也被逼去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还有着那样恶心的用意。樱木心里马上便同情他们,也就立即站到了泽北他们那一边了。
“白痴。”流川拉拉樱木的衣袖,哪有人当面骂别人父亲的了?
真是受不了。这个白痴看人家泽北长得好看一点便没来由地有好感,见着南烈刚才好像挺讲义气的便把他们当成朋友,真是的,也难怪洋平会担心啊。
流川想到洋平整天苦着的那一张脸,倒有些明白他的感受了。
“没关系,我爹本来就是个老顽固。”泽北一双大眼笑得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