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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昨天(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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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 “你故意等他们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才扮成英雄赶来。” 
  “生生,你很识大体,知道吃了亏该怎么讨回便宜。我们真的是好搭档。” 他的表情还真是又温柔又体贴: “不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没有这个机会,爸爸怎么肯死心签转让声明?” 
  哈哈哈! 
  我甩手给他一个耳光,打得他的脸侧在一边。 
  与将昂然受我一掌,用指尖抹去嘴角的血丝,轻道: “生生,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他的话没有力度,却让我心寒。 
  有生以来听过最精彩的威胁,当属此句。 
  我说: “荣与将,你故意让我被轮奸。” 
  与将说: “生生,害你的不是我,是与亭。” 
  我呆若木鸡望着熟悉的脸,忽然软倒在沙发上。 
  与将,我愿意为你而死,只求你不要让我如此绝望。 
  与将要扶起我,我攥起拳头,沙哑着喊: “走开!不要碰我!” 
  “生生,你伤还没好,不要激动。” 
  我冷冷看着他,象落入陷阱的人看着头顶上的野兽。 
  我站起来,摇摇晃晃迈开脚步。 
  “生生,你要去哪?” 
  我转身,鄙夷地回答: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荣氏也已经到手。当然是功成身退,难道等着狡兔死,走狗烹?” 
  挺直腰杆,一步一步缓慢朝门走去。 
  我以为与将会拉一拉我,因为愧疚也好,因为阴谋暴露而恼羞成怒也好。 
  虽然知道即使他现在立即跪在我面前痛哭,我也不会原谅他。 
  但他眼睁睁,毫无反应、冷静地看着我离开,心里的难受又深一层。 
  不错,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一切都是假的。 
  他常常半夜溜进我的房间,不过是在玩弄计谋,说不定还顺便检查一下电话中的窃听器。 
  想起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在床头,我居然安心入睡,毫无防备,自以为安全到了极点,真了让人不寒而栗。 
  黄生,天下最愚最蠢的,原来是你。 
  我跌跌撞撞回了荣家,将所有的衣服胡乱塞在箱子里,惟恐多留一刻,提着箱子就跑。 
  荣家的仆人奇怪地为我开门,问: “生少爷,要不要安排司机送你?” 
  我黑着脸摇头。 
  “要不要打电话给大少爷?” 
  我听到她提起与将,眼前一阵发花,匆匆离开,将荣家华丽的花园远远抛在身后。

