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忘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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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和谁睡?”慕容惟忽然问。
莫翼敏感地打量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昨天晚上是和阿翼一起睡的吧,今晚该轮到谁了?”
这个问题顿时让气氛活跃起来,起码安棱和乐澄脸上的无聊立即消失。
三对一的局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阿翼,你已经让他陪了两个月,不管有没有上,始终都尝了不少甜头。”
“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做人总要讲点道理,公平分配,合作才能长久。”
“你不会不同意吧,阿翼?”
莫翼从慕容惟提这个问题的那一秒起,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不动声色地听他们说完,微笑着问,“算你们说的对。那么今晚和他睡的是谁呢?”
乐澄首先耸肩,摊开手,“我不急,免得窝里反。反正迟早轮到我。”
安棱转头去看慕容惟,“慕容,你今晚打得他够呛,不会晚上又殴一顿吧?”
慕容惟哼了哼,沉声道,“难说。”
“那今晚,先让我打头阵?”安棱带着商量的口气瞅瞅各人。
乐澄点点头表示同意,慕容惟没表情,八成也是不反对的意思。安棱把目光投向莫翼。
莫翼讥讽地扬唇,“你们三对一,我拦得住吗?”
这样算是决定下来了。
安棱不想浪费时间,首先站了起来,“我去书房看看。”
没想到他一动,其他三个都跟着站了起来。
乐澄伸个懒腰,解释着说,“睡是陪你睡,不过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吧?我们还有权看看他吧?”
书房设在二楼。楼梯和走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四人下意识地不弄出动静,到了书房门口,莫翼从后面搭上安棱的肩膀,眉毛扬了扬,低声说,“你悄悄地看,他在书房的时候样子很可爱。”
大家站得很近,莫翼的话,连乐澄和慕容惟都听见了。
他用的形容词是可爱,不禁引人遐想。
凭张季那个死人表情,打到死都不吭声的个性,能可爱到哪去?
不过安棱扭动门把的时候还是很小心,悄悄地开了门,探头进去。
书房是两进的,张季在很靠里面的地方。他没坐在椅子上,居然就那样率性地趴在地上,不知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什么东西。
“呵……”
无声无息进门后,他们听见了隐隐约约的笑声。
自得其乐,相当的快活。
快活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真是匪夷所思……昨晚的事不说,至少在不久之前,这个人还呕得连胃都差点吐出来,而且挨了两记狠狠的耳光。
慕容惟困惑地看着乐澄,乐澄耸肩,翻个白眼。
走得近一点,探头去看,才发现张季趴在地上翻开的是一本彩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写的字歪歪扭扭,幼稚到极点。
他一边看,一边发出轻快的笑声,笑过之后,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开始在空白的纸上画画。
用的是蜡笔,下笔很快,刷刷刷刷,就出现一个小兔子,勾一道线,慢慢画成河流,再过一会,又出现了一艘船。
他用心地画着,看一会笔记,偏头画一会,浑然不知身后站了四个大恶魔。
虽然不能正面看清楚,不过仅仅从后偷窥到的一角,也可以看出他的表情轻松极了,笑脸竟额外的漂亮帅气。
四人听着他笑,象孩子一样自由自在地把膝盖竖起来,脚踝惬意地搭在莫翼书房造价高昂的红木扶椅的绒面上,偶尔轻轻晃一下,竟不知要不要打断才好。
偏偏安棱喉咙发痒,猝不及防轻咳一声。
地上的张季骤然僵硬了。
笑声顿时停了。
连慕容惟也大为不满,瞪了不识趣的安棱一眼。
张季虽然僵住,却没有转身。他压根不往后看,慢悠悠坐起来,把地上的笔记本、空白纸、七零八落的彩色蜡笔、已经画好的几张蜡笔画,统统一件一件收好,放进书包里。把书包放到书房的桌脚边,忽然将手背压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阵。
咳完之后,等了一会,才把头转过来,看着身后的不速之客。
他的目光很平静,象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他不但吝惜声音和表情,连目光都吝惜,视线根本没停留在谁身上。
但每个人却都觉得他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从上到下都被他淡淡的,又深深的刺透了,虽然只是极短的瞬间,那双澄清透亮的眸子却好像在脑海里刻了一个印子。
安棱忍不住问,“阿季,你刚刚在画什么?”
张季例行的不做声,而且例行地别过眼。
从前他们都以为这是表示他害怕,是一种臣服的表现。现在大家都明白过来,他不吭声,不瞧你,表示根本就不想和你有任何接触。
乐澄说,“他画什么,干你什么事?你现在要开出版社吗?”
慕容惟走了过去,对张季低声说,“你整天不吭声,笑起来倒挺好听。”抓住张季的手腕,“来,别浪费时间了。”把张季踉踉跄跄拖出书房,一直拖到昨天的浴室门口,把张季硬推进去。
张季对昨天的灌肠心有余悸,被推了进来,明白又开始了,身体变得非常僵硬。
慕容惟推了他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无情地笑着,“昨天是一千二百CC,不知道安棱今天带了多大容量的来。”
张季虽然还是没什么反应,不过慕容惟可以察觉出来,他其实是挺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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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一夜,浴室里的节目和昨晚基本相同。
差不多的灌肠折磨,只是更加变本加厉而已。
知道要遭受什么,而又知道无法逃开,不但对身体,同时对心灵也是一种恐怖的折磨。张季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对灌肠就早有了畏惧之心。
偏偏安棱等却明白了他的个性,硬要慢慢来做,三个人压着身子,让安棱好整以暇地帮他注入灌肠液。
原本打算灌到一千五百CC,看他还敢不敢硬扛到底。可到接近一千三百CC的时候,张季的身体就差不多痉挛了。乐澄察觉出不妥,挑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眼神都似乎不行了,不禁有些担心,和安棱说,“别再灌了,我看他疼死了也不会吭声的。”
安棱也捏了一把汗,立即住了手。
虽然没继续往里灌,却也没就此放过他。
象昨晚一样,最后还是让慕容惟下手按他的小腹,莫翼抱着他的肩膀,感觉他在自己手中疼得乱颤。
虽然可怜,可是又很可恨,疼成这个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死咬着牙不做声。
慕容惟也被他气得胸闷,憋着一股怒气,“他是不是哪里缺了一根筋?这时候倔个什么劲?”
