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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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流就一边凉快去吧,现在找一棵新鲜干净的小白菜有多难,也只有他这种开宝马的纨绔最为清楚。除了他的宝马,MG7,还有一辆满员的奔驰c200,都是跟他合得来的浙江富二代,毕竟这次主要是给赵甲第过生日,这些目前都在上海厮混的有钱人经过筛选,说好听点,就是属于不太目中无人,不太端着架子,说难听点就是一大帮伪二线公子哥,在民营企业全国第一的浙江这种富得流油的地面里,没什么耀武扬威的底气,不像小地方的有钱娃,自认为家里有个千把万或者一个亿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进了桐乡境内,马小跳解释道:“我们今天就在乌镇玩,晚上睡那里,我有朋友在那边开个家大酒楼,仿古的檀木床还算有特色,一开窗就是小桥流水,住起来绝对不比上海四星级五星级差。”
到了乌镇,一个油头粉面穿着潮流的青年来给他们带路,马小跳一照面就给了一拳,相互骂骂咧咧,关系不俗,一通介绍,那家伙因为袁树的存在,不得不对赵甲第高看一眼,这世道,大抵就是有多少资本的男人身边站着多漂亮的女人,当然例外肯定有,不能说绝对,不过起码这个老妈打赏了800多万就在乌镇站稳脚跟的青年这辈子还没见过瞎了眼愿意倒贴穷小子的仙女。他们先去酒楼放好东西,李峰和沈汉一间,赵甲第自然跟袁树一间,马小跳和萧筱,奔驰c200也是两对注定玩够了就一拍而散你跟我说结婚我跟你急的和睦情侣,都是一对一对的,李峰和沈汉两个大老爷们如此看来算是比较杯具,酒楼其实也只剩下这么多房间,虽然不是周末,在自我介绍绰号小草的青年经营打理下,酒楼入住率在乌镇数一数二,一下子紧急腾出这么多上好临水房间殊为不易,床果然是仿古檀木,不值大钱,但看上去古色古香,起码让袁树很雀跃,推开窗户看着流水人家,不舍得出门。
酒楼老板特地安排了两个比较水灵清秀的年轻员工做向导,估计是马小跳的授意,让李峰和沈汉受宠若惊,李峰依然是吊儿郎当的德性,沈汉一如既往地腼腆害羞,让马小跳恨铁不成钢,心想这辆废柴要都有赵甲第的道行,在学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史上最牛掰寝室,到了乌镇,所有人都赏心悦目,萧筱很水到渠成地拉着袁树问东问西,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袁树一开始没了赵甲第在身边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坦然处之,跟在后排的马小跳也逐渐得知这位17岁的美女就读于学费不低的民办高中西南位育,是半个上海人,父亲早逝,目前在读高二,准备考复旦,这让马小跳又是一阵唏嘘,逮着赵甲第咬牙切齿问道:“你小子怎么骗到手的,多好多纯的闺女啊。”
“一见面就被我看上了,然后她觉得我人还不错,可能是觉得不像你这种没事就玩70码的可恶富二代,就以身相许。”赵甲第轻声笑道,他实在不擅长说谎,只能尽量不违心地放烟雾弹。小时候赵家村有个特狐媚的寡妇阿姨,是个据说连赵三金都动过歪念头至今还被赵砚哥母亲列进危险人物名单的少妇,儿童年代小八两偶尔陪着爷爷赵山虎上山装夹子下陷阱,逮住了小野物都会送条腿给她之类的,小八两就喜欢往她身上蹭,走起路来穿再紧衣服也会一晃一荡的丰腴胸脯那叫一个醉人,有一次赵家村头号狐狸精寡妇笑着揉小八两的脑袋问舒服吗,那个是夏天,少妇穿着件圆领T恤,小八两使劲点头,她抖了抖胸脯,又问大吗,小八两傻啊,当然说好大的球,她乐了,媚眼如丝(很久很久以后赵甲第同学看过一本李凉的情色武侠小说后才知道她当时应该用这个精髓成语来形容)问道,这两个球好看吗?