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单细胞遇上阿米巴+不用抱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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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流川的时候,但有时也会有好几天。对於他的存在流川似乎第一天就习惯了,那个叫樱木花道的人,虽然从报上知道自己的事,但却从来也是只字不提,即使是自己扯上去,樱木也是一句不懂画画而已。他不会想起来自己的事而来安自己,不会刻意在乎自己看不见,反而会常常做些让自己麻烦的事。比如,他会不知道从哪里找个篮球回来,很兴奋地进门就扔过来,还一边高叫: ”流川枫接着。 “那结果,自然是让流川的脸遭了秧。可是说粗心不知道照顾体贴别人的话,他却花了两天的时间,找来材料,把家里所有菱菱角角的地方包了起来,还问流川哪个颜色包这个比较好。真是好笑,管他用什麽,反正自己也瞧不见,只是这个白痴的问题却让流川无法再骂他。
”流川枫,我们一起去超市吧。 “樱木现在又突发奇想了。
”开什麽玩笑?白痴。 “刚刚才想不骂人可是还是忍不住。
”反也要去买东西的,一起去吧。 “对着流川这个冷冰冰的人耍赖是樱木这几天里学会的最拿手的本领。
”昨天我才让人送了东西来的。 “
”那是照你单子买的,而且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 “樱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 “流川的嘴角也微微露出一点笑意。
”走吧,不要老是呆在家里。 “樱木朝门口走去, ”Fifa; 来,我们一起走。 “
那条狗居然很欢快地叫了一声,就向樱木跑去了。听着叮当的铃声,流川很怀疑他们怎麽会挑中了这只不忠的狗,还说他是中心最专业的导盲犬,而且它以前吃过樱木的苦头啊?想不通,这白痴是怎样让它喜欢他的。
”再说了,回来後我们还可以去一起去那个小篮球场,好多年没一起打球了。 “樱木有些怀念地说了。 ”
“啊? ”流川诧异着,一起打球?有过吗?自己唯一的快乐也是那个红发的朋友给过的,这个樱木花道为何会这样说,难道他是……
“呃,是啊,我想我们以前曾经在那里见过吧, ”樱木有些结巴, “因为我也是常去哪儿的呀。 ”
不等流川再想什麽,他一把拉过呆立的画家, “走了,还有 Fifa 你给我上车去。 ”他很急,似乎是被篮球提起了兴趣。可是路上塞车所以他们像蜗牛爬一样地到了超市。
“总算到了,走吧。 ”樱木松了口气。
“我在车上等你。 ”流川静静地说。
“那还不如你在家里等呢,来都来了,走吧。我会一直牵着你的。 ”说着樱木伸手握住了流川的手。
一直牵着吗?很小时候去什麽陌生地方妈妈就是这样的,可是那也是极少数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啊,是那个叫樱木花道的陌生人呐,而且他还是个成年的男子。但是那高兴的人才不管这些他拉了流川下车。
虽然见不到可流川也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齐唰唰地盯着他们,既然看得见的那一个人都不在乎,自己看不到又在乎什麽呢?於是两个大男人便手拉手地逛进了超市。一边走着,樱木便一样一样地讲着他所挑的东西。连那上面的地址电话也会念给流川听。这种感觉真是好奇怪啊,他做得那麽自然,说得那样大声,好象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好象自己根本从来就是看不见的。而他的手真的就一直牵着自己。他会单手推车,然後再放开车子用那只手去货架上拿东西,之後再推着车,那怕是在收银口付款时,他甚至让收银小姐把那麽多的东西放在了一个口袋里,一只手提着也不愿多空一手出来而放开自己。直到他把自己送进了车里,那只手才松开。忽然被放开,竟会觉得落了空。於是流川把 Fifa 的链子紧紧地拽在手里。
“真是大采购啊,辛苦了。喝瓶果汁吧。 ”樱木从才买的东西里拿出一样给流川, “不用拉着 Fifa ,它不会跑的,再说这是车上呢。 ”
流川默默地接受了樱木的好意,感到车又汇进了下班时间滚滚的车流里。
“日本的交通真是让人苦恼啊。 ”樱木重重地打在方向盘上。
“该是下班时候了吧。 ”流川突然开口。
“是啊。 ”樱木恼火地回答他,盯着车外那重重的汽车。
“天快黑了吧。 ”
“没错。 ”
“霓虹灯亮了吗? ”
“亮了好多呢,小时候这里可没这麽多灯,啊,一排路灯同时亮了,感觉真是棒啊。 ”樱木赞叹着。
“是啊,这样塞车才看得清楚。 ”
“我……对不起。 ”樱木只能对流川抱歉他的又一次失言。
“我知道,以前见过。你说着就好象是我看到一样,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他不想老是听到樱木说对不起。
“那就是什麽都能说了? ”樱木长长地出了口气,憋着话在心里还真不好过。
“白痴,你不是一直什麽都在说的吗? ”
“你很过分哦,死狐狸…… ”话一出口樱木就打住了,这句小时骂过流川的话怎麽一下不经大脑冲口而出了呢?他不会知道吧?不会发现吧?自己现在是不可以与他像小时候那样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对他不好。只是明明知道也不想立刻离开他,就当是多陪陪他了。
“你刚才说什麽? ”流川怔怔地问, “没什麽。 ”樱木也是直直地就回答。
流川没说话了,这样说过自己的人除了那个红发的小子就没有第二个人了。从他以前的语行就在怀疑,现在更是肯定了。是他,一定是那个笑着说他是天才的朋友,可是为什麽他总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明明就知道的。
