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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错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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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念是朝中新贵,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家中遭火、新婚夫人受了重伤的消息瞬间已是传得满城风雨。早有人说都统大人好色,才纳了妾就丢下如夫人不管与外室出行。说得好听点是风流,说不好听就是喜新厌旧,难怪他不娶妻,分明是虚情假意。眼看这才多少日子?新夫人又在家中受伤,若说不是後院争宠故意而为,外人怎麽能信?

龟四虽不信旁人蜚语,对灭念却也不放心。曼儿对灭念一往情深,过去十年只对灭念一个倾心。灭念虽然对曼儿好,可是除了每次回京来探,也不见对曼儿有多专重,甚至一直没有给过曼儿承诺。他知道灭念不是胡作非为的人,但若是因此伤了曼儿,他也绝不会眼看著不管。

龟四还在门外踌躇,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凑了过来,站在墙角影子里低声道:“老兄,都统被姓穆的小子迷住,早就变心了。现在眼睛里成天只有穆天风的崽子,你家姑娘枉费跟了他十年。”

“什麽?”龟四心中大惊,看那男人,是个年近四十的守兵。

只听那人说道:“我姓李,叫李莽,跟穆天风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听说都统将军要替天行道才随他从军,不想这人见色忘义,一味对穆家的崽子偏袒。先前我混进後院要取了那小子狗命叫穆家绝後,却被他废了一只手。”说著抬起右手,手背上一道贯通的旧痕,是当初被护院一箭射穿的。

李莽说:“这後院失火时你家姑娘和穆家小子都在房里。听说那小子倒没事,你们家姑娘不是被他害的又是什麽?”

龟四听了这番话,心中愤起千层大浪。曼儿对灭念痴心一片,真情可昭日月,这鬼虎却待曼儿贱如草莽,在穆天风的儿子身上用心。这一气非同小可,只恨不得将永宁碎尸万段。

不一会儿大门又开,一辆马车驶出,随後管事送了个媚气的男子出来。

龟四惊异道:“那不是七绝宫里的妖狐?”

尹之惯常胡闹,常假扮了伶人偷跑到烟花之地逗人自乐,龟四见过他几次,後来听了宫里妖狐的传闻,自然知道他是谁。

李莽冷冷道:“这小子是穆家崽子的兄弟,狡猾得很。要不是他,姓穆的早死在我手上了。”

龟四怒视著尹之,此刻对灭念早已心灰意冷。曼儿受伤,灭念却还在家留待男宠。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曼儿跟著他,真是老天瞎了眼!

错爱──48

圣上华诞,普天同庆。边疆纵然紧张,京城却是一片和乐融融。连番的大赦,云集的商旅,献技的艺人,一片繁荣之下,平民百姓谁能想到战事将近?

静雅的花阶上,长乐伴著北定侯,慢慢落下手中的棋子。

“又是危局。”北定侯看著满盘棋子,脸上满是忧郁。“叶郡被袭,边塞战火只怕近在眼前,这时候还召回各处将帅大庆,实在……唉!”说著只是叹气。

“还是为了律都吧?”长乐公主轻轻拈起吃掉的黑子。

“先前我已交涉了数次,他们都不肯松口。长乐,这次到底该怎麽办?”

长乐公主柔声道:“该来的始终会来。”

北定侯杨仪萧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何尝不对?可是平息州党之乱已经消耗了太多国力,如今为了圣上庆寿朝中又是大笔的开销,再要与胡人交战,实在拖不起。到时候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

“你打算怎麽做?”

北定侯道:“他们要律都,暂且把律都交出去压住口,缓过一时再从长计议。律都他……也有这个意思。”

长乐收了棋,道:“不行。”

“怎麽?”