当时一大把年纪的赵山虎都差点流口水,赶紧扭头,不敢再看,小八两则一本正经伸出手两只小爪子捏了捏,说真好看,最后一失足成千古恨地画蛇添足了一句,就是有点下垂,狐狸精当场发飙,赏了一个小八两大板栗,笑骂没良心的小牲口,敢说老娘咪咪下垂,看以后给不给你摸,事实上那以后赵甲第再没有享受过让整个赵家村垂涎嫉妒的艳福,实践出真知,血淋淋的教训后,赵八两就明白一个极其深刻的道理,就算自己不喜欢撒谎,在必须撒谎的时候,就尽量放烟雾弹打马虎眼,坚决不能做有一说一的傻逼实诚人。
不过等王半斤二八少女长成以后,那位寡妇的头号狐狸精宝座自然就让出来了,但赵寡妇的艳名,依旧名冠赵家村,经久不衰。
马小跳最靠谱的一点不是他的义气,他觉得自己的义气其实也没几斤几两,最引以为傲的是他信奉的朋友妻不可欺,而非朋友妻就要骑,这恐怕也是马小跳赢得很多真诚友谊的关键因素,现在这个操蛋的社会,兔子专吃窝边草朋友妻,为了娘们能插兄弟无数刀的畜生实在太多了,所以马小跳欣赏袁树归欣赏,但也仅限于这个层面。他们这一伙人撑乌篷船由东栅进入西栅,两人一艘,反正是马小跳掏腰包,赵甲第这些人也就瞎省钱,袁树坐在船上,弯腰去玩水,小脸蛋全是幸福和欢乐。
下了船,上了通济桥,马小跳带了一只单反相机,就要情侣们摆姿势,而且要求必须要亲昵,要狂野,要放荡,可怜李峰和沈汉两个汉子一咬牙,抱在一起挤出恩爱缠绵的笑脸被拍了一张,让两个清秀女孩掩嘴娇笑,轮到赵甲第和袁树上去,赵甲第牵着她的手站在台阶上,马尾辫轻轻踮起脚跟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嘴角噙着笑意,咔嚓,这一幕永久定型在胶片上,看得所有人都有点感慨羡慕和由衷祝福。
走在青石板路上,看了手工制酱作坊,李峰自己掏钱买了两瓶说要带回家,后来又买了手工铸造的铁锅,99块大洋,锅当然最后是让身材魁梧的沈汉扛着,一群人在益大丝号玩很古老的缫丝机,袁树也没例外,马小跳当然也给拍照留念,大致玩了一圈,回到酒楼,吃午饭,小草在餐桌上说晚上风景才好看,因为是赵甲第生日,马小跳早就关照过准备大的生日蛋糕,小草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合格生意人,自然不会马虎,特地指派员工去外头让一家蛋糕店做出一个大到有点离谱的蛋糕,几乎占了十六人大餐桌的三分之一,吹蜡烛之类的就省略掉,袁树在大家的怂恿下唱了一首生日快乐,小脸蛋红扑扑,煞是诱人。
下午马小跳和小草几个玩诈金花,他们玩当然不可能是几百几千的小数目,运气好的一下午赢二十来万都不是稀罕事,运气差的同理。赵甲第和李峰沈汉带着袁树萧筱和另外两个时尚美女玩三国杀,除了李峰和萧筱以及两个时尚美眉,赵甲第三个都是第一次玩,然后赵甲第和袁树身为学习成绩变态的好孩子优势一下子就爆发出来,经过前两盘熟悉阶段,随后不管是做内奸反贼还是主公忠臣,都强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一局袁树主公赵甲第忠臣搭档,简直就是杀得其余人等片甲不留啊血流成河啊尸骨遍野啊,当赵甲第干掉最后一名内奸,袁树小脸上的璀璨笑容动人得无与伦比,连萧筱都不能不承认这小妞是个自己不能比的大祸水。
赌博玩游戏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小草的意思是晚饭可以在酒楼解决,不过建议自己摸索去吃一些乌镇的特色点心和饭菜,赵甲第和袁树就单独出行,逛完白天没去过的江南百床馆,夜幕悄然降临,两个人在一家面馆吃了点,填饱肚子,袁树兴奋地说要去买花灯,赵甲第被她牵着一路小跑,最后从一个卖五颜六色花灯的老奶奶那里买了十一盏,赵甲第理所当然要付钱,袁树却死活不答应,快速结账,然后来到水边,蹲在临水阶梯上,赵甲第兜里有烟自然也就有打火机,坐在一旁看着她很庄严隆重地点燃一盏盏花灯,然后小心翼翼放进水中,袁树安静望着它们远去,怔怔出神。