  第七章

  唯可赞叹的是香港的机场够大,航班够多。 
  我直接要了一张最快可以回法国的机票。 
  在等机时还害怕与将会忽然来到。现在真的害怕见到此人,连此人生长的地方香港,似乎也变得阴森恐怖。 
  通过此事,我算真正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以往爸爸教导的种种,说我自大又爱耍弄聪明,原来字字箴言。 
  下了飞机,也不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招手要一部出租车,说了家里的地址。 
  远远看到熟悉的房子,冷冰冰的身体才温暖了少许。 
  看到车来,忙打着遮阳伞出来开大铁门的菲佣用流利的英语问候我。 
  这才感觉自己回家了。 
  大松一口气。 
  进了大门,几个仆人上来问好,为我提箱子。 
  到底是华人,即使身在法国,老妈还是时刻坐在麻将桌旁,一看见我进来,诧道: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连麻将也不打,站起来搂我一下。 
  “妈……” 我叫得可怜兮兮,所有委屈涌到喉头,但厅里还有几个富家太太正坐在麻将桌旁等我妈下场,只好忍住。 
  原来我还没有长大,真是独子容易娇生惯养。 
  “哎呀!生生,你的脸怎么了?” 开始以为我撒娇的妈,一抬头看见我的额头,立即大叫起来,紧张万分的摸着我的脸。 
  保养得当的丰润手指,小心翼翼又心疼地抚着伤口,顿时让我温暖不少。 
  天下最好的始终是自己的父母,真真没有错。 
  我强笑: “妈,没有事。不过留个小疤,头发一遮就看不见了。” 
  其实伤疤不算小,并不能完全遮挡,到底也算破了相。 
  我一劝,妈的眼泪更加流了下来: “这可怎么好?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一出去就弄成这个样子,都怪你爸,答应让你自己去什么香港,好端端的家里就不能住吗?我小心翼翼地照顾你,十几年都没有一点伤,今天……” 
  妈的话比眼泪更多。 
  我哭笑不得,本来应该是被人安慰的,现在却不得不打叠起心思安慰起妈来。 
  “生生回来了?” 爸从二楼走下来。 
  “爸。” 
  爸走到面前,皱起眉头: “你又哭什么?小孩子不能娇纵的,唉,慈母多败儿。” 转头也看见我额上的伤,当场愣了一下。 
  我在电话里轻描淡写,他可能没想到居然破了相。 
  爸心疼地望了望我,嘴上却骂道: “叫你读书不好好读,偏要去香港渡假。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弄成这副样子。” 又跺跺脚: “还不快点回房间洗个澡?看你一身汗。” 
  唉,我家老头,什么时候都要摆个样子给人瞧。 
  我巴不得离开妈哭哭啼啼的泪脸,低着头乖乖上楼。 
  妈抹着眼泪唤仆人: “王妈,帮少爷放洗澡水!” 又开始对爸轰炸。 “都是你!你看看生生的脸,他以后怎么办?如果不是你……” 
  进门前,又听到爸一迭声使唤人: “去!查一下法国最著名的整容专家是谁?快去……” 
  总算回家了。 
  望着才离开不到数月的房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与将,你真厉害,我佩服你。 
  摸摸额头上的伤痕,我懒洋洋把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 
  丝丝热气从水面飘起,将整个浴室弄得朦朦胧胧。 
  冷静下来,很多事情可以慢慢回想。 
  虽然想起的时候,会引起强烈的痛觉。 
  其实,与将的策略并不算一等高明。 
  真的是有迹可循。 
  只是我瞎了眼睛…… 
  我闭上眼睛,把头也伸到水底。 
  耳膜受到水压的作用,感觉嗡嗡作响。 
  这样的感觉,让我想起被与亭压在身上的时候,也想起知道与将真面目的时候。 
  嗡嗡、嗡嗡…… 
  我猛然从浴缸中坐起,惶然四望。 
  “磕、磕。” 
  有人敲门! 
  我睁大眼睛,畏惧地伸手护在胸前。 
  “生生,出来吃饭了。怎么洗个澡这么久?你没有事吧?” 
  是妈。 
  我松了一口气,仿佛经历生死关头: “我没事,就出来。” 
  餐桌上,大家都默然。 
  也许是因为我不说话,父母惟恐胡乱说话触我情怀,只用心疼担心的眼光轻轻抚摸我。 
  母亲目光明目张胆,恨不得我开口诉苦,可以立即抱着我再哭一场。 
  父亲目光躲躲闪闪,每次都想装出严父的模样。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心疼的。 
  我感伤,原来家有这般好处。 
  与将从小,也许从来没有尝过这般温暖的滋味,饭桌上,只怕要拼命掩饰自己才华,防着被荣家人洞悉真心。 
  又咬牙切齿恨起他来。 
  为什么总算有个黄生对你真心真意,却不知珍惜。 
  一顿饭吃完,我找个借口,急忙溜回房间。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迷迷糊糊入梦,又几次惊醒。 
  总习惯性望望床头。 
  温馨甜蜜和恐怖交错的感觉,激荡在心里。 
  我将被子拉过头,把自己蒙个严实。 
  闭上眼睛,黄生,闭上眼睛吧。 
  在家郁郁不欢,闷了几天。 
  妈每天补品不断,似乎盼着可以凭这些让我伤口消失。 
  整容专家已经来过,表明我的伤疤无法消除。 
  这结果我早已知道,只有父母伤心而已。 
  爸问我: “生生,你是不是吃了亏?不妨说出来。” 
  我默然。 
  与将厉害的地方,就是你吃了亏,也无法说出来。 
  真正的哑巴吃黄连。 
  连续几期的刊物都看见与将意气风发的封面。 
  我越发知道自己不会看人。 
  原来身边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其实,就算没有我,荣氏也早晚属于与将。 
  与亭怎是此人对手? 
  但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如果他不是与将,我也许会吞这口气。这么厉害的对手,谁肯自己招惹? 
  可他是与将。 
  天下众人都可负我,惟独他…… 
  一日饭后,我与爸一同在书房闲聊,谈起最近荣氏业绩飙升,股票大赚。 
  “爸,既然有这么多荣氏股票在手,为何不再进取一点?如果黄氏和荣氏合为一家,谁可抵挡?” 
  “哦?生生,好象开始振作了。” 
  “爸教的,再战江湖,才是最快意的时候。” 
  爸抽着烟斗,眯着眼睛不说话。 
  我知道已为荣氏制造了一次大危机,乖巧地离开。 
  接下来,公事特别繁忙,爸连续几天没有回来吃饭。 
  妈说: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几十岁还这么拼命。” 
  我说: “男人都爱为事业拼命,也不一定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面子。” 也许爸已隐约猜到内情,故而大费周旋为我讨公道。 
  商场上的恩怨,自然要从商场上讨回。 
  妈又摸上我的额头: “只知道生意生意,也不管管儿子。如果他对家里多用点心,你又怎么会这样?” 
  话里已经带了鼻音。 
  我吓了一跳,怕她又哭出来。 
  天啊天啊,怎么女人总有这么多眼泪?为老公流,为儿子流。 
  我虽被与将整得很惨,却还没有流泪。 
  急忙安抚老妈,又找个借口,躲到房里去。

  第八章

  既然是作战,自然全体投入战争。 
  老头子在公司守卫大本营,我去舞会上转悠。 
  今晚的宴会设在一处郊区别墅。 
  地方虽然不大,但参加者众多。 
  上流人士的聚会,往往不看其他,只看主人的脸面如何。 
  主人脸面不够大,即使用尽金银珠宝挂于四方墙上,也请不动这些翩翩公子。 
  我选了一套新礼服,特意戴一只红宝石耳环在单只耳朵上。 
  此来目的,我心知肚明,对象自然是这聚会的主人尼洛。 
  尼洛的权势,不但在法国有影响,连远方的香港,也常起一些微妙的作用。此人很难勾引,不过他曾和我有一夜之情,希望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 
  其实心里揣然,额头顶着一道伤疤,居然也敢想着勾引他人。 
  满场的珠光宝气看得连连刺眼,花团锦簇、衣香鬓影、裙履风流,正是我所熟悉的社交舞会。 
  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额头上的伤口忽然刺痛,象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它的存在。 
  忽然感觉自己可笑,黄生,你还有什么资本? 
  这里哪位不是世家公子,玩乐高手? 
  尼洛要人招手即来,何必你自取其辱? 
  以往勾引人常为一己之欲,无可无不可,到了手,为家里打点关系,算是锦上添花。 
  今天确实鼓足劲为对于与将而来,居然紧张到如此地步。 
  这才知道,自己对额上的伤,实在是忌讳得很,自卑得很。 
  世态炎凉,我见过不少难堪场面,怎么也不会希望自己做一次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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