“终於出城了。 ”看着前面宽阔的道路上稀少的车辆,樱木兴奋地加大了油门。开着车窗差不多都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即使开上了那片无人的海滩,他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赶得上最後一点点夕阳哦。 ”樱木快乐地叫道,可是下一秒他却吃惊地看着流川。
Fifa 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打着车,它不安地在流川身边蹭着,呜呜地叫着。
“怎麽了,你? ”樱木伸手想稳住流川倦在一起不停颤抖着的身体。
没有回答,颤抖也一点没有减轻,樱木只隐隐地听到,流川口里不清晰地哀求着, “停下……不要……这样…… ”在他苍白的脸上,清楚地写着他的不安与恐惧。
“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樱木有些慌了手脚,他想跳下车却被流川死死地拉住了衣角。
“怎麽了,告诉我你怎麽了? ”无计可施的樱木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把流川圈进怀里,试图平息他的恐惧。
当他们的脸贴着脸,心贴着心的时候,流川的颤抖磨擦着樱木的身体。让樱木感到有一种悸动从心底蔓延。那种感觉就是抱着最漂亮的脱衣舞娘时也不曾有过,虽然自己也就有过那几次而已。但是从心中却一直认为男人的冲动是从那个原始的地方开始,也是在那里结束。可是现在却是从心脏也许也不是心脏,是从心灵深处,一点一点往外渗的。跟随着脉搏,混含在血液里,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至汹涌。
“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怕。 ”樱木轻轻地摇晃着流川的身体,尽力地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他放下车座的靠背让流川好好地躺下,在他的怀里。
冷汗已经湿了流川的鬓角,刘海也被贴在了额上,是什麽样的恐惧抓住了他呢?
“没关系的,没什麽好怕的…… ”轻轻地在对方耳边安抚,一遍又一遍。在樱木不知不觉中,耳语变成了碎碎的吻,印上流川的耳际、眉间、唇角。他尝到了甜甜的果汁的味道。於是循着这个味道,他继续向里探寻,试找到那个甜蜜的来源。
那飞驰的车,呼啸而过的风,一切都把流川带到了那个漆黑的晚上。恐惧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心。他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只能挤出细微的祈求。只是那一夜就改变了他的一生,让他放弃所有,甚至放弃光明。但那也是自己愿意的。
可是现在却有一双手护住了他,让温暖一点点缓和他心里冰封一样的冷,那双手的主人用他那喃喃私语一样的声音把安慰传递进自己的身体,还有他给予自己那些密密的吻,让人心稳。稳?不对,心跳得越来越快,炙热的呼吸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应该是混合在一起的吧,他在我的唇舌之间索求些什麽呢?流川迷迷糊糊地响应着……
在海天交结的地方,燃起了一大片火红的去岚,即使是在将要漆黑的傍晚也微微可见,那片红点亮了这一海的深色的蔚蓝,仿佛沸腾般。原本火红的车身,此刻也光亮了起来。
一直到几乎窒息,樱木才离开。流川也终於得以喘息,他的不安和恐惧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消失了。睁开双眼,是一个本能的动作,这双被映红的双眸中找不到神彩,刺痛了樱木。
“对不起。 ”
“谢谢。 ”
背道而驰的两句话,两人人一起说了。
“回去吧。 ”
不知道流川在想什麽,樱木只能顺从地发动了车。
“走回去吧。 ”
尽管一肚子疑惑,可是由於刚刚的那些,樱木还是照做了,一手提着东西,另一只手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去牵住流川。但是流川却伸出了手,哪怕 Fifa 的链子还在他手中。
04
晚餐吃到很晚,两个人都没话,吃得有一口没一口的。海风穿过没有关的窗户,吹得人有些腻。
“今晚有星星吗? ”流川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呃,有啊。 ”
“我想出去走走。 ”
“等我收好一起吧,外面已经很黑了。 ”
“好。 ”
一段时间以来,家里的事好象已经樱木在做呢。父亲那边除了电话的联络,自己连定期来看护的人也拒绝了。想不到竟会依赖这个 “陌生人 ”,这个会用他的吻来安慰一个男人的人。
星光下的沙滩除了海浪声,一切都是那麽安静,两个男人手牵手散步也不以为奇了。
“其实黑不黑对你比较有影响吧。 ”
虽然听流川说过很多类似的话,每次听到却还是很难过,甚至有些愤怒。难道他真的就那麽不在乎看不见这个世界吗?
“你,对不起,我不知道…… ”
“没关系。 ”
“你真的不在乎? ”
“什麽? ”
“真的不在乎看不到?不恨伤了你眼睛的人? ”好象用了一辈子的勇气,樱木问出这句话。
海水浸过流川的脚背,他跳起来往後退,樱木自然便小心地护着他。
“你看,看不见也没什麽。 ”
“可是…… ”
“坐一会儿吧。 ”
樱木便乖乖地带他到干干的沙滩坐下。
“我宁愿看不见。 ”流川抬起头, “我很感激他。 ”
……樱木一脸厄然,只有呆呆看着有些出神的流川。
“其实我讨厌画画,非常讨厌!可是那却像一把枷锁锁住了我的一生。 ”
“可你画得很成功啊。 ”樱木不懂。
“你不是不懂画的吗? ”
“别人说的。 ”
“白痴,别人说什麽就是什麽吗?他们只看到了画的技法,高超的技法可以伪造情感,可还是有人说那是没有灵魂的。那才是真正懂画的人。 ”
“那你不画就好了,干嘛要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樱木当然了解这种心情。
“不行的,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很有前途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