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sd花流]冷月清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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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流川变幻莫测的表情,樱木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些事。”流川可不愿樱木知道他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我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樱木想起他的问题还未曾得到任何回答。
“还不是为了你。”流川有些抱怨地说道,然而眼中却尽是宠溺。
“我?”
“对啊,为了给你找根好马鞭。找来找去都不太好,前几天来了个波斯商人,听说他有根鞭不错,也不知哪儿弄来的。说好说歹的才给了我。”流川轻描淡写地说着。其实,人家那个商人根本就没想要卖的。因为这马鞭是大宛国准皇妃的,不知怎么流落到民间,给他弄到手了。当初流川要去买,那商人怎么也不肯。不过这波斯商人有个怪癖,见不得人会武功,他一定要流川来偷、来抢。流川也没法可处,一共把他这鞭子偷出来三次,这个波斯人才肯把鞭卖了。
樱木拿着流川给他的鞭子,说实在话,他不知道什么鞭好,什么鞭不好。但是这根马鞭,柄上的雕饰那是一等一的棒,柄尖上,还镶颗祖母绿。柄身通黑却闪着黝黝的光。拿在手中说不上轻也说不上重,挺舒服的。樱木轻轻挥了一下,原本软软的鞭身竟一下子伸直了,刮过一道风声。
不管这鞭子是好是坏,樱木总归是蛮感激的。
“谢谢你。”
“又傻了不是?”流川笑着摸摸樱木的头:“去看看你的马吧,我给你牵两匹来,那匹小马驹儿是给你学的,安全些,那匹大马是等你学会了再用的。”
想得那么周到,樱木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CHAPTER15…
流川带着樱木去看他的马。那小马驹儿虽小,却是漂亮得很,泛着金光的毛,光滑舒顺,它乖乖地立在那儿,樱木上去轻轻地拍了拍它,它也亲呢地用头蹭着他,弄得樱木不停地笑。
“它有名儿吗?”
“两匹都等你自己取。”
“好,这个小马驹就叫金羽。”樱木回过身来看旁边那匹大黑马,其实一开始,他就注意它的。
这黑马,通身的黑毛,油油亮亮地,高傲地昂着头,颇有些不羁的样子。阳光透过它长长的,一直到膝上的鬃毛,使得这些毛看起来像是淡灰色的,夹着些金光。它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立着,连尾巴也不肯挥一下。然而它的四蹄都是纯白的,闪着耀眼的光。
“这马本是叫踏雪的,可我想让你自己给它取个名。”流川:“京城就这一匹。”
“那就叫寻梅吧,也算凑合着做个覆射。”
流川笑了笑,这孩子,给马取名字还用令呢:“这可是匹公马。”
“总不能叫采花大盗吧。”难得樱木开一回这样的玩笑。
“随你。”流川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马场?”
“过两天吧,这几天够你忙的。拜送贺礼的人多得吓死你,你去看看前厅满满的都是人,等过一阵闲了再说。”
“好吧。”樱木答应得很干脆,“走,到我屋子里弹琴去,上回你做的那个调子,我新填了词,你唱给我听听。”
“每次都是你唱的嘛。”
“所以这回你唱。”
两人说着走远了。廊柱的后面,烟罗看着,心里不竟有些酸,有些忧。唉,只要不伤了王爷,只要王爷喜欢,高兴,怎么都可以。
樱木第一次来流川家。这当年皇上赐的府邸自然是很豪华的,当然在京城众官府邸中不算是最,但他家的马场恐怕除了皇上的御马园,就该数这里了。流川爱马,所以仙道关注在这马场的精力自然是多了些。
好大的一片草地,若说是一个小草原也不过分。马场四周都是常绿的树,刚刚入秋不久,草还没怎么枯,所以整个马场给人还是生机盎然的绿色,马场外也有一些小树林。当然马场上不能少了马匹的存在。有的在啃着草,有的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有的却在小跑,也有的只静静地立着,偶尔甩甩尾巴,赶走那些讨厌的小虫。
显然樱木非常喜欢这里,他幻想有一天自己能够在这里策马飞奔。
很快就开始学习了,只要有空,樱木总是会来的。流川会常常给他讲自己小时候学骑马的乐事儿,在什么地方摔下来,什么时候第一次驯马了,越野平又是怎样笨手笨脚的帮他倒忙了……樱木听着,好像是看着当年的流川是在马场上一天天长大的。
秋季已经过去,像樱木这样学学停停也算是‘会骑’了。
这天,流川又陪着樱木在马场上骑马,那匹大黑马依旧是立在一旁,没有利用价值。樱木骑着金羽,慢悠悠地由流川牵着走在马场上,忽然越野平急匆匆地赶了来。俯在流川耳边说了两句,流川的脸色忽地一变,樱木只听他咕咙了一声“疯公主”。
“花道,我就离开小会儿,你自己要小心。”流川叮嘱道。
“嗯。”樱木乖乖地点点头,看着流川跟着越野平走了。
樱木便一个人留在马场里。他从金羽上溜下,走到那匹大黑马跟前。他真的很喜欢寻梅,它的那种气势真是很像流川。樱木在心里窃笑着,如果流川知道自己说他和这马很像他会做何反应?
