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眼镜先生与绝望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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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再次淡淡地开口,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我把该动作解释为——愤而离席。
我一时间热血上头,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副部长的腰,其实我是想抱他的大腿来着,但是考虑到我的身高而言,还是抱住他的腰能最快速地阻止他“愤而离席”的动作。
凤镜夜身子一僵。
我这人只要热血上头,都会做出好多与理智无关的事情,我本人也没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妥,我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设法先稳住副部长,道歉。
“前辈,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还在喋喋不休地道歉。
“你松开我,我要先去清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声音。
我猛地松开手,后撤了几步,看着副部长大步流星地走出我的视线。几秒钟,理智找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惊悚的事。
我貌似刚才冲上去抱着副部长来着。
“啊!”餐厅里不知道哪个女生尖叫出声,人群开始沸腾起来,诡异而熟悉的粉红气场飘散开来。
“拥抱了呀。。”
“镜夜大人没有对海大人生气。”
然后是这样诸如此类的让人绝望的议论声蔓延开来。
我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垂下头,如同弃狗一样的哀怨姿势。脸上的酱汁渐渐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我也懒得去搭理了。
我的心如同冬日里西西伯利亚平原上刮过的风,无限凄凉冰冷。
我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我的未来将会是一片让人绝望的黑暗。
而且这次脸都丢到苏门答腊去了。
我再也不要踏足学生餐厅了,这里是衰神的地盘!
【三】
“少在这里装死尸了,伤好了,给我赶快滚!”明明是一张如此俊秀的脸庞却挂着一幅别人欠他八百万的黑面神一般的神情。
“这就是你对待心灵脆弱人生失意的少女应有的态度吗?”我淡淡地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身旁已经处于暴走抓狂边缘的青年一眼,翻了个身,继续做挺尸状,还顺手抓过一边的枕头捂到了脑袋上。
“不要在床上做这么多玷污视觉的动作,给我起来。”沈校医嘴角抽搐着一把扯过我捂在脑袋上的枕头,“你还有自己是少女的觉悟?”
语气里是□裸明晃晃的嘲弄。
“你再说,我以后吃喝拉撒睡都在你这里解决。还有既然你不认为我是少女,那就请称呼我为‘传说中的宇宙无敌超级霹雳金刚无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貌双全急如风静如林不动如山英雄与智慧的化生侠义与仁义的结合貌赛潘安义超关羽巧越鲁班当今社会的花朵他朝社会的榜样英明伟大神武无敌睿智聪明仪表堂堂一只梨花压海棠迷倒万千少男少女芳心正太萝莉御姐熟男无不视之为偶像的七原大人’。”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是那句老话,人只要能做到不要脸,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了。反正面子这种东西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我丢到马达加斯加去了。
“你!”沈校医气结,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把我脑袋塞进马桶里,不过这种疑似挫败的神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他踱着步子,走到一边的椅子旁坐下,端起茶杯,颇为惬意地啜饮了一口,用着“今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的平静口吻说道:“听说你今天中午在餐厅很出风头?”
“咔嚓。”我的大脑死机了,本来准备选择性遗忘的记忆又被他翻了出来,算他狠!打人专打脸!我表情扭曲的扭过头去看他,只见那厮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脸上是春暖花开般的笑容,或者可以解释为“得意洋洋”的表情也好。
我已经连愤怒这样的情绪也提不起来了,幽怨地望了他一眼,低头,单手抚面,做深沉忧郁状,缓缓开口:“沈哥哥,你好狠的心啊,奴家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都不允许吗?”
吴侬软语,昆曲腔调。
“扑——”茶水呈放射状从他的口中喷出,他嘴角挂着水渍,嘴角抽搐,死瞪着一双眼睛似乎想把自己的眼球也呈放射状地喷射出来。脸上呈现出一种:“天呐”,“要不要人活了”,“我刚吃了午饭”,“我不是心理医生”等等多种元素相交织的复杂的科幻的表情。
他是被严重恶心到了……这只能说明他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彪悍。
“哎呀。淡定一点行不行。”我用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与嫌恶的口吻如此说道,似乎刚才那惹得别人恶心巴拉,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句子完全不是从我口中冒出来的的,“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忧郁的深沉度都要下降了。”
我的话音刚落,此人周身开始散发出让人心冷带着寒意的戾气,犹如超级赛亚人变身,斩魄刀万解,小宇宙爆发,他“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
“啊嗯?”他的嘴角泛起狰狞的笑,额头上青筋毕露。突然快步朝我走过来,伸手,不由分说把我横抱起。
薄弱的危机感被惊醒。
“你要干什么,我要叫啦,叫非礼啊!”我捏着领子缩着脖子做惊恐状。
“你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不管用!”他的表情扭曲,做恶霸强抢良家妇女状,不负众望地说出那句经典恶俗的台词。
我还没来的及叫“破喉咙”,他抱着我猛然转身,迈开大步。
“砰——”我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了医务室的大门外。
“咣当。”医务室的大门被狠狠关上。
“哟,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那端,传来沈校医轻松愉悦上扬的音调。
FXXK!
