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倒夜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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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性格大磨合
“营养不良,气血不足,惊悸恍惚,忧思过度,情绪不稳造成心气虚弱,精神离散……此乃心病,又受了些风寒。这窗子怎可一直打开着,怎么照顾病人的?再晚几日,我可就不会再管的。以前的调养都白费了,赵五娘,就算是体弱夫郎,也不该如此行事。”秋大夫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自然不给赵珊什么好话,随后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唉,实际上自己也不想管别家的闲事。实在是这秦暮锦遇人不淑,好好的身子糟蹋成了病弱身子骨。原以为赵五娘忘记过去,会好好做人,原来不过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唉,可怜了这一朵人间罕见的幽兰花,秋大夫不禁为红颜多薄命而唏嘘不已。赵珊一语不发,送走了秋大夫。
回屋后,坐在炕边,自己实在该死,怎忘了暮锦身子骨弱呀。默默的关上还是打开着的窗子,看看绿雯那难看的脸色,张张嘴,终是没开口问。许是暮锦现在后悔了吧,后悔嫁给她了。还是因为最近和她吵闹后,给气的。
赵珊这时却没想到,秦暮锦是因她而难过忧思。怕她嫌弃自己而郁气结瘀,病弱的身子骨吃不消这一喜一悲,病倒了。喜的是之前赵珊的种种温柔怜爱,悲的是吵了几句,赵珊居然气怒几日不回家。再加上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更是难过害怕赵珊真的不要他,还有就是流云那席话,总有一日会带流云走,那他怎么办?还有就是赵珊是一缕来历不明的魂魄,真正赵五娘老早死了的话。
赵珊什么都不告诉他,他怎能不胡思乱想了。秦暮锦悠悠转醒,看向窗子,一看窗子关上了,想撑爬起来,嘴里喊着:“绿雯把窗子开了,我闷。”赵珊在外屋赶紧进来,秦暮锦一看是赵珊,愣了一下。转首面朝内,掩饰自己有些惊慌的神色。
拿袖子抹去迅速决堤的眼泪,这女人怎回来了?赵珊一看暮锦转身不理他,不由尴尬缩回已伸出来的手,唉,他还是不愿见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抬首无奈的笑了下,呵呵,云泥终究有别呀!也就不开口说话,离开吧,免得再受别人的白眼了。但想了想,还是转身说道:“那个,记得好好吃饭睡觉。没事,我就先回酒楼了。”
秦暮锦僵住了身子,呵呵……嘴角弯起,苦涩自嘲的笑了出来,眼泪无意识的滑落了下来。也就是说流云说的是真的,她心里实际上只有那个云白公子,呵呵,是呀,张云白公子他以前还是听闻过的,是个懂礼温柔、大方可人的娇佳人。还有个温柔乖巧的流云,呵呵,自己好傻。爹爹说的那种温柔疼人的妻主,只是活在戏文里的。
没想到今日的他,连个市井小民都嫌弃他。咳咳……秦暮锦捂住痛到麻木的心口,痛苦的喘咳着。赵珊一愣,几步上前,小心的靠过来,想给秦暮锦顺背。秦暮锦悲哀的躲开,还管他做啥?反正她总有一日要和流云离开,无情女!