“仪萧,你也知道律都不过是他们的借口。他在这儿这麽多年,什麽时候把自己当过外人?他就是一个大夫,平平凡凡踏踏实实过他的生活。你把他交出去,只怕非但压不住胡人的借口,反倒增长了嚣张气焰。今天是一个律都,明天可就是一个州郡,到时候再打,可就先输了气势。”

北定侯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律都毕竟特殊,老太妃又偏护他,朝中看他不顺眼的人比比皆是,这件事我不去做,让别人做了,到时候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没有。”

长乐并不说话,默默下了一子。

“唉,你又下这险招。”

北定侯刚刚话落,一个内宦急急上来,躬身拜道:“侯爷、公主,四王爷来了。”

长乐公主打眼往花台下面一望,轻声道:“你跟他慢聊,我先回避吧。”

还不及走,台阶下的身影已然快步上来,堆笑著把手一拱,说道:“姐姐姐夫好雅兴。”

长乐公主这下也不便立刻就走,淡淡笑道:“真嵇,你回来啦。”

晋王答道:“燕州路遥,回来迟了,特地来跟姐姐问安。”

长乐公主听了默不作声。这四皇子晋王真嵇因为尹之作乱被贬到燕州戍边,真欻跟他是水火不容,不但脾气、习性、政见,几乎所有的一切这两个人都是黑白面。虽是兄弟,从小打到大,有人是血浓於水,有人偏偏是生冤家死对头。

一边是弟弟,另一边同样是弟弟,手心手背,她这个大姐著实也头疼。

“回来这麽一趟你也辛苦,早些休息,父皇大典还有得忙。”长乐说著起了身。

“姐姐,”长乐下了逐客令,真嵇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看著她问道:“狐狸那家夥还好吧?”

长乐默然片刻,淡淡答道:“他还是他。”

晋王冷冷一笑,“这麽说六弟是不打算继位了?”

长乐公主并不回答。

晋王说:“最近天下可不太平。狐狸跟不该亲近的人走太近,真欻是不是也太惯著他了?姐姐你还是劝他几句,我说的话,那小子可不爱听。”

长乐公主皱了眉,说道:“他的脾气你该清楚。轻重他不知道?该亲近谁不该亲近谁,你们谁看得比他透彻了?”

晋王一笑:“这次恐怕未必吧?”

“难道你还想招惹他?”

“怎麽会?”晋王悠然自得坐了下来,说:“始终不过是个男宠。为一个人搅得兄弟不和,我从前糊涂,现在可是清醒过来了。”

长乐公主冷冷一笑,北定侯立马打起了圆场。

“好了,长乐,四王爷也难得回来。你去安排预备一下,我也很久没跟四王爷叙旧了。”

长乐公主转身自去,步下台阶往上一望,上面两人已然已将话题转入了边塞战事。

亲人朋友、大国小家,身为皇室永远不能周全。纵然她聪慧过人,要做到所有人都满意,那只是个理想。

转回头轻声吩咐身後侍女:“去把十四王爷给我请来。就说我闷了要他陪我喝酒,一个字也别多说。”

三天了,曼儿依然昏迷不醒。

圣上生辰朝中大典,灭念从两天前就留守京畿不得回。

外面或许已经非常热闹,然而都统府内却是愁云惨淡。永宁守在曼儿房内,看著律都再一次为曼儿施针喂药。

下人送了午膳来,菜色清淡,律都跟永宁对坐在桌前,一个吃得斯文,一个难以下咽。

“穆公子,血气瘀伤,不好好调理膳食是不能恢复得好的。你还是不要过度内郁,放宽些。”律都说著反过来为永宁布菜。

这几天相处,二人虽然话不多,了了几句律都也探明了永宁的身世为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许多波折,倒也有些牵动心伤。

“等你姐姐好了,你打算怎麽办?”

永宁抬了眼,看著律都有些惊疑。

“律都先生,您说曼儿姐姐她能好起来?”

律都点点头,说:“脉息平稳,颅内的淤血大约也清了,剩下好好调养一段日子,只要经脉恢复了顺畅,醒过来是迟早的事。”

“真的?”永宁忍不住泪湿了双眼,“曼儿姐她会平安的对吧?”