我捂着摔的生疼的屁股蠕动到医务室大门旁,单手抚着门,带着直冲云霄的怨气,用着此生最凄厉的声音嘶喊着:
“我要拿我的下辈子来诅咒你啊!我诅咒你半夜鬼压床!我诅咒你三十岁秃头!我诅咒你买彩票一辈子都中不了奖!我诅咒你被你喜欢的人甩上一万次啊!!!”
如女鬼般的哀号在走廊里长久的回荡着。
XD的!竟然被扔出来了,这是他妈的怎样一种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悲愤啊!
此人到底是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待一个身心俱伤的人!我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仍觉得十分愤怒,伸出腿,狠狠地踹了医务室大门一脚,但是……这是号称“收容”富可敌国之人子女的学校的医务室大门,绝对没有因为豆腐渣工程崩坏的可能。
反而是把我的脚震的生疼。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捂着疼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离开此处。
也在心底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XD的!以后闲来无事一定要经常光顾此处,骚扰此人,一定骚扰他到精神崩溃为止,下次一定想办法不被他扔出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越挫越勇!
【四】
“七原桑。”柔软而动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钢琴声戛然而止。
“有事?吉田桑?”我把手从琴键上收回来,扭过头,看着坐在身旁不远处的黑发女孩子,吉田雅美。
吉田雅美就是那个音乐部手受伤的女孩子,而我代替她的演出。平心而论,雅美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黑头发,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身上有种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脸上从来都是温柔的神情,声音也是软糯好听。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我想说的是,被XX无良校医扔出医务室以后,我就来琴房继续练习了,正好碰到雅美,她说想要听我的演奏。
“七原桑。”雅美的表情有些犹豫,有些隐忍,“第二乐章,寄托了肖邦对华沙音乐学院少女康斯坦茨娅缱绻的深情,肖邦把炙热的爱情宣泄在乐曲中,但是……七原桑的演奏……”
她的声音沉下去,看起来明显找不好合适的又不伤我自尊的形容词。
我也知道,自己如此一脸苦大仇深表情的演奏,不像是在表达爱意,倒像是被抛弃了一万次的弃妇在表达自己心中的哀怨。
我能不哀怨吗,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诸事不顺啊。
“我会努力的。”我挤出一个笑容,只能对雅美说这样的话了。雅美自己不能够演奏,心里一定很难过了,如果代替她的人还不争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我来说,如果感情是在是达不到演奏曲子的要求,就只能用技术来弥补了。但是这也只能算是二流的演奏。
可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绝望啊。
“七原桑今天的社团活动还去吗?”吉田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去了,请过假了。”我嘴角抽搐着说道,我已经让馨帮我去请假了。我觉得自己今天还是不要出现在副部长面前比较好。
……我要避风头。
【五】
“七原大人。”我刚把步子迈进教学楼,就见黑压压的一片女生朝我涌过来。
我颤抖着倒退了几步,转身,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我应该离开这是非之地,我迈开步子,准备开溜。
“七原大人。”有女生眼疾手快地拉着我的校服下摆 ,制止了我的离开。
“有事?”我勉强从大脑轰鸣的警报声中挤出一句话,外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七原大人知道今天为什么HOST部停业了吗?”另一个女生凑上来,满脸的忧愁神色。看她这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缘由的人,还以为她陷入了什么国破家亡妻离子散的悲惨境遇里。
“不知道……我刚从音乐部回来。”我嘴角抽搐着继续后退,女生们则继续蜂涌向前,
“那七原大人可不可以帮我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个女生一把挽住我的胳膊。一脸恳求的表情。
“啊?”我颤抖着看着她,犹豫着是不是现在撒腿就跑才对。
“拜托您了,七原大人。”异常整齐的声音响起,少女们脸也上是异常整齐的期待表情,眼睛里的小星星跟有丝分裂似的猛增。
我连投反对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群执念异常深厚的女生簇拥着向前,连拉带扯地把我推到了第三家教室门口。
等等……为毛你们不自己去啊!!你们把我当做是什么人啊!!
我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已经有人替我拉开门,把我推了进去。
脚下一个踉跄,抬起头,正好看到春绯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个玩偶似的东西,以一种极其女王的姿势外加一脸愤慨的表情义正言辞地说道:
“只是吵架,用得着这种东西吗?”
背景是杂乱无章疮痍满目犹如台风过境一般的第三音乐教室【当然这样只是比较美好的说法,夸张之类的修辞手法用不好是会被国文老师骂成渣的!】,以及呈挺尸状伏在地面的常陆院兄弟。
……多灾多难的HOST部又发生了什么事??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眼睛
第三十章眼睛
【一】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此二抉择,究竟是哪个较崇高?
【二】
“小海。”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