他拉了拉寻梅的疆绳,试图爬上去。旁边的人见了都忙上前劝阻。可是樱木哪里听得进去?他对这马心仪已久,如果不是因为流川一直不让自己骑的话,他老早就爬上去了。现在流川不在,正是个大好机会。
他抓住疆绳,用力一撑,爬上了马背。他只不过刚坐稳,轻轻一抖绳,这马便撒开四蹄狂奔起来。樱木吓了一跳,只得死命抓住疆绳趴在马背上。只听耳边风声呼啸,偌大一个马场在它的蹄下竟是变小了。樱木忽然间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扯着他,一下便从马背上落下,原来这马转弯时都不减速。
樱木只来得及听到一片惊呼声,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流川正陪着偷跑出宫的紫蔚走近马场,忽听到一片叫声,夹杂着一声熟悉的惊呼,然后就看到一片混乱。
流川心中一紧,也不管什么公主了,飞身冲进马场,只见寻梅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立着,而四下的人却正冲向它。不,是冲向地上的那个人。流川不及细想,早已越过那一群人,抱起了地上的樱木。他甚至来不及叫一声“花道。”便又奔过去抓住了越野平,跑向他的药室。
看着樱木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手中是他那柔若骨的身子。他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流川的心早已不能安安稳稳地停在身子里头了。他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一种很重的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心在狂叫:不!不!不!花道,不可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不可以失掉你。他也无法顾及他是该怨紫蔚或是责怪那匹马。
还好,冬季里,衣服穿得比较厚,至少能让樱木不受内伤。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他那么弱的身子。只怕是有好长时间不能自由行动了。
昏迷中的樱木,只感到自己躺在一个异常温暖舒适的地方,有点像马背上的那个地方。他感觉到了激烈的心跳,不寻常的呼吸,最重要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非常非常熟悉的味道,熟悉到不用鼻子也可以辨出来。真是好惬意,他没有痛感,几乎不愿醒过来。
他那苍白的脸,苍白的唇,长而卷的睫毛覆在脸上越发显得又黑又浓,还有那散乱的红发。这一切,这一切没有生机的美丽在流川心里是熟悉又刺痛的。
越野平的医术真的很高,没过多久,樱木便慢慢醒了过来。他一点也不愿意,因为清醒让他感到疼痛。不过还好,身边那熟悉的气息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是谁在耳边不停地叫着:花道、花道、花道……焦急而又深情。樱木呻吟着,努力撑开双眼,他想看看,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声音的主人。朦胧中,他看到一张脸,有些模糊,像水中的倒影,一漾一漾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挂着焦急与惊喜。他在叫花道,樱木努力想看看清楚,可意识却在模糊,他不由得又呻吟一声。
流川看着樱木微睁开的双眼,他非常高兴。他醒了,终于醒了,我的花道。对,是我的花道。流川为自己这个坚决又古怪的念头有些吃惊。他又听着樱木一声声的呻吟,直痛到他心里。哦,天呐,别再让他痛苦了,如果可以,就全都给我好了,全都给我,花道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枫……”樱木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我在,我在这儿。花道,你觉得怎么样,痛得厉害吗?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走的,不该把寻梅给你,不该……”流川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他咬牙,他心痛,他没有什么确定的感觉,只知道自己不可以失去他。
“不,”樱木轻轻地打断了流川的话:“我……我自己……不好。没听……你……你的……话,我真……的很喜欢寻梅,它……它好像你。”樱木说着想笑,但却笑不起来,只努力地掀了掀嘴角,看得流川心痛,“你不要惩罚它,我……真的……好喜……欢它。”樱木很累很痛,他闭上了眼睛。
“花道,花道,我不会罚它的,花道……”流川焦急地唤着。
“哥,让王爷休息会儿吧,他已经没事了。”越野平在一旁轻声说道,他有些担心,这样的流川是他从没见过的。哥和王爷,他们两……从小与流川相依为命的越野平知道,这样的表情在流川脸上找到代表着什么,可,唉,不管怎样,如果他们真的彼此欣赏,彼此……那也不是什么问题,可似乎,他们自己察觉到了吗?
当越野平说王爷可以移动了的时候,樱木被送回了康平王府。事情自己不会这么了结,紫蔚成了‘众矢之的’,先便是仙道严惩了这个乱了规矩的女儿。当真是罚她一个月不许出西明宫一步。众人都以为流川也逃不了,因为仙道最爱的侄儿怎么说也是在他家的马场上受的伤,可是仙道只是叫他去在没人在场的时候与他谈了一下午,据说是让他以后好好地考虑康平王的身体状况而决定与康平王在一起时该做的,并没有罚他。仙道对流川过分的宠爱自然是在宫中朝野里引起了许多谣言。不过流川不在乎,他现在生的是紫蔚和自己的气,不见紫蔚也罢了,一见到他,若不因为她是公主,他一定不会对她客气,即便如此,流川对自己的失误还是耿耿于怀。寻梅的脾性自己是知道的,它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只要不是人一上背就会全力狂奔而甩掉不是主人的人。花道才学这么短的时日,自己又不在,花道他能控制得了吗?
至于樱木,他为自己不听流川的话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让这么多人担心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他很乖地在府里养着伤。每天流川都会去看他,而越野平则是以御医的身分去的。有时他们会碰到紫蔚求仙道派来问候的人。所以康平府里不会少了人来人往。
紫蔚闷闷地呆在西明宫,她知道自己不该偷偷地跑出宫去。可是她真的,真的很想去看看流川。听说他一直在自己的马场教樱木骑马,为什么不是我呢?有时候她的心里会浮起这种让她气愤的念头。流川枫有什么好?既然不好,这种放不下的感觉又是怎么来的呢?当他和樱木越来越频繁接触、越来越亲密的时候,紫蔚的心里有一种叫做忌妒的感觉。虽然她自己一直都不承认。其实她清楚得要命,去忌妒一个男人!那种相似的性格,为什么会是三个如此相似的人,她怎么会想得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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