莫翼忍不住顶回去,“就算他倔,你下手用得着那么狠吗?”
两人目光毫不相让,在半空中一碰,当即火花四溅。
到底还是把张季弄得疼晕过去,才算了结。
清理好的张季这次送到了安棱房里。莫翼给安棱安排的客房在二楼,其实就隔着书房不远。
安棱把赤裸裸的张季放到软软的大床中间,打开自己今天带来的行李,掏出一次性注射器和一瓶药剂,把张季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手心朝上。
沐浴后的身体显得格外白净,湿气犹沾,手腕上的肌肤很薄,隐约透出下面青色的血管。
安棱熟练地找到地方,把针头扎进肉里,注入药剂。
莫翼知道他这是要把张季弄醒,站在后面问,“你打算怎样?”
相识多年,又都一起玩。他当然知道安棱平时笑得温柔,下手却也是个狠的。
安棱拿出一个东西问,“这个你觉得怎样?”
软软的硅胶针,非常细,长长的,一头稍微尖锐,一头系着个小巧的金色铃铛。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刺入柔嫩铃口的。
莫翼看见,俊脸抽搐了一下,仿佛抑不住怒气似的,蓦然低吼,“他还是个雏儿,有你这么折腾人的吗?”
乐澄也露出不满地说,“安棱,没必要这么阴损吧?”
连慕容惟也反对地瞅了安棱一眼。
安棱呵呵笑起来,“我拿来吓唬他的,居然连你们也被唬住了。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毒。阿季这么可爱,我也不忍心啊。”
他无意中说起可爱,倒把今天书房里的事勾了起来。
慕容惟看看躺在床中的张季,脸色苍白,真难以想像他笑的时候那么好看。他肆无忌惮搭在椅子上的脚踝也很漂亮,雪白雪白的,就这样轻轻晃着,竟无比悠然自得。
慕容惟看着张季的时候,恰好张季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不是自然醒,是被安棱打入静脉的药剂弄醒的,醒来后还在失神,睁着眼睛,却没有焦距。
三个人本来要离开的,见到他醒了,哪里还挪得动脚?
莫翼提起房里一张椅子放在床边,第一个金刀大马地坐了下去,把双手环在胸前。
他不走,乐澄和慕容惟当然不会先走。
安棱知道赶也是白赶,索性不管他们,坐到床边,轻轻拍拍张季的脸颊,把那个小道具在张季眼皮底下晃晃,笑吟吟地问,“阿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季今晚被折腾得够呛,非常虚弱,根本没理他。
安棱也不生气,还是好脾气地笑着,附耳过去,贴着张季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他说什么,莫翼他们大概都能猜个八成,不过是把这个道具是怎样用,这么折磨人的说出来,恐吓张季罢了。
张季任安棱贴着耳朵说话,一点表情也没变,好像耳边只是一只不值得在意的蚊子似的。等安棱低声恫吓结束,直起身子,又开始在张季眼皮底下晃他的小道具,笑着问,“要不要试试?”
张季不做声,眼睛缓缓别过一边。
这个他常做的不起眼的小动作,竟让在场好几颗心扑腾猛跳一下。
明明是同一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顿悟般的明白了其中的含意。
他这样别过眼,分明就是有些畏惧了,却硬不肯让旁人瞧出来。
莫翼和他相处了两个月,比别人都明白得早,他坐得又近,张季目光缓缓垂到一旁,仿佛待屠的羔羊一般,看得他胸口直闷,恨不得站起来双手一捧,就把张季抱回自己房里去。
安棱从说话开始就盯着张季的反应,当然也猜到他隐隐约约是怕了,蹂躏的兴奋感蓦然兴起,连下面都硬了起来。
不过当着其他三个人的面,他也不敢真的就往张季铃口里面插东西,万一惹恼了莫翼,他猛跳起来,拳头从上而下砸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不玩就不玩。”安棱把吓唬张季的东西放下,又靠上去抱住他,“亲一个总可以吧?”
唇压在张季耳廓上,逐渐移到脸颊上,再往嘴角移。
张季本来垂着眼睛默默忍着,等安棱碰到唇,猛地甩过头挣扎起来。
他现在的体力,当然斗不过安棱。安棱一下子就把他按住了,捏着牙关,逼他把脸对准自己,强势地硬吻下去。
张季却还在挣扎不休,在被子下的双腿乱蹬,床垫发出沉闷的响声。
男人的舌头进入自己口腔的感觉陌生而可怕,张季觉得进来的简直是一条滚热的毒蛇。他挣扎了一会,知道自己横竖逃不过去的,渐渐不再动弹,紧闭了眼睛。
安棱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膝盖死死压住张季的身体,一边捏开张季的牙关,舌头伸进去细舔,一边去掀张季的眼睑,要看张季此刻眼里的神色。
张季本来已经不挣扎了,被他这么一弄,又拼命挣扎起来,安棱的手伸到眼睑上。张季不管三七二十一,竭力抬起头,张口就咬,居然真的咬中了。
“啊!”安棱猛把手缩回来,上面一圈深深的齿印,都渗着血。
安棱低咒一声,甩手就打。
莫翼眼疾手快,横空伸手过来,一把勒住安棱的手腕,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