赵珊一愣,收回手,盯着秦暮锦的后背,心里一阵自嘲。秦暮锦终是瞧不起她这倒夜香的呀,呵呵,这样也好。转身落坐在炕边,说道:“我今日就搬出去,住城外那草屋去。咱们还是彼此说开的好,终是云泥之别。呵呵,赵珊我确实配不上秦公子,但放心,每月的月钱我会按时送来的。家里有尤文妹照应,呵呵,我就不在这丢人现眼了。”
说完这些话起身就打算离开,秦暮锦听完这话,难过震惊的回身,哀伤的瞥了眼赵珊,羞怒地将枕头、书卷、屋内的摆件之类的东西抓起都往赵珊身上丢去。嘴里哭喊道:“走吧,走吧……去娶你的流云,负心女,告诉我做啥?也不必你养,死了与你何干?走……呜呜……”赵珊慌乱的躲开砸过来的东西,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们自己的事情与流云有何关系?没想到秦暮锦原来也只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闹起来根本不可理喻。
赵珊上几步夺过秦暮锦举起的矮桌,脸色僵冷下来,说道:“与流云何干?从头到尾都是你秦公子在无理取闹,提流云干嘛?流云比你懂事知礼百倍,本想你大家男儿,怎闹起来与市井泼皮般。”说完,丢放开手里的矮桌,转头而去。
不一会儿,听到绿雯气怒的说话声,还有一声很沉闷的摔门声。秦暮锦僵住了,眼泪一串串的滑落,流云比他懂事百倍!?呵呵,嘴角弯起无奈的一丝苦笑,她要收拾东西走了嘛?不要……掀起被子想下床追她,可终还是停住动作。蜷缩抱住自己的身子,他是无理取闹,好冷!身体好冷,赵珊竟然是个脾气倔犟闷坏、狠起来比谁都决绝的人。
季尤文看着赵珊收拾行李的动作,也被激怒了。少爷哪里不好,虽不知道她们这阵子闹了什么矛盾,可她知道少爷这人还是个明理的人。绿雯言语之间还是透露了赵珊终有一日要与她那未婚夫流云一起离开。那少爷是什么?该死的女人,原来她一点都没变。
尤文上去揪住赵珊的衣襟,就想给赵珊一拳。可却被绿雯给拉住了,绿雯气怒的骂道:“打她做啥?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打她还脏了手。”
赵珊闻言嘴角翘起,冷笑了一下。僵冷着脸,抚平皱褶的衣襟,回身继续收拾。等收拾的差不多了,转首说道:“以后就不必再让我污了众位的眼了,呵呵,果然贫富之人天差地别。”
绿雯一看赵珊坚定要离开的样子,也不管了,将心里压着的话全倒了出来。回道:“怎敢欺负家主大人,流云公子与家主既然仍在暗通款曲。却瞒骗少爷,骗我们。呵呵,之前的话,也是家主说的,一家人!好一个‘一家人’,家主什么事情都只告诉你的自家人流云公子,我们这些吃别人饭,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才是外人。
怎敢要家主走,要走也是我们走。以后是死是活,天各一边。家主,今日也该和少爷说断清楚吧。免得将来双方都不好说话。绿雯也不该叫你家主,而是赵五娘赵大厨了。”
赵珊一愣,不由怒从心中来。自己真想撕了绿雯这张嘴,他们为何个个要将她与流云绑在一起,自己偏偏打不过这两个懂武之人。但也压不下心头这口恶气,说道:“我与流云有何干系,前些日子不管我怎么做,件件不是。我躲开了,又说是我负心之人。我起早贪黑,倒是有错。那个躺着每日无病呻吟倒是无罪,呵呵,赵珊虽是低贱之人,却也容不得二位诋毁。这走便是,不讨这无趣。”
绿雯一听这浑话,一把夺过赵珊手里的包袱,扔到地上一阵狠踩。骂道:“你没错,你那流云宝贝,前些日子回来,件件都告诉我和少爷了。怎你这对狗男女见事败露,就各说各的。反倒是白说黑,骂起我们的不是。你说,流云说你总有一日带他离开这话是不是你说的,你还告诉他你是赵珊,不是赵五娘。你对少爷只是权宜之计,不是吗?……”
赵珊僵冷着脸听着,季尤文则是傻愣了,是赵珊?不是赵五娘?!什么意思呀?赵珊傻住了,自己那事确实只和流云说过,也只有流云知道,他怎就告诉暮锦了?可流云该不是这种人呀,一时也忘了离开,愣愣的看着绿雯。高涨的气焰瞬间熄灭,不是吧,那她刚才对暮锦不就是……啊,误会了……难道她再一次误会了暮锦?