赵甲第没来由生出一股要拉一曲二胡的冲动,可惜手边没二胡,现在也不好找,只能作罢,叼着烟,陪着马尾辫校花发呆。
当年,他曾为了一个马尾辫奔波整个曹妃甸只是为了替她放生被她捡回家又被家人丢掉的小猫小狗,为了她,他每天给她买早饭,她上体育课,他肯定会在下课第一时间送上矿泉水。
那个时候的赵八两只是单纯觉得,为了她,他可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
现在,另一位马尾辫在上晚自习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就从学校赶到一个陌生地方,给他买水买烟,到今天早上,又被喊出来跑到浙江。
似乎她为了他,也可以做一切事情。
赵甲第这么矫情地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但若说是他为了在麻雀小梅和马小跳室友他们面前显摆装牛叉,那肯定不对,以赵甲第的脑袋和资本,还不至于如此落了下乘,一个能在操会上挨了训还拿了奖敢当着全体师生大声喊出喜欢某个女孩的神经病王八蛋,一个被秦晴强势逼迫还是选择说出给我四年时间证明你眼光不如你女儿而非说我老子是赵三金是牛掰大暴发户能拿钱砸傻你全家的年轻人,再操蛋再傻逼,也都是一般人难以仰视的孽畜,那他到底想做什么,赵甲第只是两根手指夹着烟,唱了一曲“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国士第84章 给爷笑一个
赵甲第将一曲京剧唱完,也浪费了一根香烟,发现袁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赵甲第哈哈一笑道:“我知道自己跑调,你将就着听就行。我爷爷唱京剧才有味道,杨派老生击鼓骂曹,程派锁麟囊,花脸刺王僚,不过他老人家最喜欢的还是这《空城计》,高兴唱,不高兴也要哼上一段,还非得我拉二胡,小时候我最烦他拉着我去河边拉二胡,就天天装病。”
“我一点都不懂京剧。”袁树眼神黯然道。
“不懂就学,学《贵妃醉酒》,学《霸王别姬》,你嗓子不错,唱起来肯定比我瞎扯乎强。”赵甲第笑着捏了一下她的精致脸蛋。
“我还要学围棋,学股票,你答应过的。”袁树轻声道。
“都教你,只要你愿意学。”赵甲第柔声道,“我会的,都教你,我不会的,你也都要学。钢琴得会弹,你手漂亮,不弹可惜了,英语得说得麻溜麻溜的,还他妈得有正宗伦敦腔的意思,把以为在伦敦呆了几年就得瑟的海龟们都镇住,金融衍生物啊古筝啊瑜伽啊摄影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懂点,袁树同学,有决心有毅力吗?”
“有!”袁树挥了挥小拳头,斗志昂扬。
“真乖。”赵甲第开怀大笑。
“可是我连你给我那两本经济学都看不懂。”袁树一下子萎靡不振,她自己永远都不会了解瞬间转变气质后绽放出来的惹人怜爱。
“真当自己是天才啊,一看就会?知道我围棋学了多少年吗,打谱十个钟头的次数有多少吗?学数学的时候挨过周瘸子多少板子吗?跟爷爷学二胡手上起了几个老茧吗?”赵甲第笑道,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想抽烟,发现河边风有点大,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不太靠谱,袁树赶紧伸出双手帮他挡着,这才好不容易点燃一根赵砚哥送的中华,赵甲第故意朝她吐了一个烟圈,袁树皱了皱鼻子表示抗议,却没有躲开,赵甲第被她逗乐,“其实我应该有那么点可能性拿去拿一两次奥数金牌,但我小学的数学老师不教我后,大概是没了板子的威胁,就一直很懒散,觉得做奥数题训练太不符合我赵甲