“会的。有个像你那麽关心她的弟弟,她怎麽舍得不睁开眼来看看你?”律都夹了一小块鱼放进永宁碗里,笑著说:“我告诉你啊,人昏睡的时候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身边守著哪些人,说了哪些话,其实都是可以感觉得到的。人有三魂七魄,重伤昏迷的时候精血耗竭,一部分元神会游离体外,故而长睡不起。不过虽然眼睛闭著,身边的人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得明明白白。你希望她醒过来,她也会努力的让自己康复。如果身边的人不理不睬,她的元神也就失了依托,放弃了身躯。这两天我为她把脉,她意志很坚强,偶尔触到伤口也有了疼痛的反应,她会好起来的。”

永宁抹了眼中泪,希望一切都如律都所说,曼儿善心有得回报,快快恢复健康。

午饭未毕海山忽然敲门进来,身後跟著个和颜悦色的内宦。

“李公公。”律都站了起来。

“律都大人。”宦官欠身施礼,“明日便是天子生辰,普天同庆,传太妃娘娘的口谕,请您现在入宫。”

律都笑了笑,轻声问:“老祖宗爱热闹,牌九的瘾又上来了吧?”

李公公悦色道:“还是律都大人摸得透娘娘千岁的脾气。”

“泉妃娘娘、十四王爷跟狐狸那鬼精灵也奉召了吧?”

李公公略微颐首。

“也好。”律都看了永宁说:“上次我听说你跟长乐公主他们玩牌很是投缘,今天狐狸也在,要不你跟我入宫去看看怎麽样?”

永宁自然是满口推脱。

律都说:“你别担心程夫人,她伤势稳定,现在只需安静休养。我会派人留下照看,你就跟我去散散心。再说都统大人也在宫里,你去给他报个信,也好让他知道家里的情形。”

“这……”李公公似有难色。

律都说:“老祖宗最喜欢一堆人围著她,我带永宁入宫她老人家一定开心,替穆公子预备吧。”

李公公答了一声“是”。

能有机会面见皇室泰斗是天大的荣耀,海山听了立刻命人去取了永宁出门的衣装,送了他们出门。

错爱──49

门外停著一辆黑幔金顶的四马车,永宁看了倒有些疑惑。

朝中官员等级分明,各级身份与配置皆有标准。天子出行八骑,王公皇族六乘,这四匹马非得是一品官员不让的特权了。律都不过是个御医,官阶再高也用不起。就连灭念这个朝中红人,正式拜客也才两驾。这律都的身份可真是扑朔迷离了。

律都伸手牵了他上车,车帘放下,人马前行。

上了车二人都有些沈默,律都并不像尹之精灵活泼,永宁也不很擅长交际。大半截路无言,永宁也觉得尴尬,终於忍不住问:“律都先生,你也是太妃娘娘的御医吗?”

“也是,不过你别觉得怪。”律都看出了永宁的心疑,微笑解释道:“我母亲是先皇的义女,老太妃的内侄女,所以我也算是她的孙辈。”

原来如此,难怪律都可以使用此等高贵的行仗,又与大内如此亲密。

永宁想著就问:“那麽令尊是哪位侯爵?律都是你的名还是字号?”

律都顿了顿,轻声说:“都不是。我父王……是西夜的末代君主。我本来是胡人。”

永宁听了一愣。

律都笑道:“怎麽,跟我这个异族人在一起,不自在了?”

永宁连忙摇头。

“不,先前就觉得你相貌有些与众不同,只是不料您是皇子之尊。”

“什麽皇子。”律都罢眼去看一旁,轻声道:“我母亲是和番嫁过去的,四岁那年我族就被党项侵灭,父王阵亡,母亲带著我好不容易逃回来,却也不是期待的结果。当时朝中几派纷争,党项人不肯罢休,说如果不交出我们就要与中原开战。我母亲路途劳累又染上伤寒,病死在叶郡。我就孤身一个,如果没有遇上恩公,恐怕我早就活不成了。恩公一家为了保我被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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