绿雯看到赵珊哑口无言的样子,嘴角弯起冷笑了一下,说道:“你哑了,难道说破了,还是你又不想认账。”
赵珊张张嘴,咽了下口水,回道:“那暮锦也知道了,我是赵珊。”绿雯一愣,但还是哼回了一声,赵珊瞬间面如灰色,呃……她对暮锦做了啥呀?碍……
绿雯流着泪,冷笑道:“少爷本还怀疑不信,想与你说清楚。呵呵,你却对少爷不理不睬。原想你每日操劳忙碌,也就算了,现在,呵呵,你还闹出淮阳楼抢男人那出戏。对少爷更是冷言冷面,呵呵……现在想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少爷每日傻愣看窗子的事情就没必要让这负心女知道了,少爷怎如此命苦?
赵珊一听这话,更是僵在原地。等回了神,赶紧推开绿雯他们,跑回里屋。一看暮锦缩着身子埋首坐在那,心头一紧,上前拿毯子赶紧盖上。流云真说过那些话嘛?可自己的来历,她只和流云说过。她方才还那样说暮锦,如果绿雯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实在该死。
赵珊试探着将秦暮锦抱到怀里,伸手抬起暮锦的小脸。看到那纵横泪水瘦削的脸,想起秋大夫的话,自己确实该死。这阵子忙碌确实疏忽了很多事情,那暮锦知道她是孤魂野鬼后,怕她嘛?赵珊低首亲吻住那微颤的嘴唇,秦暮锦挣扎了一下,想躲开,可手却控制不住回拥住赵珊,加深这也许是最后的一吻。
赵珊感受到了暮锦那不安害怕的情绪,伸手抚着背,喘息着结束这一吻后,咬了下唇,在秦暮锦耳边说了句:“对不起,我又误会了。不气了,最多我跪搓板,听罚好吗?”轻啄着暮锦耳后的嫩肤,秦暮锦颤了颤,投进赵珊的怀里无声哭泣着。
事后,一家人什么也不多提。刻意忘记这事,但彼此心里都有了疙瘩,心存芥蒂,勉强相处着。秦暮锦怕赵珊真的一日会离开,他现在对赵珊是又爱又恨。赵珊则是满含愧疚,偏偏这事又不好去追问流云。只好憋着,每日忙碌岔开这不顺心的事情。
绿雯经过这事,则是加强了对赵珊的监控。不许赵珊随意和一个男子搭话,发现一次,回来不是被罚跪搓板就是挨鸡毛掸子,赵珊则勉强忍着,可也快忍受到了边缘。要不是暮锦的身子骨,她真的想狠狠推开绿雯的鸡毛掸子,她就算无意犯错误会了,可这与她何干呀!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碍……暮锦那日虽在她怀里哭泣的和个孩子般,可从那次以后,对自己则是不搭不理的。她现在是热脸天天贴冷屁股,有几人吃得消的。暮锦偶尔心情好些了,也只会给她个半带讥诮的笑。绿雯打她时,他那讥诮的冷笑更是明显,让赵珊的心越来越寒。
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吵闹的那日就该离开。自己就算再爱他,可这不清不楚,彼此忍耐对方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赵珊加快了自己的计划,瞒着家里,她私下拜了之前被她无意救下的刘老太为师傅开始学做胭脂,还偷偷送到烟花巷推销卖。
因为烟花巷倌儿楼的人,永远是最舍得在脸面上花钱的。而且如果他们用的好,对推广开自己的胭脂更有好处。做厨子是出不了头的,她不能一辈子待在那烟油味很重的后厨房,每日手粘油污。也许王侯贵相,达官显贵她做不了。但是,开个店铺做掌柜的,她还是可以实现的。
至少体体面面了,对于暮锦,她现在真的不好说。现在的秦暮锦不是那个与她独处时温柔爱笑、会抢她酸梅干果、沿街打闹的彤儿了,而是恢复了冷漠高贵的秦少爷,每日舞文弄墨,弹琴看书。不再触碰饰品活,也不再轻易与她搭话了。
赵珊现在时时刻刻感受到两人的差别,心里虽难受。但想起自己之前的误会狠话,也就忍下这口气。等自己把店铺开下来了,再与暮锦说清楚。当然每日依旧厚腆着脸,去和暮锦搭话,不管他回不回应,还是自顾自说着。
秦暮锦自从那事后,终还是忘不了赵珊那段伤人的话。她说自己不如市井泼皮,这让他不由害怕起来。原来珊喜欢他,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